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麼?那個富春江惡蛟原先可是你的愛人。”徐狂草面色如水淡淡的說道。但此刻的內心之中卻已然是狂喜不已。
江媚兒怔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皮鞭彷彿癡了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低聲地說道:“我決定的就決計不會後悔。”
周圍的夜空之中似乎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連風雨的嘶吼聲似乎都在瞬間消失。天地之間似乎彷彿只有這個心喪若死,悲傷欲絕的小女妖,徐狂草看着這個悲傷的女子,突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銘刻在心間的昔日的海誓山盟,白頭之約的影像似乎清晰的就在眼前一般。三百年的歲月,彷彿就是一瞬,卻又是如此漫長的一段時間。是什麼,悄悄改變了你我的心意?讓你在愛人的生死關頭選擇了冷漠的離去?
江媚兒擡起頭來,深深的望了一眼眼前這個法力高深,但眼神之中卻透出一絲憂鬱的男子。徐狂草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女妖在笑,帶着百年的滄桑寂寥,帶着淡淡的悲哀。
“那好,你跟我們來吧。”徐狂草淡淡的說道,轉過身去,衝沉默不語的眉頭緊皺的天極真人和趙明點了點頭。當先走去。
徐狂草走過了天極真人身邊,老爺子也跟着轉身,忽然天極真人低聲的有些不悅地說道:“年輕人,你爲什麼要相信一個妖獸?”
徐狂草回過頭來,看到江媚兒吃力的跟在他們身後,低垂的腦袋,一縷青絲遮擋住了一抹容顏,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徐狂草卻不禁皺了皺眉,原來江媚兒時才擁有法力,身輕如燕,所以即便赤着雙腳,尖利的江邊砂石也不能傷到玉足分毫,而如今她全身儲存匯聚靈力和精氣的丹田,氣海都已經被徐狂草血箭的霸道之力徹底貫穿,此刻的江媚兒和普通少女無異,才走了幾步,赤裸的雙足已經被尖利的砂石扎得鮮血淋漓,但好強的性格依舊讓她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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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狂草皺了皺眉,走到江媚兒身邊,蹲下身子,淡淡的說道:“別逞強了,我來揹你。”
不知怎地,身邊的那個小女妖卻是微微的一愣,聲音之中卻多了一絲柔媚之意,扭捏的說道:“嗯,那就多謝公子你了。”說罷輕輕的趴倒了徐狂草的那結實的後背上。
她的身軀是婉約而曼妙的,溼透的翠綠衣衫勾勒出了她完美玲瓏的美好軀體。溼透的薄紗衣衫之下隱隱的露出了淡淡的白皙的肌膚,在夜色之中,徐狂草似乎可以聞到背上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彷彿盪漾着幽幽的誘惑。
而後背上的女子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你也是個傷心人嗎?”江媚兒在徐狂草的耳邊幽幽地道。
徐狂草一陣沉默,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抓緊了!”隨即氣息下沉,作用於雙腿之上,足尖一點,身子就竄了出去,跟上了前頭飛奔着的天極真人和趙明。
舉目眺望,那一條被夜色掩蓋的大江。徐狂草轉頭瞥了一眼後背上的女子。她正凝望着遠處,很是安靜,很是剛強。耳畔的一抹青絲在風雨之中輕舞飛揚,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美好。只是今夜註定是一個血腥的殺戮之夜。
但正當徐狂草有些愣神的關口,異變陡生,從他身前的江邊空地之上,突然間傳來了一聲猶如撕心裂肺般的怒吼聲,緊接着瞬間尖叫聲四下響起,有人狂怒有人恐懼,怒喝責罵哭泣之聲,隨着風雨一起都席捲而來。
徐狂草眉頭緊皺,身影一晃,向着叫喊聲傳來的地方飛速的掠了過去。看來江邊草灘之上確實發生了什麼他所預料不到的詭異變化,而且多半是可怖的異變!
徐狂草揹負着江媚兒在荒涼的江邊草灘之上極速的飛馳着,天極真人和趙明此刻也已經向着另外兩個聲音密集的地方飛奔了過去。剛纔還空蕩蕩的的草灘之上此刻忽然不知從哪裡跑出來許多驚恐慌亂的村民,看來是那些受到江媚子媚音迷惑昏迷的村民都在法力消散之後轉醒了過來。只是有人哭喊着向村子方向奔逃,而另外一部分人卻是一臉焦急憂慮的向着某個嘶吼的地方衝去,遠處有人帶着哭腔喊道:“發瘋啦,殺人啦,老李瘋了,殺死了自己的親兒子…”
徐狂草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怎麼突然間心向下一沉,隨後,徐狂草飛奔了過去,推開了一大幫人,來到了一片空地邊。
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帶着驚懼不忍的神色,徐狂草向空地正中看去。之間人羣之中,十多個男男女女全身是血,如同困獸一般惡狠狠的吼叫着,彼此之間如同爭奪地盤食物的野獸一般不斷拉扯,撕咬爭鬥着,在他們腳下躺着幾個人,每個人身上都可以看到有好幾處深深的撕咬造成的傷口,還有岩石扎砸成的骨折,開放性的傷口,鮮血泊泊流出,染紅了大片草地,看來多半是難以救治了。
徐狂草怔怔的注視着那幾個看上去彷彿完全陷入瘋狂狀態的村民,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還昏迷不醒,爲什麼如今卻如同瘋獸一般自相殘殺?
筆者的一些囉唆
筆者的這臺破電腦徹底的沒治了,現在連打字都卡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