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鄉間的小麥田裡,微風不燥,似乎是聆聽屋中人歡快的笑語聲。
一間外表破舊的房屋裡,傳來陣陣的歡笑聲,順着半開的大門看進去,一羣人站起來舉杯,一飲而盡。
暢快的喝下這杯啤酒,我內心裡充滿了感慨,以前急於破案,急於找到黑暗背後的光明,其實我發現沒那麼重要,一切順其自然。
晚宴無比安詳,在一杯杯暢快的豪飲下,我也有了絲絲的醉意,今天誰也沒有拘束,有多大酒量就喝多少啤酒,醉了倒頭就睡。
今夜過後,詭案局將接受一件新案子,銀行盜竊案,據說是超越以往案件難度的懸案,張老四也是在考驗詭案局成員辦案能力,說真的,我已經開始期待破案。
小梅案件已經得到處理,下午的時候,我只電視上看見有媒體報道,三名攝影師分別被判處無期徒刑、十五年、十二年的牢獄生涯。
罪有應得,我看完是痛快淋漓。
而燕京警察也致謝詭案局,不斷地有人打聽詭案局的名聲,但他們沒有任何的收穫,僅限於長安市的居民們,他們開始爲詭案局趕到自豪。
從沒曝光的詭案局,似乎是在這一次的破案中有了變化,越來越多的人官關注詭案局。
晚宴後,我走出了房門,我想吹吹風,享受下安靜的田園風光,夜晚的鄉村是非常寧靜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我心裡空空蕩蕩的毫無着落。
然而,一個人跟了出來,斜長的影子,我轉頭看過去,原來是蘇小暖的身影,她靜靜地矗立在我的眼前,一套簡單的休閒服,牛仔褲,白襯衫,長髮飄飄,大眼迷人。
她走了過來。
“小秦,我可以陪你走嗎?”蘇小暖柔聲說。
我眼裡含着柔情,笑着說:“當然可以。”
兩人行走在鄉村路上,淡淡的草腥味撲鼻而來,我本就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天生喜歡這種環境,我不太瞭解蘇小暖,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路燈下,蘇小暖忽然停住,她似乎有話對我講,我滿臉不解地停下腳步,半邊臉隱藏着燈光的陰影下,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
蘇小暖說不想離開詭案局,不想離開我。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很疼,我問她爲什麼要這樣說,案子不是沒有破掉嗎,以後我們不是要結婚的嗎?
她說以後的路還很漫長,不知詭案局以後的方向,今天聽張老四說出了事情,她心裡也很難受,以後的路還有很長,萬一自己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我笑了。
我說你一個女孩子不要憂愁善感,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年我們不是都挺了過來?
碧潭村案件,酒店乾屍案件,貓兒井,沙漠大戰暗夜組織的黑衣人,那可是死路一條啊!
但我們闖了過來,那說明什麼?
我走近蘇小暖,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我讓她看着我的眼睛,她乖巧地看向了我的一雙黑眸,我對她說了很多話,蘇小暖也都聽了。
安慰了她的情緒,我反而有點不適應了,我說不要站着,我們再向前走走,反正今天也沒事情做,八點半而已,十點鐘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夜,星空,繁星點點。
折斷枝頭,一朵嬌豔的紅花在我手
中,我笑着送給蘇小暖,她也羞答答的收下了,此時的橋頭沒有人,側面就是一個小林子,我帶着她去了小林子裡。
這裡有許多紅花,剛剛便是從左邊樹上折斷的一朵紅花,這裡很安靜,幸虧不是仲夏的夜晚,要不然那蚊子就得要人命了。
似乎是過去了很久,我聽見了溪水連綿的聲音。
“小暖。”
不知道爲什麼我想叫她的名字,情到深處是不受控制的,我丟掉了手中的紅花,猛地將她抱在懷裡,癡癡地看着她的眼睛。
“嗯,我在的。”蘇小暖的聲音低不可聞。
我擡起了她的下巴,尖尖的下巴帶着柔情,一雙迷離的大眼睛中滿是燦爛,我看見了星河的美麗,我聽見了草原的呼喚,不由自主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來不及嬌羞,一雙迷離的眼睛已經是看向我。
此刻,並不需要多說,我撩開她額前的長髮,如處理細微雕刻的老技師,左手就觸碰着了她的臉上,紅紅的小臉很燙手,蘇小暖從未有過的小女子風情。
夜深了,四周寂靜無聲,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終於,我對她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我說自己很愛她,從未有過的深愛,不管將來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蘇小暖一驚,她問:“真的?就算我有事情隱瞞着你,你也可以不計前嫌的繼續愛我?”
我說是的。
一吻天荒,如蜜般甜柔,雙脣觸碰着一起的時候,如那天邊月和璀璨星河交替。
鬆開她,我們都笑了。
……
重回擰花語家裡,我們各自回房間了,一夜無話,第二天如期而至,今天是要離開小麥村,回返那個經濟發達的鋼鐵牢籠中。
難捨難分的母子兩個,我站在路邊看着。
一會,兩輛轎車從村頭開過來,剛好可以坐下八個人,我坐在擰花語的車裡,蘇小暖沒和我在一起,我們趕往附近的機場。
黑泥鰍還要開車自己回去,那也沒辦法,只好辛苦他一下了。
我們選擇了坐飛機回去,這樣會快一點。
十點半,一輛客機落在帝都的機場上,我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寬闊的跑道上零零碎碎分佈着人羣,我坐着擰花語的車子回到城市裡。
他們有專車接送的。
在零點娛樂公司裡,我又見到了王貢井,他很驚訝我們會找到張老四,後者簡單說明了下情況,王貢井也是釋然了。
這次回來是要破解銀行盜竊案件的,警方那邊已經沒有辦法應對,犯罪者手藝太高超,不僅躲過了銀行的安保系統,更是將銀行的金庫給弄開,銀行方面損失了鉅額的財產。
根據警方的調查,這是一個犯罪團伙,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做到的,警方已經對此案開戰三個月的調查,可惜這三個月以來仍然沒找到兇手。
張老四說這案件跟他有點關係,其實就是他去銀行取錢的時候,正好碰上這件事,或許他爲了考驗詭案局的破案能力,便把銀行盜竊案歸爲他的要求之一。
他這裡是沒有新資料的,只能提供當時案發的視頻,這也不算什麼秘密,警方已經發起紅色通緝令,懸賞十五萬元緝拿兇手。
可惜對方
作案的時候,全部是蒙着面的。
在視頻上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而已,其他的素材都是各個監控錄像的視頻,這都不足以證明是什麼人作案?
張老四讓我好好琢磨一下,他會先和警方溝通一下,看能不能讓詭案局介入調查。
小梅案件多虧是詭案局的幫忙,要不然的話,短時間是無法進行破案的,燕京警察聽說詭案局要幫助破懸案,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給張老四說完全沒問題。
警方那邊已經解決了,現在便可以過去查看資料,先搞清楚案子的來龍去脈,之後再想辦法去捉拿兇手們。
那個銀行也比較小,並不算四大銀行的任何一個,這個小銀行裡也藏着五百多萬元,所以現今大部分是盜走了的,遺漏下了少量的金條。
金條很重,犯罪嫌疑人也沒辦法拿走太多,又不是開車過來偷盜的,聽說是跑着過來搶劫的,但他們的作案手法實在高明,趁着銀行下班沒人的時候去作案。
很不巧,夜間的攝像頭記錄他們破門的瞬間,之前整個銀行系統的防禦系統詭異失靈,他們大搖大擺走進了銀行裡,從不知用什麼辦法弄開金庫的大門。
以上便是簡要的信息。
我知道後點了點頭,我對張老四說也沒有太大信心破案,這件案子難度很高,線索也沒有太多,我又問那家銀行現在營業嗎?
張老四說在案件沒有破獲之前,不會再營業了,所以在犯罪現場那些東西是每挪動過的。
“難度很高,三個月以前的案子,這段時間足夠犯罪嫌疑人們想出對策,再說線索也不是很齊全,小秦,這次能不能破案可全在你身上了。”
趙隊長笑着說。
我一聽挑了下眉頭,搖頭說:“隊長,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破案還是要靠大家一起努力的,這次是必須破案,因爲關係到黑衣人案件能否破獲。”
詭案局成員點點頭,我倒是比較心疼吳江僧,這個出家人跟着我們有段時間了,原本是要去新疆找一葉眉的,誰知道現在跟着我們來了帝都。
我問他有什麼想法沒?
吳江僧搖頭,他說自己並沒其他的想法,只要大家不嫌棄的話,他願意跟着詭案局走到最後,這也算是一場不可多得的修行了。
“哈哈,高僧果然是字字珠璣,晚輩佩服之至,那我等就攜手共行,一起破案可否?”
蘇小暖上來給我一腳,她哭笑不得的說:“你還會說文言文呢?正經點,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去警局裡瞭解情況吧,早點破案對大家都有好處的。”
想起昨晚的那個吻,我就站在原地走不動了,傻笑着。
再次和張老四交談了幾句,我們便打算出發去燕京警察局,張老四給我們準備了一輛車,不是什麼名車,一輛比較方便出行的麪包車。
反正就是做個腳力而已,豪車也坐不下那麼多人,謝過了張老四,我們便是向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走去。
在停車場裡找到了一輛麪包車,同樣是銀色的,這輛麪包車和詭案局的麪包車型號一致,很熟悉的感覺,開車的自然是穩重的趙隊長了。
我也樂得清閒,首當其衝的上了副駕駛,其餘人也都上車了,我們五個人趕往燕京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