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小姐真是愚蠢,明明是你自己打自己,怎麼弄成了我打你?你的眼是瞎了吧?”鳳千雪咯咯地笑起來,笑得非常清脆與開懷。
兩個侍女尷尬地低下頭。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那兩名侍女,“鳳千雪,你真以爲我們不敢動你?”
鳳千雪眨眨雪眸,整個人透着一股無以倫比的靈氣,“呵呵,那來殺我呀?怎麼?如果我真是奴隸,你們怎麼不敢動手?”
看到鳳千雪這麼囂張,雙兒氣得要死了,指着鳳千雪道:“容……容我殺了她,澈,容我殺了她……她太囂張了!我不要這樣的侍女!”
鳳千雪笑得眼睛成了一彎細月,“誰是你的侍女啊,你要不要臉?”
白衣男子的臉色猛然一沉,他的靈力瞬間凝於掌心之中!
看到白衣男子動了怒,雙兒的臉色緩了緩,得意地冷冷地撇了鳳千雪一眼。
可是對方卻不驚不怒,從容而對!
白衣男子一掌拍來,彷彿要將鳳千雪拍成人泥,然而,她全身的靈氣突然涌現,轟的一下,擋下了白衣男子的手。
白衣男子被震得後退兩步,他不可思議地看着牀榻上淡定自然的鳳千雪。
“你……你竟然會用靈力了?”
白衣男子的眼中寫滿了震驚,他不由得想起了血冥島主等人的說話,說鳳千雪總會讓人意外。
而這一次,屬於意外了吧?
“難道我失憶了,就不能用靈力了?”鳳千雪眨眨眼,“雖然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不過靈力還是會用的,不會用的是白癡吧?”
白衣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沐神池的作用,就是會令人失去了一切的記憶,連同靈力的運用,也會忘記的。
可是鳳千雪現在……居然想起了用靈力了?
這樣說來,沐神池對鳳千雪真的沒有什麼用了?
“嗚嗚,澈,我不要她當侍女,她很陰毒,她想殺我!”懷中的雙兒紅了眼眶,眼中透着無盡的恐懼與委屈。
鳳千雪的天道紋都三百道了,如果兩人對上,她雙兒分分鐘落敗!
“她不能殺。”白衣男子拍了拍懷中的少女,臉色複雜無比,“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怕自己失控會忍不住地殺掉鳳千雪,所以帶着雙兒離開了。
“慢走不送,不要摔着啊,摔死了本小姐賠不起哦!”
鳳千雪的嬌笑聲在身後響起,她的笑聲是那樣的囂張與傲慢,氣得雙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白衣男子連忙喂她服下了一顆仙丹,眼中閃過了複雜的光芒!
鳳千雪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失憶了,她怎麼還能想起靈力是怎麼運用的?
難道是……侍女教了她?
當下白衣男子馬上命令所有的侍女,都不得靠近鳳千雪,若是發現有人與其溝通,一律以死罪懲罰!
話說雙兒沒能殺掉鳳千雪,她內心耿耿於懷,等白衣男子送她回到殿內時,便抓住他的手問:“澈,爲何那個鳳千雪不能殺?”
“時間還沒到,島主大人要用她的術啓動禁術,爲你奪得她的永生之體。”
白衣男子沒有隱瞞,輕聲地說道。
一聽到永生之體,雙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永生,是人類以及各種獸族、仙族的永恆的追求。
無數人想得到永生,但是幾十萬年來,人類、仙族、獸族存在了這麼多年,研究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辦法得到永生。
而鳳千雪,竟然是永生之體!
“怪不得……怪不得!”雙兒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也就是說爹爹將禁術啓動之後,我就能得到永生之體,以後不僅僅能像正常人一樣在外面生活,還能……還能永生?”
“嗯,雙兒,你是我們冥仙族的希望!你是冥仙族唯一的一個冥仙體,也只有你才能成爲永生的那個人。不過成功之後,你就需要給我們冥仙族每人一滴血,有了你的血,我們身上的無陰無陽咒就能破解了,到時……你就是我們一族人的恩人。”白衣男子緩慢地道。
雙兒興奮地頷首,“好,我就是冥仙族的希望……我願意將我的血,分給你們!”
反正她不會死,能成爲冥仙族一族的大恩人,成爲所有人都感激的女子,當下再也沒有人能與她並肩了吧?
“所以先留着她,總有一天,她會死的!”白衣男子輕輕地撫着她的青絲,安慰地道。
雙兒臉上的委屈一下子消失了,扎到了白衣男子的懷中,連連道謝。
白衣男子眯了眯眼,看來他要重點關注鳳千雪了,沒想到她居然會運用靈力了。
……
偏殿之中。
鳳千雪只覺得腦袋有什麼鑽入一樣,更多的畫面一一浮現。
她的眼,瞬間殺光四露!
她想起了血冥島主出現的時候所說的話,原來,這些人要取她的血!
血冥島主帶她來到了血冥島之後,就將她扔入沐神池,令她記憶全失。
“幸好有個好心的侍女給我講解了一下靈力的運用,並且……我腦海裡的那些圖案是什麼東西?”
鳳千雪並沒有完全想起,只記得自己和軒轅月澈是夫妻。
一想到那白衣男子跟自己的夫君長着一模一樣的臉,她的心就非常的鬱悶。
“不對,我並不相信他是我的夫君。”鳳千雪想到這裡,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心地冥想,用心地去感應自己身體內的一切。
也許她會從身體的某一處,得到了曾經所有的記憶……
就在鳳千雪盤腳而坐,不斷地冥想的時候,窗外突然有人浮現,那是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立在窗外,看着榻上安靜如水的鳳千雪,他擰了擰眉。
他沒有感覺到鳳千雪身上有靈氣的運行,所以她並不是在修煉。
那麼她是在幹什麼?是在回憶嗎?
白衣男子從窗飄然地落到了鳳千雪的跟前,他來得那般的悄然無聲。
鳳千雪好象沒有感應到他的到來一般,依舊安靜地閉着眼睛,臉上落着清冷的月光,讓她變得更爲飄渺。
白衣男子擰着眉,他覺得自己真的越來越看不透鳳千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