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方知文還有胡不歸一起悄悄離開了太上清虛道。那幅老祖宗傳下來的卷軸放在了周老道那裡,這東西留在君山比放在自己身上安全100倍。
對於蘇宛兒我心中是一萬個不捨得,自己甚至沒和她打聲招呼,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法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自己每次看到蘇宛兒就會神不守舍,一付***的樣子,事後又會想到和曉磬的三年約定,這倆個女人在我心中產生了一種激烈的矛盾衝突。
我不知道這種矛盾在大家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但是在我身上切切實實地發生了。一個是離我遠去卻依舊牽掛的舊女友,另外一個是既讓自己心儀又讓自己心癢,而且近在眼前的宛兒妹妹。
我在想,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心裡還惦記着田裡的?
現在的蘇宛兒對自己還沒有什麼感覺,萬一哪天她真的投懷送抱了我還能把持住嗎?
想到這裡我只能暗罵一句:男人啊~都他媽是色狼。移情、濫情比吃飯睡覺還容易。看看那些種馬YY文多少就能洞察一些男人的心態。強烈的佔有慾,喜新厭舊的惡習在自己身上一點也不缺。
一輪紅日從天邊冉冉升起,把原本山中薄薄的一層霧氣照得無影無蹤。大家坐在騾子上,沿着崎嶇的山路顛簸着朝八宿鎮走去。一路上我一直在唉聲嘆氣。
方知文在前面喊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想你的宛兒妹妹了?”
老實說,自己並不是完全在想她,可又的確很想她,方知文既然這樣問起了,我藉機嘆了一聲:“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見蘇宛兒?”
胡不歸在後面笑道:“肯定有機會的,大不了到時候親自去玄妙自在觀跑一趟。”
方知文說:“等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辦妥了,我陪着你一起去玄妙自在觀看你的宛兒妹妹。”
我心裡一陣竊喜,連忙喊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啊!”
騾子沿着來時的茶馬古道慢慢朝山外走去。在君山上呆了兩個多月,轉眼已經到了秋天,四周的山坡,樹林逐漸被紅色覆蓋,放眼望去,幾乎每棵樹上都結滿了形狀各異的果實。
我們在山路上奔波了幾天,百無聊賴的時候我會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着想着,腦子裡就生出了一些疑問。
這些疑問在腦海裡浮現上來的時候,我朝前面喊了起來:“師傅!你有沒有覺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些可疑的地方?”
“怎麼了?”方知文轉頭看向我:“你發現了什麼?說來聽聽!”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不去說江思逸這小子是怎麼會知道那個密道的,還有那天他的行動突然到有些不可思議,最關鍵的是你有沒有發覺那間密室裡的油燈有些古怪?”
方知文想了想說:“前面的問題的確很費解,不過那間密室牆上的油燈我都仔細觀察過了,看上去的確是祖師爺那個年代的東西。”
我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指這個,師傅不覺得那些油燈亮的有些奇怪嗎?”
我說:“密室牆上掛着的都是些古老油燈,這些油燈如果想一直點着,有兩樣東西是少不了的,一個是燃料,還有一個是氧氣。你認爲一間這麼小的密室,牆上的油燈是靠什麼一直亮着的?”
方知文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大聲說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些?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有人一直去這間密室添加燈油?”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另外還有那把竹梯,看上去和密室裡的油燈不像同一個時期的東西,我覺得這把竹梯也就是近期的東西。”
方知文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道:“的確是這樣!”
他轉頭望了望我:“這些細節要不是你指出來,我就把它忽略了。照這樣說起來,難道太上清虛道有人知道這間密室?”
我的一番質疑讓大家陷入了沉思。半天后,胡不歸首先打破了沉寂:“看來這些謎題只有等回來後問師祖了,他老人家應該能從江思逸嘴裡問出些什麼。”
方知文敲了敲腦袋:“是呀~是呀!把我腦子都想痛了,還是等回山後再說吧!”
三個人在山路上趕了幾天後終於又回到了八宿鎮。方知文在鎮上僅有的一家小旅館開了房間,然後把騾子牽回了原來那個驛站。大家準備在鎮上休整一天後,第二天搭車前往距離八宿最近的波密縣機場,在那兒搭乘班機返回上海。
方知文訂的那家旅館雖然小,但是弄的還挺乾淨,旅館底層還有個不大的大廳,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外面連綿起伏的橫斷山脈。
我和胡不歸乘着方知文去還騾子的時候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後要了兩杯當地的酥油茶,邊喝邊欣賞起外面的風景。
就在自己眺望遠處景色的時候,一個妖嬈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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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異常嫵媚的女人,高挑的個子,纖柔的細腰,被緊身牛崽褲裹得滾圓而飽滿的臀部,還有勻稱細長的雙腿。光是看這女人的下半身就能把男人的**完全挑逗起來。我的眼睛很自然地被她吸引住了。
嫵媚女人邁着貓步從玻璃窗前走過,拐了個彎後伸手推開了旅館的大門。
她走到我前面的一個位子坐了下來,然後有意無意地向我這邊拋了一個媚眼。我頓時覺得全身痠軟,心神盪漾。那種眼神的電力估計可以當場把男人電暈。
就在我意亂情迷的時候方知文推門走了進來,他走到我身邊坐下,眼睛朝着那個女人瞄了下,輕聲嘀咕了一句:“你這小子運氣不錯啊?走到哪裡都有美女跟着你。”
我連忙搖了搖頭:“我可不認識她。”
方知文笑了笑:“馬上就會認識了。”
果然,他這句話剛說完,那位美女就起身走到我身邊,甜甜地問了一句:“請問這位先生,去波密縣的機場怎麼走?”
還沒等我回答,方知文就接過了話題:“這位小姐要去波密縣機場?”
美女立刻媚笑道:“是的,我第一次來西藏旅遊,對路線不是很熟悉。”
方知文問:“小姐去波密縣機場,下一站準備前往哪裡?說不定我們正好同路呢!”
美女興奮地說道:“原來你們也要去波密縣機場啊?真是太好了!”
她媚眼一轉,柔聲問道:“不知道幾位先生下一站要去哪裡?”
方知文笑了笑:“下一站我們要去北京。”
美女故作驚訝地說道:“不會這麼巧吧?我正好也要去北京。”
方知文哈哈大笑起來:“小姐真的要去北京?”
美女連連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真的,真的,不如我們一起吧?正好也有個伴。”
方知文連忙搖了搖手:“不好意思,剛纔是和你開個玩笑,其實我們明天是要去上海,看來不能和你同路了。”
我心想,這小子可夠壞的,把一個大美女耍得團團轉。
美女顯得很尷尬,她撩了撩額頭的秀髮,隨即燦爛地笑道:“原來幾位是要去上海,其實我本來也打算去上海的,可以欣賞一下國際大都市的風采,北京麼以後再去也不遲。”
她的這番話讓我們都是一陣愕然。
美女若無其事地指了指我身邊的位置,柔聲說道:“可以坐在這裡嗎?”
我連忙點頭:“可以,請隨便。”
她衝我柔柔一笑,涵情脈脈地說了句謝謝後,輕盈地坐在了下來。
方知文在邊上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決定去上海了?”
美女這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抿嘴微笑着說了句:“你們去哪我就去哪……”
我們三個當場厥倒,看來這個女人就是衝着我們來的了。
方知文笑了笑:“沒問題,沒問題。既然有美女相伴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明天上午10點整從這裡搭車去機場,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人多也好照顧。”
美女立刻感謝道:“這樣太好了,多謝幾位。現在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我先去樓上房間洗個澡。”說完,她站起身來,又衝我拋了個媚眼,然後嬌笑了一聲,一扭一扭地走開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一笑一眸都妖冶到了極點,普通男人根本無法抵擋。
我嘆了一聲:“這女人真是個妖精!”
方知文神秘兮兮地笑了下,臉上露出一股無法琢磨的表情。
胡不歸在邊上輕輕問道:“師叔,你怎麼答應和她一起走了?這個女人明顯就是衝着我們來的,帶在身邊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我也感到很好奇,這小子怎麼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一個陌生人的請求?
方知文看了看我們,輕聲說道:“她那種死皮賴臉的樣子,你們有辦法趕她走?”
胡不歸搖了搖頭。
方知文一陣竊笑,衝着胡不歸說道:“這叫兵不厭詐,你得好好學學。”
胡不歸連忙問道:“怎麼個兵不厭詐法?”
方知文故作高深地說道:“我先答應這個女人一起同行,讓她把心放下來,然後和她說明天上午10點準時出發。其實我早就計算好了,明天早上8點我們就離開這裡,讓這個女人來個措手不及,估計那個時候她還在做夢,等她醒來肯定氣的直跳。”
方知文說道這裡,我們三個都笑了起來,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心計。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悄悄去賬臺結了帳。結完帳後,三個人笑着推開了旅館的大門。
“嗨~三位先生早上好啊!我等了你們很久了,睡得好嗎?車子我已經叫好了,是現在就去機場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在附近兜一圈,10點整再出發?”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那個美女,她柔柔地依在一輛吉普車上,宛如一個標誌的模特。
我們三個都傻傻地盯着她,心裡暗自嘀咕着,這才叫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