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阿離嚇了一跳,伸手要去抓花上雪,卻忘了他自己只是魂體,哪裡承受的住花上雪的重量。
此事的花上雪身子死了平衡朝水面倒去,卻並未驚慌失措,反倒是看清了把自己裝下水之人的真面目,竟是蕭紫玉與花小蘭。
那抓着荷葉之人正是花小蘭,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拍着胸口,只是望着花上雪的眸子,明顯露出報復後的痛快之色。
噗通一聲,跌入水中,狠狠撞起一片浪花,一瞬間連人帶荷葉直接淹沒在水中。
花上雪這般被撞入睡,只來得及聽見花小蘭與蕭紫玉驚慌失措的喊救命,隨後她就讓水淹了頂,連帶着岸邊的人都驚慌失措了。
蔡金宇幾個男生原本打算下水救人,卻是讓蔡夫人一把喝斥住,不敢擅自亂動。
負責撐船的婦人都是識得水性的,在花上雪落水的片刻慌亂後,直接跳入水中救人。
原本花上雪是懂得水性的,奈何她落水時太突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讓水淹了頭頂。
正準備游上岸時,又倒黴的發現腳抽筋了,這無疑讓花上雪大驚失色,卻也只能力所能及的掙扎着朝水面游去。
隨着撐船的婦人跳入水中,並且發現花上雪所在後,花上雪松口氣之餘,卻是將花小蘭與蕭紫玉之前所作所爲,而生氣了。
被人抱着出了水面游到畫舫時,花小蘭與蕭紫玉倒是懂得演戲,立馬上前慰問並且爲之前的行爲道歉。
奈何兩人剛纔的舉動落在別人眼裡都是一場意外,如今主動道歉,甚至於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花上雪即便想說些什麼,如今也不好意思開口。
她倒是小看了對方,居然明目張膽的暗算她,還讓她找不出藉口過分的責怪她們。
回到岸邊時,敏兒四個立馬迎上前來。拿起蔡府送來的披風一下子裹住了花上雪的身子,眼眶都紅了。
此時此刻的花上雪狼狽不堪,之前在畫舫上,吹了會涼風,這會身子有些冷,更是不想繼續逗留下去。
“快讓人準備熱水與乾淨的衣衫,帶雪兒小姐去梳洗一番。”蔡夫人一聲令下,立馬就有丫鬟過來領路。
花上雪抿了抿脣,並未拒絕蔡夫人的安排,實在是落水後。加上腳抽筋的緣故。她這回又冷腳也疼。便也沒興趣多惹是非。
由敏兒與玉兒攙扶着,花上雪一瘸一拐的隨着人去了最近的院子梳洗一番。
將身上溼答答的衣服換掉之後,花上雪泡着熱水裡方纔好受一些,亂糟糟的髮絲溼答答的。自然也少不得清洗一番,隨後擦乾後披散在身後,那些髮飾直接讓敏兒收了起來。
換了乾爽的衣服後,鼻涕一直往下流。
如今才二月初,這池子的水還是冰涼的,就這麼一會功夫,花上雪卻是感冒了。
“滾,都給我滾,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家小姐若非因爲你們也不至於落水。還傷了腿腳。道歉若是有用,還要衙役做什麼?滾,給我滾遠遠的。”敏兒暴怒的嗓音隨之響起,有些竭斯底裡的,可見她心中有多生氣。
“我們是真心來道歉的。之前只是心急救人。沒料到會把你家小姐撞下水中,這都是大夥有目共睹的,又非我們故意所爲,還請你不要這般蠻不講理,動不動就叫我們滾。”蕭紫玉的嗓音從外頭傳來,儼然也因爲敏兒幾次三番讓她們滾的話語鬧得這會有些氣急敗壞。
“這位姑娘,之前的事情大夥都是有目共睹,確實是個意外,人家都很有誠意的前來道歉,可否稟報一聲,讓你家小姐來決定此事該如何處理,可好?”蔡金宇軟聲說道,竟是出來當和事佬,只是這話落在敏兒四個丫鬟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個味道。
那就是蔡金宇這是想偏袒花小蘭與蕭紫玉之前畫舫上的行爲,這個結果如何不讓敏兒幾個剛到憤怒,連帶着也將蔡金宇討厭上了。
“蔡公子,這裡是您的府上,出了這檔子事,你這主人家也脫不了干係。不過,我家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也不會無故把這事情怪罪在你們的頭上。至於到底是故意還是有意各自心裡頭明白。如今我把話說明白了。一開始我們家小姐就與這三位不太合,加之之前發生過幾次口角,雖然說不過是口頭上的不合,卻也因着這位鄭公子的緣故,生了些不必要的麻煩,接着又在不久後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點嗎?至於道歉,對不住,我們沒那麼寬的心,受不起任何道歉。”敏兒說着冷笑一聲,卻是把自己的喜惡表現的很明顯。哪怕這裡是蔡府的地盤,這事也沒什麼好說的。
屋裡花上雪早已經洗好換好了蔡府準備的新衣,卻又不急着出去。
對於敏兒的強勢表現,花上雪很滿意。
就該如此,不然還真讓人以爲她好欺負了。
“小雪,你落水是不是那兩個女人搞的鬼?”福兒斂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問道。
“雖然發生的挺突然的,不過,應該是她們故意的。雖然那演技確實很逼真,只可惜她們高興的太早,偏偏讓我看到她們得意的眼神,你覺得這事與她們會沒有關係嗎?”
“哼。果然都不是好東西,一家子都是壞東西,以前欺負你,現在還想欺負可就沒那麼便宜的事了。不過,蔡府的人也有錯,瞎起鬨不說,偏偏你都暗示幾回拒絕參加這個活動了,對方卻還是不依不撓。算來你的落水與蔡府有着必然的關係,哪怕不是直接的禍首,可到底也是間接的兇手,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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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福兒一臉義憤填膺的架勢,再看看連膽小的留在屋裡的蓮兒都頻頻點頭表示附和,可見這事讓她們都很生氣。
好好的參加一趟宴會,卻是諸事不順,早知道這樣就不來,真是悔不當初。
“福兒、蓮兒,很高興你們能夠爲了我打抱不平,只是,這事情也有我的錯在先。若是我能夠堅決些拒絕那個無聊的遊戲,也不至於落了水。雖然蔡府有些強人所難,也算是間接的兇手,可到底一人做事一人當,如今也不能因爲這事把蔡府的人都得罪了。好歹蔡府在西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家對方交際頗廣,三教九流幾乎都能捱上邊,貿然得罪了了,卻是有些得不償失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藉機在蔡府裡討點好處,也好慢慢發展自己手頭上擁有過的其他勢力。”
福兒與蓮兒不由垂下頭,她們只顧着生氣,卻也沒想太多,如今聽花上雪這般一說,反倒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小雪,那敏兒姐與玉兒她們是否要跟她們說說,至少給蔡家留幾分薄面?”福兒望向門外,不由的問道。
“讓她們發泄一下也好,那個蔡金宇既然想當和事佬,那就讓他當,看他能夠撐得住多久。沒搞清楚真相就不亂幫人,不讓他吃點癟,我心裡不太平衡。”
“也是。那咱們等着,等到雪兒姐罵得差不多,咱們再出去。”
對於福兒的說法花上雪笑了笑,不過卻是坐在花廳裡,聽着外頭的動靜,任憑福兒與蓮兒爲她將頭髮絲一根根的擦拭乾淨,只等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出去。
“這位姑娘,我們是真心來道歉的。你不若請你家小姐出來好好商談。最好能夠化干戈爲玉帛,讓這世上少幾分爭鬥也是好的。”
“我呸,虛僞。還化干戈爲玉帛,你怎麼不跟他們說這話呢?真是兩面三刀的傢伙。”玉兒一張口,徹底將人得罪了。
敏兒不由皺了皺眉頭,略有幾分不滿的望向玉兒,而玉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反倒是聳拉下頭顱,跟在敏兒身旁,不再多言了。
眼看着僵局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時候,緊閉的門縫咿呀一聲開了。
披散着滿頭烏絲的花上雪身上還罩着一個乾爽的斗篷,卻因着鼻尖兩行鼻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讓人不自居的心生愧疚。
“蔡公子,我有些睏乏了,我看今日的賞花宴我就先離席了,勞煩跟蔡夫人告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花上雪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一聽就是感染的風寒。
“雪兒小姐,舍妹與小蘭姐今日之舉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你能夠諒解。若是需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只要是我們府上擁有的,定然不會拒絕,將之送到府上。”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蕭晶玉這會見到花上雪之後,也不在保持沉默。
一開口就直接說出願意爲自己的行爲負責,開出了一個頗大的賠償。
“不必了,只是落了水受了點驚嚇,再加上染了風寒,我回家好好睡一覺,吃些藥便沒事了。倒是不勞你們費心了。”花上雪應道,態度是冷淡的。
“雪兒小姐切莫急着拒絕,讓我們聊表一絲歉意。不若待會回到家中,我立刻與姐夫說一聲這事,再帶着她們兩個正式登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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