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第329章 329 夢境之那個少年

畫墨看着眼前這師傅,神情淡淡道,“知道,我的到來便是要顛覆這一切,是你選的,也是我選的,這就是我的責任,”

如果一開始不懂,來到這靈族後突然懂了很多,靈族不該在存在了,就如那林霧靈內,長年不散去的霧去一般。

霧去越濃,總有一天會遮蓋整個靈族,就如同這怨氣一樣,看着眼前這人,對啊,他是自己的師傅,也是大長老靈族的大長老莫言。

莫言莫言,是莫須在言吧,是對這靈族早已經心涼了,所以不想在多言,而是選着用實際行動去解決這一切,怪不得很多對方都那般違和。

怪不得眼前這師傅,在懾清潭出事情時,卻一直無動於衷,彷彿在冷眼旁觀着,一開始未曾覺察道,而此刻卻一切都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你是何時發現我身份的?”莫言自認爲自己的隱瞞很好多年不變,在做莫言的時候,他是很讓人無語的師傅,在做懾清苑師傅時,他是沉穩冷硬的存在。

畫墨聽到這話淡淡笑了笑,那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對方,“其實一早便該知道了,只是不願意相信,大長老你也算可以,隱藏如此之深,”

一開始就可以發現了,卻偏偏沒有去多想,是啊,因爲那人是自己的師傅,就算那個人看上去不靠譜,一天到晚就愛叫自己小糖糖。

嘴臉都是那般無賴,而且還老愛欺負自己,只是就算如此她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那家人的溫暖,說來可笑,沒想到第一次認爲的家人,會如此傷人。

畫墨不想在跟對方多言,而是扭過頭打算離開,林錦一看到這一點立刻走上前抱住對方,也未曾看着大長老便離開了,莫言大長老一看到二人的離去,神情帶着淡淡憂傷。

只是很快卻便的冷酷了起來,一切被揭穿了也好,被揭穿了反而會更加好動手一些,畫墨在這林錦的懷中,看着眼前這男人。

“你一早就知道了?”沙啞的聲音,帶着那憤怒,還帶着委屈,在剛纔莫言面前,他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而在眼前這男人面前,卻忍不住委屈與悲傷。

這便是愛人跟別人的不同,在愛人面前女子向來都是最脆弱的,聽到這話林錦沒有否認,“知道一些,卻還不確定,”

莫言的身份他調查道了一些,一開始也很吃驚,沒想到那看上去不修邊幅的男人,會是靈族大長老,只是回過神想了想,那般不靠譜的模樣,不正好給他做掩護。

聽到這話畫墨眸色微微一紅,“我不知道他在騙我,我以前就當她不靠譜,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此,他長年消失在外,我認爲他又有了新愛好,去尋找目標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是他棋局的棋子,用來顛覆眼前這靈族的存在,林錦……我明明該疼恨他,卻在瞭解一切後,突然恨不起來了,”

她應該恨慘了那大長老的,恨慘了那道貌岸然的師傅,只是在那泉水內,他彷彿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也彷彿看到了十幾年前的一切。

看到那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抱着親人的屍體滔滔大哭,看着那一幕幕的血色,也看到了那少年眼中殺戮,也許是這蘭懷的心願。

他在走前讓自己不要恨莫言,所以在最後讓自己去看清楚那一切的真相,看到那少年的撕心裂肺,也看到那少年從一開始的天真化身爲惡魔。

僅僅是爲了顛覆眼前這一切,十幾年的努力,他付出了一切,這一切都被蘭懷看在眼中,所以當他說要犧牲一個人時,蘭懷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因爲那蘭懷想幫對方,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聽到這畫墨的話,林錦微微一愣,抱着對方坐在那草坪上,畫墨則是靠在地方肩膀上。

“人的感情本來就如此,小畫……也許在你心目中怨恨她利用了你,恨着他欺騙了你,只是小畫別太過被仇恨包裹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孩會太執着仇恨。

去逼自己恨那男人,“其實我也恨他,只是小畫……也許你不會懂,當一個人一無所有時,便會很極端,因爲曾經的我也如此,因爲我也曾經利用過你,”

林錦很多話都會跟畫墨說,曾經的他又何嘗不是要利用眼前這女子,就跟這大長老一模一樣,也正是因爲如此,雖然憤怒那人利用畫墨。

卻終究沒有要動殺心,因爲當年他一無所有時,也是那般瘋狂執着着,而眼前這大長老莫言,又何嘗不是當年他的模樣。

看到了對方就彷彿看到了自己,將心比心後恨也淡了些,更何況林錦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對方抱懾清潭出靈族,他便不可能會遇上眼前這女孩。

所以世界上得失不可以看太過,畫墨聽到這林錦的話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入睡了,只是那眼角下卻有着淚痕,是懾清潭的也是自己的。

她真心將那男人當成了親人,就跟父親差不多,雖然對方很不靠譜,卻依舊不會礙着畫墨對他的情,那個男人是她跟她的師傅,最後的結果卻是又恨着卻也心疼着。

她沒辦法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看着自己家人的慘死,世界上獨獨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時的悲痛,也沒辦法知道那十幾歲的少年是怎麼走出來的。

昏昏沉沉中畫墨彷彿做了一個夢,夢中有着一個少年抱着二個孩子,少年衣服破爛在那大街上,背上被了一個孩子,懷中抱了一個孩子。

等那嬰兒哭啼時,少年便手忙腳亂的開始給二者餵食物,在嬰兒生病時日也不休的照顧着,在看到那嬰兒好了時,頓時露出了家破人亡後的第一個笑容。

在夢中他彷彿還聽到了那少年道,“人慾殺魔必先成魔,”看着那少年斷了那最後的心軟,從而設計着這一切,看着對方心越來越冷硬,畫墨不知道爲何有點抽疼。

那是她第一次見對方,“小丫頭看你骨骼驚奇,做我徒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