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夜晚黑是自不用說,還好正房的燈還亮着,多少能把院子看個究竟,空空蕩蕩的有點糝的慌。
孫爲民一出門就仔細的觀察了下四周,看來那主兒已經躲了,並未見到,估計並不是太難纏的傢伙,孫爲民心中暗喜。
順着院子孫爲民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老胡同志,這時候的胡八一,正努力和自己那一肚子“壞水”做鬥爭呢,“聲勢”浩大,可以說是咚咚做響,就是“氣氛”差了點,“腐臭”氣息嚴重。
孫爲民勉強支援了下胡八一的“環保”工作就匆匆閃人了,即便如此也倍受“薰陶”,大呼“環境”問題的嚴峻,這臭的真是頂風能上八百里,順流直下奔南洋。
老胡“環保”完成後,精神抖擻的哼這小曲就出來了,看到門外的孫爲民大爲感動,致謝道“謝謝你孫老弟了,要是沒你的支持,這“環保”的重任我可擔不起”說完客氣的伸出剛剛擦過屁股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孫爲民的手,一邊搖一邊還說呢“你放心,我回去就洗手,不髒”
孫爲民當然知道老胡是在調侃他,但他也並不在乎,老胡這樣說笑是把自己當朋友看,他又何必見外呢。孫爲民之所以一直等着老胡,是真怕他出事,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可不是開開玩笑這麼簡單,很可能是爲奪人命來的,小心點還是有必要的。
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前後回了屋子,一進門孫爲民就知道着了道了,感情這主兒已經先進來了,就在門後站着呢。孫爲民到也鎮靜,目光一掃就看了個清楚,是個鬼頭,不是遊魂更不是野鬼,看來不麻煩。
鬼頭,就是陰曹鬼民的意思,本應是在陰間度日等待輪迴的,他們上來多是因爲陽間有事未了,鑽空上來折騰一下,本事都不是很大,故有“小鬼頭”一說。
這個鬼頭是個二十上下的女人,面白而灰,怨氣十足,可能是個枉死鬼。目光怨毒的盯着老胡,看來是有些由頭,具體爲什麼孫爲民可算不出來。
見到了“正主兒”孫爲民也就放心多了,裝做沒看見一樣回到了牀上和老胡聊了起來,說道“胡大哥我有一事不知能問嗎?”
老胡這時候也“環保”的來了精神,點了根菸抽了起來,說道“什麼事?你儘管問,不過我知道的事可不多,尤其女人的事你可不要問我,問你胖子哥正合適”看來這人還真是記仇啊,胖子睡覺了也不放過人家。估計還在嫉恨剛纔胖子,鑽褲襠負荊請罪的事呢。
孫爲民一笑,馬上解釋道“不是這事,是件很不好開口的事,胡大哥莫要生氣就好”孫爲民說完,又偷眼看了看門後那位鬼頭,還是在那沒動,估計是在等二人睡着。
“恩?你問吧,怎麼這麼費勁啊,你可真墨跡”顯然老胡有點不高興了,看來他是直爽人不喜歡繞彎彎。
孫爲民當然也不想這樣,但這神神怪怪的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既然老胡這樣說了,他也不在客氣了,直接的問道“胡大哥殺過人沒?”
老胡讓他一問,有點發愣,不高興的說道“大晚上的說什麼呢,早點睡吧!”說完扔下香菸拉起被子就要睡覺。
孫爲民一看知道誤會了,但門後還站着一位呢,事可不能這樣就完了,忙抱歉道“胡大哥不要生氣啊,我剛纔也說了你一定不要生氣,我真是有事要問,你信的過我就先如實告訴兄弟我,我一定不會騙你的”說着自信的看着老胡,希望對方可以相信自己。
老胡聽他這麼說,也不好發作了,重新放下被子坦然道“既然你要問,我也不瞞你,我是從戰場下來的人,對越反擊戰我就參加過,當然殺過人。”
“哦,那殺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沒有?”孫爲民到現在也開門見山了,邊說,邊惡狠狠的看了看門後的那位姑娘,像是在警告對方什麼。那姑娘好象也明白了了過來,想走但也點不甘心的樣子,看來脾氣不小。
老胡這下感到有點不對了,脊樑都發涼,他確實殺過一個二十多歲的越南姑娘,那姑娘把zha藥包當做孩子抱,往自己部隊的裝甲車裡塞,炸死了自己的戰友,作爲連長的他看着戰友的死去,哪能沒反映,一氣之下把那姑娘放在zha藥上做了“土飛機”,爲這還受了處分,提前“光榮”復員了。今天孫爲民這麼一問,他又想起了這事,雖覺得的蹊蹺,但還是如實的把事告訴了孫爲民。
孫爲民聽到這當然什麼都明白了,擡眼看着門後,只見那姑娘此時竟然哭了起來,料想說的是她無錯了。
孫爲民一想,戰爭裡是死傷本屬正常,胡大哥也不算傷天害理,看來還有救,於是就想討個好口頭化解了這事就對老胡問道“大哥殺她後悔嗎?她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啊”孫爲民只所以這樣問,就是想老胡說個好話,打發了這個鬼頭,畢竟戰爭死傷無怨,她來這只是爲了一口氣心不甘而已,只要胡大哥能安慰她下,也不難化解。
可孫爲民錯就錯在對老胡的不瞭解,這個老胡還真是個“惡人”聽了孫爲民的問話,咬牙道“後悔個屁!我兄弟就白死了!我只狠讓她死的太痛快”
這一下可真若了貨了,孫爲民一聽就知道要壞事,起身想去攔阻但已經晚了,只見那姑娘怒氣沖天的奔將了上來,伸手就掐住了老胡的脖子,掐的老胡猛然一縮脖子,咧起了嘴。
孫爲民一看哪能讓她害人,指訣一捏拍了上去,頓時火星飛濺,拍的那姑娘摔出老遠,直撲到胖子身上,讓胖子的陽火一燒,又反退回來,坐在了地上。此時那鬼頭也知道遇到了陰陽,想借遁土逃逸,但孫爲民早防她着手呢,道符置地跺腳念道“封!”,這下把地皮封成鐵板般,硬生生的把她攔了下來,同時又是一道符拍在了牆上唸到“鎖!”,就此算是把那鬼頭困住了。那鬼頭當然不甘心,又嘗試衝了幾次,但畢竟道行不濟,直撞的七葷八素,無奈之下站到牆邊不敢動袒了。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瞬間,老胡徹底讓嚇蒙了,不停的捂着脖子乾咳起來,估計是不能說話了,孫爲民上前在其後背一拍,只見老胡一口黑痰吐出,驚恐的說道“不是撞邪了吧?怎麼好象有人掐我脖子”
胖子這時候也驚醒了過來,倒不是讓鬼撞的,陽火燒鬼人是沒感覺的,而是讓老胡和孫爲民的動靜給驚醒的,抱怨道“你們搞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看樣子很是不滿意。
老胡還真是瞭解胖子,也不解釋直接罵道“睡死你!大糉子都追來了!你就睡吧!”
“啊!大糉子!”胖子迅速翻身而起,鞋也沒穿抓起衣服就要往門外跑去。
孫爲民可不想把事鬧大了,這院子裡面可還住這別人呢,要是亂了,這事就化解不了了。他上前拉住胖子說道“沒有大糉子,胡哥嚇唬你呢,不要鬧了,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
老胡一聽不幹了,不服的說道“怎麼沒有?那剛纔是哪個掐我的脖子?還有你這牆上地上貼的是什麼?”說着老胡拉着了燈,指着孫爲民剛纔布的道符問着。
這下胖子也都看到,兩個人吃驚的看着孫爲民,都眼巴巴等着孫爲民的解釋呢。
“你們先坐下,這事好說,不要驚醒了他人,聽我慢慢說”說着孫爲民拉回了胖子,安撫着兩人坐到了牀上。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二人,只是有些事不好和你們明說,說了你們也不一定相信,我也是沒辦法,你們先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麼。你們一定不能出着個門,更不能大聲喊叫驚了他人”
老胡和胖子對望了半天,憤然道“我們是誰啊,我們什麼沒見過,不就是見鬼了嗎,又不是第一次,二十年前我們就見過了,你有什麼就快說,我們纔不怕呢”孫爲民還真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還是見過“世面”(見過鬼)的主,看來自己小看他們了,早知道這樣,何必費那麼大勁啊。
既然話已說開,孫爲民也不隱瞞了,看着牆角里發抖的鬼頭說道“胡大哥,你殺的那位越南姑娘找來了,我幫你把她留下了,你想不想見一見”
“什麼?”老胡小心的看着屋子裡問道“你不是嚇我玩吧,這麼遠她都能找來?”
“不會吧,老胡你連女人也殺?”胖子也是一樣,邊說邊四下觀望起來,只是兩人根本看不到什麼。
孫爲民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想開什麼玩笑,認真的說道“這事我不從不亂說,我就吃這行飯的,她就在屋子裡,看來是找胡大哥你索命的”
“索個屁!老子怕她?你把她喊出來,我還要和她算帳呢!”老胡也看出孫爲民不像亂說的樣子,這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一副要殺人樣子,身上的火氣也旺了起來。
而那個鬼頭此時也是一樣,想上來拼命,但一見孫爲民捏着指訣的架勢就不敢造次了,但怨氣卻比先前更深了。看來這場恩怨不好解決,孫爲民也頭疼起來。
孫爲民拉着老胡坐了下來,並讓胖子也勸解他一下,幫他消消火。勸二人先不要說話,讓他來解決,安頓好二人,孫爲民來到鬼頭近前,打算和她談談,看從她這下手有沒有希望。
鬼頭顯然是很怕孫爲民,抖的更厲害了,但又苦與走不脫,只好警惕的看着孫爲民,像是做着什麼打算。
孫爲民取出桃木梳子夾在掖下(和鬼談話要夾木梳子),冷冷的問道“你上來做什麼?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下去問?”孫爲民開始嚇唬鬼了,他哪有過陰曹的手藝,倒是他那個柺子老爹還不一定,他現在可不行。他這樣說只是嚇唬鬼,知道這鬼頭定是自己跑上來的,要是讓夜尋八方的鬼差抓到,難免一頓苦頭。
要說這鬼還真是比人好騙,孫爲民這麼一說她就恐懼起來,害怕的說道“我是自己上來的,道爺饒我一次,我下次不敢了”看來她信了孫爲民的話,要是孫爲民真找下去,她定是要倒大黴了,也難怪她怕。
孫爲民一看有戲,繼續加大力度威脅道“你說饒就饒嗎,都像你這樣陽間還不亂了套,誰知道你已經害了多少人,我不和廢話,我這就請鬼差上來問問”說完,孫爲民還真捏起指訣,胡亂叨叨起來。
這下那鬼頭可真怕了,馬上跪倒在地上,驚懼的哀求道“大仙慢動手,我絕未欺你,我沒害過一人,只是上來尋仇的,那畜生欠我家兩命,我不報此仇,心實不甘,大仙明鑑”她說的畜生自然就是老胡同志了,還好老胡聽不到。
孫爲民看她話已見軟,便收起的“花把勢”,勸解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先信你一次,但陰陽相隔天數自定,你這般尋仇不合法度,他有不善自有天譴,你且回去吧,切不可再尋他生事”
那鬼頭一聽怨氣上涌狠狠道“我也欺不得大仙,這畜生的仇我不得不報,他欺人太甚,您也見他說的那話了,換做是誰也不會忍讓一分的”說着不由的又哭喪起來,好象有很大的委屈一樣。
孫爲民這下可爲難了,他可不想爲了老胡下了殺手,尋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爲此下狠手有損陰德。但他也不能看着老胡吃虧,這個,看來事情有點麻煩。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與理不通,戰爭註定要生生死死,你也怨不得他人,難道你就未曾殺過人嗎?死在你手裡的那些人就沒有冤情嗎?都這般尋仇,天上地下談何安寧?正所謂塵歸塵,土歸土,道不同不相逢,”孫爲民開始想用道法化解鬼頭身上的怨氣,念頌道“東方長樂世界有大慈仁者太二救苦天尊,昔在劫初發弘誓,化身如恆河沙數,物隨聲應,在天呼為太一福神,在世呼為大慈仁者,在地獄呼為日耀帝君,在外道攝邪呼為獅子明王,在水府呼為洞淵帝君.......”這正是青玄救苦印教義,“青玄”,指青玄上帝,即太乙救苦天尊。據道經說,太乙救苦天尊爲天界專門拯救墮入地獄之魂的大神,受苦難者只要祈禱或呼喊天尊之名,就能得到救助。
孫爲民起青玄救苦印教義超度鬼頭,希望化其戾氣,了卻恩怨,到也對了門道,只見那鬼頭已經不在顫抖了,口中也開始默唸太乙救苦天尊大名,怨氣也慢慢隨之少了很多,虔誠的祈禱讓她平和下來,孫爲民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教誨道“你既已喚天尊盼脫苦海,就不應再違天道,造無端冤孽,你可明瞭?”
那鬼頭一聽馬上恭敬的輕聲道“道師教誨的是,我已知錯,但我有一事相求,望道師幫我”說完叩首不停求孫爲民幫她。
孫爲民爲的就是化解這場恩怨,到現在這時候了,哪有不答應之理,謙虛道“你有求儘管說,我能爲必當幫你”
鬼頭現在很是感激孫爲民,估計已經放棄是尋仇的念頭,看老胡的眼神也不像從前那般怨毒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輕咬嘴脣叩首道“我之恩怨道師已知,我雖想放棄尋仇,但心中怨氣難除,就此下去怕是心神難安,度不出苦海,望道師了我心願,助我脫了苦海”
“你意何爲?”孫爲民聽她嘮叨的麻煩,直接問了起來。
“我無意取他性命,道師莫誤會,只要他給我叩首三次,我便就此作罷,永不相擾”鬼頭終於開出了“條件”,看來這是已是她最低的限度了。孫爲民一時也爲難起來,就老胡那脾氣,看來希望不大,乾脆再糊弄她一次吧,孫爲民無奈的想着說道“此事我幫你做了,你且下去等着,稍後他自會叩首謝罪,你只管受着便是”孫爲民說到這也不客氣了,目露兇光,冷聲道“去吧!”說完起去地上和牆上道符,再也不理會那鬼頭了。
那鬼頭好象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孫爲民不理會的樣子,也開不了口了,只好悄然遁去,迴轉陰曹等着去了。
鬼頭走後孫爲民收起了木梳子,這時候他才發現,那兩位牛人像看怪物一樣看這自己,老胡不解的問道“怎麼完事了?”
孫爲民心想哪那麼容易,你還欠人家三個響頭沒磕呢,但他可沒打算去說服老胡磕頭,那簡直就是靠屁吹火--沒指望。不過事還是要了結的,方法到是要換換,他想了想點頭說道“算是吧,她已經下去了,以後也不來找你了,你儘管放心好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孫兄弟你要說清楚,我王凱旋可不是隨便讓人騙的”胖子不高興的說道,看來他已經生了孫爲民的氣了,老胡也是一樣,目光也沒有先前那麼友善了。
看來這宣傳封建迷信的工作還要繼續啊,孫爲民無奈的想着,開始和二人解釋起原由來,從自己的“職業”,到飯店裡的偶遇,再到幫着打發了鬼頭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只是未提老胡欠那三個響頭之事,只道是自己法力高強,化解了恩怨。
這一講就是大半個鐘頭,到最後聽的二人直抹冷汗,尤其是老胡臉色要多難看也多難看,老胡心想,難怪我這幾天總覺得怪怪的,睡覺都不塌實,感情是讓女鬼看上了,罪過,罪過。
胖子這人比較大條,剛纔還嚇的目不敢斜,但一轉臉就開了老胡的玩笑幸災樂禍的說道“我說胡八一你小子可以啊,看不出手夠黑的,“活人土飛機”都敢放,階級鬥爭的夠徹底!佩服佩服”說着還抱拳相祝,好象是在給老胡拜壽一樣。
老胡哪吃胖子這套,但他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警告着對方,也不和胖子多話,轉頭向孫爲民詢問道“我現在真的沒事了?我怎麼還覺得怪怪的?”
孫爲民知道這是老胡的心理作用,他也不道破,正好拿這做做文章,還了那三個響頭,把這事徹底了了也好。
孫爲民想着騙老胡磕頭的情景不由的暗笑了起來說道“是啊,你是還有些不妥,你陽火滅了兩盞,你說能無事嗎?”邊說邊搖頭嘆氣起來,和電視裡的庸醫給人看病一樣,只差說上那句--我已盡力,你們準備後事吧。
老胡和胖子一看孫爲民這個“半仙”嘆氣搖頭的樣子,都有點緊張,胖子更是哭喪着臉一副不忍的樣子說道“老胡你我好歹兄弟一場,不想我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傷心還是拿老胡逗樂呢。
“滾蛋,再喊我讓你變沒發人!”老胡這下可沒的忍了,本來他就心情不好,讓胖子這麼一鬧他氣就更大了,按倒胖子就打起了沙包,打的胖子直叫喚。
“胡大哥你們不要着急,磕幾個頭就沒事了”孫爲民也不想等了,下面還有位主兒等着呢,怠慢了,再找上來一定會拼命的,還是早點解決的好。他這樣一說那兩位“牛人”也不鬧了,老胡瞪大了眼睛問道“真的?怎麼不早說!你這人可不厚道啊”說着跑到屋子中間撲通就跪那了,着急的問道“怎麼磕?”看樣子是已經等不及了。
這位也太...孫爲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沒想到老胡還有亂磕頭的習慣,看他那跪樣好象很專業,估計沒少練。孫爲民哪知道老胡和胖子盜斗的時候,吹燈磕頭那是常事,不能說天天磕,但一年怎麼也磕上它幾回,在他們看來磕頭也是手藝,是保命的必練技術。
孫爲民這時候也沒時間多想,馬上開始唸叨“冤有頭,債有主,今朝還你了恩怨,來生過路不相識,受着了!磕!再磕!還磕!起來吧”孫爲民心裡這個舒坦啊,終於又積了一份陰德,可算消停了。
“這就完了?你再幫我好好看看,不行再來幾個?”孫爲民還在那高興的時候,地上的老胡還是不肯起來,不放心的嘮叨着,看樣子是想把磕頭進行到底。
“這,真沒事了,你起來吧,再磕鬼,啊祖師!該誤會了”孫爲民一蒙差點說露了嘴,過去拉起了老胡又是一通猛白鬍,直到說的老胡完全放心了。
胖子一看事也完了,這覺也沒了,乾脆說道“不行我們三出去喝酒吧,這鬧騰的怎麼睡啊”
老胡也表示同意,和胖子站進了一個戰壕,拉着孫爲民死活要出去喝酒,孫爲民扭不過這二人,只好“投降”,就這樣三個人大半夜的就溜了出去,邊走老胡還邊說呢“劉妹子的餃子不新鮮,吃的我跑肚招鬼的,走!踹她家門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