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爺這麼說,立即勾起了我心中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
“阿爺,我們喬家的血脈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僅僅只是因爲我們祖上是一個牛逼哄哄的大人物,繼承了他的基因?”
阿爺想了想,回答:“這個問題你以後會知道答案的,不過不是現在。”
從他的話語中,我就知道喬家血脈中確實還隱藏有其他的秘密,只是現在阿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不方便告訴我,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抓到這個妖魔?”這纔是我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我可不想被妖魔佔據肉身。
郝老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我們還有十八個小時的時間,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之前,那個傢伙肯定會按捺不住,我們只要蹲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就一定能抓到它。”
接着他給我說了如何抓捕這個妖魔的行動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因爲這棟樓本來就是一個按照奇門遁甲排列成的法陣,只要我呆在這法陣的正中心位置,就能受到法陣的保護,他和阿爺在一旁蹲守。
說白了,我要做的事情很無聊,就是坐等。
於是從這一刻起,我們三個人就在書房裡等候着這個妖魔降臨,而這間書房也正是法陣的正中心,也就是陣眼的位置。
阿爺說:“咱們還有十八個小時要忙活,不如趁着白天,郝老頭先睡一覺,補充一下體力,等到了晚上你纔有精力抓它。”
郝老頭問:“那你們兩個怎麼辦?你們熬得住嗎?”
阿爺笑道:“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是採鳳人,經常在野外摘桃的時候,一蹲就是幾天幾夜,咱們的體力比你好多了。”
這倒不是阿爺吹牛皮,我和阿爺都是練功夫的人,身體素質自然比起一般人要好得多,在野外蹲守靈寶的時候,經常潛伏一天一夜都不帶眨眼的。
於是郝老頭就直接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睡覺了,他沒有離開這個房間,也是怕他不在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
郝老頭睡着之後,我和阿爺也是百無聊賴,但爲了不打攪郝老頭睡覺,我們也只能安靜的看看書打發時間。
從中午十二點一直到晚上六點,這六個小時確實漫長難熬,好在郝老頭的書房裡書確實很多,幾個大書櫃裡存放了幾千上萬本書籍。
我在書櫃前走馬觀花的尋找着感興趣的書,看了半天,發現這裡面除了講風水玄學的,就是各種古籍,並沒有現代書籍,唯一的現代書籍就是辭海。
實在無奈只好挑了一本資治通鑑,當作故事書看一看吧。
我和阿爺,一人抱着一本大部頭,在沙發上度過了這漫長無聊的下午,喝着茶看着書,雖然很小資,但我們的心情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因爲等待我們的還有漫漫的十二個小時的長夜。
到了晚上六點鐘,終於睡醒了的郝老頭起來後叫了三份外賣,吃過晚飯後,鎖上大門,整棟樓裡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這是最後一晚上,也是抓住妖魔的最後機會了,決戰迫在眉睫,這棟小樓裡瀰漫着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看着牆上的掛鐘,這世間走的實在是慢,本來就已經看了一下午的書,此時的我們都無心再看書打發時間了,只能是乾坐着。
就這樣坐了一個多小時後,我終於坐不住了,說道:“阿爺,不如我們講故事吧,這樣乾等着也太無聊了。”
阿爺想了想,點頭說:“也行,講故事也能提神,那你先來吧。”
我笑呵呵的說:“郝老頭是主人,還是郝老頭先來。”
郝老頭也同意了我的建議,問道:“那你們要聽什麼故事?不如我說說這些年來我抓鬼降妖的英勇事蹟?”
我不懷好意的搖頭說:“大晚上的說這些太瘮人了,不如說一說您老人家的風流羅曼史吧,就是跟那個南美總統的風流韻事,我和阿爺都想聽一聽呢。”
阿爺也鼓掌道:“這個好,就說這個。”
郝老頭立即拉下來一張馬臉,慍道:“你個臭小子,居然來算計我,原來是想聽我的醜事,哼!”
我立即笑道:“怎麼是醜事呢,這可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啊,這都什麼年代了,成功的男人哪個沒有情人?我倒是覺得這是你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泡了一個總統,值得吹一輩子了。”
阿爺也說:“是啊,我們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你這個故事不說出來的話,想帶進棺材裡嗎?說真的,你爲什麼對老情人畏如蛇蠍?生怕見她一面?”
說到這裡,郝老頭沒有繼續生氣,而是哀怨的長嘆一口氣,說道:“哎,你們是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事情,其實我也不是怕她,只是。。。。。。。只是我覺得對不起她,所以這輩子都不敢見她。”
一聽郝老頭這話,我們頓時知道他當年的風流債一定有其他隱情,更加勾起了我們的胃口。
於是在我們煽風點火之下,郝老頭也被勾起了當年往事的回憶,喝了一口濃茶後,提起精神說:“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你們可要替我保密。”
我和阿爺立即舉手發誓,一定替他保密。
接着郝老頭這才動情的述說起當年那段往事,那還是在二十一年前,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那時的郝老頭還是個四十多歲正值壯年的漢子,繼承掌門人也已經十多年,事業正處在如日中天的時候,是南方七省最富盛名的風水大師。
也正是因爲他當時在南方的名氣最大,纔有人找上門來,請他出馬去南美解決一樁麻煩事,這才引出了他這段南美的風流往事。
當時找上門來的,是一個華人,這個華人是移民南美的一個富商,他的一個好友就是那個後來當上總統的女孩的父親,而麻煩就是出在這個女孩的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