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一聽,立即變得緊張起來,張開嘴想說什麼,但不經過我允許他也不敢隨便說話,只能瞪眼看着我。
“有什麼你就說吧。”我知道他憋得慌,就讓他發表一下高論。
“我剛纔在廚房後面的廁所裡蹲坑的時候,聽到廚子們說要宰什麼肥羊,我還以爲是真的要殺羊,就沒在意。現在想起來,難不成讓他們是把我們當成了肥羊?”金胖子說。
我搖頭回答:“沒有啊,他收費公道,沒有宰客,你想多了吧。”
結果這時郝老頭眉頭一皺,說:“胖子說的或許值得我們注意,因爲那家店子裡又很濃的死人氣息,那裡一定死過很多人,我一進門就聞到了地板上有血腥味,或許真的有問題。”
我立即嚇了一大跳,“我靠,難道這二十一世紀,還真的有十字坡賣人肉的黑店?”
郝老頭搖頭:“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敢肯定,總之今晚我們大家睡覺都留個神,你們最好是輪流換班的睡,別睡死了。”
我跟金胖子是一個房間,馬天賜跟孫德海兩人一間,可郝老頭是單獨一間,他一個人睡覺怎麼輪流換班呢?我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郝老頭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不用擔心我,自己留神就行了。”
想必這老頭有很多尋常人想不到的手段,他畢竟也是成名幾十年的老手了,這種老江湖也用不着我們擔心吧。
於是我們快步走回了旅店,各自回房後,真的就輪流換班的睡覺。
我負責上半夜的值夜,金胖子洗了澡就先睡了,一躺下就鼾聲如雷。
我從腰間拔出了常備的短刀護身,緊張的坐在沙發上,提心吊膽的守着,豎起耳朵只要有風吹草動就能立即做出反應,我可不想被人做成人肉包子。
可從十點多鐘一直到凌晨三點,這期間的四五個小時裡,整個旅店都安靜的異常,沒有任何的聲音,除了胖子的鼾聲和屁聲外。
到了三點鐘我叫醒胖子,自己也堅持不住了,倒頭就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早上七點半,天色都大亮了金胖子這才叫醒了我,洗漱了一番後,我們背起揹包就下樓去吃早飯,吃完早點就要出發了。
隨便找了個早點店子,吃了點早飯,人才精神了一些,這時小鎮上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隨着太陽升起,人流一多,這小鎮才總算有了一些生機和人氣。
看着這熱鬧的小鎮,我覺得這鎮子也沒有什麼異常,至少一般人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的。
退了房後,我們駕車離開小鎮,朝着嶽鍾麟的生祠而去,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山路要走。
一路上我們研究着行進的路線,談論着行動的細節。
“那個生祠門口的火麒麟已經出世,大白天的應該在睡覺,這種東西只有晚上纔會出來,所以在天黑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不用擔心那玩意,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地洞下面對那些可怕的怪物。”
一想起上次遇到的那些可怕的嬰屍怪物,我就心有餘悸,還有地下河裡那些電魚,和那顆古怪的大樹,雖然前路危險重重,但爲了尋找阿爺的下落,我們顧不得那麼多了。
馬天賜和孫德海從揹包裡拿出了幾桿槍械,我一看嚇了一跳,這些槍明顯是很高級的進口貨,幾乎全都是世界名槍,有***,有散彈槍,還有突擊步槍,甚至還有十幾顆各種型號的手雷。
“我去,咱們這是去打仗嗎?”我和金胖子看的目瞪口呆,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接觸真傢伙。
郝老頭說:“他們兩個都是退伍的特種軍人,以前在海外當過僱傭兵,很有些實戰經驗。咱們這次深入地下探險,那些怪物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光憑老頭子我那兩下子只怕夠嗆,還是要藉助一些現代化的武器。”
馬天賜拿起一把大口徑的散彈槍,自信的說:“雖然你說起過的那些嬰屍怪物很厲害,但這口徑的散彈槍可以殺死大象犀牛,威力無窮,料想那些東西也抵擋不住的。”
一看到有這些大威力的現代化武器,我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再說了郝老頭的這兩個徒弟還是職業軍人,那是訓練有素的戰鬥專家,比一般人又強了不少,這一次咱們算是精兵強將,把握大了幾倍,就算遇到那個鬼面神秘人,也有了一戰之力。
金胖子則看的口水直流,他平時也喜歡玩個槍,只可惜沒有持槍證,搞不到真傢伙,只能用氣槍打鳥過過癮,這次看到了如此好的名槍,心裡自然有些心動。
“能不能也給我一隻防身?”
馬天賜看了看師傅,郝老頭點頭同意後,他纔拿了一柄***遞給金胖子,並且詳細的講解了使用的方法,同時孫德海也給了我一隻突擊步槍,也教會了我如何瞄準開槍。
不過我對槍械沒怎麼接觸過,這是生平第一次摸槍,經過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急訓就要上戰場,真正的現學現賣,也不知道這些槍在我手裡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
就這樣一路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和金胖子熟悉了手裡的槍後,車子已經駛到了嶽鍾麟的生祠門口。
故地重遊,我心中自然有一番別樣的感受,阿爺你等着我們來救你了。
小心翼翼的跳下車後,我遠遠的看了看門口的兩尊鎮宅獸,其中一尊已經破碎了,火麒麟就是從那裡面蹦出來的,現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跟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那火麒麟還在不在這裡。
在我們四個持槍大漢的掩護下,郝老頭拿着一個羅盤,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尊破碎的鎮宅獸,走到跟前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子,這才滿臉詫異的說:“這裡面的桃兒已經被人給摘了,這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鬼面神秘人,除了那個人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來這個荒山野林來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