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憐雪,林山剛想喘口氣,結果又有人找上門來了。誰啊?薛百川。
薛百川找上門,並沒有出乎林山的意料,恰恰相反,林山認爲他早就應該來了。至於原因,當然大家心裡都有數。
見到林山,薛百川沒有任何的寒暄,立刻開門見山的道:“林山,你打算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山愕然的反問道。
“哼,你成立冒險者事務所,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想法麼?”薛百川面色凝重的問道。
“想法……”林山愣了一下神,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薛大哥,莫非你認爲我成立冒險者事務所是有其他的想法?”
“難道不是麼?”薛百川繼續逼問道。
“切 ̄是什麼是?難道每次我搞點東西出來,都一定會有其他的想法麼?難道你們這些大人物整天就是這麼看別人的麼?不管有什麼新生事物出現,就一定要往陰謀詭計上靠麼?”林山針鋒相對,拋出一連串的疑問,將薛百川問的啞口無言。
看見老薛無話可說了,林山繼續道:“薛大哥,我是個非常簡單的人,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讓新蒼羽城變得更加繁榮而已。薛大哥,麻煩你站到門口向外看看,看看外面正在忙碌的修者,看看他們與之前到底有何不同。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從冒險者事務所掛牌成立到現在,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天時間,但是這裡的交易量已經恢復到蒼羽城以前至少五成的水平。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講,只要給我一百年的時間,蒼羽城將會成爲整個靈虛界的中心!”
看着林山清澈的雙眼,薛百川的心裡也是狐疑一片。雖然不敢肯定林山的話是否出於真心,但不可否認的是,浩劫之後的蒼羽城,的確被一個冒險者事務所給盤活了。至於林山說要把蒼羽城變成整個靈虛界的中心,聽起來像是一句大話,可是薛百川知道,林山的確有這個能力。
想到這兒,林山的身影漸漸的在薛百川的眼中變得模糊起來。薛百川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清林山到底是什麼人了。這個人不但身份是個迷,修爲是個謎,就連那顆腦袋裡到底裝着什麼也是個謎,搞的薛百川不知道林山下一刻還會做出什麼驚世之舉。其實不但是老薛,包括所
有關注林山的人都發現,根本看不透這個人。要不是林山以前的一些所作所爲已經漸漸的暴露了出來,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要對他下手了。
看見老薛的臉上陰晴不定,林山嘆了口氣道:“唉……薛大哥,麻煩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你也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薛百川哀怨的瞪了林山一眼,同樣嘆了口氣道:“唉……你知不知道,當你說要拍賣新蒼羽城地產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勢力都找到了上古商會,向我們求證這件事的真僞。你知不知道,在這件事上你把上古商會搞的有多被動?不過你小子的人緣也的確不錯,居然有人出面替你說話,警告其他勢力不要在背後做小動作。而且說這種話的人,還不止一個。”
“啊?有人在替我說話?什麼人?”林山一聽立刻好奇起來。要知道在修真界,林山認識的人最多就那麼幾個,不會超過一個巴掌數。而在這種情況下能替自己說話的人,就更不可能有了。
胖子師傅?不會。朱鋯朱胖子一向沒心沒肺,而且他的修爲在那兒擺着在,真要動起手來連自己都打不過,更不可能跳出來威懾別人了。蕭凝?這就更不可能了。蕭凝雖然對自己很好,可是她同樣沒這個震懾力。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呢?
看見林山半響不吱聲,薛百川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提示道:“實話告訴你吧,真正替你說話的人一個都沒露面,傳話的都是些小角色。不過替你說話的人,的確都是當今修真界非常有份量的人。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那個隱秘世家的,居然跟這些人搭上線了。”
薛百川說話,從儲物戒指裡摸出兩件事物,向前一拋,穩穩的向林山慢慢飛去。
林山伸手將這兩件事物拿在手反覆的看了看,第一件事物是一面盾形的令牌。這塊令牌只有半個巴掌大,顏色黝黑,入手極沉,但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這面令牌正面刻着一個古樸的劍字,背面是一柄劍尖向下的古劍圖案,除此以外再無其他裝飾。第二件事物則是一塊小巧的玉片,玉片只有兩個指甲蓋那麼大,入手冰涼。玉片的材質林山倒是知道,這是用深海寒玉打磨而成的。不過這枚玉片就更普通了,兩面全都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標記。
反覆了察看了一番,林山確
認自己跟這兩件事物毫無關係之後,這纔將令牌和玉片交還給薛百川。
看見林山將東西還給了自己,老薛先是一愣,然後微微的搖頭道:“這兩件東西是人家給你的,你就收着吧。如果有人找你麻煩,只要將這兩件東西中的任何一件拿出來,雖說不能逢凶化吉,但至少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聽說這兩件東西都是給自己的,林山更加的困惑了,於是語氣強硬的道:“薛大哥,要麼你告訴我這兩件事物的主人是誰,要麼你就將這兩件東西收回去!”
“你真的不知道?”薛百川認真的看了看林山,發現林山根本不像是在說謊,這才詫異的道:“真是太奇怪了,你不認識他們,那他們爲什麼要替你說話。難道都是受人所託?”
想到這兒,薛百川也不再隱瞞,開口解釋道:“這塊令牌的主人是當今修真界最年輕的化神期高手,人送外號劍狂,是個罕見的劍修。他的出身和你一樣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師出何門。只知道他總喜歡不斷在各個界遊蕩,喜歡越級挑戰高手。出道至今五百年大小戰鬥無數,但真正命喪他手的人卻少之又少。所以儘管他做事有些不可理喻,但總會得到別人的諒解。”
薛百川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看了林山一眼,發現林山的臉色並無變化,就像是在聽一個不相干的故事一樣。這個時候,薛百川的心裡也產生了一些狐疑,不過他還是繼續道:“這枚玉片的主人是五行宗的雲瑤仙子,不過有意思的是,雲瑤仙子的名字出現在修真界,同樣是在五百年前。雲瑤仙子是五行宗之一的水月宗門下最有天賦的女修,不過她出名倒不是因爲她的修爲有多高,而是她的豔名太甚。據說每年爲她決鬥的五行宗弟子就不下數百人,至於其他門派的年輕俊傑就更是數不甚數了。”
說道雲瑤仙子,林山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或困惑、或彷徨,或甜蜜,或苦澀,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躍躍欲試。薛百川不知道林山聽到雲瑤仙子這個名字爲什麼會出現這麼豐富的面部表情,不過在薛百川這個過來人眼中,俊男愛美女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雖然林山的長相算不得俊男,但是修真界看的不是長相,而是才俊。若是單論論才的話,薛百川認爲林山倒是與那個雲瑤仙子滿般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