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聲怒叱,千夕月冷淡看了一眼,一腳便踢了過去!
藍蘇盈身體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麻袋裡還不斷傳來怒叱,語氣高傲。
知不知道她是誰?
就是太知道她是誰了,所以纔要往死裡打!
“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我查出來你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你!”
“告訴你,等會太子殿下就要來了,他一定會殺了你!”
“我是未來的太子妃,你這麼對我,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千夕月面帶冷意,不管她說什麼,手上的動作就沒有停止過。
在聽到“太子殿下”的時候,千夕月冷笑一聲。
藍蘇盈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真以爲是凌紫霄請她來的。
未來太子妃!
他凌紫霄來了,她都照樣揍,更別說一個“未來的太子妃”!
那一拳拳,一腳又一腳,都以全部力量打下去!
藍蘇盈掙扎想要反抗,可她根本不是對手,想躲都躲不開,只能承受!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麻袋裡的藍蘇盈動靜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有動靜。
千夕月停下拳頭,冷淡看着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麻袋,冷淡蹲下身體,把套在藍蘇盈身上的麻袋拉開。
映入眼簾就是一張紫青臉,這張臉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模樣。
將麻袋扔到的一旁,她伸手在藍蘇盈身上尋找,摸索了好一會,纔在藍蘇盈胸口的位置找到那封請柬。
請柬被打的都起了皺痕,沒有看一眼,她手掌心燃燒起火焰,請柬立即燃燒,化作塵埃。
纖細身影慢慢站起,冷漠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千夕月轉身離開。
剛走出一步,她微微踉蹌,腳步停下,手掌伸出撫上胸口,眉頭一點點蹙起。
熱?
不是,現在沒有感覺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甩了甩頭,她繼續往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林之間。
藍蘇盈就那麼躺在那,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的微弱起伏,還以爲人已經死了。
千夕月回到千家,避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出去和回來,自然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她昨天從林市回來以後,就跟千無君說閉關的事情。
此時所有人都以爲,她正在閉關!
而昨天林市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透露出去,皇宮也沒有傳出消息。
這一段事,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就這麼翻了過去。
回到房間裡,千夕月纔剛把房門關上,面前景物就開始變化交替。
絕美景色映入眼簾,宛若畫卷一般,美得不真實。
“從今天開始,閉關。”涼涼的聲音響起,紅色身影走了過來,俯身湊到她面前。
四目相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都能感覺到彼此呼吸。
千夕月身體稍稍往後仰,腳步緩緩移動,正想要說話,刺痛襲來,她身體狠狠一顫,臉色瞬間煞白!
熱!
好燙!
她雙手環抱住身體,低頭看去,身體在陣陣抖動。
她覺得自己,自己快要融化了。
“你怎麼了?”妖容見她面露痛苦,趕緊扶住她。
千夕月緩緩擡頭,映入眼簾便是那張絕世妖容。
身體到處都如同火燒,她感覺自己快炸開了,可他手握着的地方,卻很是冰涼,很舒服。
“你……”
轟~
無形之中,耳邊彷彿聽到了身體中的一聲響動,灼熱迎面撲來,她身體狠狠一抖。
好燙!
“喂,你到底怎麼了?”妖容皺眉問道。
只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語氣中的緊張和着急。
千夕月身體一點點彎曲,整個人往地上蹲下,面露痛苦,面色佈滿緋紅,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
唯獨被他碰觸的地方,一點熱度都感覺不到。
她看着他,紅脣抿緊,黑亮的眸光中彷彿有了某種決定,她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緊緊將他抱住!
涼意襲來,身體中的滾燙立即得到緩解,卻還在她身體中流竄。
冷熱交替,她痛苦閉上雙眼,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她就這麼撲進他懷中,將他緊緊抱住,如論如何都不會鬆開。
妖容身體僵在那,雙手還保持着扶住她的姿勢。
感覺到她的力道,以及她身體的灼熱,他這纔回過神,往懷中的人看去。
她的身體如同烈火一樣焚燒,甚至能感覺到這種灼熱還在不斷提升,若是得不到緩解,說不定她就會被焚燒!
雙臂慢慢有了動作,圈住她的身體,將她擁住。
在他懷中的她,是那麼嬌小,輕易他就能將她完全包裹入懷。
“沒事,別害怕。”話語在耳邊響起,沒有傲慢,沒有嘲弄,沒有毒舌,輕柔的不像話。
千夕月聽到這話,微微睜開雙眼,扭頭看過來,卻只能模糊看到他的下巴。
身體的灼熱在一點點減弱,不再像剛纔那麼張揚,就像是想要將她焚滅那樣。
圈住他的雙臂慢慢鬆開,她低聲開口,“是血焱金焰。”
那種感覺她再清楚不過,就跟她第一次吞下血焱金焰的時候一樣,不過她痛昏了過去,之後怎麼樣不記得了。
當時,她也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靠近,然後她不自覺抱住……
等等!
千夕月猛然退開,狐疑打量妖容。
妖容看着她突然的反應,微微挑眉,“害羞了?上次和這次撲過來的時候,你貌似不知道害羞爲何物。”
千夕月:……
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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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自己也是抱住了他,才度過去的。
想到這裡,千夕月有種捂臉的衝動,在理智的提醒下,她忍住這個衝動。
“爲什麼會這樣?”她緊盯着妖容,眯起雙眼。
血焱金焰怎麼會變得這麼激烈,第一次那樣,那是她剛碰觸血焱金焰,不適應它的溫度,那這次呢?
妖容看着她,身體一點點靠近。
千夕月見他靠近,身體往後面退。
“你做什麼?”她警惕看着他。
兩人越來越近,距離不過兩寸,他停下來笑了一聲。
“是我高估了你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看來以後你使用一次它,它就會反噬你一次。”話語冰涼,一字一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