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戾吼的獸聲,令雲輕婉整個頭皮瞬間繃緊,背脊透涼,一股很強大的氣息自身後襲來,她猛地回過頭去看,就見一隻混身雪白形似與虎,卻又更似一隻獅子的巨獸,自百米之外,猛地朝她飛撲而來!
雲輕婉感受不到那隻巨獸的實力,只能從自己的嗅覺裡感應到來自於那隻巨獸的強大氣勢。
哪怕那隻巨獸在百米之餘向她施展威壓,她也覺得,氣勢如泰山一般的壓向她來。
她來不及去思考那是一隻什麼魔獸,而她又爲何會在這裡遇到這樣的巨獸,這隻巨獸又是從哪兒來,隻身子一躍,藉着玄力,退到了數百米之外。
然而,巨獸似乎是盯上了她,看到雲輕婉欲逃時,巨獸揚起了巨掌,重重的後打在冰地上。
頓時,冰地響起了“劈劈劈”的響聲來,原本光滑無暇的冰地,裂開了無數條裂痕來。
雲輕婉見此,身影再一次往後連開,然而,就在她一躍而起之時,地面上的冰塊突然被一股很強大的氣流給掀翻而起,她面前的整塊冰地,被深探入了千米之深,往她的方向鋪天蓋地的襲來。
雲輕婉低呼了一聲,揚手一揮,低喝道:“破冰布。”
“吼!”巨獸惱怒一吼。
雲輕婉的水元素在她周身剛剛溢開時,巨獸便迫不及待的朝雲輕婉躍去,掀至萬丈之高的冰塊頓時化爲了冰雨,密密麻麻的往雲輕婉的身上砸去。
雲輕婉沒想到,第三次踏入冰地,竟然會遇上這樣強大的魔獸,而且,這隻魔獸好似恨不得把她給滅了,絲毫不給她一點點反擊的餘力。
無奈之下,雲輕婉張開雙臂,利用精神力,將自己的身體籠罩了起來,冰雨“劈劈啪啪”的打在精神結界上,她依然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痛襲向自己的身體。
從冰雨之中,她依然能夠看到,那隻巨獸正在慢慢的褪化爲人形。
那是一名身穿着金色衣服的七八歲少年,他擁有着一頭很長很柔順的金髮,手中拿着一把閃爍着水藍色的魔法枚,目光幽涼的望着她,看她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個死人。
終於,冰雨消失了。tqR1
雲輕婉也看清了那名少年的長相,他竟然是阿金的大一號版本,五官與阿金的竟然一模一樣,只是,要比阿金的氣勢強上了千倍近乎萬倍。
少年不說話,他揚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法杖,化杖爲銀鞭,對着雲輕婉的方向狠狠一甩。
那銀鞭就如一條飛龍,隱隱約約之際,雲輕婉還能夠聽到似龍嘯般的呼嘯之聲。
轉眼,就見銀鞭將至,雲輕婉沒躲,她看到銀鞭飛來之時,腳步突然一躍,身影輕盈的躍至了上空,然後陡手握住了銀鞭的另一端,水元素包裹着她的手掌,縱使擁有着精神力護體,可她的手還是被銀鞭的力量所傷。
少年見此,眼眸狠狠一沉,手輕鬆的甩動起了銀鞭。
強勁的衝破力,令雲輕婉鬆開了手。
“轟!”雲輕婉重重的摔落到了冰地,她悶悶的低哼了一聲,明明只是一道魂體,可是爲何摔落下來的瞬間,自己的身體就似快散了架一樣,痛的她無力呻吟。
這時,一滴滴的冰雨,再一次從天而降。
打在雲輕婉那無力的身體上,她想起來,可是怎麼也起不來,似乎自己的魂體被禁錮在了此地。
她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可她越用力,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便會重重的壓過來,身體的每一處筋脈都備受着壓迫的痛苦,她咬緊了牙關,終於開口問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殺我。”
少年緩緩走前:“女人,你敢玩我。”
“我……玩你?”雲輕婉發誓,她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孩兒,而且,他虐人的手段極爲恐怖,實力更是讓人驚怕。
少年終於來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那躺在冰坑裡的雲輕婉,一字一句的輕吐:“我告訴你冰石玄機,教你破冰布,你卻利用破冰布來殺我,若非我逃的極時,我恐怕死的連渣都沒有,你竟然還敢踏入這片天地來,怎麼,又想利用這片天地來修煉嗎,哼,在你走入這裡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活着等你嗎?”
少年的雙眸突然閃爍着一抹金色的幽光,然後執起了銀鞭往一旁的冰地狠狠甩去,銀鞭落到那塊冰地後,地面頓時被劈的粉碎,隨之,銀鞭捲起了那被粉碎的冰碎,灑向了天空。
“劈劈啪啪”的冰雨再一次從天降下,它們打在雲輕婉的身上,令雲輕婉再一次覺得,有無數根細細的針,穿插過自己的皮肉,痛苦的折磨着她。
她咬緊了牙,望着那一陣陣的冰雨落在自己的身體上,把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埋在了冰碎低下,她這才漸漸的明白過來,這是阿金曾經使用過的玄冰術,方纔那隻巨獸所掀起的冰塊,便是阿金教過她的破冰布。
她更加沒想到的是,自己那一次使用破冰布後,竟然讓整個太陰洞府塌了。
眼看自己的頭部就要被冰雨埋住,雲輕婉的身體鼓動着大量的火元素,兩極之端,令她的身體倍受折磨,體內散發出來的熱量根本無法釋放出來,外面的冰雨還在不停的埋藏着她的靈魂。
她不能就此埋藏此地。
雲輕婉猛地瞪大了雙眼,低吼了一聲說:“你是阿金,那就對了,我是回來找你的!”
女子的喝吼之聲,一遍遍的迴盪在半空中。
阿金雙眼狠狠一顫,垂眸看着那被冰完完全全封住的雲輕婉,可轉眼間,阿金的雙眸便又渡上了一層不屑:“女人,你別想再回來騙我,我不會信你的。”
阿金說完後,便轉身朝着面前那一望無際的冰地走去了。
雲輕婉的身體被無盡的寒素包裹着,縱使她動用了冰石上的水陰功,可依然無法將寒素驅走,甚至那些寒素很快便鑽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隱隱約約之際,她依稀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內臟,被一層厚厚的冰屢依附,寒素還在不停的侵佔着她的內體,最後摸到了她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