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玉觀音主城中某個臣子家中,那名臣子一下馬車,只見他家門外堵了不少平民,那些平民皆是高級暗獸或是高級天靈師,這些傢伙平日裡在外面呼風喚雨,但在此時卻乖若小雞,帶着乞求與討好的跪在他的腳邊,紛紛哭着求他。
這些人話中大概的意思皆是讓他去找玉觀音說說情,讓玉觀音開放主城大門,好讓他們離開主城。
看到這一幕,這名臣子也是極爲無奈,想到前不久,這些人還哭着說要進入主城,卻沒想到時間剛過去沒多久,就又要吵着鬧着說離開,可這次玉觀音下令封死了主城大門,他們哪裡出的去啊?
自己就算是能幫忙,也不會想幫忙啊,畢竟現在誰都知道玉觀音心情不好,若是在這個時候觸玉觀音的黴頭,一個不好就等着被玉觀音革職吧!
更嚴重的,像當初玉觀音離開主城後擅自叛亂的那些大臣一樣,等玉觀音回來了,哪裡管他們以前的勞苦功高,提刀就把那些人一個個的給砍頭了!
想到玉觀音那喜怒無常又嗜血的性格,這大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派手下撥開這些擋在他家門口的傢伙,急匆匆的就回府了。
那些平民看到這臣子如此避事,貪生怕死的醜陋模樣,表情頓時從剛纔的哀求變爲不屑,紛紛在這臣子的大門口吐了口口水,然後一個個心懷不甘的離開了此處,尋找下一個能幫助他們的冤大頭。
然而,這些平民不知道的是,當這名臣子維持着貪生怕死的樣子進入府內後,拐了幾道彎來到府邸深處的安靜小竹林裡,前腳剛剛踏進去時,後腳他那醜陋可笑的模樣頓時恢復淡然,彷彿將一切把握在手中的謀士。
臣子一臉恭敬的走進了竹林,到達竹林深處後,一陣清風拂過,原本空無一人的竹林中心,忽然出現了一個高挑的人影。
光看那一米八的身高,人們都會下意識的以爲這應該是男子纔對,但看那凹凸有致的窈窕身形,便知這是一位極品的美人。
只可惜這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用了一塊金屬面具擋住了她的下半張臉,只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與那好看的眉眼,尤其是那雙閃爍着碎金色,隱隱散發出一股洪荒古老氣息的眼睛,更是讓人沉醉於此。
臣子看到那人,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跪下,他恭敬道:“季夫人。”
沒錯,這名出現在竹林中的女人,正是慕無心之前接觸過的季夫人!
而這名臣子,也就是當初季夫人帶着慕無心過來休息的府邸的主人家,也是現在玉觀音最信任最欣賞的臣子之一!
季夫人看着這名臣子在自己面前下跪,她彷彿早已習慣了他人對自己的尊敬,她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揮手道:“起來吧。”
聽到季夫人的允許,臣子便從地上起來了。
剛剛起來,臣子便聽到季夫人說道:“這兩天來你府邸門口求情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聽到季夫人這話,臣子有些惶恐的說道:“那些人是驚擾到了夫人您嗎?若是如此,從現在開始,我會讓手下的人將那些傢伙趕得遠遠的。”
“這倒是不必。”季夫人擺了擺手,示意臣子不必那麼麻煩,隨即她又道:“這些人之所以會來你府上,聽說是跟最近的連環兇殺案有關?”
“是。”
臣子點了點頭,面帶無奈,想必最近他也因爲此事受了不少煩惱,他道:“從前兩天開始,就有一羣不知名的人在主城中肆意殺害城中平民,一開始大家還沒太在意,只以爲是還有一些叛亂者的餘孽未清,等玉觀音下令後,自然會將那些餘孽搜出來解決掉,可誰料這事不僅沒解決,還愈演愈烈,弄得城中人人惶恐,最近最高軍事府邸中也鬧得不太平啊”
臣子的最後一句,自然是在暗示玉觀音最近也是因爲此事不開心,不然最高軍事府邸那邊,還有誰敢大鬧?
也只有玉觀音敢這麼做了。
“所以,是叛亂者的餘孽嗎?”季夫人擡手玩着一縷秀髮,有意無意的問道。
臣子聞言,搖搖頭,說道:“這事還不能確定,因爲我們當初早已把叛亂者清理乾淨,那些有本事將城中弄得這麼亂的傢伙,早就被五馬分屍丟在亂葬崗裡了,哪裡會跑出來作亂?又不是鬼魂!”
語氣一頓,臣子有些頭疼似的說道:“但聽一些玉觀音的心腹傳言,玉觀音似乎知道是誰幹的此事,已經開始加大了在城中搜查的力度,但當有人問起玉觀音此事時,卻被玉觀音敷衍過去,再不然就是直接呵斥,看玉觀音的樣子,似乎與那些傢伙有很大的仇怨呢!”
“哦?”季夫人聞言,頓時來了些興致,她挑挑眉,道:“你可有頭緒?”
臣子見季夫人問自己,他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不瞞夫人說,確實有一批懷疑的對象。”
“是誰?”季夫人追問道。
臣子答道:“前些日子玉觀音在自己的宮殿中連着兩次被人偷襲,第一次還露出了真身,證明對方跟她是同一等級的人物,我們私底下都在猜這次主城到處有人被殺,會不會就跟那些傢伙有關!”
季夫人聞言,若有所思,她道:“這樣啊”
見季夫人對此事似乎很有興趣,臣子便道:“若是夫人想了解此事,要不我回頭再去查查那些人的身份?”
“不必費這些周章。”季夫人卻擡手製止,隨即她道:“嘴角玉觀音疑心病越來越重,我安插在她身邊的探子,也被她找出來兩個,你這些日子還是安分一點,不要有別的動作,以免引火上身。”
臣子聞言,連忙應道:“是。”
這時候,臣子聽到季夫人又道:“對了,若是外面請願的人到了一個合適的數量,你就去請求玉觀音那邊,讓她下令打開城門吧。”
臣子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不由得問道:“夫人爲何要這麼做?夫人是想趁亂離開主城暫避風頭嗎?”
“不,不是我要離開。”
季夫人臉上帶着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她道:“是有人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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