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紅梅本來和張俞玩得火熱,不過對方年紀比自己小很多,也只是玩玩。她背地裡還和高建勾搭着,兩個人把張俞矇在鼓裡。
現在突然來了個陌生女人,竟然和高建聊得那麼開心,她就不高興了。畢竟高建,纔是她考慮的結婚對象。
郝紅梅開始挑刺,嘲笑賀瑪麗的打扮得跟盤兒菜似的,賀瑪麗也是個伶牙俐齒的,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打了起來。而高建在一邊看熱鬧,畢竟有女人爲自己打架,還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隨着“哐當——”一聲巨響,被夾在座位中間的張俞,捂着腦袋,憤怒地看着這兩個瘋女人,“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
他的腦袋被從上面掉下來的行李箱砸中了,人都快暈了。
郝紅梅和賀瑪麗這才住手,兩個人憤憤地看着對方,倒是沒有人管張俞。
姜靈佑樂不可支地看着這場鬧劇,這就叫什麼來着,“人在家裡中坐,鍋從天上來”!
張俞被郝紅梅和高建玩得團團轉,本來就夠倒黴的了,腦袋上還被砸了一下,不過幸好,那麼大的行李箱,竟然沒把他的腦袋砸壞。
姜靈佑剛感嘆着,張俞的腦袋真堅硬,司承運就皺了皺眉。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張俞,然後壓低了聲音,在姜靈佑耳邊說道,“娘子,張俞的運勢,也斷了。”
“哈?”姜靈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司承運說的運勢斷了,那就是說,張俞已經沒命了,“他被砸死了......”
“我的媽耶,這人是被砸死的吧!”張爾跟陸方弘悄悄說着,臉上的表情非常誇張,“你看他的腦袋,都稀巴爛了,好可怕好可怕!”
陸方弘無奈地捂着張爾的嘴巴,看着身邊走過去,沒了腦袋還要去衛生間的人,“師父,小聲點兒,你這樣子,可不像在怕。”
張爾捂着嘴,使勁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偷偷探出腦袋,看着那個自己的腦袋成了一堆爛肉都不知道的人。
周圍的旅客還是那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正常活動着。
新上車來的中年婦女,經過過道時,不小心撞了一下他,把他手裡拿去換票的身份證和火車票都撞到了地上。
她把東西撿起來,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抱歉啊,沒注意,不過你這人走路——張俞?”
張爾愣了一下,這人還是他老本家啊,姓都一樣。
“你,認識我?”張俞接過手裡的東西,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個女人笑了笑,高興地說道,“我是賀瑪麗啊,你說,咱們都好久沒見了,這麼巧,坐上同一節車廂。”
張俞看起來在思考,不過張爾並不能看出來,“真是巧啊,當年咱們不就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呵呵。”
他的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聲裡有些慶幸,又有些嘲諷。
賀瑪麗也好想記起了當年的事情,她尷尬地笑了笑,“是啊,太巧了。我還有事,先過去了。”
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急匆匆地跑走了。
張俞的手停了停,好像在嘆氣。
他慢慢朝自己的臥鋪處走去,路過高建和郝紅梅的臥鋪時,目不斜視,像是不認識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