“孤有讓聖都的人踏入我大邵皇殿半步嗎?”君玄燁目光一沉,英俊的面容渡上了一層冰霜,周身盪開了蕭蕭的殺意,兩袖之間竟無風自飄,讓四周臣子與各族勢力心生駭意。
就連雲輕靈貓也被君玄燁一句森涼的冷喝之話,驚的半顆心提了上來。
可卻又不覺得君玄燁說的無道理。
然,聖都的人卻無將君玄燁的話放在眼中,特別是紅拂與赫連寒,更是不將這新上任三年的新皇放在心上。
紅拂反而走前,肢體妖媚作做,聲音嬌嗲嬌柔說:“喲,都說大邵新皇可稱天下第一美男,長得是挺俊,可是這脾氣有點兒臭。”
“姐姐,你得替我報仇,現在大邵君上在此,那就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赫連寒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緩緩走到紅拂身後,目光充滿戲虐的看着君玄燁。
他倒要看看這君玄燁何德何能當上大邵國新皇。
“想要個交代是嗎?”君玄燁語氣冰冷的輕吐:“孤便給你們一個交代。”
“轟!”衣袖底下生出強勁冷風,束住了紅拂與赫連寒二人的腰身,眨眼便將之拋出大殿之外,四周窗門輕狂風合合開開,發出了“砰砰砰”的巨響之聲。
紅拂與赫連寒二人重重摔落地面。
尤其是紅拂,在聖都身份尊優,何其受到過這等待遇。
林俊權大步走前,君玄燁卻拔劍抵向林俊權,目光幽涼森冷:“如若你也是代表聖都,孤不會對聖都的人手下留情,林家的該知道,你們腳下踩着的是誰的地盤。”
林俊權望着面前那鋒利的劍,腳步緩緩的退了下來,擡手行禮道:“我是林家的人,自然是代表着林家。”
“哼!”君玄燁丟下了劍,轉身,朝大殿龍椅走去。
林俊權屏退所有聖都的弟子,忍下了心中的恥辱,與林鵬軒一起就坐。
雲輕婉則與雲驚天坐在了林鵬軒對面的坐位。
兩家擡頭便可對眼。
君玄燁並沒有過多的客套之話,他擡起了酒,自飲了一杯,然後放下了酒杯道:“衆愛卿該知道,雲家剛剛挖出一批金鱗石,因爲金鱗石數量龐大,雲家無法開啓開採工作,準備交給皇室處理這一批金鱗石,皇室能夠得到雲家的支持,可謂是喜事,今夜的酒宴衆愛卿與家主們隨意,今日孤高興。”
“恭喜君上得到金鱗石,爲我大邵國更添一片財富。”
“是啊,此等大事可喜可駕。”
“但是君上,如此大批的金鱗石,君上打算如何處理?”
“諸位愛卿與各位家主們,認爲該如何處理此事?”君玄燁問。
這時,林鵬軒突然站起來:“君上,金鱗石所出之地,原本就是林家的,我林家只說將那位黑泥礦山拿出來做賭約,並沒有說連風洞裡的金鱗石也交出來。”
君玄燁面色一沉,看向雲輕婉。
雲輕婉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林家主,風洞裡的金鱗石,我雲家與林家一樣,都得不到一分,你現在突然跳出來說風洞裡的金鱗石該由你林家所有,你是準備向君上要回那片金鱗石不成。”
林鵬軒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正是雲家高明之處,得到了金鱗石,再交給皇室,可是誰知道皇室與雲家在私底下做了些什麼。
林家的人憋了一肚子的氣。
林俊權倒是顯得漫不經心。
“爹,金鱗石現在歸皇室所有,正如雲小姐說的那樣,與我林家跟雲家沒有任何瓜葛。”林俊權伸手搭在林鵬軒的手背上,輕輕的敲了敲道。
林鵬軒強忍下了心中的惡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雲驚天突然站起身說:“倒是聽說林家的礦山被蟻蟲吞噬了大半,加上前兩日林家還將整個寶庫裡的財寶送到我雲家來,現在林家該是很困難吧。”
“你……”林鵬軒面如死灰的瞪着雲驚天,他始終想不透那些冰蟻爲何會跑到他林家的礦山來。
酒宴的氣氛並不太愉快,雲驚天與雲輕婉很快離了酒席。
不過,雲輕婉並沒有與雲驚天一起離開皇宮。
她把雲驚天送上了馬車後便折返了回來。tqR1
往大殿而去的路上碰上了冷梟。
冷梟低頭說:“雲小姐,隨我來。”
雲輕婉跟隨冷梟到了長明殿,她走入殿中,就見君玄燁站在書架前,手裡棒着一本書籍。
她站在殿門前,盯着君玄燁的背影看,此時,他已經換下了一身龍袍,穿上了初見時的白色披風。
“過來!”這時,君玄燁輕聲的道。
雲輕婉朝她緩緩走去,快走近君玄燁的時候,君玄燁突然轉身,把雲輕婉摟入懷中,偌大的披風把她的小身子納入懷裡,令雲輕婉感到無比的溫暖。
“外面風霜大。”君玄燁溫柔的說。
雲輕婉輕輕推他。
“別動。”君玄燁阻止:“怎麼樣,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
“我記得,你曾與我說過,雲家的先祖不是死了,而是失蹤了,你可否給我看看皇家的那本史記。”雲輕婉入宮來,一是爲了礦脈之事,二是想看看君玄燁到底傷的如何,但還有一件事情,她必須得理清楚,那便是雲家先祖的事情。
君玄燁聽後,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道:“你想尋找你雲家先祖?”
“尋找雲家先祖,是雲家所有人的寄託。”雲輕婉的確想尋回雲家先祖的下落,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想知道,雲家的根基到底在哪個世界。
君玄燁轉身,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厚厚的書籍,遞給了雲輕婉道:“這便是你雲家的史記,我所說的事情,都在裡面,但是,上面並沒有記載雲家先祖後來去了何地,更無人知道他是否還停留在碧落大陸。”
雲輕婉翻開了一頁又一頁,正如君玄燁所言,她看到的內容都是君玄燁所告訴她的內容。
雲家先祖失蹤後,記錄的也僅僅是雲家後代的史記。
看到雲輕婉的失落,君玄燁又撫了撫她的腦袋說:“也並不是無線索的。”
“什麼線索!”雲輕婉猛地擡頭看他。
“七彩琉璃燈,你只有儘快的想辦法去點亮了,才知道你雲家先祖到底留下了什麼給你們雲家後代,當年他沒有把這燈帶走,怕不可能是忘了。”君玄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