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個大媽在掃地,她早就見多了這種驚豔的目光,她是本地戶口,就住在這片建築羣裡。
我笑着過去,問:“大媽,你好啊,這兒是懷舊街道嗎?”
大媽猶豫了一下。
“是啊,這裡就是懷舊街道,你們不可能會忘記的,這兒每天都有許多奇怪的人走來走去。”大媽說。
我回頭徵求趙隊長和蘇小暖的意見,他們看着我沒說話,顯然是讓我繼續問下去,趁機問出牧天山的一些消息。
我心裡明白了趙隊長他們的意思,笑說:“大媽,我們呢也是來看風景的,不過這裡有我們的朋友,既然大媽是本地的居民,那也想必知道有個叫牧天山的人吧?”
大媽自然知道這個牧天山。
“對,他就住在裡邊的院子裡,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我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勁,可能眼前這位大媽和牧天山有什麼關係,我立刻把套話那門子放下,簡單說了下我們的來歷。
我說,我們是詭案局的成員,聽說牧天山以前在文檔室工作,正巧如今也有個姓牧,名叫牡土的年輕人在文檔室裡工作,他說讓我們來找牧天山商量點兒事。
大媽本來是有防備心的,一聽我喊出了牡土,她認爲我是牧天山的朋友,就對我們說牧天山暫時不在家,一個小時後下班。
“大媽,恕我們冒昧,那牧天山爲人如何?”我問。
於是,大媽把具體的情況都告訴了我們,她說自己是牧天山家裡的保姆,牧天山這個人很不錯,有很多次都是提前發工資的。
牧天山從三年前開始做房地產生意,本來他就具有商業頭腦,從小立志開一家公司,苦於沒有資金去投入,所以這個理想一直沒有實現。
那我就問大媽,你爲什麼如此清楚。
大媽說,牧天山喜歡喝酒,有很多次他喝醉自己說的,她在牧家當保姆都有五年了,以前也聽他說在什麼詭案局工作,他就沒來老宅休息。
我們瞭解牧天山的一些事情,當然也不會全部相信,最多以大媽的話做個參考,具體事要見到他才能定論。
大媽將我們接到牧天山家裡,這兒是一個獨門獨院,如果不是那些燈泡掛在牆上,我會覺得自己穿越時空了。
坐在廳堂裡,大媽給我們倒茶,其實我比較好奇牧天山,既然他說自己立志要開公司,那之前的工作都是爲了積攢資金?
開個公司沒百萬元難以運營下去,更何況是那種燒錢的房地產公司,牧天山這段時間做了什麼,爲何突然間有了自己的公司?
不止是我,趙隊長他們也覺得奇怪,這年頭錢並不好賺,替別人打工然後自己開公司,說出去可信度不高。
“你們先喝茶,我給家主打個電話,讓他提前回來好就。”
說着大媽就要去給牧天山打電話,我們喊住了大媽,齊聲說:“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回來,這會兒也快天黑了,他平時幾點回來啊?”
“七八點鐘,有可能更晚,所以我纔要去打個電話通知他,有些不必要的應酬就可以推掉了。”大媽
說。
最終大媽還是倔不過我們,但是大媽很熱情的去準備飯菜,牧天山開公司確實應酬繁忙,每次回來都是深夜,他還有個毛病,在外邊睡不着覺,只有在老宅裡才睡得安穩。
這是個重大發現,那說明牧天山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別人,或者說在這間老宅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這間院子是牧天山的資產,可他很少來這裡居住,就是從兩年前開始,牧天山搬到了這裡來。
大媽雖然給牧天山做了五年的保姆,可她常常是一個人在院子裡生活,僱傭費牧天山每個月都會打到大媽銀行卡里,或者是發現金。
從不願意來古宅住,到如今的離開古宅就睡不着覺,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只有牧天山心裡最清了。
晚上的時候,趙隊長給詭案局打了個電話,主要是問牡土的事情,他比較老實,反正在詭案局有吃有喝,有電視看,一點委屈也沒受到。
詭案局那邊沒事,趙隊長還說,不要給牡土聯繫外界的機會。
包括任何手機,電腦都不要給他接觸,其實這是看守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條件,就是防止牡土給其他人通風報信,會給將來的破案帶來阻礙。
我們在牧天山家裡等了很久,但卻不見他回家,每個開公司的人都需要應酬,牧天山也不例外,我們在堂屋等着,保姆大媽端來三碗海鮮湯,熱情地招呼着我們。
反正也是閒着,我們決定去牧天山的臥室一堂,大媽有些爲難,畢竟她是這家的保姆,如果沒有得到家主的同意就放行,那未免自己的失職了。
“大媽,您也不必爲難,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三個人是詭案局的成員,想必您也聽說過詭案局吧?”
趙隊長說。
大媽想了一會,略帶驚訝的說:“哦!詭案局我記得家主提起過,那你們來這裡是辦案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配合工作,但家主回來,我就說是你們非要進去。”
我們對視了一眼,這大媽還真是公私分明,沒辦法,我們也算是正規的編制隊伍了,有權利在民宅調查線索,就這樣我們跟着大媽的腳步,轉過了好幾個走廊,最後來到一間屋子裡。
這兒應該說是個跨院,在這個院子裡只有一個房間,窗戶面向太陽,大媽也沒有房間的鑰匙,最多讓我們在窗戶口看看,窗戶沒有擋住,可以從裡邊翻進去。
大媽就站在我們身邊。
我悄悄地趴在窗戶上,往裡看去,整個房間設計得倒是古色古香,就連睡覺的牀都是古代的木牀,從表面看並沒什麼。
窗戶這裡有張桌子,桌子上放着生活用品,我看見了比較復古的牙刷,這兒大部分東西是仿古的,可惜不能進房間裡仔細看。
今天沒有月亮,光線也很暗淡,我只能勉強看清楚一些東西,而外邊是沒有房間裡燈泡開關的,想進去必須爬窗戶了。
我問:“趙隊長,我們要爬窗戶進去嗎?”
趙隊長說:“當然,必須趁着牧天山沒有回來之前,你先進去吧,我跟着你。”
有了趙隊長的指示,我也好進行下一步的
動作,窗戶其實也不高,一米多的樣子,我隨便一翻身就進去。
落地後,不小心踩爆了什麼東西,我低頭一看,整個地上都變成了深紅色,窗戶邊緣還有很多無色的小珠子,踩上去就炸出紅色的液體。
我還發現這些液體難以清洗,幾乎是瞬間我感覺情況不妙,剛想讓趙隊長不要進來,結果發現趙隊長已經落地了,同樣是幾聲悶響,地上的珠子被踩爆了好幾顆。
“不好,我們恐怕是中了牧天山的計策,他早料到有人會闖進他的窗戶,所以並沒有安裝防盜窗,待會房間裡的線索可能是假冒的,還是先看看清楚再說吧。”
趙隊長也是一皺眉,想不到牧天山心思如此縝密,居然算到了這個點子上,他在窗戶上佈置下了許多小珠子,爲得就是知道有人闖進來過。
那牧天山到底要做什麼呢?
窗戶不封死,地上佈滿了小珠子,如果我們在他房間裡又發現,那必定是牧天山的假造的線索。
不過也有這種可能性,他來了個空城計,假裝讓我們發現房間裡有貓膩,覺得他牧天山設計好了一切,即便我們在房間裡找到真的證據,那也會有所質疑。
甚至,我們根本不會相信這些線索。
牧天山玩得是心理戰術,反正已經進來了,自然要看看牧天山房間裡有什麼。
房間的裝飾是復古風格的,在那張靠近窗戶的桌子上,擺放着各種生活用品,在鏡子下壓着一封書信,我把這封書信拿到了趙隊長面前。
趙隊長拆開這封書信,我們一起觀看,原以爲會發現有用的線索,可這封信居然是一封邀請函,它是某某化妝舞會的邀請函。
關於書卷類案件我也有接觸過,狡猾的敵人會把字藏起來,只有按照他們的順序去讀,那才能讀懂信中真正的信息。
否則的話,這份化妝舞會的邀請函就很普通,破譯不出來內容,形同廢紙。
除了在牧天山房間裡發現這封書信外,我們還在他衣櫃發現一套夜行衣,這套衣服和黑衣人極其相似,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穿得那種衣服,想不到就這樣被我們發現了?
其實沒有見過黑衣人的人,看見這套衣服不會懷疑,很正常的一套秋裝,可我們是詭案局的成員,許多年前是見過神秘黑影的存在,並且我抓獲了兩個黑衣人。
對於他們的服裝我非常瞭解,我敢斷言是黑衣人的衣服,爲什麼牧天山會有黑衣人的衣服?
莫非牧天山和黑衣人勾搭連環,他們和蕭富貴一樣,收了好處,所以牧天山幫助牧天山做壞事?
如果按照這個想法去深入,倒是可以印證牧天山開公司的錢,不然的話,一個打工仔能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開一個百萬級別的公司嗎?
顯然不能,從我最初接觸黑衣人開始,聽得最多的詞語就是,黑衣人和錢,黑衣人是不缺錢的,這個在蒙古的時候,我們和佛四爺審問那個黑衣人,他已經交代暗夜組織並不缺錢。
所謂的暗夜組織是一個盜墓團伙,他們把文物轉手賣出去,那錢就滾滾而來,還會在乎個幾百萬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