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錯了麼?林山閉上雙眼,努力的回想另一個世界裡,是如何拉鐵絲的。在前世的前世,林山也從來沒從事過類似拉鐵絲的工作,但不代表林山對這個不瞭解。林山隱約記得,拉絲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機械,以自己現在的條件,想要仿製一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麼?林山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開始後悔當初爲什麼要動這個念頭了。可是現在想改也來不及了,只有硬着頭皮坐下去。
要不降低標準試試?就拉成比筷子還細的鐵精絲,或許這樣也可以。林山繞着煉器爐轉了一圈,但馬上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鐵精拉成比筷子稍細的鐵精絲肯定沒問題,但是林山不敢保證這樣的鐵精絲編織成纜繩之後,其柔韌性還會不會跟想象中的一樣。如果達不到自己的要求,那還不如不做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山望着煉器爐出神了。
臺上幾位參加比賽的煉器師正忙的如火朝天,鑄天化形的煉器爐也依然在不合時宜的噴吐着濃煙。雖說煙霧的濃度與之前相比以大爲減少,但是在溫差的作用下,濃煙就像鯨魚噴水一般直插雲霄,將天空染成了墨色。同時也成爲了臺下修者們議論的焦點。
“哈哈,你看那個破爐子,居然能把煙霧噴的那麼細那麼直,簡直太搞笑了……”
搞笑?
林山擡頭看了煙柱一眼,“是啊,的確有些搞笑。”高聳入雲的煙柱在羣山的陪襯下,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直插雲霄。
不對,爲什麼煙柱不會擴散,反而整理筆直的直衝雲霄呢?
這一刻,林山忽然有了一絲明悟。沒錯,就這麼辦!
受到煙柱啓發的林山立刻全神貫注,分出一縷神識在鐵水中撈出一顆鐵精,然後再分出另一縷神識,化作一個細長的漏斗狀。然後小心的將鐵精加熱軟化,通過漏斗的喇叭口將鐵精從另一端擠出去。
林山的動作小心謹慎,在將鐵精擠成鐵精絲的同時,迅速的降低爐內的溫度,使得鐵精擠成鐵精絲後,迅速硬化成型。這樣一來,鐵精便能源源不
斷的拉成鐵精絲。
一尺、兩尺,一丈、兩丈……
看着銀閃閃的鐵精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林山終於鬆了口氣。
成功的拉出第一根鐵精絲,林山心裡有了底,開始接二連三的製作更多的鐵精絲。這樣還不算,在製作鐵精絲的過程中,林山還不斷加入各種輔料,其中最主要的一個便是千年冰魄。
千年冰魄是一種淡藍色透明晶體,是從萬年不化的冰山中挖掘出來的,是整座冰山的核心,是製作冰屬性法器的最佳材料。
林山之所以選擇千年冰魄,那是因爲盧嘯給林山找來了一條罕見的冰屬性靈蛇。這種冰屬性靈蛇只習慣在低溫下活動,如果不用千年冰魄來煉製法器來收容這條蛇的魂魄,那麼煉製出來的捆仙繩最多隻能發揮三成威力。
這樣的結果,絕對是林山不想看到的。可是如何將千年冰魄融入溫度極高的鐵精絲中,這又是一個需要林山解決的難題。
林山將千年冰魄拿在手裡掂了掂,然後雙眼緊緊的盯在鐵精絲上。現在鐵精絲已經制作出了二十根,編成繩子肯定是沒問題。可是要將冰魄融入到鐵精絲中,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因爲千年冰魄一旦投入到煉器爐中,頓時就會化爲虛無。
如果不能煉製的話……用它來淬鍊捆仙繩,是否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呢?
林山並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可靠,於是向鑄天諮詢了一下。在得到了鑄天肯定的回答後,林山放心了。
既然用冰魄淬鍊同樣能達到效果,林山把注意力還是集中到了塑形上。將鐵精絲編成繩,難度並不大。可是要在編制的過程中將陣法刻錄進去,特別是在堪比頭髮絲大小的鐵精絲上刻錄陣法,其難度就不用大或者小來形容了,而是能或者不能。
“鑄天,你有什麼辦法麼?”看着眼前銀閃閃的二十根鐵精絲,林山再一次向鑄天求助。
“沒辦法,除非你的篆刻手法能達到入微的境界,不然不可能。”
被鑄天一口回絕後,林山又開始低頭思索起來。對於鑄天的話,林山還是相信的,因爲
鑄天從來不會說假話。既然它說不能,那就是肯定不能。因此林山只得另外想辦法。
不過鑄天后來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林山。“小子,你就不能想想之前的六條鎖鏈是怎麼將陣法刻上去的麼?”
“之前?之前那些是鎖鏈,而這些是金屬絲啊。不對!你是說……”林山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沒錯,林山之前煉製的捆仙繩不光有鎖鏈,同時在鎖鏈的一段還有一截槍尖模樣的梭標頭。而這個梭標頭,正好可以用來篆刻陣法。
有了新想法,林山當即動手行動。不多時,一隻鐵精煉制的梭標頭便煉製成了。因爲考慮到這是給靈蛇存放魂魄的,林山還特意將梭標頭打造成了蛇頭的形狀。尖銳的三角形蛇頭,前端開叉的舌尖,再加上通體佈滿了細小鱗片。乍一看,還真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不但如此,林山在煉製蛇頭的時候,還特意用上了類似千錘百煉的技法,將鐵精反覆折斷煅燒,最後一個困靈陣渾然天成。不僅如此,林山還用了二次煅燒法,將急凍寒冰陣也燒入其中。這樣一來,捆仙繩將具有冰凍和束縛雙重能力,威力翻了一番。
篆刻好了陣法之後,林山才慢條斯理的編制起繩索來。這個時候,除了林山以外的六個人全都塑形成功,只等着評委亮分了。看見林山像是大姑娘繡花一樣用鐵精絲編織繩索,幾位參賽的煉器師紛紛露出不屑之色,只有憐雪瞪大了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着林山的手。
“大哥哥,你這是在幹嘛?”
“幹嘛?你看不明白麼?我在編繩子。”林山一邊將鐵精絲絞在一起,一邊應付着憐雪。
“我知道你這是在編繩子,難道這就是你的法器?如果是的話,你可能就要輸了哦。”憐雪有些擔心的說道。
其實不光是憐雪這麼想,其他幾位參賽的煉器師也同樣是這麼想的。這讓林山有些無語,同時也產生了一種鶴立雞羣的優越感。
“這個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山賣了個關子,手上依然眼花繚亂的翻動着。不多時,一根銀燦燦的蛇形鐵精索便編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