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子珣驚喜有驚訝的轉過身子,他匆忙的站了起來。
別後重逢的話還沒多說,就感覺一陣拳風從自己的臉側呼嘯過去。
“幸虧我的躲得快!”共子珣一邊說一邊彈跳到睡袋的另一側,他實在是怕褚一刀在對他下手。
“嚇我一跳!”共子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假模假式的說。
褚一刀把共子珣的拿到眼前,‘刷刷’兩下子就給打開了。
“哎,要注重別人的隱私。”共子珣仰着嗓子說。
外面的保鏢瞬間就抄着武器進來了-------老闆一個人在屋子裡面,怎麼聽見了吵吵鬧鬧的聲音和霹靂普隆的聲音了呢?不對勁兒!
但是看見自家老闆淡然的樣子,看來和這人是熟人,那自己要不要撤?保鏢沒放下手裡的東西,他無聲的用眼神詢問共子珣。
共子珣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鏢,隨後揮了揮手。
“你出去吧!”共子珣說完這個趕緊低聲問了一下褚一刀,“是不是還沒吃飯呢?”
褚一刀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那樣子是在說:“你就繼續假吧!”
共子珣哈哈一笑,“弄點飯,我們這哥們兒潔癖,弄得乾淨一點。”
排除了外人以後,共子珣和褚一刀終於可以坐下來。
共子珣打算和褚一刀敘敘舊。
褚一刀打算和共子珣算算賬。
“你……”
“你……”
倆人不愧是好基友,連說話都是異口同聲的。
共子珣很沒臉沒皮的笑,直到褚一刀臉上冷的快要掉下來冰碴子了,他才停止。
“明月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共子珣問褚一刀。
褚一刀低頭沒吭聲。
共子珣坐在褚一刀的身邊,這才發現褚一刀在擺弄他的,已經調到了文件夾裡
“別偷看我的‘珍藏’啊!”共子珣咬着牙說。
褚一刀的手指一直往下滑,但是除了愛情動、作片,就是幾首共子珣總在嘴邊哼着唱的歌。
“視頻呢?”褚一刀把甩給了共子珣。
共子珣也嚴肅的表情,不和褚一刀繼續鬧了,他從自己的鞋底兒裡的暗格裡拿出了一張內存卡,隨後把這張內存卡塞進了一個視頻播放器裡面,在播放視頻之前調成了靜音。
“你自己看看,我去幫你看一下飯。”共子珣說完了以後拍了拍褚一刀的肩膀,然後就拉開了帳篷的拉鍊,然後出去了。
褚一刀清理了一下自己周邊的‘垃圾’,然後穩穩的坐在了那裡,隨後他按下來視頻的播放鍵。
這個視頻接上了他之前斷檔的那部分。
一部分人退散以後,有着羅正口音的那個人便往前湊了一步,站在共子珣身便的人給他讓了一個位置,接下來就是令人驚悚的一幕。
瀑布下面的聚集池就像是煮餃子開了過一樣,咕嘟嘟的往外噴一個個不小的小噴泉,但是說噴泉又不是特別的恰當,畢竟不是想廣場上的噴泉一樣,往上一竄,就是十幾米的水柱,這的噴泉特別的低,就像是剛剛要有噴的態勢,但是很快就被水下的東西又緩慢的給吸了回來,就是一起一回的過程,像極了小蘑菇。
但是有的蘑菇是可食用的真菌,有的蘑菇卻是毒蘑菇。
這些類似於小蘑菇的噴泉往外噴出的液體是紅色的。
源源不斷向外噴射的紅色液體和周圍的碧波一樣的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但凡是液體,除了有機溶劑和無極溶劑存在一個難互溶的關係,大多數的無機溶劑基本上都可以互相的摻和在一起,很快,噴泉周圍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藍眼睛人沒有進入鏡頭,但是他的聲音從附近傳過來。
“ohmygod!”
然後便是‘嗚嗚嗚’的聲音,看樣子有正義之士將這個洋鬼子的臭嘴給捂住了。
要不是他怕麻煩,然後又手賤的把那一大一小的樹獺給弄得從樹上掉進了水裡,那裡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周圍知道點內情的人恐怕大多都是這麼想的,不過共子珣沒有發表他的意見。
‘毒蘑菇’噴射了很久,勁頭兒和人們預測的一樣,幅度越來越小,這樣熬着熬着,就熬到了黑天。
攝像機的電源可以堅持的時間有限,電源也沒有接好-------剛纔要不是接電源線,也不能把那兩個小樹獺給弄掉進河裡面。
趁着第一臺攝像機點亮耗費光以前,有一個人架上了另一臺攝像機,換掉了原來的。
夜拍的效果也不是特別的好,沒被人類的足跡完全給開拓出來的地方,有它的優點也有缺點。
白天自然光充沛,沒有一點點因爲建築物的高樓迭起而引起的採光不足,但是晚上的時候,周圍沒有任何建築帶來的是一片漆黑,除了天上那星星點點的星星。
不過這裡的天太清澈,因爲感覺星星與人隔着根源的距離,光想也就相應的微弱。
這樣看下來,顯然是沒有白天能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大,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共子珣搬了一個椅子坐在那裡,手裡拿着一個強光手電不知道在看什麼。
類似於羅正的聲音再度的傳來。
“老闆,你冷不冷,要不要拿件大衣?”
這個人管共子珣叫老闆-------褚一刀覺得這個人是羅正的可能性並沒有因爲這一聲呼喚導致概率變小。
不過他始終都避開了攝像頭,不僅僅是臉,甚至連身體的輪廓也沒有。
褚一刀繼續看着。
但凡是與水靠近的地方,在夜晚的時候和清晨的時候都會給人特別冷的感覺。
褚一刀他們班級以前組織了一次活動,是去一個同學家裡面玩,那個同學在當地開了一個旅遊島,因爲靠近郊區,所以環境不錯,價格也很實惠。大家白天瘋玩了一通,晚上的時候,這些男孩子又想出了別的鬼點子,他們悄無聲息的出門,然後手裡拎着捕魚的工具,趁着夜色深了的時候來到了那個同學家裡附近的一條小溪。
褚一刀一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那天他的心一直‘砰砰砰’的狂跳,第六感讓他覺得淡淡的心慌,於是更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去。
不管別人怎麼說,褚一刀的立場都特別的堅定,大家沒有因爲褚一刀的不合羣表示不高興,唯獨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男生,褚一刀清晰的記得那個男生是南方的,因爲個子矮,平時班級裡的男生都挺照顧他的,女生更是給他封了一個‘少女之友’的封號。
拿破崙的身材也不是高大魁梧啊!這男生心裡隱約是這麼暗示自己的,平時男生的調侃和女生的嘻嘻哈哈更讓他覺得有點飄飄然,平時單反是需要張羅吆喝出主意的事情都少不了他,那次去同學家裡玩也是他反反覆覆的做了三次策劃案才讓班級的大部分人悉數通過。
他知道自己身材矮小還其貌不揚,但是那又怎麼了?班級同學不照樣喜歡和他打交道,相比於褚一刀的冷漠不近人情,他覺得自己好了不是一個段位。
“嘿,褚一刀,大家都去,怎麼就你不去?”小個子的語氣不是特別的好。
褚一刀翻了一個身,沒理他。
小個子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把掀開了褚一刀的被子。
褚一刀直接就下牀,懶得和他說話,自己拿了一包煙走出去。
外面的蚊子特別的多,褚一刀乾脆就點了一根菸邊走邊抽,打算等他們都走了以後,自己再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褚一刀本身特別厭惡這種活動,勞民傷財的,一時半會兒的都沒有個安靜的時候,更何況,他本身對男女之情不敢興趣,看那些男生一個個在班級爲數不多的女生面前賣弄風騷,就像是一個個開了屏的小孔雀一樣更是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最根本的原因是明天就是褚一刀母親的忌日,他只想靜靜的待着,卻沒想到這樣被破壞。
褚一刀等他們走完了以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蓋上了被子。
那的牀他睡不舒服,所以即使閉上了眼睛也是半睡半醒的,但是就在半睡半醒之間,褚一刀做了一個夢。
夢見那個小個子掉進了一個沼澤裡面,越陷越深,,最後被淤泥沒頂了。
褚一刀被周圍人的嘈雜聲給吵醒了,大家的聲音喧譁,像是不怕讓人知道他們大半夜出去玩了一樣,褚一刀暗暗下定決心,明天就回家。
但是沒想到,第二天走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小個子因爲臨走之前和褚一刀生氣,故而即使他礙於所謂的風度一個勁兒的掩飾,但是內心的情緒激動卻也是免不了的,他的身高本來就不佔優勢,還不到別的男生大腿的水已經快要到達他的腰了,遊過泳的人都知道,當水面到達人的腰部的時候,絕對不是一種愉快的體驗,這以爲這在水裡行走的阻力變大,同時還會給人呼吸上帶來困難。
尤其是外面的河水是流動的,與泳池裡面的死水又不相同,而且河牀上的青苔還有滑溜溜的石頭,腳踩上去不滑到纔算奇怪。
小個子的步子邁的小,漸漸的就和前面的人拉開了距離,出於面子的原因,他又不想讓前面的人等他,但是大家都玩瘋了,哪裡還顧得上他。
眼看着小個子就這樣的摔倒在了大部隊的後面,上半身都被水給沾溼的小個子更是恐慌,他手腳並用的掙扎,竟然利用狗刨重新冒出水面,但是他又發現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怎麼在掙扎的短暫的過程中就和大家拉開了那麼長的一個距離。
越亂越怕,越怕越亂,這是人的天性。
小個子不知道爲什麼開始害怕,從岸邊吹過來的一陣涼風正好把他被水沾溼的頭髮還有後背都給弄得涼颼颼的。小個子哆嗦了一下,然後開始往岸上爬。
這一點倒還是挺幸運的,剛纔小個子一直貼着岸邊走,就是怕這一點。他慌張的上了岸,他覺得自己弄出來的動靜也不小,但是大家就是自顧自的往前走,感覺和他的距離特別的遙遠,小個子想着,上了岸了就好了,上了岸了就好了。
但是等他踏上岸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一個怪事兒,怎麼腳上踩的東西這麼的軟呢?不對,剛踩的第一下比較軟,然後就感覺有硬邦邦的東西咯住了他的腳心兒。
小個子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的發麻,他把自己的腳擡起來,結果發現自己的腳脖子和腳上帶起來了一個已經被水泡的鼓脹起來的死狗。
小個子頓時嚇的嗷嗷大叫,前面的人終於被他的驚叫聲音給弄得回過頭來,看見他的窘態,有的人哈哈大笑,捧腹不已,有的人則跟沒看見一樣,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
小個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人羣當中的,到最後他癱軟的坐在了人羣裡面,只覺得漫天的孤獨,那麼多的人,怎麼就沒有一個衝過來問問他到底怎麼了--------救救他。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猜發現小個子的腳腕處有劃得很深的口子,裡面嘩啦啦的流出血來,傷口的深度深可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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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一刀沒想到自己看一個視頻都能看的快睡着,長時間的盯着幾乎靜止的屏幕也確實夠枯燥的,尤其是看見和水有關的東西,更是讓褚一刀的心裡產生一種不安的暗示,但是他連夜趕到這裡,也真的是太疲憊了,所以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兒。
褚一刀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想:共子珣怎麼還沒回來,這都過去多久了?褚一刀把自己的視線從門口收回來,這時候他發現了讓他驚訝的一幕---------屏幕裡的共子珣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