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色已經亮了,我把最後一根香菸掐滅掉,回頭看了一眼睡在牀上的顧寧,她閉着眼睛仍然在睡眠中,爲了不打擾她休息,我默默地走了出去。
然而在我剛剛走出去沒多久,牀上的顧寧就睜開了眼睛,她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在偷偷地注視着我,看着我把一包香菸給抽完了,而她也默默承受了大量的二手菸霧。
輕微咳嗽了一下,顧寧便從牀上起來了。
而在外邊享受清晨陽光的我並不知曉,那頭名叫“小鬼子”的野狼,它正低頭尋找着食物,我幫助它把野豬肉從掛杆上取下來,鮮血還沒完全的凝固住。
可野狼咬住就是一大口,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個乾淨,那搖頭擺尾的樣子,似乎是還沒吃飽。
我可不敢再給它吃了,要不然前輩怪罪就麻煩了。
中午的時候,神秘獵戶帶着我們前去垂釣,這讓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吧?
輕輕盪漾着的湖水,偶爾會有一些小魚兒躍上水面,我這運氣也是倒黴,顧寧和神秘獵戶是接二連三的釣起大魚來,只有我比較倒黴,弄了大半天一條魚也沒有上鉤。
好歹我也有點釣魚技巧,爲什麼就不咬鉤呢?
折騰了半天,依然是毫無所獲,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怎麼好,索性我就不釣魚了,看着神秘獵戶他們在釣魚。
也許是天意弄人,在我不照顧魚竿的情況下,反而有不少魚兒咬鉤,可是當我提起魚竿的時候,那魚兒就從半空中落到了水裡。
它們是說什麼也不敢過來了。
一連半個月,我和顧寧陪着神秘獵戶釣魚,我們這釣魚技巧倒是長進了不少,在六月最後一天的晚上,我問神秘獵戶想清楚了沒有。
神秘獵戶一笑,他說可以出山幫助我們剿滅暗夜組織,但他必須先去幫助顧家尋找古墓,所以要過一段時間再去詭案局。
我點了點頭,只要神秘獵戶願意出山就可以了。
轉眼間,半個月就過去了,在七月的第一天裡,神秘獵戶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帶着那條名爲“小鬼子”的野狼,三個人就走出了這片小樹林。
一直向前走,回到了魔靈市區裡,顧寧有些不放心我,所以她要陪着我回到魔靈市區裡。
半個月以後的魔靈市區裡,和以往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唯一不同的是,在當地警察局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點,胖警察已經被取代了,新上任的局長是一個年輕人,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
第二點,我詢問了胖警察的下落,那些警察們都說不太清楚,再我詢問蘇小暖他們下落的時候,這些警察們更是一問三不知。
單憑以上兩點,那足以讓我感到奇怪和不安,胖警察已經被替換掉了,這完全沒有理由啊?
胖警察最近才協助其他市區警察們,一起破獲了三角地區的大案件,這在胖警察的職業生涯上,那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怎麼可能會被替換掉?
一開始我以爲是他升職,可我打聽不到他的消失,只有那個
報警器還在我身上,一直都沒有用上。
顧寧建議我先不要着急,試着聯繫下長安市的警察局裡,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點了點頭,但我還是不想耽擱顧寧他們的行程,於是我讓顧寧和神秘獵戶先去找大古墓,我一個人可以解決問題的。
顧寧不願意,她非常的擔心我。
但是我捂住了顧寧的肩膀,我紅着眼睛說:“你不可以這麼任性,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目前你要和前輩去找古墓,之後你們再全力幫助我也一樣,事情分輕重緩急,這點你應該明白的。”
顧寧啞口無言,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在街頭,我看了一眼神秘前輩和顧寧兩個人,再次狠心離開了他們,我們都有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顧寧的號碼是不會更換的,所以我第一步就是要去買個手機。
告別了顧寧他們,我一個來到了一家手機營業廳裡,買了一臺和以前一樣的手機,並且補辦了一張手機號碼。
我用這個號碼給顧寧他們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就是我的手機號碼,以後有事撥打這個手機號就可以了。
顧寧他們表示知道了,於是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又上街打了一輛車,趕往長安市區。
經過三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終於是來到了長安市區的範圍內,我讓司機師傅直接開去警察局,等到了地方之後,我付錢就下車了。
眼前的長安市警局並沒不同的地方,和以往一樣,在大門口有看守鐵門的協警,他是認得我的,所以馬上給我開了們。
我笑着想給他遞一根菸,但是發現香菸抽完了,於是我尷尬的拍了拍手,那名協警滿不在乎,反而是給我裝了一根香菸。
我謝過了他,於是走進了警察局裡。
在警察局,正有不少警察們在處理案件,我把自己請求告訴了他們,有一個警察就幫助我查了一下,他說在半月前胖警察就被調走了。
至於去什麼地方,他們也不太清楚。
然後,我又問了下蘇小暖他們的情況,這裡的警察同志們,他們都有和詭案局打過交道,對於每一個成員都比較熟悉。
“哦,你是說趙隊長他們啊?”那名警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我忍不住激動起來,追問這位男警察他所知道的一切。
這名男警察告訴我,早在半個月前,趙隊長他們就回到了,但是沒有看見蘇小暖,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她和蘇小暖年紀差不多大小,她和趙隊長一起過來詢問你的下落。
我的下落?
我轉了下眼珠子,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中不免難受起來,但我表面上裝出非常堅強的樣子。
我趕緊追問這名男警察,我問:“那趙隊長他們此時在什麼地方?”
那名男警察似乎是不太確定,然後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翻看了一下以前的資料,然後這纔敢告訴我,他說趙隊長貌似要去新疆那邊吧。
新疆?
我整個人如同處在寒冬臘月裡,趙隊長爲什麼要去新疆,那裡可
是佛四爺他們的地方,難道……
“只有他們兩個人嗎?”
“這倒不是,聽說還有什麼國際刑警組織的人吧,有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我記得很清楚。”
不會出錯了,這就是那個墨鏡男,他把我送進了魔靈市區的森林裡,險些讓我死在了那片森林裡。
他們故意把我給弄進了森林裡,反而將趙隊長他們帶到別處去,甚至是動用勢力把胖警察給調走了,每個人的下落都不太明確。
既然墨鏡男和趙隊長他們在一起,想必是去找佛四爺他們了,想到這裡,我這心裡猶如一把鋼刀在慢慢地割肉。
可能佛四爺他們已經遭遇到了不測,墨鏡男是不會放過詭案局成員的,可佛四爺在新疆和蒙古是有地位的人,怎麼可能被輕易的嚇到?
不管我怎麼想,先打個電話過去纔是正確的,於是我謝過了這名男警察,反正他只知道一個大概,再問下去也不會有新線索的。
我一個人走到了警局的花壇邊,這裡比較肅靜,我打了個電話給佛四爺,可是電話提示暫時無人接聽。
我不死心,如此重複打了三四遍,可佛四爺的電話依然提示無人接聽。
一會兒,我又想起其他詭案局成員的手機號碼,我一個個打過去,有的是空號,有的是停機,更多的是無人接聽。
我整個都陷入了恐慌中,只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怎麼詭案局成員全部都失去了聯繫?
趙隊長,蘇小暖,佛四爺他們三個人也聯繫不上了,還有百靈鳥,這些我所在乎的人全部都失去了練習,我內心裡是無比着急的。
我開始四處打聽他們的消息的,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此時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我還可以向誰求助?
一個人去新疆的話,那也無法找到佛四爺他們的,新疆這麼大的地方,誰知道佛四爺等人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可能去找顧寧他們,後者是好不容易請出了神秘獵戶出山找古墓,本來失態就足夠緊急了,我再去找神秘獵戶幫忙的話,那我也太不夠朋友了。
所以我覺得自己被孤立了起來,整個世界都是去了色彩,我不能冷靜地思考問題,因爲我害怕失去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對我來說,他們都是無比重要的人。
當然,我最牽掛的人還是蘇小暖,她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要不然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
我走出了警察局裡,在我最會心無助的時候,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我還有一個家,父親應該知道不少的內幕。
從趙隊長他們拜訪我父親之後,我得知了他是第二代詭案局的臥底,從那之後,父親在我辦案的過程中,他也給我打過不少次電話,一直在背後默默地關注着我。
轉眼就半個月過去了,我和父親應該有一個月沒聯繫了,正好我回到了長安市裡,這裡就是我的老家了。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自己的家裡,可我發現大院子的門緊閉着的,旁邊的柳樹也枯萎了,一副衰敗的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