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你去盯着鳳千雪,不能出什麼差錯。”這時血冥島主在一邊說道。
白衣男子不解地看着血冥島主,血風輕笑一聲,“鳳千雪是一個天才,永遠會做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事。”
血剎也頷首,“她的確很強,儘管她落入了沐神池,你也要看得緊點。”
白衣男子聽罷,頷首,沉默地再次走向沐神池而去。
整個血冥島,都結了冰。
寒氣如同白霧一般,一絲一縷地浮在半空之中。
白衣男子步伐堅定,俊逸的五官上沒有什麼神色。
他穿過了幾座大殿,走過了那彎曲的長廊,再一次來到了沐神池邊上。
鳳千雪閉着眼睛,安靜地躺在了那裡,面容卻極爲平靜。
白衣男子定定地看着她好幾秒鐘,這才移開了目光。
池中不斷地冒出了熱氣,鳳千雪的衣裙全部都溼掉了,她身上突現出了美麗的曲線,青絲盡散,幾縷髮絲還貼在那張驚豔的小臉上。
她那如同羊脂玉的皮膚,在氤氳的霧氣之中若隱若現,美得不可描述。
白衣男子移開目光之後,也沒將她放在心上了,坐到一邊閉目養神。
或者,他不想看到池裡的鳳千雪罷了。
鳳千雪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
沐神池的霧氣不斷地佔入了她的身體,而從她身體裡排出來的,卻是淡淡的紫色的氣霧。
因爲白衣男子閉着眼睛,根本就沒有發現到這一現象。
一日復一日。
血冥島上,依舊被冰封着。
白衣男子坐了很久很久,他再一次睜開眼睛,便是一個月之後了。
而沐神池中的鳳千雪也睜開了眼睛。
她滿臉的迷惘。
白衣男子站了起來,看到了迷茫的鳳千雪,他淡淡地說道:“上來吧!”
鳳千雪看了看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用力,就躍上了池岸。
“你是誰?我又是誰?”
鳳千雪的腦袋之中一片空白,她只記得自己有靈力,可是剩餘的一切,都白茫茫的,什麼都記不起了。
眼前那俊逸的男子,讓她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你跟我來。”白衣男子說道,步伐急促地邁開了。
一個月了,佈局已成了吧?
鳳千雪跟在了白衣男子的身邊,又不斷地追問,“公子,我到底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了?”
她的頭有些痛,但是又迷迷糊糊的,一些片段浮現,卻又不完整。
白衣男子男子回頭,看着全身溼漉漉的鳳千雪,這樣的她更顯嫵媚絕色,但是那迷惘的眼神,卻讓人更想呵護她。
白衣男子的眼神沉了沉,“你是本王的侍女。”
“什麼是侍女?”鳳千雪眨眨眼,迷茫地問道。
白衣男子的臉色不好了,她只不過失憶而已,怎麼能連人的身份都不記得了呢?
“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又大步地朝外面走去。
鳳千雪覺得好冷好冷,她哆嗦了一下,抱着自己的雙臂跟在了他的身後。
白衣男子領着鳳千雪重新回到了大殿。
大殿之外,擺着一個巨大的晶石祭壇,祭壇之上,血冥島主和血風等人正在佈陣。
“好冷哦!”鳳千雪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大殿處那冰棺的少女。
少女睜着眼睛,大大的眼睛透着敵意,“你是誰?”
鳳千雪怔了怔,眼珠子轉了一圈,“我也不記得我是誰了。”
“雙兒,不要怕,她是我們的侍女而已。”白衣男子輕笑一聲,“你醒了?要不要出來透一下氣?三天之後,你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
白衣男子溫柔地彎着腰,伸手遞給了皇甫雙兒。
雙兒撇着小嘴坐了起來,“好累啊,爲何爹爹老要讓我睡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見太陽?”
“乖,雙兒,不用多久就可以了。”
白衣男子說道,將皇甫雙兒抱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了地上,彷彿她就是一件珍貴的寶物,害怕一不小心就損壞了。
鳳千雪看着這情景,心裡有微微的不悅,可是這不悅,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知爲何,她想離開這裡,離開這裡……
“還不快跟來?奴隸?”白衣男子回過頭,戾氣地看着鳳千雪。
發愣的鳳千雪回過神來,看着白衣男子抱着皇甫雙兒,他懷中的少女雙目充滿了敵意,雖然她的臉真的很醜,可是身上那股尊貴與傲氣卻無從掩飾。
“你,幫我將冰棺裡的那水晶珠拿起來。”少女指着鳳千雪,一副主人的口氣命令她。
鳳千雪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看了看皇甫雙兒。
“我爲何要給你撿東西?”
鳳千雪歪歪頭,一臉迷惘的樣子卻讓白衣男子不忍責備。
“你是我們的侍女,應該聽從主人的命令。”皇甫雙兒皺眉道。
鳳千雪又眨眨眼,她的樣子非常的有趣可愛,讓皇甫雙兒的眼中抹過一縷陰冷。
“哦,我爲何是侍女?我自己都想不起是你們的侍女了,你們說的話,不算數。”鳳千雪想了想,便笑眯眯地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這話,好像就是心裡的話。
“你……”雙兒氣得冒煙,白衣男子的臉色一沉,“鳳千雪,你再不聽話,本王將你殺了。”
“殺啊,殺啊!你有本事就來殺。反正我都什麼都不記得了,生死都不重要。”鳳千雪一點也不畏懼,失憶的她,依舊霸氣,往一邊的太師椅上一坐,伸了伸懶腰,還打了個呵欠。
白衣男子氣得冒煙。
雙兒的眼圈發紅,“澈,她不聽話。”
白衣男子大袖一拂,一股力道直卷向鳳千雪。
鳳千雪愣愣的,她幾乎忘記了靈力的運用。
那道力扯着她,朝着白衣男子而去。
白衣男子每走一步,她就被那力道牽引着走上一步。
來到了偏殿之中,這是一個盛開了各種各樣仙藥的大殿,美得讓人如同來置身於春天一般。
鳳千雪來到這裡,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那張臉,跟前面抱着雙兒的男子重合了。
白衣男子將雙兒放在了一邊的臥榻上,扯過了雪白的被褥,給她蓋上。
“冷麼?”白衣男子輕輕地握住了雙兒的手,溫柔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