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它是如何可怕的,我不知道,只是在民間關於這種東西的傳說很多,有一些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可以獵狼獵熊獵豹子,解放前甚至敢獵虎,可從來沒有哪個獵人敢獵猞猁的,不僅如此,只要發現附近有猞猁活動,獵人們都唯恐避之不及。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東西有多可怕了。
眼前的這兩隻猞猁都是成年獸,一隻略大估計是雄獸,看它那體型起碼有七八十斤左右,另一隻略小,但也有五六十斤的樣子,應該是雌獸。
別小看它們體型不是很大,真的跟成年人類打起來,人類會被它們完虐,有獵槍獵狗的獵人都不敢招惹這東西,更何況我跟孫德海兩個人只有一柄軍刀?我們要是跟它們兩口子交手,絕對會死的很慘。
孫德海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用手輕輕按住我,估計是怕我輕舉妄動,我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這兩隻猞猁看樣子是來捕食這頭野豬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獵物身上了,貌似沒有發現我們,我只希望它們趕緊抓了野豬就離開,回老巢裡大快朵頤,別給我們找麻煩。
那野豬雖然性蠢,但似乎也識得厲害,它聞到猞猁的味道後知道遇到了大敵,嚇得連連後退,不敢攻擊。
那兩隻猞猁也不急不忙,它們一前一後的包夾着獵物,似乎是在觀察野豬,找到破綻後給予致命一擊。
三隻野獸就這樣對峙了大約五分鐘後,那野豬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它亂哼了一聲,拔腿扭頭就跑,顯然它沒有勇氣一戰。
卻見強壯的那頭雄猞猁一聲尖叫,四爪離地,憑空躍起三米多高,一下子就跳到了野豬的背上,這彈跳能力很是驚人。
這猞猁的爪子鋒利如刀,一下子就抓破了野豬的皮肉,四爪緊緊抓在野豬背上,朝着野豬的脖子就一口咬了下去。
如果是換做羊或者麂子這種動物,這一口基本就要命了,不過這野豬的脖子又粗皮肉又厚,還有鬃毛護體,這一口下去只是咬破了皮,沒有傷到要害喉管。
不過野豬也頓時痛的一聲慘呼,聲音傳出去老遠,響徹山林。
那隻雌獸見狀立即攔住了野豬的去路,那野豬吃痛也發了兇性,一頭就朝着那雌獸衝了過去,這東西力大無窮,一對獠牙如同短劍一樣鋒利,這一頭撞去威力無窮。
雌猞猁也不敢硬接,靈巧的朝旁邊一閃,輕鬆的躲過了致命的攻擊,那野豬一頭撞在了一顆碗口粗的大樹上,那顆大樹居然應聲懶腰而斷!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我和孫德海都是嚇得渾身一抖,這野豬的力量也太變態了吧,這一撞起碼有千斤之力了!
那野豬一頭就撞斷了一顆大樹,卻絲毫不知道疼痛,發了野性,一邊亂叫,一邊朝着那雌獸亂衝過去,猶如一輛肉體坦克,在從裡裡碾壓一切!
那雌猞猁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也根本不虛,依靠着靈活的身手,左閃右躲,輕巧的避開了野豬所有的攻擊,只可憐了樹林裡的花花草草,周圍二十米範圍內的樹木花草全都被野豬毀於一旦,幾乎夷爲平地了。
在野豬發狂的時候,那雄猞猁還是緊緊的抓在野豬的背上,根本沒有動搖半分,那樣子就像是西部牛仔在騎着一頭髮狂的野牛一樣。
就這樣,三隻野獸在林間來來回回的爭鬥了半個小時,估計這附近睡覺的動物都被吵醒了,而且這附近的林子已經被破壞殆盡,這野豬的破壞力確實驚人。
半個小時後,這野豬好像也累了,它剛纔是發狂全力衝擊,沒有絲毫節省體力,所以略顯疲態,停住了衝鋒的腳步,只是喘着粗氣。
那雄猞猁見狀又是一口咬在了野豬另一邊的脖子上,鮮血四濺,雖然只咬破了皮肉,但疼痛刺激下,那野豬又發狂了,長嘶一聲就朝着雌猞猁猛衝了過去。
這時我終於看懂了,原來這猞猁知道野豬皮糙肉厚,而且力大無窮,它們不能力敵只能智取,所以雄獸上去咬傷野豬,激發它的兇性,而雌獸則像鬥牛士一樣,不斷的挑逗獵物,讓野豬盡情的發泄自己的怒火。
在這樣全力猛衝下,野豬的體力也就漸漸的被消耗殆盡了,而兩隻猞猁則保存了很好的體力,等待着最後致命的一擊!
如此默契的配合,還有智商,我終於明白了猞猁爲什麼會如此可怕了。
就在我想明白了猞猁的戰術後,野豬的體力也已經快油盡燈枯,接近極限了。
卻見雄獸再一次咬在了野豬的脖子上,這一口咬的更深,牙齒都深入到肉裡了,野豬雖然疼痛難耐,但體力卻消耗太大,只是憤怒的長嘶,卻沒有再亂衝了。
就在這時,趁着野豬已經是強弩之末,那隻雌猞猁突然伏低了身子,冷不防高高跳起,朝着野豬就撲了過去。
野豬一見再也沒有了鬥志,嚇得嗷嗷亂叫,回頭朝密林裡衝去,可就在這時卻見它背上的雄獸突然伸出一隻爪子,飛快的在野豬的眼窩子裡一掏,卻見鮮血四濺,那眼珠子就被掏了出來!
雌猞猁此時也撲到了野豬的背上,也是伸出爪子一掏,掏出了野豬剩下的一隻眼睛。
瞬間失去了眼睛的野豬一下子發出了震天的狂吼,用盡最後的力氣奮力的朝前猛衝過去,它也看不見敵人在哪裡,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結果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這野豬一頭撞在了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上,整顆大樹都被撞的一晃,而野豬卻是腦袋扭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這野豬頭骨非常堅硬,加上皮糙肉厚,這一撞沒有能要了它的命,卻也讓它腦震盪暈了過去,一場獵殺就此落下帷幕,剩下的就是野豬仍由猞猁宰割了。
那野豬暈過去後,兩隻猞猁這才從野豬背上跳下來,然後那隻雄猞猁找準了咽喉的部位,一口咬了下去,這才咬斷了野豬的喉嚨,擊殺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