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醫生用無辜的眼神凝視着李建,疑他神經過敏而導致的胡思亂想,建議多休息,天氣乾燥應補充足夠的水分。叮嚀完後轉身離開,不多時,護士小麗便陡然開門進來。
“吃藥了,吃完藥心情放鬆,好好休息,別遊思妄想。”小麗如是說。
“小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蒙醫生……”話未訴完,小麗居然打岔,“吃藥別說那麼多廢話。”言完,小麗立馬將幾顆藥塞住他嘴巴,遞過一杯白開水,建海接過開水吞服下止痛藥。
柔夜闌珊,往事落幕。小麗悄悄混入李建海的病房,向他傾訴幾年前初遇蒙醫生那點瑣事……
“其實,從你迷惘的神情可看得出你是認識蒙醫生的。”小麗一眼望穿。
“不只認識,他應該就是我老婆的親哥哥,他的身後有一塊紫印胎記,對嗎?”李建海殷切急問。
“是的,宛如大拇指般的深紫色胎記,遇見他時,也跟你一樣慘遭車禍,送往我院搶救後活過來了,可是人卻嚴重失憶了,後來就在我們醫院當上了醫生。”小麗憶起往事。
“原來是失憶了,怪不得一問三不知的,他叫羅英,是羅氏集團的總裁。”李建海恍惚道。
“不對,他的的確確是姓蒙,叫蒙小飛,並非認識你們,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小麗卻一口咬定。
“蒙小飛?這不可能,他叫羅英。”說着,李建海激動的掀開空調被,一條粗邊大紅色三角短褲春光乍現。
“你……趕快穿上褲子,不害臊。”小麗一邊罵一邊轉身別過臉。
“不好意思,對不起!”李建海含羞着道歉,滿臉通紅,快速穿好病人服褲子。
小麗爲了證實給他看蒙醫生並非叫羅英,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兩樣證據傳遞到他目下。
“你自己看吧,鐵證如山。”
一本醫師資格證,一張顯示身份的憑證說明蒙醫生確實叫蒙小飛,而不是羅英。“怎麼會是這樣?”李建海仍然模棱兩可。
“我不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好自爲之吧,有事記得摁鈴。”小麗拿過憑證走了出去。
而瞭解羅英詳細事情的熙晴還不一定知道,唯有老康最清楚。此事非同小可,沒摸清楚之前先別驚動熙晴,李建海欲查個水落石出,無奈手機被嚴重受損,他隱約還記得老康辦公室的固定電話,在醫院的前臺撥通老康的電話。
“喂,哪位?”老康問道。
“老康,是我,李建海!”
“哦,建海,有什麼事啊?”老康和藹可親的說道。
“問你件事,就是熙晴的哥哥,真的羅英是否同時有兩個身份?”李建海問。
聽到此言的老康精神高度緊張起來,反問,“你怎麼知道?你手機呢?怎麼不用手機打給我?”
“我手機不小心摔下來爛了,正在修理。”
“哦。”
老康的反應使李建海感悟到,這位不簡單的蒙醫生切實擁有雙重身份。
“有一個老同學今天跟我聊天,問我怎樣才能去掉她老公胸部的胎記?用激光祛除可以嗎?我說,胎記是天生就有的,去掉了會留下疤痕,不好看,建議她別亂搞這些,自然一點爲好。”事情太過複雜,人心隔肚皮,李建海不能馬上暴露對方的狀況。
“哦,是羅英吧,他現在在哪裡?做什麼啊?”老康急忙追問。
“不是,他老公不是叫羅英,叫蒙小飛,之前他倆結婚我也有參加,同學的老公並非叫羅英,世界之大,又不單單他有胎記,況且人家的胎記是在胸前,羅英的胎記是在身後。”
老康敞開天窗說亮話:“既然不是他,建海,我告訴你秘密吧,羅英是有雙重身份,曾經,黑老大揚言羅氏投資的全部產業屬於他個人所有,羅英的父母只是中間謀略的,當時的羅成早已金盆洗手,可黑老大仍對此懷狠在心,誓不罷休,處處想暗殺羅家長子羅英,爲護子周全,羅成便私下爲愛子辦了另一個身份,名叫蒙小飛,估計沒錯的話,他的年紀比熙晴大三歲而已。”老康的談吐已經證實了一切。
“爲什麼叫蒙小飛呢?”李建海迷糊問道。
“我記得,羅成有一個遠在國外的好兄弟也姓蒙,是羅英的乾爹,蒙小飛的名字就是乾爹幫取的,所以……”李建海聽後,哭笑不已。
“老康,感覺這事好詭異,好複雜。”李建海滿臉的憂鬱。
老康長嘆一口氣,回答:“沒辦法,當時的困境所逼迫。可是,羅英經常不滿父母不正當來錢途徑,指責他們的做法會給昆裔留下禍根和傷害,常常與父母爲此事鬧彆扭,發生口角,他很喜歡蒙小飛這個匿名,倒反對醫學感興趣,曾經就讀過醫大研究生。”
李建海終於明白了,此話不長聊,怕隔牆有耳。
“老康,有空出來喝兩杯。”
“好啊,我等着你。”說完,雙雙掛斷了電話。
等一手逮捕血玫瑰和獨眼龍之後,李建海決定再把詳情告知熙晴。
血玫瑰這段時間因找不到李建海的蹤影,爲了發泄心中壓抑的怒火對其進行嚴刑拷打。昏暗的密室裡——
“你說,阿豹是黑鱷所害死,那你爲什麼還活着回來?”血玫瑰陰險毒辣,臉上不露聲色。
“我不是跟你說很多次了嗎,他來不及跳車,連人帶車一起滾下懸崖的。”獨眼龍被毆得鼻青臉腫,畏畏縮縮的訴道。
“他滾下去你爲什麼不救他?想害我單相思孤老終生啊?這幾天我都尋遍每個角落,就是不見他人影,不知是死是活?”她一臉顧忌。
“如果找不到屍體,或者還活着,可能回家與老婆團聚了。”
“她老婆?知道他老婆是誰嗎?”血玫瑰心生嫉妒的問。
“不知道。”獨眼龍沉默片刻,突然冒出,“聽說,老康與她就很熟。”
“就是那個老頭啊,去年剛入玫瑰會的?”
“是的。”
爲維護羅氏集團的利益,混黑的強逼老康入幫派, 血玫瑰美豔陰沉的容顏上露出一抹毒辣的笑意。
落日餘輝。老康在明諾和阿嬌以及熙晴的陪同下,剛從酒店裡愉快的漫步出去。
“老大,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就是阿豹的老婆。”獨眼龍偷偷泄密。
“天殺的,她怎麼長得這麼漂亮,怪不得阿豹爲她魂不守舍。”血玫瑰嫉恨道。埋伏在轎車內拔出槍支,暗殺周熙晴。老康斜眼發覺不詳。
“砰、砰、砰。”連開三搶擊中老康,他用高大的身軀庇護了熙晴,毒販肇事後開溜。
“老康,你怎麼了?”熙晴扶住他。
“快,送醫院——”阿嬌喊道。
送往醫院搶救了一個小時,由於打中胸部的要害部位,老康沒能及時搶救過來,臨終前攥緊熙晴的手,囑咐道:“熙晴啊,一定要把羅氏一筆……購銷,從……新命名。”熙晴心情悲痛,滿臉淚水的點頭答應。
“明諾,我沒福氣看到你結婚了。”
“爸!你再別說了。”明諾與阿嬌兩人更是泣不成聲。
當李建海趕到的那一刻,老康已經離開人世。化悲痛爲力量,在民警精心周密的策劃下,徹底將邊境的血玫瑰和獨眼龍一網打盡,雙手被拷,審訊的那天,大毒嫋血玫瑰萬萬沒想到,她朝思暮想的鐵漢卻是一名出色的精英幹警。犯法的人終究擺脫不了法律的嚴懲。
忙完老康的葬禮後。李建海把遇見哥哥羅英的事告知了熙晴,熙晴驚喜萬分。趁着週末,與李建海一同前往羅英家中,可是……
小麗陪李建海在客廳沏茶聊天,熙晴則在房間裡向失憶的羅英挑明情況。
“哥哥,回去吧,公司需要你。”這已經是周熙晴懇求的第三遍了,可眼前的大哥卻不認她。
“周小姐,我已重複很多遍了,我姓蒙,叫蒙小飛,不是羅英。”蒙醫生再次聲明。
“你有雙重身份的,但我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熙晴迫不及待認親。
“即使知道又怎樣,我這輩子不會再吃回頭草,不願再回到不堪落幕的淒涼歲月,麻煩你們,不要再打攪我憧憬的安寧日子。”他仔仔細細的冷言挑明,這些話深深刺疼熙晴的心窩,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如果哪天等他濾清思路再言吧,熙晴心灰意冷的與老公離開此地。
羅英應該恢復了記憶,他內心深處佈滿了創傷,沒有癒合的流血創傷,那些傷害和屈辱,已經深深的嵌入心靈,他不願再回首。或許只是,一半失憶,一半繼續。熙晴振奮精神,把公司透徹換面,重新命名爲“吸晴”服飾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周氏集團。並且按照風水先生的指意,搬遷到另一處嶄新的風水寶地。
兒子“拖拉機”會說話了,聰明可愛!整天嚷着李建海陪他去公園玩,還跟着大人學會一點粗口話,動不動就罵人,被熙晴屢次訓斥他。
哨牙經過這次沉痛的教訓,勵志去李建海的單位應聘當協警,從而引發一系列搞笑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