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螭正在吃吃喝喝,鳳千雪覺得這人挺奇怪的,就算他沒有實體,他居然也能將東西吃得下去……
“丫頭,你有時間了?快給本尊煉製一枚養魂還神丹!”龍螭扔下了雞腿興奮地道,“藥方需要一兩地煞竹,一隻仙桃,回神草一棵,養魂花一朵……”
白邪冷哼,“養魂花是你家後院的花嗎?丫頭莫理他!”
鳳千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今日進來就是想爲了你煉製一枚能治好你心魂之傷的藥丹的,不過養魂花好象要到神界大陸纔有,所以只能先拖拖了!”
龍螭一陣失望,“不是吧,還要拖?悶死本尊了!啊啊啊……”
鳳千雪啞然失笑,龍螭被困在螭龍藥鼎應該也有數百年了,這種日子自然是難過的。
不過如果沒有遇到她,龍螭不可能會被人發現,他之前的心魂之傷致使螭龍藥鼎無法被人使用,如果她沒有逼龍螭現身,那麼龍螭估計也就永遠呆在藥鼎裡,直到他遇上一個非常厲害的煉藥師,纔有機會離開藥鼎吧……
“還有九天我們就要去神界大陸了。”鳳千雪淡淡地說道。
龍螭和白邪對望一眼,眼神複雜。
“丫頭,你現在是符皇初境,到那裡的話……的確與你同階的玄術師都會被欺壓,但是神界大陸奇人太多,很多玄神、玄仙級別的老怪,你確定你能鬥得過他們?”
龍螭輕聲地問道,他青色的瞳孔裡帶着擔憂。
白邪冷笑,“符皇初境的符師是很強大的了,連玄神級大人物都要避讓幾分,你以爲符師這麼好對符?”
龍螭哼哼,“本尊當然明白,但是若遇到幾個人夾攻呢?”
白邪踢了龍螭一腳,“閉上你的烏鴉嘴!”
這時小白白在玉榻上翻了個身,繼續睡下去。
小白白的身體慢慢地長大,看來它現在沉睡也是跟動物眠似的。
“這個不必擔憂,到時我不會晉升啊?再說……呵呵,我有這麼多寶物,還能怕什麼?”
鳳千雪不會畏懼什麼,她現在的實力,可相當於神界大陸的玄神大圓滿,實力可與高她兩大階的人相併肩!
龍螭沒法子勸她了,只好轉過身去不看她,鳳千雪明白他的心境,他雖然不是自己的契約獸,但是很明顯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算是朋友關係了。
鳳千雪重新回到了符術去,她現在專攻符術,因爲在這一方面,她很有天賦,並且符師在神界大陸非常稀少,一個玄皇初境的玄術師,在一個符皇初境的符師前面實力會矮上一倍。
而鳳千雪天生擁有奇特體質,實力比一般人強大三倍多。
所以她的符術如果再次晉升的話,她對上玄神大圓滿的玄術師,也不足爲懼!
九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鳳千雪一直閉關在空間裡,餓了就用銀仙果充飢,回覆靈力。
於是在這九天裡,鳳千雪的符術又上進一層,雖然沒有晉升,但她已非常滿足了。
三百個爆炸符,三百個飛行符,三百個瞬移符,三百個傳送符,三百個靈氣符……
在第九天出關的時候,鳳千雪將一些符送給了鳳千澤等人。
春暖花開,萬物甦醒,天玄院的院子裡開滿了桃花,放目望去,滿眼桃色。
軒轅墨玉和德妃也來送行,桃園之中,鳳千雪叮囑着幽竹一些注意事項。
幽竹萬分不捨,等鳳千雪一行人離開纖楓國,她和清風、明月都會留在軒轅墨玉的身邊,等待着鳳千雪的消息。
天玄宗的任無詩等人在午時回來,帶回了數十個合格的玄術師。
她們來到這裡一個半月,只收到八十名的玄術師,連同軒轅月澈在內。
任無詩讓衆玄術師集合,在天玄院那寬闊的草地上,鳳千雪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那個白髮男子。
咦,那人不正是雪傾城嗎?
他怎麼也在這裡?
“師兄……”雪傾城走了過來,低頭叫道,軒轅月澈皺皺眉,神色淡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師兄……我也想去神界大陸,所以瞞着師父出來了。”雪傾城輕聲地道,他的銀髮似瀑布般的披下,襯得他冷然俊美。
“雪傾城,你的頭髮長得真快!”藍驚風冷笑一聲,他對雪傾城很不滿啊,因爲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居然曾經追殺過鳳千雪。
雪傾城的臉色微微一變,瞟了鳳千雪一眼,“那是風老給我煉製了生髮丹……”
“大家請安靜,如今我們就要往月芽湖出發,那裡有巨大的傳送壇,不用半個月,我們就被傳送到神界大陸了!”任無詩的聲音傳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雪傾城的身上,心神微微一恍,她是沒想到天龍大陸也這麼多出色的美男,看來天玄宗就要發揚光大了。
鳳千雪猶豫一會,終於輕聲地對軒轅月澈說了幾句話,他淡然地笑笑,“你跟我來。”
鳳千雪頷首,跟在了軒轅月澈的身後。
兩人白衣勝雪,在人羣之中相當的引人注目。
任無詩正讓幾位師妹領着衆玄術師離開院子,卻見軒轅月澈從人羣中走出來,他面目清冷,眉宇間流露出尊貴的氣息,但那淡淡勾起的脣角,又帶着一縷懾人心魂的狂邪!
他背後的桃花璀璨盛開,令他如同在桃花中走出來。
他的臉色透着春風,他的眉梢,展得很傾城。
任無詩只覺得呼吸有些窒息,這麼美好的一個男子,爲何……偏偏心有所屬?
“任姑娘,本王有些話要對你說,你可有時間?”
軒轅月澈淡聲地道,鳳千雪跟在一邊,笑眯眯地看着任無詩。
任無詩只覺得鳳千雪討厭無比,人家軒轅月澈想跟她說話,她鳳千雪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自然是有,軒轅公子這邊請!”任無詩挺高興的,帶着軒轅月澈來到了院角,看到鳳千雪還是跟在軒轅月澈的身後,不由得淡淡地笑道:“鳳姑娘,軒轅公子跟我有話要談,你可是要回避一下?”
“不必了,她在這裡也挺好。”軒轅月澈淡淡地道,任無詩只覺得一股血在胸中翻滾着,就差一點要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