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這話以後,迅速的拿掉自己身上的繩子。
可以看得出來,她沒遭受太多的折磨,但是嘴角因爲長時間都被一個布團塞在嘴裡,嘴角破了一個口子,但是身材卻很豐腴,也很有精神。
看樣子,戰生並沒有虧待她。
提到戰生變黑了的時候,她的表情也是心痛的,隱忍的。
兩個人的感情很複雜,褚一刀心想:也許這個女人也許是打開戰生的一個出口。
“你們捱揍的時候看見戰生了沒?”褚一刀問道。
領頭人和身邊的那幾個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女人輕輕的碰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後快速的放下手。
“我知道。”她很好的隱藏了自己聲音裡的哽咽,“他每次都裝着捱揍,然後和那些人出去商談,最後,他在偷偷的回來。”
共子詢聽完以後,頭皮一緊。就這樣拙劣的手段還可以做叛徒,那自己面前的這些人到底是有多蠢,才能任憑他這麼欺騙着,而沒有發現。
這些牧民也是這樣想的,只看見他們有的人捏緊了拳頭,有的人的額頭上蹦起了青筋,一看就是氣的不輕的模樣。
褚一刀的心裡有點異樣劃過,但是他沒有抓住這種感覺,隨後,他很快就想到,現在這些牧民的心裡已經被憤怒灼燒了,如果戰生按照原計劃回來,那麼肯定要遭受一場暴力,或者說是酷刑。
褚一刀理解這些人的憤怒,畢竟,他們全部的人都遭受着污染所帶來的災難,而戰生,本來應該是一個正義的化身的存在,卻間接的助紂爲虐,做了因爲他們的痛苦而受益的中間人。
這樣的反差,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就在他們說話間,就聽見門口有悉悉簌簌的聲音。
然後,就聽見戰生那書生氣十足,但是又不失沉穩的聲音。
“你們都圍着我幹什麼?”
門口站着的都是之前特別敬仰戰生的,之前因爲褚一刀他們執意要來戰生的氈房,他們還激烈的反對過,最後他們也是守在門外,像是一直堅持着自己的誓言---既然答應過戰生的,就要做到。
因爲站在門口,他們必不可免的聽到了那些話。
聽見戰生說話,屋子裡的人很快就衝了出去,當然,首當其衝的,還是戰生關在櫃子裡的那個搭檔。
之間外面的牧民將戰生包圍在一個小圈子的裡面,幾個人將圍着戰生的圈子越圍越小。
戰生最開始還嘴角帶着笑意,那笑意隨着村民們毫不掩飾的敵意而變得越來越淡。
“到底怎麼了?”戰生躲開一個牧民的一記飛腳。他略微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有些着急的說。
“別裝了!”其中的一個人說,隨後一拳就砸在了戰生的臉上,這一下子,實打實的,共子詢在人羣后,聽見這聲音,都替戰生覺得疼。
褚一刀注意到,看見戰生被人圍攻,那個女人的肩一下子又一下子的慫了起來。
“別打了。”她小聲的說。
但是周圍的人根本注意不到她的聲音。
拳頭和罵聲向雨點一樣的砸在了戰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