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原本是怕冷的動物,只是眼前這蛇卻恰恰相反,它半點也不懼寒冷,而且還待在這寒潭內,面對這一點畫墨雖然奇怪,卻也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在一路追逐中,畫墨看了看四周圍很快便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紙與墨怕的都是水與火,只是很快畫墨卻眸色淡淡嘲弄的笑了笑。
這一點她自然知道,下一秒手中便出現一半弓箭,直接便開弓,面對這一點懾清苑心思一冷,一股不祥的預感便瀰漫在心頭內。
下一秒便看到對方的弓箭對準自己,只是很快卻讓懾清苑微微一愣,因爲下一秒這弓箭射出時,卻並不是在對着自己,而是對着山上那峭壁,而此刻在峭壁上還有着一塊巨石。
面對這一點懾清苑微微一愣,心中冷笑小小的弓箭怎麼可能將對方擊落,只是在下一秒對方就笑不出來了,因爲在弓箭被射出後。
下一秒直接便將這石頭給射碎了,不應該是說直接就將石頭給再開了,因爲在那弓箭上有着火藥,直接在射中那石頭後就被點燃。
然後轟了一聲巨石便掉落,懾清苑見此連忙避開,而這白色那龐大的身軀,卻一時之間難以躲避,懾清苑雖然避開了,卻也被碎石砸的一身上。
整個人都狼狽的站在不遠處,看着那畫墨拿着長劍指着自己,“懾清潭你想幹什麼?”比起畫墨懾清苑功夫雖然不弱,只是顯然差一點。
更何況此刻被砸傷了,便更加難以反抗,於是便厲聲呵斥道,“我乃是當今太子的我未來太子妃,你敢動我……”
聽到這話畫墨嗤笑的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劍直接便舉起,“你廢話太多了。”直接便向對方砍去,下手毫不留情。
“住手……”身後傳來一聲呵斥,淵南召原本打算帶着懾青蓮離開,卻想不到看到了這畫墨要殺懾清苑的一幕,頓時便厲色道,出手便要救下懾清苑。
聽到這話畫墨卻不僅僅是沒有回頭,而且還是下手更加快了幾分,這女人必須要死,“懾清潭你敢……你要敢殺我,大長老不會放過你的,就連太子殿下也是……懾清潭你……”
只是畫墨手卻未曾有着半分停頓,直接便一劍下去了,在給了這懾清苑一劍後,這淵南召也一掌打在畫墨的背上,對上便讓畫墨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不過雖然受傷,在看到這懾清苑倒在地上,嘴角不斷吐着血跡的時候,心情也算好了幾分,用手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回過頭冷漠的看了看這淵南召。
“你……”看到這懾清苑氣息越發弱的時候,這淵南召簡直就是快氣炸了,犧牲瞭如此多,最後來這懾清苑也被廢了,而此刻連救不救的活都是兩回事,這如何不讓淵南召生氣。
“哼,人你可以帶着了,”她一劍中對方的要害,就算神仙也難救,更何況修爲被廢了的懾清苑,此刻也不過是一個廢人。
就算就回來了,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她,哪裡還有能力與自己對抗,要殺一個人很容易,只是她卻要讓對方苟延殘喘的死去。
“你們懾家的女兒當真夠狠的,你如此懾清苑也如此,”看到這懾清苑一身的慘樣,曾經恐怕寧願死掉還好過,只是對方卻偏偏沒有一下子殺掉對方。
反而是讓對方苟延殘喘的死去,這何其殘忍,不得不說這懾家的女兒,沒有一個不恨,無論是懾清苑還是這懾清潭都是如此,當然那懾青蓮也差不多模樣。
“多謝誇獎,難不成你還要替對方報仇?”畫墨淡淡道,那巨龍早已經漸漸淡化而去,身上受了重傷早已經讓畫墨沒辦法駕馭了,不過就算不駕馭對方,對於畫墨而言,卻也可以脫身。
“報仇就算了,一切都是她先挑釁的,此刻也不過是咎由自取,一個人廢了就廢了,留着也沒有多大用處,”淵南召看了看地上的人,便回過頭望不遠處走去。
然後將地上的懾青蓮抱去,顯然不打算帶這懾清苑走,面對對方帶着懾青蓮,雖然有些訝異,卻也並沒有多問,而是捂着胸口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
而此刻這懾清苑躺在地上,這狼狽的模樣,讓她有些不敢相信,此時此刻懾清苑怎麼也不一樣相信,自己會如此狼狽的慢慢死去。
看着淵南召在最後帶走的不少自己,反而是自己的小妹時,懾清苑有着說不出的恨意,她不想死,就算在狼狽就算在苟延殘喘也不想死。
只是對方救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帶走了那懾青蓮,氣息漸漸絕去,身子也漸漸變冷,心中的恨意淹沒了腦海,“好恨好恨……”
只是就算在恨卻依舊改變不了眼前這一切,整個人就如此漸漸的沉寂下去,想到曾經的一切,想到那兒時的一切,懾清苑心中突然生出了恍然大悟。
此時此刻她想清楚了,自己妒忌了多年恨了多年,是多麼可笑,無論是懾清潭還是自己,都不過是自己父親的一顆棋子,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只要自己可以讓對方升官發財,那自己便會是他的寶貝,只要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那一切都不過是廢物,一想到這一點懾清苑心中就算死了也死不瞑目。
因爲她居然就無論這父親,而毀了自己的一生,無論這懾衛而跟對方鬥了一輩子,機關算盡得到了,卻又被自己親手給毀了。
而且毀的徹徹底底,如果自己甘心爲太子妃,不在惹是生非,也許此刻她早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而不是死在這荒郊野外。
恨極了也後悔了,自己卻終究改變不了眼前的一切,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不會在跟對方爭搶,而是會選着把握好自己的東西。
不會在得到太子妃之位後,還不甘心還要跟對方爭搶,只是一切早已經太晚了,就算此時此刻在後悔,卻也改變不了這一切,曾經的懾家大小姐,便是如此淒涼的一個人死在這峽谷內,就連收屍之人也沒有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