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蘇蕊博士參加校友的戶外聚餐完後正開車往回趕,途徑二級公路時,突然照見前面有一輛小車攔在路當中。
他猛地剎住車,這時車子也跟着爆胎了,前面那輛小車裡立刻跳出四個戴面具的男人,持刀威逼過去,把他身上的鈔票、手機、所有值錢的東西搶掠一空後,開着那輛小車一溜煙逃走了。
蘇蕊博士看看地上那些尖利的釘子,恰是那幫歹徒早已計謀好的陷阱,無可奈何的直搖頭,車是開不動了,又沒了通訊工具,博士仰天長嘆,今晚黴透了,瞭望四處的荒郊野嶺,看有無生存之地。
夜黑漆漆的,他跌跌撞撞毫無方向杆的前行,瞧見一家名叫“貴春”休閒酒店,門口一盞黃潤暗的燈,照不足十步遠的距離。
擡頭仔細打量兩層樓的小店,不大,約麼統共也就六十平米左右,平頂,黃泥牆說不出的頹廢感。四周,寂靜空蕩,無一輛停泊的車。
沉思了半晌,博士輕敲了幾下門,見無動靜,便推門而入,屋裡無人,光線暗淡,鼓起勇氣掃描了店裡的情形:紅褐色的木地板,圓木凳,棕褐色的舊桌子,裝飾略顯復古,吧檯好似有動靜,靠近一瞅,一個身穿性感低胸裝的美女翹着二郎腿坐在輪椅上塞着耳機聽音樂,難怪敲了半天門無人應。
“美女,您好!”博士朝她喊道,見不理睬,直接敲響桌子大聲吼:“美女,聽見嗎?”
美女猛然擡頭,雙眼瞪得又圓又大,似乎驚嚇住了,摘下耳機,白了他一眼,一絲不耐煩的嚷:“幹嘛呢?都打烊了,沒有飯吃,有住宿。”
“我不住宿,請問可否藉手機打個電話?”博士懇求。
“我手機沒話費了,打不出去,你問問老闆吧。”美女的視線撇過一邊,只見一個強壯的粗漢走下樓,臉大如盆,膚色黢黑,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
“誰找我啊?”
博士上前問:“老闆,請借你手機打個電話,我的車子半路壞了,身上的東西遭人劫空,我打電話回去給家人,喊他們送錢過來,可以不?”眸子充滿了迫切的渴望之情。
“哎呀,我們剛巧都沒帶手機在身上,你在這先住一晚,明早我送你一程。”老闆奸詐的應道,聲調有些高。
都沒帶手機,會有那麼碰巧嗎?今天出師不利,得處處防着點,天下沒有免費的東西,博士拒絕道:“謝謝你,不必了,我現在毫無分文,我需要兩個輪胎,能找人幫幫忙嗎?”
“這荒野就我們這家,沒人幫到你的,你不用擔心,沒關係的,我們不是壞人,天色已晚了,你就在這落腳吧,明天再送你回去一起結賬,隨便處理車子的事。”老闆面帶笑容的熱情奉告,微笑的背後隱藏着一把鋒利的尖刀。
“對啊,你就在二樓歇歇腳吧,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遲。”美女如是相勸。
博士一眼識穿兩人的關係,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判斷,老闆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勢單力薄,進退維谷。
“不好意思,實在不忍打擾到你們,我還是告辭吧。”說罷,博士大步邁向門口時,疾速衝出一個粗獷威猛的中年男人將他就地摁倒,拖進一間陰暗的雜物房,丟下一句狠話:“明天再找你算賬。”最後把門反鎖起來。
他所預料的綁票終究變成了現實,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踏入。早知的事情多着呢。
一旦過了午夜十二點,這家小酒店門口的落地廣告燈箱立刻更換另一個廣告牌,由原本的“農家正宗土雞土鴨”改爲按摩店的廣告俗語,本店提供“胸按、口按、臀推、鴛鴦淋浴”。恰似人間的快活天堂,誘惑着外界老闆欲動的心,下半夜店內的氣氛頗顯活躍。
酒店過了熱鬧氣氛立即又恢復了闐寂無聲。已是三更半夜,一個大約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姑娘混入雜物房。
“大哥,你怎樣了?肚子餓嗎?”小姑娘關心道。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就來做這份骯髒的工作,你家人不操心嗎?”這麼年輕的女孩浪費大好前程,博士憐惜道。
講到此,小姑娘流下痛楚的熱淚:“大哥,我也是遭綁到此的,每天餵飽客人還不行,還要餵飽老闆,我不想這樣,非常想念家人,我想逃出去好好找份工作嫁人,可每次都逃不成功,倘若敢打電話報警,肯定捱揍個半死。”
“你們服務了客人,還要服務老闆?他招架得住那麼多女孩嗎?”博士疑惑。
“怎麼招架不住啊,每週按順序爲他服務的,一三五、二四六這樣排隊下去的。”小姑娘口無遮攔的迴應。
“狗孃養的,挺瀟灑的,活成現代版的西門慶了,不知廉恥。”博士痛恨道。
“那週日他搞誰?”接着好奇問下去。
“週日歸他老婆所有。”
“哦。”
“小姑娘,你有手機嗎?借我打個電話,我們一起逃出去,要用法律保護自己,他們這麼做是違法犯罪,****的。”博士乘機問道。
“有,不過是按鍵機。”小姑娘掏出一個古老的按鍵機給他。
“不管這麼多,只要是機就行。”博士拿過電話,仔細回憶李富有的手機號碼。
想到了,按下號碼。
“喂,那位?”睜開朦朧睡眼的李富有問之,三更半夜的誰還致電來?
“有仔,是我蘇蕊,我遇到麻煩了,快來救我。”博士輕聲輕言。
小姑娘焦炙的看着他,把希望全寄託在他身上。
“蘇蕊,怎麼了?你在哪裡?”富有急切道,蘇蕊可是他同窗多年的好哥們。
博士訴出遭綁的地址之後快速掛斷電話,正巧被老闆的情人偷聽到了,就是坐在吧檯的那個美女,大怒着命令幫手們將博士和小姑娘痛打一輪。
二十幾分鍾後,李富有帶上兩批警力急速趕到荒嶺野店,徹底剷除了非法經營的窩點,許多年輕的姑娘迴歸親人的懷抱,獲得了人身自由,開始嶄新的生活。蘇蕊博士的車換上兩個新輪胎,原來,那幫歹徒跟小店的老闆是一夥的,他們平時無惡不作,可惡透頂。
……
夏日的清晨,陽光和煦。
保險公司的總裁小春像往常一樣在別墅的花園裡散步,聞着鳥語花香,心情舒暢,無憂無慮。
忽然,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來,連開數槍擊斃他。光天化日之下,平白無故被人殺死,兇手太過猖狂。
聞訊趕來的李富有在死者的保險箱裡,發現小春的死與其兩個兄弟和一個姻兄有關,於是先到小春兩兄弟家裡詢查搜索,沒搜出有殺人兇器,從言行舉止分辨得出,死者與他倆無關,之後便前往小春姻兄關刻的家裡,入手調查。
剛起牀的關刻正在花園裡鍛鍊。李富有對他說:“關刻先生,剛剛發生了一件慘案,你的兄弟被人殺死了。”
關刻一聽,驚恐的叫了起來:“不可能,我昨天晚上還和小春在一起,才過了一個晚上就死了,太不可思議了。”
李富有點點頭,說:“小春確實死了,我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線索。”
關刻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小春與他的兩個兄弟關係非常緊張。哥哥因家財和他鬧得很僵,聽說要上訴法院裁決;弟弟好像和他太太有關係曖昧,令他十分惱火,早就揚言要報復他的弟弟。依我看,這兩個兄弟都有殺人動機。”
李富有認認真真地聽他敘述,隨後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言之:“關刻先生,怎麼不談談你自己的情況呢?你不是非常嫉妒小春有錢有權嗎?”
關刻一聽,臉漲得通紅,生氣的說:“請你不要胡言亂語,我不否認,但你也不能認定我就是兇手呀!”
別想得太天真了,最值得懷疑的人不是別人,恰恰是你。”李富有識破關刻的僞裝,斬釘截鐵的一口咬定。
“你……狗血噴人,無憑無據。”關刻極力掩飾,但仍掩蓋不住內心的驚慌。
果然,辦案民警們在他的房間內搜出一支槍支,李富有把槍裡的子彈一顆顆拿出來,說道:“人贓俱獲,你還狡辯,方纔訊問的言語都露出了馬腳,小春家有三個兄弟,我並沒有告訴你死者是誰,而你卻一口道出死者是小春,這就說明了你事先必定知道,兇手就是你,把他押回去。”
李富有再次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一舉破獲了此案。
可是不久,富有接到一樁非常棘手的複雜案件,就連刑偵經驗豐富的李果也無從下手,案件源於老媽周熙晴的家鄉星星村引起的,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死於溺亡,作案現場毫無留下蛛絲馬跡,死者身上毫無任何人的指紋,難倒了這位精英幹警,爲了破綻撲朔迷離的奇案,他不得不偕同黃雨詩一起共赴星星村,弄清迷案的前因後果,並且還“隔世問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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