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冷着臉,像個冰人一樣的冷血,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
此時小昭機幾人跟着金梓走了過來,那小昭機手中捧着一個墨玉盒子,樣式古樸,應該是個舊物件。
金梓見兩方人誰也不說話,急忙在中間圓場,說什麼都是一起夾喇嘛的,不分彼此。
我看着金梓對那山本一郎諂媚的笑着說着什麼,心中對這個門中敗類感到十分厭惡,真希望讓他擱在古墓裡頭,爲蒼生除害。
那小昭機對手中墨玉盒子十分看重,甚至不允許與他同行的幾個日本人過手,我見他鄭重的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隨後居然拿起一杯水,順着那墨玉盒子上鏤空的花紋倒了進去。
下一秒我們幾人都被墨玉盒子產生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那漆黑的墨玉盒子居然被水一澆,整體呈現一股晶瑩的光澤,那個叫武田雄的保鏢急忙將房間的窗簾遮上,頓時漆黑的房間中,被墨玉盒子晶瑩的光芒照得通透。
可是讓我驚奇的卻是後面,只見小昭機又拿出一盞酒精燈,放在墨玉盒子下灼烤。頓時墨玉盒子呈現一種別樣的紅,那色彩看上去有些滲人,就好像人的鮮血一樣,慢慢的蔓延整個玉匣。
而此時洪老頭卻驚訝的說什麼冰火兩重天,什麼天機門奇術,聽得我莫名其妙!
突然,我驚奇的發現那玉匣上居然投射出一種墨玉的光芒,我們擡頭看着天花板上被玉盒投射出的景象,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我無法形容那景象,簡直是地獄,上面應該是一處神秘山谷,無數骸骨堆積如山,上面架着一座被鮮血染紅的金棺。
景象到這裡就斷了,我一看是小昭機收起了墨玉盒子,那盒子上有一個機關,居然能將裡面倒進的水引出,而那水從墨玉盒子中倒出時,讓我感到了一絲詭異,因爲那分明是清澈的礦泉水,出來居然變成了猶如鮮血一樣的血水。
金梓見此便說明緣由,原來他們是根據這個墨玉盒子找到泰山,那骸骨上架着的金棺很可能就是黃巢的棺槨。
而墨玉盒子中顯示的山谷,極有可能隱藏在泰山之中。
我此刻心底是極爲震驚的,因爲那墨玉盒子的景象我不是第一次看見,當初在東周三王墓中的神秘水潭時,我被馨風那個兇姐姐強行按在水底,清楚的看見那個釘死水鬼的祭臺表面,似乎銘刻的就是一處堆積屍骨的山谷,可是那上面並沒有金棺,但是我可以肯定,那景象中的山谷絕對跟祭臺上繪畫的山谷是一處!
我感覺那山谷絕對不簡單,能出現在東周邪墓之中,必然跟着鬼碑有着什麼奇妙的聯繫。
我心中懷疑黃巢極可能也去過那個東周邪墓,那個神秘水潭中祭祀臺上的繪畫一定與泰山有着某種聯繫,至於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此時金梓找來了一個十分精通泰山地勢的小夥子,要他作爲我們明天去泰山深處的嚮導。
夜晚,我們回到自己房間,商量起來。
刀疤沉着臉,看了看不說話的元清老道,說道:“現在我們是被人牽着鼻子走,顯然那些日本人與金梓都知道泰山古墓的情況,而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也是被夾了喇嘛,我覺得金梓和日本人都不可信,萬一拿出寶貝,他們和可能聯手將我們殺了,反正那地方深山老林,死了個把人,估計也沒有知道!”
胖子眯着眼睛,精明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小白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了看不說話的元清老道,心裡也沒有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們便打算啓程,結果發現那些盜墓者都消失不見了,瘸子說他們昨天半夜都紛紛離開,朝着深山裡去了。
金梓大叫不好,怕被別人搶了頭,撈不着好東西,急忙讓那個叫阿東的少年給我麼帶路。
那個阿東看上去五大三粗,十分憨厚,但是我見他下盤極穩,顯然也會點功夫,只是不知道金梓給了他多少錢,能讓他冒着這麼大危險,帶我們進山。
此時我們剛進泰山,剛好碰到了日出,隨着泰山旭日發出的第一縷曙光撕破黎明前的黑暗,從而使東方天幕由漆黑而逐漸轉爲魚肚白、紅色,直至耀眼的金黃,噴射出萬道霞光,最後,一輪火球躍出水面,騰空而起,整個過程象一個技藝高超的魔術師,在瞬息間變幻出千萬種多姿多彩的畫面,令人歎爲觀止。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泰山號稱東龍祖脈,是天下七條祖龍之脈之一,地處齊魯,在這裡興盛過無數國家,昔年號稱魚甲三千萬的戰國七雄之一齊恆公,傳說便是在泰山封禪,之後無數帝王均來過泰山舉行封禪。
傳說第一個到泰山封禪的是黃帝,黃帝大合鬼神於泰山之上,奠定皇道正統。可見泰山的確具有帝王龍氣!
元清老道指着泰山連綿不絕的山脈,說這泰山山脈起伏躍騰盤距.山脈可以渡海,過湖,穿田,過峽,起伏升空,就好像一條要飛昇的大龍,而這龍卻或隱或現,或斷或續,導致龍導生氣行走,氣隨龍脈行轉,龍長生氣雄厚,正是一處風水寶地。
可是泰山地走五嶽,直拔霄漢,這龍氣雖足,卻是沒人可以降服,除非真正的高手,能掐斷龍梗設穴,否則弄不好便形成了至邪之地。
此刻我們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前方是一片林海,道路盡頭用鐵絲網圍着,寫着警示標語,警告遊人不準入內。
只見那個小昭機的保鏢拿出一把軍工鉗,三下五除二便將手指頭粗細的鐵網夾斷。金梓讓衆人小心,說裡面很可能有野獸。
我看着那個壬棉嘉的日本妞,只見她伸手不凡,一點沒有女子的溫柔可言。
我跟着胖子身後走進林海,這裡的樹不知道長了多久,有的都有胖子腰桿一般粗細,突然,林間升起了雲纏霧繞灰濛濛的一片氣體,我只能看到縷縷紅霞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前方的路。
少年阿東急忙讓我們退出,說這是林間的瘴氣,吸多了會產生幻覺。
金梓早有準備,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口罩,再用繩子綁在我們腰間,連成一條線,這樣就算瘴氣在大,也不會有人迷路。
而我前方是胖子,我是最後一個,被拉着繩子向着迷霧中走去。
腳下都是枯枝,一踩便發出的“嘎吱”聲,地面不知道被落葉堆積了多少層,跟爛泥潭一眼,走的十分吃力,一股腐朽的味道,不斷衝擊我的大腦,讓我有些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