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姐對於突然而至的小茹,不斷用桃木劍抵擋,我清楚的看到那桃木劍上劃出了一陣陣火光。
但那火光卻是沒有一下砍中小茹,實在是小茹太過靈活,以至於桃木劍根本連一下擊中的可能性都沒有。
砰的一下,堂姐的手腕被小茹用手刀直接砍中,而那桃木劍也是瞬間倒飛而出。
而小茹的手也是第一時間的掐住了堂姐的喉嚨,堂姐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那張俏臉上已經慢慢泛着青色。
“不。”我怒吼了一聲。
而小茹卻是看了看我,朝着我陰森一笑,手上的力量也是緩緩加大。
那窗簾之中透出一抹光線,正好打在了我的臉上,那晃眼的陽光,讓我突然抓住了希望。
“影子操控術。”我的聲音猛地響起,那聲音之中飽含着我的孤注一擲還有瘋狂。
我身後的影子飛速的膨脹,變大,那陽光將我的影子光影映襯的凝實,而又充滿了力量。
影子和我飛快的分開,我的影子的移動速度比我還要快,幾乎只用了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小茹的身後。
而我也與此同時,雙拳緊握,狠狠的朝着前方擊去。
“啪。”小茹的身軀被我一下錘飛,而堂姐也是得以從小茹的身上逃脫,在地上連續翻滾了數次,大口大口的趴在地板上喘着粗氣。
我能看到堂姐那白皙的脖頸之上,迅速的出現了一股淤青,滲人無比,但這條命保住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乘勝追擊,操控着影子不斷追打着小茹。
影子的移動速度很快,因此哪怕是小茹也根本無法躲開我的攻擊,小茹被我連續捶中了六七下。
而大頭娃娃也是出現在了戰場之上,它撲咬到小茹的後頸位置,對着小茹的後頸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暴打。
小茹被我們兩個折磨的快要瘋了,她的臉上越來越猙獰,模樣也越來越嚇人,哪還有小茹美女校花的一點本質?
“這個惡鬼快要出體了,她快被我們折磨的受不了啦。”堂姐的神情之中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
我聽到這話,更是來了力氣,操控着影子,連續不斷的將拳頭擊在小茹的身上。
“你們這羣混賬,敢奪了老孃的肉身。”終於,小茹的身軀之中躥出了一個黑影,那黑影恐怖無比,我瞬間聞到了一股腥臭之氣瀰漫四周。
而小茹的身軀的身軀也是好似徹底失去了意識,猛地向後倒去。
堂姐飛快的接住了小茹倒下的身軀,在小茹的頭頂上猛地一拍,我看到小茹的身軀瞬間金光一閃,隨即,小茹的臉上便是恢復了淡淡的血色。
而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四周都充滿了一股讓人心悸的能量在蔓延。
我感覺心口位置好似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困難無比。
而那個從小茹身軀之內鑽出來的惡鬼也是發出一陣淒厲的吼聲,她用一團黑色的煙霧包裹着自己,而那煙霧之中的鬼面也是不斷變幻着面容。
時而是恐懼,時而是猙獰,時而又是痛恨無比的模樣。
她望着我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都要死。”
我卻是沒在意這個惡鬼的威脅,喘着粗氣對堂姐說道:“小茹,小茹怎麼樣了。”
堂姐站起身子,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笑着說道:“小茹已經沒事了,她還活着,只要我們擊殺了這個女鬼,小茹就會恢復過來。”
我朝着堂姐點了點頭,隨即用一股帶着幾分不屑的眼神朝着那惡鬼說道:“死的是你,你這個臭三八。”
我罵了一句之後,就撿起了地面上一個書本,朝着女鬼所處的黑影砸去。
女鬼連躲都沒有躲,而那書本竟然好似粉末一樣,在擊打在女鬼的身上後,就詭異的簌簌的落下,片刻後,地面上出現了一地的碎紙末。
“這個鬼道行很深,堂弟,我們恐怕對付不了她。”堂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顯然堂姐是被剛剛這個惡鬼施展的鬼術嚇到了,但我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吼了一聲:“怕個錘子,跟她拼了,臭三八,老子滅了你。”
我操控着影子,朝着那惡鬼所處的黑影撲去。
但旋即我就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包裹了我,我的影子就好似是被陷入了一個絞肉機之中。
那疼痛感讓我的汗水好似流水一般不斷的流瀉,我此刻才明白,爲什麼先前那個書本會好似碎末一般頃刻間就被分解。
原因就在這個鬼的黑影外圍,被一層細碎的切割刀密佈,那切割刀以一種肉眼都難以看見的速度飛速旋轉。
因此,我的影子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那個鬼給廢了。
我的靈魂深處有一股劇烈的痛意升騰而出,我整個腦門上密密麻麻白細的汗水,剛纔我感覺全身都好似被刀子劃過了一般。
那細碎無比的切割刀,將我的肌膚完完全全的撕裂,我的肉被在一瞬間攪碎,甚至連血都沒來得及流出來。
我爆發出慘哼聲,身軀隨即一軟,整個癱軟在地上。
我強睜開眼睛,看到那惡鬼和堂姐同時朝我撲過來。
而我看到堂姐做出了一個很瘋狂但是很有效果的舉動,那便是揮舞桃木劍,將那大頭娃娃的頭顱一下劈斷。
瞬間,大頭娃娃的頭顱滾落到了地上,而它還沒有完全死去,竟然還長了長嘴巴,朝着我又是詭異的笑了笑。
我被笑的毛骨悚然,整個身上的鮮血都好似凝固了一番,我忙回過神,望向那惡鬼。
惡鬼原本消滅了我的影子,準備一起來消滅我,但隨即,她發出一陣慘厲的嚎哭聲。
我能體會到,那是來源於靈魂深處的痛苦。
旋即,惡鬼飛速的撤退了,我聽到門窗響起了砰的聲音,整顆心也是瞬間落回到了胸膛之中。
而大伯似乎也從外面衝了進來,焦急的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小茹,用力的搖晃着。
“大伯,小茹沒事了。”堂姐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她那美麗白皙的脖頸上,此刻多了一道無比刺眼的淤青。
而我也是同樣,我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好似是廢了一般,連挪動一下身軀的力量都沒有。
我在修習那個鬼術的時候,其實後面是註釋的,那就是這個術法,影子便和人本根同源,若是影子遭受到了致命性的傷害,本體雖然不會死亡,但卻會承受同等的痛苦。
剛剛我不亞於經歷了一次死亡,而且還是特麼最慘最慘的活活被凌遲。
我要是還能說出話來,那我都佩服我自己了。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才稍微緩了過來,顫抖着嘴脣,對大伯說道:“大伯,小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