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邊的腳腕子被幾隻手捉住,立刻感到一陣陰冷的劇疼,MIAI衝鋒槍落在了地上,身不由己的被扯向黑暗之中,急忙用另一條正準備邁出香爐的右腿,勾住厚重的爐口,大腿的筋骨被抻得快要撕開了。
混亂中只看見那數十條,都是如人手一般的怪手,漆黑異常,被射燈的光束照上,立刻變成的詭異白色,都是從黑暗的墓室角落中伸出來的,胖子和Shirley楊也被數只白色的怪手扯住,其中Shirley楊的情況最爲危險,半邊肩膀都被拽進了墓牆,而胖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脖子被從牆中伸出的怪手捉住,正拼命弓着雙腿掛住丹爐,也只是在勉強支撐。
這些從牆壁中探出的手,悄然無聲,所以誰都沒有察覺,待到被抓住,慢慢扯進墓牆的時候,不得不用全身的力量抗衡,稍一鬆勁就會立刻被拉進萬年老肉芝的屍殼裡,所以這時候胖子的和Shirley楊誰也說不出話,自保尚且艱難,更別說互相救援了,只聽見他們緊咬牙關的咯咯聲,連騰出手來使用武器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只有我的情況稍好一些,由於站在香爐比較遠離露牆角的地方,只有右腿被牆裡伸出的幾隻手扯住,其餘的手都夠我不到,只在憑空亂抓。
我知道這功夫必須立刻做出判斷,是先自救還是先救Shirley楊,也許等我擺脫出來之後,已經來不及救她了,再在伸手當然能抓住她,但是未必應能將她拽回來。而且我的右腿尚被扯住,那樣一來,就會形成進退兩難的情況。既救不到她,自己也會失去脫身的機會。
但是此時又哪裡有時間去權衡其中利弊,只能憑着多年來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的經驗,伸出左手到胖子腰中抽出登山鎬,順勢遞向即將完全被從凡爐中拽走的Shirley楊,勾住了腰中地一個安全鎖,使她暫時不至於被拖入墓牆中。
我一手用登山鎬勾着Shirley楊,與此同時,立刻用另一隻手取出Zippo打火機,在右腿上一蹭打着了,忍着大筋被拉抻的疼痛,俯身用火去燎捉住我右腿地幾隻手,那些從墓牆中伸出地人手,一被火焰燒灼,都紛紛縮了回去。
我腿上得脫,趕緊把右腿收了回來,這裡身體一得自由,手中絲毫也不停留,左手仍然用力握住登山鎬,把Zippo打火機扔給仰面朝天的胖子,胖子後背、脖子、左邊臂膀都被那些手抓住。雙腿勾着丹爐,右手沒着沒落,正自焦急,見Zippo扔至,立刻用手接住,蹭燃了火焰,去燒那些抓住他脖子的“人手”。
我見胖子在片刻之間,就能脫身,就剩下Shirley楊處境危險了,於是用一隻手抓住她的腰帶,探出身去用登山鎬猛砍牆角的人手,那些手臂似乎都是長在牆裡,也看不見身體的樣子,只有一條手臂挨着一條手臂,一碰到任何東西,便立刻抓住再不撒手,直扯進牆中才算完,牆裡好象是個混屯無底深淵,裡面全是掙扎哀嚎的餓鬼,用登山鎬砍退了一隻怪手,立刻又伸出來一隻。
Shirley楊得到我地支援,終於把兩臂和身體擺脫出來,正當要被我拉回丹爐之際,她忽然驚呼一聲,身體迅速向後仰倒,原來有隻漆黑的怪手揪住了她的頭髮,Shirley楊爲了行動方便,將長髮束成馬尾紮在頭後,卻不料竟被扯住,頭髮被戧着反向拉扯是何等疼痛,使得她腰腿都使不出任何力量。
我急忙將她攔腰抱住,但這樣一來就抽不開身,去對付揪住她頭髮的那隻怪手了,而胖子也還沒完全擺脫出來,就算我把Shirley楊抱住,形成僵持的局勢,等到胖子過來支援的時候,就算Shirley楊沒被扯進牆壁,她地頭皮也會被撕掉。
Shirley楊應變能力也是極強,頭上劇疼,心中神智未失,在墓牆中其餘的怪手觸到她之前,已把傘兵刀握在手中,握緊刀柄,猛向後一揮,割斷了一半頭髮,我立刻將她拖離了險境。
這時胖子也已脫身,墓牆中的無數手臂剛好能夠到丹爐的距離,三人不敢繼續留在爐中,立即縱身躍向墓室中間。
周圍污水流淌,已經溶解得不成樣子,整個墓室正在逐漸變軟,剛纔我們所在的牆角最早產生變化,無數的人體和手臂在其中蠕動,其餘各處,也都從壁中漸漸顯露出死屍的肢體,不過還未能活動。
我們看得觸目驚心,胖子忙道:“胡司令,敵我力量對比懸殊,鬥爭形勢過於惡劣,看來咱們要撤到上山打游擊了,再不走可就讓這獻王墓包餃子了。”
此時我反倒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敗中求勝,就得有破釜沉舟地膽量,關鍵時刻不豁出去是不行的,於是對胖子與Shirley楊說:“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我今天非把獻王掏出來不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大不了兩腿一蹬拉嘰八倒。”
現在的形勢看似已至山窮水盡,其實還有一點機會,我們事前又怎會想到獻王的槨是個萬年老肉芝的死體,而且還遠遠不止這麼簡單,從地下挖出太歲原本平常,有些地方的展覽館裡就有陳列品供人蔘觀,所謂的“太歲”,也不過是一種單生細胞的肉菌,被割掉一塊肉,也可以自行生長,是肉芝的一種,可以入藥,有輕身健骨的奇效,其形與色各異,形狀大多如牛心或人肝,色有白、紫、黃、灰、褐等等,唯一共通的特徵是“眼睛”,太歲上都有一個黑如眼膜般的孔洞,也是它的核心部分,研習風水之術。對“太歲”之說不可不查,《青竹地脈論》中認爲太爲兇。歲爲渕(即木星)。是太古凶神死後留在世間的肉身,在這個眼睛上,有很多說法,有明眼,暗眼之分,明眼就是在表面,能看到它的目,是睜着地。只有這種纔可入藥食用,而暗眼,則是眼睛藏在裡面,做閉合的樣子,此乃兇惡之兆,噩氣內聚。觸之不詳。
當然我們現在遇到地應該不是一目地“太歲”,太歲只是“肉芝”的一種,“肉芝”的涵蓋面很廣,相關傳說也多,不僅中國有,國外也有,中國有部叫做《鏡花緣》的小說。其中記載主人公周遊到一個海中島嶼上,見一寸許高的小人騎馬奔馳,便縱步追趕,無意中被地下樹根絆倒,剛好把那個小人吃到口中,頓覺身輕如燕,這個故事當然是演義出來的,但其中主人公吃掉的騎馬小人,就是“肉芝”的一種形態。
還有清乾隆年間,在雲南山林中,出現了一個怪物,外形象是個大肉櫃子,數尺見方地大肉塊,有人臉般的五觀,凡是碰到的東西,不論死活大小,就都被它吸入體內,如同一個無底大洞,一時攪得四民不安,以器械擊之,毫毛無損,縱有博物者(見多識廣的人)也不能指其名。
官俯出面懸賞徵集能消滅這個大肉櫃子的人,有擅風水術之人出,說此物乃肉芝也,是地氣鬱結所化,隧遣膽大敏捷之士數十,用長竿挑了污穢之物,將之引至“頓筆青龍,屏風走馬(風水中形容地形的術語)”之處,那個大肉櫃子,則立刻乾枯變硬,使人搬柴草燒之,惡臭之氣傳於百里開外,聞到這氣味地人,都不免腹瀉嘔吐三天,此事在清代到民國期間有過很多版本的記載,其中也不乏誇大演義,但是整體事件框架應該是真實的。
我手中的那本殘卷《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其中“地”字一卷,就詳細闡述了生長與地下的“肉芝”,凡風水大沖,清濁失調的所在,都會長有肉芝,但是根據其形態不同,吉凶各異,一目者最爲普通,是“太歲”,二目都爲“青忽”,五官兼備爲“烏頭”,具三目都爲前官後鬼地“螻廢”,遍體生眼的則被稱爲“天蛻”。
獻王的“肉芝槨”,最少有兩目,一個眼是他老婆封住的缺口,另一個眼就是獻王棺材沉下去的地方,那也就是說這裡不是“青忽”,就是“烏頭”,在古代又有個別稱,喚做“牛慁”,是古神的名字,所以纔會用銅牛頭來做它的長生燭,外形應該是一個肉呼呼的人頭肉瘤形狀。
既然是雙眼的老肉芝,那是最少也需要數萬年時間才能形成,如果把它的肉徹底挖盡了,不留一絲一毫,那就不會再長出新肉了,我們見到的便是一具被挖光了肉的屍殼,從中突然冒出來的衆多人手肢體,應該是當年有人打算令這萬年老肉芝長出新肉,把精血充足的大量活人,用白蠟一層層的澆在肉芝屍殼上,讓他們與肉芝長爲了一休,以期能重新長出肉靈芝,服用後便可以延年益壽。
不過似乎還沒等到成功,獻王就先死了,我曾聽Shirley楊說在法國巴黎,地下萬屍洞的最深處,(巴黎聖母院中的女主角,死後就被扔在萬屍洞上邊一層)在那下面,焚底岡教皇廷封印着一個能吞噬一切的“屍洞”,所說那是由於死者太多,將世界腐蝕出來一個“縫隙”,位於這個世界中生與死,正與反,黑與白之間的“縫隙”,屍洞中有無數的人手,被這些手捉住的東西,都會被扯入“屍洞”裡,然後化爲“屍洞”的一部分,如果任由它無休止的擴大下去,造成最恐怖的“屍洞效應”,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法國的這件事,屬於教皇廳的機密,外人只能知道個大概,至於這屍洞形成的原因,從來沒有正式公開的結論,甚至就連屍洞存在的事實,都始終被遮遮掩掩。
我們古人在雲南獻王墓中,面對最後一層棺槨,險些被無數人手扯進牆壁,那應該就是一種由大量遇害者所腐蝕出來,附在老肉芝幹殼上的“屍洞”了,究其根源多半還是對這附近天然風水的格局改動太大,形成了陰陽清濁不分的混沌地帶,趁着它的“屍洞效應”還沒完全發生,應該還有一線機會,把那落入眼窩深出的獻王棺找到,我不顧Shirley楊的阻止,只年了一條繩索,獨自跳了下去,一具高大的人形棺材就斜斜的戳在面前。
我抹了抹頭盔上被污水遮住的射燈,儘量使燈口照出的光束變得清晰一些,在這“烏頭肉槨”的眼穴中,看明瞭周圍的環境。
這裡就象是一個狹窄短小的豎井,形狀深淺都與入口的眼框完全不同,約有四米多深,一人多寬,四周盡是黑色的黏稠物,似乎是眼球腐爛而形成的,由於“烏頭肉槨”正在腐爛溶解,所以使這眼窩慢慢變大,獻王的棺材剛好掉了進來,斜倚在其中,棺材本就不小,加上我也跳到眼穴裡,其中的空間顯得非常侷促,伸展都不得便。
這裡頭上燈光一閃,Shirley楊在上邊探着身子,焦急的對我說:“老胡,快上來,屍洞效應正在不斷擴大,再晚一點咱們都出不去了,那雮塵珠不要也罷,總不能因爲我,連累你們都在此送了性命。”
我一邊用手抹去獻王棺材上的黏液,一邊對Shirley楊說:“現在走自然是走得脫,但回去後還不把腸子悔青了,這肉槨年頭太久了,深處沒有那麼快形成屍洞,給我三分鐘……兩分半的時間就夠了,你快讓王司令把開棺的傢伙給我扔下來。”
我原想讓胖子和Shirley楊先撤到外邊等我,但是知道這種話說了也沒用,我留在這裡,他們肯定不會答應先行撤退,只好讓他們在上邊協助我,儘快做完大事,一同跑路。
片刻之間,獻王的內棺就已經被我探明,這是一口半人形的“玉頂簪金麟趾棺”,上邊有個人頭和兩個肩膀的形狀。玉枯金盒。封口處是四個黃金“麟趾”交錯封閉,因爲獻王打算尸解後昇仙,所以棺蓋都未曾楔實。先前看這“玉頂簪金麟趾棺”落入眼穴的時候,蹭好象裂開了一條縫隙,其實那是因爲表層的肉槨屍殼,受到空氣的侵蝕所融化。露出蹭一道殷紅勝血地玉頂。
人形棺在中國古代並不多見,有地話也多半爲木製棺材。不過我沒時間分辨這些細節,只注意到棺頂上刻着一個旋渦,這旋渦的圖形幾乎遮蓋了整個玉頂,旋渦和眼球相似,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彎曲的鳳凰,團成旋渦地形狀,瞳孔的地方就是鳳凰的頭部,這肯定就是“雮塵珠”的標記了。一看到這個標記,頓時熱血上涌,心中又多了幾分指望,這顆迷一樣地珠子,多半就在獻王的內棺裡。天見可憐,一路上舍生忘死,畢竟沒有撲空。
眼穴中已經空不下第二個人進來了,胖子和Shirley楊空自焦急,卻沒辦法下來幫手,只好把工具遞下來給我,先前我計劃不在這開綰,本擬用繩子套牢後全部拽上去,設法,拖離這肉槨,到安全地地方再打開來細細搜索,但是下來一看,才發現這口內棺底下的一部分,已經與這萬年老肉芝的屍殼長死了,再也難以分享離,只好就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動手。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探陰爪”把麟趾一個接一個的撬開,就覺得兩隻手都有點不夠用了,恨不得把腳也使上,也許就因爲動作稍慢了幾秒,就會錯過逃生的時機。
雖然竭力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靜,欲速則不達,但是心臟卻愈發碰碰碰地狂跳不已,又哪裡冷靜得下來,我已經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口內棺上,對Shirley楊和胖子在上邊的不斷催促與提醒,充耳不聞。
我估計着時間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按我的預計,三分鐘之閃拿到“雮塵珠”,烏頭肉槨出口處的那個眼穴還不至於被逐漸擴大地屍洞覆蓋,一分多鐘就拆了棺蓋,時間還算來得及,想到這裡,心情稍微平緩一些。
Shirley楊見我即將揭開獻王內棺的蓋子,便立刻扔下一枚冷煙火:“老胡,這是最後一支了,它滅掉之前,不管能否找到,你都必須上來。”
漆黑黏滑的眼穴中,立刻煙火升騰,亮如白晝,我口中答應一聲:“放心吧,時間絕對夠了,咱們用繩子把這老糉子拖出去……”
說着話已經將玉蓋用力揭開,裡面立刻露出一具屍體,冠戴掉落在了腳下,頭上只戴鑲金嵌玉的“折上巾”鏷着,身着黑色蟒紋玉甲斂袍,腰掛紫金帶,不是獻王更是何人。
但我隨即感到不寒而慄,獻王的屍體竟然沒有臉,也許這麼形容不太恰當,洞中空間狹小,我和獻王的屍體幾乎是臉對頭臉,只見那屍體的五官都已經變得模糊扭曲,只留下些許痕跡,口鼻雙眼,幾乎難以分辨,好象是融化在了臉上,顯得人頭上平滑詭異,如同戴了張玉皮的面具,被冷煙火的光亮一映,顯得十分怪誕。
我心中暗自稱奇,難道又他孃的着了老賊的道兒了?這是具假人不成?急忙捉住獻王屍身的手臂,錄音去那層蟒紋斂袍,但見五指緊握,手中顯然是纂着明器,膚色蠟黃的似要滴出水來,好象正在發生着什麼不同尋常的變化。
看這屍體的手部的皮膚,倒不是假人,我用手在獻王屍體上捏了一把,甚至還有些彈性,保存的極爲完好,再那屍體臉上捏了捏,卻觸手堅硬,似乎已經完全玉化了。
真正的“雮塵珠”什麼樣,我並沒見過,只在那沙海中精絕遺蹟裡看過個假的,是用罕見的古玉製成,比人頭小上那麼幾圈,形狀紋理都與人眼無異,卻不知真的大小几何,能不能就這麼握在手裡。
但此刻根本無暇仔細分辨,立刻取出捆屍索,在獻王屍身的脖頸中打了個套,想將他從內棺中扯出,讓胖子拖他上去,但是手中扣定“捆屍索”向後扯了兩扯,拽了兩拽,那屍體竟然紋絲不動。
我心中納罕,不知哪裡有出了古怪,只好擡起手,抽了那獻王的屍體幾個耳光,再向外拽仍然不動分毫。
最後沒辦法了,也來不及再找原由,只好就地解決問題,從攜行袋中摸出一枚桃木釘,直插進了死屍的心窩子,然後雙手平伸,從頭到腳在獻王屍體上排摸起來,摸到他左手之時,見和右手一樣,也是緊緊握成拳頭,手中明顯是有什麼東西。
我立刻又取出兩枚桃木釘,釘牢了獻王屍體臂彎,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心中暗暗祈禱,但願那“鳳凰膽”就在這裡,但是等掰開之後,猶如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
獻王屍體的左手中,握着的是一枚變質了的桃核,雖然出乎意料之外,但是這也並不奇怪,中國人對“桃”有特殊的感情,他們把它看成一種避邪、免災、增壽的神物,因此古代工藝品中有不少以桃爲造型的器物,相傳漢武帝是西漢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皇帝做的久了又想做神仙,於是經常興師動衆的去三山五嶽祭拜,還派人到各地尋訪長征不死之藥,這片苦心終於感動了崑崙山的西五母,在元封元年的七夕之夜,乘着紫雲輦來未央宮見了漢武帝,歡宴之際,西王母給漢武帝劉徹吃了四個仙桃,漢武帝覺得味道甘美,芳香異常,與人間人物迥異殊絕,便打算留下桃核在人意栽種,結果得知這種神品在人間難以存活,結果大失所望,後來漢武帝終於沒能實現長生不死的願望,但是活到七十來歲的人,在古代是十分稀少的,也許正是因爲吃守仙桃,才活到七十歲的,當然這只是個民間傳說,但是帝王死後手中握桃核入斂之風,由來已久,早在東周列國之時就非常普遍,不過桃核是植物,最容易分解,所以後世開棺都難以得見。
我微一愣神,便想起這個傳說,心中連連叫苦,只好再去掰獻王屍體的右手,而那手中卻是很多墨玉指環,其中還夾雜着一些黑色雜質,匆忙中也沒時間想這是什麼東西,順手都塞到了攜行袋裡。
胖子在上面大叫道:“胡司令,沒時間了,快走,快走。”
我知道胖子這麼喊,一定是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但是那性命悠關的“雮塵珠”,卻仍然沒個着落,這時靈機一動,說不定正是因爲獻王在口中含那那顆珠子,這屍身的腦袋纔會變成這麼古怪,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就鄧了這獻王的首級回去研究研究。
於是對胖子喊道:“把工兵鏟給我扔下來,再他媽堅持最後十秒鐘。”說完接住胖子遞下來的工兵鏟,伸手一摸獻王的脖頸,並沒有象他面部一般石化,對準了位置,用美式工兵鏟全是鋸齒的一面亂切,遇到堅韌之處,便用傘兵刀去割。
這裡那具即將被我割去人頭的屍體,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我心知不妙,先自出了一身白毛汗,急忙揪了那顆人頭,迅速向上攀爬而去,洞底的冷煙火已經來了,不用低頭向下看,憑感覺也能知道,獻王那沒有腦袋的屍身,正在向我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