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還是趕出來一章!忽忽,好累哦。沒黑天沒白天的在地裡忙活,簡直要了流氓的老命!已經兩天一夜沒好好睡覺了,兄弟們,抱歉了,就這一章,流氓這就去睡覺了......
我剛站起身來,就見一道白光衝着我胸口襲來。這道白光着實太快,快的我根本沒看清白光究竟是何物,我下意識的掄圓了工兵鏟子,朝前
砍去。管他是什麼東西,我這一鏟子下去,也夠它喝一壺的。
電光火石間,我工兵鏟子竟然一擊落空,由於發力過猛,整個身子的重心都超前撲去,鏟子落下卻空落落的沒有砍到任何東西。與此同時,
我胸口一陣發悶,嗓子眼一甜,‘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整個身體遭受重創,好像樹葉一樣向後飛去。
我在空中打了個卷,重重落在地上,摔的五臟六腑都碎了一般,尤其胸口的肋骨,像是折了一樣,喘口氣兒都疼。我躺在地上,忍着劇痛擡
眼看了一下,攻擊我的那道白光正好落在兀自燃燒慘綠色的蠟燭旁邊,我這纔看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只見這東西長了個狐狸身子,約摸不下一米半長,脖子上倒是頂着一顆地地道道的人頭。長長的頭髮把五官蓋的嚴絲合縫,只留下一絲縫隙
,兩隻眼睛放着精光,正虎視眈眈地盯着我看。我和它的眼睛對視了一下,只覺渾身好像陷入冰碴裡一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我強忍着心頭一陣惡寒,扭頭一看,鐵蛋也歪倒在地上,看樣子也受了不輕的傷。四人之中,只有封幕晴和項少卿沒有受傷,正站在那個怪
物的身後。
盯着我看了一會兒,那鬼面狐身的怪物發出一聲低沉的哀號,好似鬼叫,又好像人在臨死之前咽不下最後一口氣一樣,說不出的瘮人。怪物
兩聲哀號過後,它身後的項少卿已經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饒是封幕晴膽大心細,此時臨危不亂,撿起鐵蛋落在
地上的工兵鏟子上前兩步,照着怪物的腦袋上就砍了過去。我心中暗自祈禱,祖師爺保佑,如果封幕晴這下子能夠得手,我們還不至於全軍覆
沒,要不然這會兒只要這個怪物利爪一動,我們幾個頃刻之間就得玩完。
怪物好似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就在封幕晴的工兵鏟子剛要觸及到它的身上之際,鬼面狐身的怪物一道白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剛遭受了
這個怪物的一擊,知道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睛也始終瞄着它的身影,此時見封幕晴一擊未果,脫口喊道:“大師妹,小心身後!”我話音未
落之際,已經來不及了,我側臥在地上的角度,清晰地看到那團白影已經繞到了封幕晴的身後,正揚起利爪對着封幕晴的後腰抓去。
我心裡焦急萬分,此時它對着封幕晴下手簡直比傷在我身上還讓我難過。退一萬步來說,這次出來,還是我推薦封幕晴跟着一起來的
,要是眼見她就這麼活活死在我眼前,即使僥倖逃生,我也會愧疚死的。來不及多想,我掙扎着就要起來,雙手浮在地上,卻摸見了一支圓滾
滾的事物,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從我揹包裡滾出來的狼眼手電筒。
因爲狼眼手電筒的耗電量非常大,我們一直沒捨得用。此時我身體奇疼無比,動也動不了,把狼眼手電筒摸在手裡,腦子裡靈光一動。隨即
一把拍亮,一道凝聚不散的白光照在封幕晴身後的怪物身上。
怪物果然受不得這樣強烈的光芒,當即縮到黑暗中,狼眼手電筒照不到的死角中去。一切發生的太快,封幕晴還拎着工兵鏟子愣在原地,不
知所措。倒是鐵蛋恢復過來一些氣力,見到怪物害怕狼眼手電筒的強光,扯着嗓子對我喊道:“老胡,你可別他媽心慈手軟,逮着它給我猛勁
兒照!哎呦......”鐵蛋說話用力太猛,扯動身上的疼痛,直吸涼氣。
即使不用鐵蛋說,我也不準備放過這個東西。斗室之中,我和鐵蛋全都遭受了重創,項少卿也被嚇的好像一灘爛泥一樣,如果這個時候再不
一鼓作氣解決了它,恐怕後患無窮。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掙扎着站起來,晃晃蕩蕩地往怪物藏身的一個石頭棺槨處走去。狼眼
手電筒發出的強烈白光,好像一根密宗法棒一般,所向披靡,在墓室中橫衝直撞,怪物只有躲避的份。
我身體上的力氣不斷恢復,雖然胸口被它撞擊到的地方還是非常疼,可是已經沒有大礙。我照的起勁兒,接連往前走了兩步,狼眼手電筒照
在了我和封幕晴之前看過的牆壁上。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心中一驚,不知何時,牆上繪着的一排七個黑乎乎的身影只剩下六個了。我以爲是
我眼睛冷不丁從黑暗到狼眼手電筒的強光轉換之間被晃花了。又查了兩遍,牆上分明只剩下了六個黑乎乎的身影。
難道是因爲畫黑影的材料費解消逝在了空氣中?轉念一想,這裡的環境應該始終都是保持在這個樣子,要是消逝了,也不可能偏偏趕到這個
節骨眼兒消逝了?猛然間我又想到,我從閻羅殿文案上隨手順來的那個獸皮冊子上記載了,鬼人部落的毀滅是因爲一羣從另外的世界來的人,
搶走了他們的寶貝‘陽珠’又用‘陽珠’殺掉了所有的鬼人。我和封幕晴都認爲那些被鬼人統治者稱爲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應該就是西楚霸王
手底下的親兵。可是他們既然能夠把鬼人的寶貝‘陽珠’都搶了去,爲什麼還偏偏要留下這些鬼人歷代統治者的棺槨呢?難道他們發現了這其
中有什麼危險才留了下來?如今又被我們四人誤打誤撞開啓了七具棺槨中的一具,危險也隨之來臨?
我越想越覺得心裡沒底,真實點背兒喝涼水都塞牙,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全讓我們給趕上了?現在不解決掉眼前的問題,恐怕活命都
成問題。雖然那個怪物害怕狼眼手電筒發出的強光,可狼眼手電筒強光到底對它有沒有危害我心裡也七上八下。而且這也只是眼前之際,狼眼
手電筒的備用電池都沒了,就剩下這一塊兒,能堅持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思來想去,我打定主意,還是趁着狼眼手電筒還亮,爭取把這個怪物從死角里趕出來,然後亂鏟拍死,纔是上策。我主意打定,扯着嗓子對
鐵蛋吼道:“小黑,你能不能動彈了?要是能動彈咱哥們就合作一把,我從前面把它照出來,你從後面給我使勁兒拍!”鐵蛋在我身後答應了
兩聲,我捏着狼眼手電筒又向前兩步,沒想到狼眼手電筒閃動了兩下,竟然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我心頭大驚,氣的直罵娘。早不滅,晚不滅,怎麼偏偏趕到這個時候熄滅?我又急又恨,使勁兒用手拍了拍。狼眼手電筒卻黑乎乎的
再也不肯發出一點兒亮光。與此同時,一聲哀嚎從我身前響起,我知道這怪物肯定是之前被我用狼眼手電筒逼的急了,此時見狼眼手電筒熄滅
,起了殺心。
一道勁風撲面而來,我接連吃了兩次虧,不敢大意。趕忙把手裡的狼眼手電筒像扔手雷一樣扔了出去。只聽‘彭’地一聲,狼眼手電筒被撞
了個粉碎,碎片迎面兜來。我趕忙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兩步,再次對鐵蛋等人喊道:“情況不妙,咱們還是採取迂迴戰術吧!留得青山在不
愁沒柴燒。”
隊伍潰散最害怕的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一鬨而逃,我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藉着地上慘綠色的燭光,只見原本攤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般
的項少卿忽地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奔着我們爬出來的洞口拔腿就跑。我心裡暗罵,這小子感情他媽一直是裝的,一聽逃跑比誰跑的都快。心裡
雖然氣憤項少卿的做法,可是惶恐像瘟疫一樣迅速在我們三個人之間傳播,此地兇險萬分,不可久留,我扯起封幕晴,招呼了鐵蛋也一股腦地
往前跑去。
鐵蛋一邊跑一邊對着項少卿的背影大罵,我心裡雖然也是十分氣憤,可是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我心裡不是個滋味,自
從在東北倒鬥得手之後,我們還沒有這樣狼狽過。心裡不斷暗罵自己太過魯莽,要是當初不被項少卿脅迫,哪裡還能落到這般田地?三人像沒
命的兔子一般,只恨爹媽少給生了兩條腿兒。
跑了一段,朦朦朧朧的能看到項少卿的背影,只見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老僧入定一般。我心裡疑惑,腳下可不敢有絲毫停歇,繼續向
前猛跑,生怕跑的慢了,被那個怪物追上,死在它的利爪之下。項少卿站在原地,猛然轉過身來,一臉的驚恐,往回猛跑,嘴裡胡亂地喊道:
“快...快跑....有蛾子......吃人的蛾子來了!”他的聲音因爲害怕有些顫抖,好像殺豬一般的嚎叫,顯得格外的刺耳難聽。
鐵蛋對我和封幕晴喊道:“別聽他的,我看這小子就是二個明叔,腦子有問題!”我看項少卿的樣子不像是腦子有問題,難道那些蟲子已
經變成了嗜血的蛾子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這麼倒黴的事兒都叫我們趕上了?
轉念之間,項少卿已經跑到我們面前,我們三個也守住了步子。鐵蛋剛要伸手去抓項少卿的脖領子,只聽他身後一陣‘絲絲拉拉’的聲響傳
來。我心裡一驚,還真叫項少卿說對了,可不是嗜血的蛾子飛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