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晴泄密來到這的企圖。在李建海流下痛楚熱淚的一剎那,早已恢復了記憶。不過,硬盤徹底被毀,她毫無證據指控真兇。警方紕漏了假羅英,戴着手套殺人,作案手法天衣無縫,十分猖狂狡猾,心狠毒辣!
而她,完全可以丟下一切包裹不管,盡情享受榮華富貴,爲了九泉之下含冤死的閨蜜和母親,她不能坐以待斃,奮不顧身潛入龍潭虎穴,等待時機親手宰了真兇。
“這裡太危險,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你還是回去吧。”宋阿姨坦白相勸。
“事情沒了斷,我是不會回去的。”熙晴仍執意留下。
見她還是那麼倔強,宋阿姨的心開始擔憂起,誓死也要保護好小姐。宋阿姨從小是個孤兒,無昆裔,得過董事長厚重恩惠,可以說,沒有她則沒有宋阿姨活着的今天,到此做傭人,完全是董事長一手策劃,暗中監視這個假羅英。
熙晴摘下璀璨的婚戒,妥善保管好後,換上一套白色的傭人服,依然美得煥然一新,擼起袖子,忙碌着開幹工作。
“老闆,我叫什麼名字?你還沒有幫我取名呢?”熙晴裝瘋賣傻,前問做在沙發上的羅英。
這個笨蛋,連自己叫啥名都不知道。他心裡特暢快,譏諷道:“你叫熙晴。”
“是西芹菜啊?”她繼續懵B。
“哈哈哈……”羅英樂得忘乎所以,“對,就是西芹菜的簡稱。”
看他躊躇滿志的樣子,熙晴巴不得用尖刀直接刺破畜生的喉嚨。
哎喲!他狡然捂着右胸口感覺心悶痛。“你怎麼了?”熙晴追問。之前也發現類似的情況,都聲稱自己胃疼。
“幫我拿藥下來,在二樓我的房間,牀頭櫃的第一層抽屜,白色瓶子便是。”
“好的。”熙晴跑上二樓,找到一個無藥名的瓶子,急忙下樓遞給他,只見他慌手慌腳地服下藥丸,舒坦的靠着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
“嗯嗯。”巡望奢侈華麗的豪宅,門外設有保安。熙晴心想,這男人身負重病,賺了那麼多非法的錢,家境豐厚,又帶不進棺材,何苦啊!不曉得有無後代?
一到晚上,李建海都停留在熙晴家樓下,房燈一直亮着。打電話給她時,熙晴總叫他“鹹溼佬”,常找藉口謊稱自己剛尋到一份工作,最近很忙很累,需要休息來推拖。令建海百般無奈,就因一場車禍失憶,兩人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關係逐漸淡化。
然而,在周熙晴心裡永遠抹不掉李建海,只是當前,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次日下午,熙晴秘密約見了阿嬌。向她透露了一切真相,當阿嬌得知熙晴恢復了記憶,高興不已。
“居然發生這麼多離奇的事件!”阿嬌簡直不敢相信。
“是很離奇,阿蘭死時的訂婚戒指是羅英送的,那天,羅英向她求婚,她很興奮,立即發微信予我,阿蘭以爲找到一生摯愛的人,如此信賴他,將房子的鑰匙交給他,這禽獸竟在阿蘭飲料裡暗下幻藥,回到家糊塗說出銀行卡密碼後,又活生生把阿蘭捅死,那天晚上,她約我,不僅是商量遺產的事宜,同時也探討婚事,誰知,去到那裡……”提起往日的痛楚,熙晴仍歷歷在目,泣不成聲。
阿嬌爲之動容淚流滿面,抽出紙巾給她。
“可是,你現在處境相當危險,那裡可是混黑人物,你一個弱女子,別太愚蠢!”阿嬌十分爲她擔心。
“我不干他,他早晚也會幹掉我,爲了金錢地位,什麼都做得出格。”
“你可以通過法律手段維護自己,不要冒險。”
“法律也是講究依據的,硬盤被毀了,真兇逍遙法外,拿什麼控告真兇?”
“鑰匙,還有其它,都有烙下的印記呀。”她給予分辨。
“戴手套作案的,那種人精明的很,又懂僞裝吳大國,誣衊嫁禍於人。”
“天無絕人之路,應該還有污點。”阿嬌仔細想想。
“假羅英我瞭解是誰,去年哥哥陪同父親自駕出行時,發生了車禍,假羅英路過車禍現場,拾到我哥的身份證,五官除了臉形不像之外,其餘的樣子都貌似,一個瓜子臉,一個四方臉。爲了羅家的錢財,詭計多端,按照大哥的瓜子臉去整容,可這畜生把我親哥弄哪裡去了?他是當地的地頭蛇,與我養父同個村的人,老爸乃黑幫老大,來頭不小,而黃春花是他們利用的工具。”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阿嬌驚訝提問。
“我最近才得知自己的身世,一直沒見過親哥的模樣,自幼隨義父長大,看了硬盤所展示畫面,在電腦查找有關真羅英之前的質料,印象裡呈現出那個地頭蛇的模樣,但地頭蛇不知我哥的背後有塊紫色胎記。”
“原來如此,你放心,我會幫你先頂着公司,有什麼打電話給我。”阿嬌永遠不會忘記,在最困難的時候,只有熙晴大力幫助,如今,貴人有難,即使讓阿嬌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還有一件事,如果……李建海另有結婚的對象,你替我祝福他吧,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不能親自送上祝福。”熙晴垂下眸子,臉色暗淡。
阿嬌遲疑片刻,最終也點頭答應,但是,內心決定,爲了熙晴的安危,重事不能隱瞞,改天必須喊李建海出來商榷。
聊着聊着,夜已闌珊,兩人分別後,熙晴路過一條喧譁街道,看見昔日的戀人,身穿一套警服西裝革履,人羣裡顯得非常帥氣!他在執行任務,沒注意到熙晴。
冷冷的空氣,聞不到他一絲氣息。一股心酸涌上來,她頭也不回的直徑走開,任寒風無情地吹亂她一縷烏髮,漸漸消失在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