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柳雨婷早早地到了林東村。[燃^文^書庫][]根據線人的線報,楊瘸子他們的目標是村口上的那戶人家。那戶人家是一棟自建的三層小樓,底樓是門面,二三樓是住房。
這小樓看上去挺氣派的,在這林東村裡,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了。也就是說,這家人應該是有錢的主兒。
我們到的時候,楊瘸子他們還沒來。
“要不我們去通知一下這房子的主人,告訴他今晚會有賊來偷他家的東西,讓他配合一下我們。”我說。
柳雨婷想了想,說:“行!”
我立馬就上樓敲了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人給我開門。看來,房主今天沒在家裡,楊瘸子他們選在今晚動手,肯定是知道這信息的。
我和柳雨婷找了個地方,在暗處躲了起來,悄悄地觀察着那房子的動靜。這麼一等,我們便等到了凌晨一點。此時,整個林東村算是徹底靜了下來,那些屋子裡的燈全都滅了,只有那昏黃的路燈亮着。
小馬路上,偶爾會有一兩輛小車路過,車輪壓在馬路上那沙沙的聲音,老遠都能聽見。
“都這麼晚了,楊瘸子怎麼還不來啊?是不是那線人的情報有誤啊?”我問。
柳雨婷瞪了我一眼,然後把食指豎在了嘴前,示意我別出聲。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有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裡。雖然距離有些遠,我沒看清那人的臉,但是從那身形,加上走路的姿勢來看。我敢肯定,那人絕對是楊瘸子。
柳雨婷指了一下那人,然後得意地揚了揚眉。
楊瘸子孤零零地走在那昏黃的路燈下,這一點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因爲,之前我一直認爲,楊瘸子他們是一個團伙,是團伙作案。
“怎麼就他一個人?”我附在柳雨婷耳邊,小聲地問道。
“安靜點兒。”柳雨婷很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這時,楊瘸子已經走到了這房子底樓的門面那裡。門面是捲簾門,楊瘸子機警地看了看四周,在發現沒人之後,他立馬就掏出了一根小鐵絲。
那鐵絲很細,粗細估計跟繡花針差不多,不過很長,將近有一尺。楊瘸子一邊用眼睛掃着四周,一邊慢慢地把小鐵絲送進了捲簾門的鎖眼裡。
在小鐵絲送進去了一小節之後,楊瘸子將耳朵貼了上去,看樣子他是在聽那鎖眼裡發出的聲音。
從我的這個角度看,楊瘸子的手幾乎是沒有動的。
過了大概十來秒鐘,楊瘸子把小鐵絲拔了出來,然後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他把手託在捲簾門下,輕輕一擡。
“嘩啦”一聲,那捲簾門便打開了。
大概是聲音太大了,楊瘸子只把捲簾門往上擡了差不多半米的樣子。
捲簾門打開之後,楊瘸子立馬便弓着身子,鑽了進去。
我本來想問柳雨婷需不需要現在就出手的,但在見識了楊瘸子剛纔側耳聽聲的本事之後,爲了避免被楊瘸子聽到,我還是決定不說話了。
過了一陣,楊瘸子從捲簾門底下鑽出來了。在鑽出來的時候,他手上並沒有拿任何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在這門面裡,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conad2;
“嘩啦!”楊瘸子一下子把卷簾門給合上了。
楊瘸子再次拿出了那細鐵絲,並把它伸進了鎖眼裡。鼓搗了一陣,楊瘸子便把細鐵絲拔了出來,並用手試着把卷簾門往上擡了擡。見捲簾門紋絲不動,楊瘸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順着房子側面的梯子上樓了。
二樓的門是防盜門,楊瘸子依舊是拿出了那根細鐵絲,並把它伸進了那鎖眼裡面。這防盜門的鎖比捲簾門的要複雜一些,因此楊瘸子大概花了一分多鐘的時間,才把這門打開。
楊瘸子剛一進去,柳雨婷便遞了個眼神給我,然後邁着輕柔的貓步跟了上去。我跟在柳雨婷的身後,上了樓,站到了那防盜門的邊上。
屋裡雖然沒有開燈,但因爲窗簾並沒有拉上,因此外面的月光和那昏黃的路燈的光亮能照射一些進來,屋裡的情況也大致能看清楚。
在這屋子的牆角處,擺着一個保險櫃。此時,楊瘸子已經走到了那保險櫃面前。
楊瘸子這是要動手了,若此時衝進去,我們就能人贓並獲了。我正想往裡衝,柳雨婷用手擋住了我,對着我搖了搖頭。
柳雨婷指了指保險櫃,然後用手做了一個拿的手勢。她的意思我明白,是說等楊瘸子把保險櫃裡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再動手。
在面對保險櫃的時候,楊瘸子仍是拿出了那根細鐵絲。由此看來,在楊瘸子的手裡,這根細鐵絲就是一把萬能鑰匙,他能用它打開所有的鎖。
藉着那微弱的光亮,我勉強能看清,這保險櫃一共有兩個鎖眼,還有兩個密碼圈。也就是說,這保險櫃是四保險的。哪怕只有一把鎖沒開對,或者一個密碼錯了,這保險櫃就打不開。
拿出鐵絲之後,楊瘸子並沒有立馬把那鐵絲伸進保險櫃的鎖眼裡,而是拿出了手電,在那兩個密碼圈上晃了一下。conad3;
晃完之後,楊瘸子立馬就把手電給關了,然後用手擰起了那密碼圈。每擰一下,楊瘸子就會把耳朵湊上去,聽聽那密碼圈的聲音。
兩分多鐘後,楊瘸子把手伸向了另一個密碼圈。第二個密碼圈,楊瘸子擰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
擰好了密碼圈,楊瘸子便把細鐵絲給伸進鎖眼裡了。
保險櫃的鎖,確實比防盜門的和捲簾門的要複雜得多。因此,楊瘸子用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那兩個鎖打開。
楊瘸子打開了保險櫃,那保險櫃裡面有一個被撐得方方正正的金色布袋子。從那布袋子的外型上來看,裡面多半是裝的錢。
我用手指了指楊瘸子,算是在問柳雨婷,是不是可以動手了?柳雨婷對着我點了點頭。
得到了柳雨婷的許可,我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幹什麼?”
我大喝了一聲,楊瘸子被我震得愣住了。趁着楊瘸子發愣的時機,我“咔嚓”一聲把手銬拷在了他的手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楊瘸子很吃驚地對着我問道。
“你入室行竊,我們是警察,你說我們是在幹什麼?”我冷冷地回了楊瘸子一句。
“我沒有入室行竊啊!”楊瘸子說。
“人贓並獲,你覺得你還賴得掉嗎?”我一把抓過了楊瘸子手中的金色布袋,說:“這些錢,就是你行竊的證據。”
說着,我就把那金色布袋給打開了。可是,在打開那布袋子之後,我立馬就傻眼了。這布袋子裡面,居然全都是冥幣。
“就算我是行竊,可這些冥幣也值不了幾個錢,至少是不夠入刑的,要不你們再拘留我十五天?”楊瘸子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楊師傅的手藝果然高超,連我這進口的保險櫃都能打開。”一個胖男人,拍着手進來了。
“雕蟲小技。”楊瘸子很無所謂地回了一句。
“不過,楊師傅雖然成功把我家的門和這保險櫃給打開了,但卻驚動了外人。因此這賭局,楊師傅你可是輸了,不許耍賴啊!”胖男人說。
“這房子是你的?”我問那胖男人。
“是啊!”胖男人說。
“是你讓楊瘸子半夜來開你家的門和保險櫃的?”我追問了一句。
“是啊!”胖男人看了我一眼,問:“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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