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推斷後,少尉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巨鰉魚肚子裡已經有龍後的後代了?”
楊樹生教授聽了這話後,立即說道:“應該不會這麼快吧,它們頂多也就四五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進行繁殖,別說胎兒了,受精卵都纔剛剛發育吧。”
我說道:“雖然從科學上看,時間確實不夠,但你們看這巨鰉魚的肚子是不是特別大?”
人們這才朝岸邊的巨鰉魚看去,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這巨鰉魚的肚子隆起很高,顯然不正常,要麼就是吃撐了,要麼就是懷孕了。
馬天賜說:“它們剛吃了那頭大電魚,估計肚子裡全是食物吧?”
我搖搖頭,正準備分辯,結果就看到龍後已經將巨鰉魚推入了湖中,那巨鰉魚被龍後咬了一口之後,也從瘋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一下子扎進水底不見了。
接着那龍後一回頭看向我們,它的一隻前肢被巨鰉魚咬傷了,又被那男人責罵,正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衝着我們就是一聲怒吼,然後猛的衝了過來。
這龍後身長十幾米,體重起碼有十噸以上,發怒衝過來的威勢,堪比一輛肉體坦克。
“分散,火力掩護!”少尉一聲高喊,邊朝後退,邊朝龍後開槍射擊。
剩下的人也全都分散了開來,全都用手裡的槍朝龍後猛烈的射擊,一時間槍聲大作,火舌亂吐。
可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十幾把突擊步槍齊射,幾百顆子彈打在龍後的身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它那烏黑色的鱗片堪比鋼鐵鎧甲,子彈打上去只是冒出一些火花,根本打不穿它的鱗片。
而那龍後被子彈擊中後,雖然沒受傷,卻也感到一陣劇痛,顯然它被我們這些弱小的人類給激怒了,一聲咆哮後,大腦袋一甩,用頭撞碎了一塊幾百斤的大石頭。
躲在大石頭後面的一個隊員頓時沒有了掩體,面對着龍後的大嘴,他絕望的一邊開槍一邊閉上了眼睛。
結果龍後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絲毫不顧子彈打在臉上,一口就將這名隊員咬住,一陣血霧噴出,這隊員被咬成了兩段,然後被龍後吞進了肚子。
看到活人被當場活吞下去,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雖然也經歷過不少的風浪,但這麼危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畢竟我不是軍人,那些軍人的反應還稍微堅強一些。看到我正在發呆,孫德海一把拉起我,“跑啊,還愣着幹什麼!”
我這才意識到龍後吞吃了那個隊員後,立即就朝着最近的我們衝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我回頭看到龍後的大嘴距離我們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我都能聞到它嘴裡的血腥味了,情急之下端起槍就一陣狂射。
孫德海一聽我開槍,立即回頭一看,不由也嚇到了,頓時也端着槍對準龍後的嘴巴就是一頓掃射。
龍後被我們兩人的子彈打中了嘴巴,痛的一陣亂叫,然後一揚脖子,大腦袋橫擺着就掃了過來。
別看這龍後體型龐大,但行動起來卻絲毫不顯得笨拙,動作十分敏捷,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快趴下!”孫德海在這一瞬間奮不顧身的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其實我當時是被嚇懵了,要不是孫德海及時推了我一把,我就在劫難逃了,正是因爲他的捨命相救,我才堪堪避開了龍後的攻擊。
但孫德海卻再也來不及反應了,他的身軀被龍後頭上的尖角刺穿,從左肋橫貫到右肋,然後被掀飛了半空中,眼見着不能活了。
看着孫德海高高飛了七八米,摔落在河岸邊的石頭灘上,馬天賜雙目赤紅,一聲怒吼:“幹你奶奶!”抄起手裡的突擊步槍,就朝龍後一陣瘋狂的掃射。
孫德海和馬天賜是多年的戰友,兩人一起參軍,在部隊裡認識後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後來一起執行任務,退役後一起去了中東,回國後又一起拜在了郝老頭的門下,幾乎是情同手足,形影不離。
眼見着孫德海被龍後重傷,馬天賜頓時失去了理智,朝龍後衝了過去。
龍後本來想對趴在地上的我動手,但被瘋狂的馬天賜吸引了注意,轉過頭朝他看去。
就在這短短的兩秒鐘的時間內,我的腦子裡飛速的旋轉,經歷了生死的驚心動魄,又體驗到了死神的可怕,還有孫德海受傷的痛心。
最後我意識到,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必須想辦法逃走,如果逃不了就只能血戰到底,想辦法幹掉龍後了。
而此時龍後就在我面前,我趴在地上距離它的脖子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而且它扭過了頭看着馬天賜沒有注意到我。
現在就是我最好的機會了,當時我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想盡一切辦法幹掉這怪獸,沒有其他任何雜念,所以我忘記了害怕,從而做出了一個後來自己想起來都敬佩的動作。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從地上躍起,一把就用雙手抱住了龍後的脖子,然後趁它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兩下就爬上了它的頭頂,騎在它腦袋上,雙手牢牢的抓着那對尖角。
現在我已經處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這是龍後唯一攻擊不到的位置,而我卻距離龍後的腦袋如此之近,或許殺死龍後就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把麻醉劑給我!”我騎着龍後,朝正在發呆的楊樹生和少尉高喊。
其他人全都被我的行爲給嚇呆了,聽了我的喊話後,這才意識到機會來了!
少尉興奮的從揹包裡掏出了一隻大號的針劑,看準了機會就扔了過來。
我趕緊一把將針劑接在了手裡,直到這個時候龍後才做出了瘋狂的反應,它意識到自己的要害部位被人控制了,這讓它又是憤怒又是不安,如同一頭瘋牛在原地亂蹦亂跳,想將我摔下來。
可我牢牢的抓着龍角,雙腿夾着龍後的脖子,如同在馴服一頭野牛的牛仔,此時的我應該是史上最帥的牛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