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下室後。
劉國聽完秦雨寒所說,道:“惡犬不是問題。”說完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哨子,交給吳飛道:“快要接近惡犬所在的房子時,吹響這個哨子,可以嚇退惡犬。”
吳飛接過哨子,發現這是一隻骨哨,也不知道什麼骨頭做的,形狀是一根彎曲的骨頭中間掏空,直接鑽眼形成的哨子。半信半疑之下,也沒有其他法子,就把哨子掛在脖子上。
這時萬顯開口道:“有一件事有些麻煩,劉國剛剛又隱隱聽到有角螺號角之聲,這種聲音一般是祭祀之時纔會吹響,到現在,已經連續響過三次了,我們都懷疑那大祖會把祭鬼的時間提前,所以你們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秦雨寒聽得心中一驚,不再多說什麼,與吳飛立刻再度出去,直接翻身上了房子,認準方向,秦雨寒帶着吳飛高一腳低一腳的向着正西方向,順着左手邊的房子翻了過去。
按照秦雨寒的估計,八卦卦形,震卦主剛烈之陽,屬雷,姜媚是個很奇特的女子,天生性烈如火,所以父母給她取的名字叫媚,自是希望她陰柔一些,嫵媚一些,可惜姜媚長大成人,樣貌長得是嫵媚了許多,可惜性子仍然熾熱激烈,剛直硬朗。
同時,震卦所在位置,是整個村子陽氣最盛的地方,這思輞村整個村子氣勢晦暗,秦雨寒第一次在房頂大略看去,簡直像個大墳場一般,死氣陰氣極盛,只有那西方唯一一處頗有生氣。
如果大祖還未進行鬼祭,那麼姜媚必然是關押在那裡,否則死氣纏身,姜媚恐怕也奄奄一息了,那大祖想必不會跟這種半死不活的人行房吧。
秦雨寒腦海中一刻未停的盤算着,但是也一直手腳敏捷的翻牆過戶,在房頂上如履平地,並且細緻告訴吳飛哪些地方可以踩,哪些地方不能踩,吳飛畢竟沒有這些經驗,如今做起來,竟然感覺刺激無比,幻想起了那些古代高來高去俠客高手。
在翻過第三排房子時,秦雨寒突然靜止下來,蹲下身子,悄聲道:“前面第二間院子之中有惡狗。”
吳飛一聽,連忙拿起劉國給的哨子,湊到嘴邊,猛地運氣吹了起來,結果氣息是順利的吹了出去,吳飛卻沒聽到任何聲音出來,不由氣惱的一把甩開哨子,惱道:“這老劉,怎麼弄了個壞的給我。”
秦雨寒卻衝他擺了擺手,凝神聽了一會,小聲道:“再吹,有用,惡狗好像害怕的低鳴不止,你再吹幾聲,再試試。”
吳飛半信半疑的拿起哨子又吹了幾聲,秦雨寒展顏一笑,道:“有用,慢慢接近,不要停,一直吹,我們一點點過去。”
說完,身形緩緩向前爬去,吳飛心中恍然,這哨子估計吹出來的不是人耳能分辨的那種次聲波,可是狗的耳朵卻能分辨的出這部分次聲波。吳飛立刻叼住哨子,不停的吹着,同時與秦雨寒慢慢挪了過去。
提心吊膽的慢慢挪過那戶房子,兩個人都鬆了口氣,秦雨寒指着前方第三棟房子,悄聲道:“那棟房子應該就是關着姜媚的房子。希望我看的準一些吧。快點,慢則生變。”說完,加快速度向那棟房子爬了過去。
正當兩個人馬上就要接近那房子,一隻腳已經踏上房頂了,突然,那間房子房門大開,還沒看到有人出來,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大罵:“草你丫的一羣牲口,有本事把姑奶奶雙手雙腳放開,姑奶奶把你們這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個個閹了做成人棍,賣去泰國當人妖,讓你們屁眼都不得安寧,讓老孃嫁給那個老不死的噁心東西,乾脆讓姑奶奶當尼姑去吧。喂,你耳朵聾啦,昨天你不是挺能逼吃的嗎,說話,喂,說話。”
秦雨寒和吳飛在下面開門之際,立刻趴在房頂一動不敢動,此刻一聽到這震耳欲聾的罵聲,頓時驚喜交集,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之意。
這破口大罵之人,就是失蹤了兩天之久的姜媚,沒想到她竟然中氣充足,還能破口大罵,想必這裡的人暫時並沒有難爲她。
只是吳飛實在沒想到,這姜媚罵起人來,不但粗魯,而且狠,絲毫不顧形象,這讓吳飛大跌眼鏡,若不是場景不對,恐怕吳飛早就笑的直打滾了。
突然姜媚又開口罵道:“喂,我說你們兩個獐頭鼠目一般的人,怎麼不說話啊,就你們三個蹩腳爛蝦,手無縛雞之力,若不是姑奶奶被綁的結實,你們一個個都不夠我一拳看的,屋裡兩個王八蛋也不知道一直藏在那裡作甚,藏頭露尾的,你一個躲在衣櫃上面當蜘蛛俠啊?另一個更有創意,還他孃的鑽米缸裡了,你以爲你是米蟲嗎。要是我有手段,MD一定先把你們倆給廢掉。”
這時一道低沉悶悶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道:“姑娘,你若再大喊大叫,孟依便把襪子再塞進你嘴裡。”
姜媚頓時沒聲了。
可是這突兀的叫罵卻讓秦雨寒和吳飛雙眼一亮。秦雨寒雖然不知道姜媚是如何得知兩個人來救她的,但是以她對姜媚的瞭解,之前那番莫名其妙的叫罵,絕對是對他們兩個人說的,只幾句便把這裡有多少人,什麼人是看守,什麼人是押送的說的一清二楚。
秦雨寒急切之間不想去思索太細緻,只是衝着吳飛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下面屋子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吳飛心領神會,剛剛那番怒罵,罵得也實在太過露骨,甚至連人家躲在哪裡都指出來了,就算吳飛跟她沒什麼合作經驗,這樣赤裸裸的告訴你人員佈置,不是擺明了告訴你,現在就來救吧,不然過了這個機會,恐怕會再多出變數。
只是吳飛頗有些擔心秦雨寒是否能再次承受紫眸,悄悄湊到秦雨寒耳邊,輕聲道:“雨寒,下面守衛恐怕沒那麼簡單幹掉,你下去勢必要開啓紫眸,我怕你……”
吳飛話沒說完,秦雨寒柔嫩的小手直接堵在吳飛的嘴脣上,輕聲道:“放心,我心裡有數,大悲寺神奇無比,而且我猜一忘和尚在我身上做了手腳,在湖邊之時,我幾乎已經開啓了紫眸,雖然迅速又收斂了,可是並沒有任何異樣產生,所以,下面速戰速決,一定要一擊必殺。”
說完,不容吳飛分說,秦雨寒已經開始動手,輕輕將屋頂瓦片緩緩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