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雪自然感受到來自花小蘭的敵視,明明知道她氣得半死,卻能忍住這口氣,看來花金祥對於自己這個妹妹的調|教,倒是廢了不少心思。
那還真是從裡到外都改變了。
若是換作以往的花小蘭,這般的情況下,恐怕直接耍潑都會了,哪能忍得住。
如今想來,當初那場牢獄之災,花小蘭可是嚇得不輕。沒想到這幾年不見居然都恢復過來,還懂得隱忍了。
雖不認爲本性改了,可多少懂得裝裝樣子,哪似以前腦子裝的都是豆腐渣。
看來被嚇了一回慘的,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恢復過來後,人倒是變得成熟一些,懂事多了。
不過,花小蘭的這位未婚夫的舉止看來,應該並非是因爲喜歡花小蘭方纔娶她爲妻。
如此一來,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兩家的利益關係,促成了這門婚事。
話說,她要不要從中搞破壞呢?
雖說她不輕易招惹麻煩,也想過花景團這一大家子的人不找自己麻煩,也就放他們一馬,可今日裡蕭家姐妹倆的針對,到底是她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人唆使花上雪也沒個準。
哎呀呀,真是難辦了,這到底要不要使壞呢?花上雪有點爲難了。
“孃親,這有什麼好爲難的。依我看呀,那家子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性子。上次你搬家直接收了對方的禮物,而不讓人家進門,就已經多少得罪了對方些許。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事情,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是多次上門造訪,然後吃了閉門羹。要不然這兩位蕭家的小姐怎麼可能一見面就跟你過不去,肯定是孃親不經意間得罪對方,人家這是來報復的。再看看那個花小蘭看您的眼神,雖然儘量的掩藏着,可是那恨不得把你吃了的樣子,嘖嘖嘖,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想避開好像對方還不見得會放過你。與其等着對方動手。還不如先下手爲強,打他個措手不及。”阿離一邊說着一邊揮舞着小拳頭,慫恿着花上雪先下手爲強。
看着阿離那興奮的小模樣,花上雪不由笑了。
“阿離,你說這麼多,一個勁的慫恿我破壞人家的姻緣,壞話說盡了,我看你呀是覺得無聊,想讓我做點事情讓你打發時間吧。”
“呃。孃親,我哪有。我這是爲孃親你着想,絕對不是無聊,唆使你幹壞事的。”阿離抱着花上雪的脖子,一個勁的蹭着她的臉蛋,糯糯的說道。
阿離越是表現的無辜。花上雪就越發肯定他在使壞。
也不知道阿離是本性如此,還是有什麼參照物,跟着學壞了。
總覺得阿離說話條理清晰。頭頭是道不說,對於他看不順眼的人事物,開始用另一種方式唆使她按着他的意思去辦。
之前都是小事,倒也無所謂。
不過,這會扯上的卻是花小蘭與鄭光唐之間的事情,這可不是好習慣。
莫非是她太寵着他,才讓阿離慢慢學壞了?
“孃親,我真的沒有學壞哦。阿離的心裡眼裡孃親是第一位,孃親不能懷疑阿離的用心。”阿離撅着小嘴巴抗議道。
看着阿離這副模樣,花上雪不由笑了。
“傻瓜。我又沒說你不是。”
“我就知道孃親最好了。”阿離頓時眉開眼笑,小臉蛋又是一個勁的蹭着花上雪的臉,那叫一個開心與得瑟。
還不等花上雪決定有什麼反應的時候。鄭光唐居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朝着花上雪走來,隨後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在笑什麼?”鄭光唐的詢問很唐突,以至於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他的問話聚焦在二人的身上,尤其以花上雪身上最多。
花上雪眉頭微微一蹙,對於鄭光唐的詢問引起的反應很不舒服。
“閣下是否管的太寬了點,一個人是笑是哭都是他本人的自由,沒必要跟你解釋原因吧。”花上雪淡淡的應道,話語中卻也透露出一絲不快。
“光唐,你這是做什麼?”蔡金宇一把拉着鄭光唐離開花上雪些許距離,對他的唐突舉動明顯是帶着一絲責備的。
“光唐兄,你若是看上了這位小姐,大可尋人說媒,這般冒冒然然的實在有失體統。”張桐開口說了句,語調怪怪的,分不清是責備還是調侃亦或是還有別的意思存在。
“這位鄭公子,還請自重些。今日你們貿然闖入已經是不對,還這般唐突,可不是君子所爲。”錦瑟忽而開了口,一句話不太給面子的點出蔡金宇一行人的冒失行徑,順帶隱晦的警告了一下。
“琴姑娘息怒,光唐性子向來冒失,並非有意冒犯這位姑娘。”蔡金宇忙開口道,不過顯然錦瑟並不太給面子。
“若要道歉去跟小雪道歉,跟我說這些沒用。畢竟,你們的人唐突的人是她,另外這位鄭公子,你若是來見你未婚妻的,還請看清楚她人在那裡,別走錯地方了。”錦瑟沉着臉,把手一指,指向了花小蘭,說的話卻是意有所指。
只是,鄭光唐似乎也沒想過給錦瑟面子,根本不在意她的責備,更是一把掙開了蔡金宇的手,直接站到了花上雪的跟前,再度開口問道:“我剛纔看到你笑了幾次,你是否覺得我跟花小蘭的婚約很可笑?”
花上雪一愣,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槍?
她不過是跟阿離鬧騰着,被他逗樂了,卻因此招惹了鄭光唐的猜忌。
這算什麼事。
“鄭公子想多了,我並非取笑你們之間的婚約,只是容易走神,心不在焉的時候,總是容易想起小時的趣事,便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絕不存在取笑之意。更何況,你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婚約,試問在場所有的人,對於這般的婚約可會無禮取笑之?”花上雪板着臉道,直接將問題擴大到所有人的頭上。
不管是否真的有人會取笑,如今這場合,誰敢否認花上雪的話,那豈非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
“是呀,這種事情怎能用來取笑,鄭公子您定是誤會了。”
“是呀,誤會這位妹妹了。”
不少的小姐們紛紛附和着,畢竟都是女兒家,自然是幫着女兒家的,更何況,鄭光唐的行爲確實太無禮,怎能用這樣的理由懷疑別人的別有用心。
若非因着女子的矜持,或許如今的附和就不是這般的平和了。
鄭光唐對此一點都不生氣,反倒是勾脣一笑,在熟識他的蔡金宇七人的眼中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家住何處?如今可有婚配了?”
花上雪脣角微微抽搐一下,這話題會否轉得太快了點。
“光唐,你做什麼?”蔡金宇沉了臉走上前。
“光唐兄,過了。”李浩然皺眉道。
“光唐兄,適可而止。”張桐無法苟同鄭光唐的行爲也開了口。
“鄭家公子,這裡是各府千金的賞花宴,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託人詢問,請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般出格的舉止,你這樣做,不但讓我兒爲難,也是讓我這個主辦人下不了臺。”蔡夫人淡淡的開了口,直接開口表明自己的不快。
原本蔡夫人是另有安排,會給大夥一個相處的機會,只是,因爲蔡金宇的迫不及待,壞了最初的計劃,原本還可以好好挽救一番,奈何鄭光唐這位卻是作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舉止,實在令她有些難辦。
若是換作其他人,倒也可以一語帶過,開個小玩笑。
可偏偏這般直接開口,把話問得這般直白的人是鄭光唐。
要知道鄭光唐在這是有未婚妻的,有些問題別人能問,他不行。
奈何鄭光唐就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非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不可,直勾勾的盯着花上雪,罔顧別人的勸解。
這傢伙有毛病不曾?爲什麼抓着她不放?就因爲她突然笑了幾次,就糾纏不休?
“你到底想做什麼?”花上雪不耐煩的問道。
“我想給你說個媒,對象是我三弟。”鄭光唐直言道,可這話一出口,幾乎是在場的女眷們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哪怕是花小蘭這個原本還記恨着花上雪的鄭光唐的未婚妻,此刻也是明顯一愣,沒想到鄭光唐纏着花上雪不放,竟是爲了給她說媒。
“我年紀尚小,暫且不談婚姻之事,只能辜負你的好意。另外,奉勸閣下一句,下次說話請別如此跳脫,小心得罪人。”
“我確實想知道你在聽了我與花小蘭有婚約之後爲何發笑,不過,既然你不願多說,我也不會繼續追問。只是,我看你年歲與脾性應該與我三弟合得來,覺得你們若是在一起,應該會是一對佳偶。他如今十四歲,只比你大三歲,你們很配,不信你問問他們。”鄭光唐說着順手一指蔡金宇幾人,就見七人瞬間臉就黑了。
“夠了。”蔡夫人一聲輕喝,望向自己的兒子時狠狠瞪了他一眼,怪他將好好的賞花宴破壞成這樣,實在是可惡。
蔡金宇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沒想到今日難得邀請了鄭光唐過來小聚,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纏着鄭光唐過來,想讓他見見他的未婚妻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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