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婷瞪了我一眼,然後笑吟吟地揪起了我的耳朵,說:“快告訴姐姐,到底要怎麼審,不然姐姐把你耳朵給揪下來!”
“用銀針啊!你不是跟黃老頭學過嗎?銀針在哥的手裡,不僅可以用來殺鬼,還可以用來逼供。[燃^文^書庫][]我只需要給吳局長一針,那吳局長保管什麼都會招。”我說。
“你敢對吳局長玩刑訊逼供?”柳雨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我。
“可以這麼說。”我點了點頭,說。
“不行!風險太大了,這打草驚蛇事小,要是在沒拿到任何把柄的情況下,把吳局長給惹毛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柳雨婷說。
“不會把他惹毛的,在我對他用針之後,他立馬就會失去意識,就像被催眠了一樣,那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他完全沒有記憶。”我說。
“可是師父說過,你現在還不能用針。”柳雨婷說。
“不是有你在嗎?我跟你講把針往哪兒扎,你就往哪兒扎,這樣不就行了。”我說。
“這可以嗎?我扎針可沒你扎得準,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柳雨婷這丫頭,現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的扎針技術不如我,也不跟我逞能了。
“沒問題的,扎那針不復雜,哪怕你一點都不會,我只要跟你講清楚了,都是沒問題的。”我說。我這是忽悠柳雨婷的,其實,就算我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自己去扎那針,都不一定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不過,爲了讓柳雨婷的壓力不那麼大,我就只能這麼忽悠她了。
其實,扎那針,對吳局長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就算是失敗了,也就只是把我和柳雨婷的行動暴露在了吳局長的面前。大不了就是把他給得罪了,把我給開除了而已。
至於柳雨婷,她肯定不會有事的。conad1;柳雨婷的後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一個副局長,應該是動不了她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能想到一個穩妥點的辦法,我也不會像這樣兵行險招了。
“你真確定要這樣做?”柳雨婷跟我確定了一句。
“嗯!”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說。
“行!姐姐相信你。”說着,柳雨婷輕輕地在我的腦袋上拍了拍。
吳局長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很清廉,因此他雖然已經當了七八年的副局長了,但還是住在市局的家屬院裡,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吳局長的老婆在外地工作,他兒子在外地讀大學。因此,平常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家。我也不知道吳局長養小三這事跟他老婆在外地有沒有關係,不過他老婆在外地,倒是給他養小三提供了便利。當然,這也同時給我們的審訊工作提供了便利。
晚上十一點,柳雨婷帶着我和楊二娃來到了市局家屬院。這家屬院裡面住的都是警察,就算是再牛逼的小偷,也不會跑到這裡來作案。因此,家屬院裡並沒有保安什麼的,也沒有什麼門禁系統,誰想進來都可以。
“這是啥子幾把地方喲?看上去不像是壞人住的地方撒!”一走進家屬院,楊二娃便開口了。
“公安局家屬院。”我回了楊二娃一句。
“啥子也?你居然讓我來開警察的門,你特麼是想害死我嗎?”楊二娃這椒鹽味的,帶着把子的普通話,聽上去還是那麼的有喜感。
“警察也有壞人。”我說。
“你幾把也是警察,你是不是壞人喲?”楊二娃疑惑地打量着我。
“我們都合作了這麼多次了,我是不是壞人你還不清楚嗎?”我說。conad2;
“別廢話了,上樓!”柳雨婷兇巴巴地來了一句,然後用命令的口氣對着楊二娃說:“今天你只管開鎖,不許說話。還有,今天發生的事,你不許泄露半個字出去。否則,我們就以泄露國家機密罪逮捕你,讓你坐牢。”
柳雨婷這番話一說完,楊二娃立馬就被鎮住了,不敢再說話了。
家屬樓都是老房子,沒有電梯,只有七層。吳局長的房子,就在七樓。每層樓有兩家人,吳局長對面那家,據柳雨婷說,早就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是空着的。因此,這給楊二娃開門提供了方便。
雖然有段時間沒跟楊二娃合作了,但楊二娃的手藝並沒有退步,反而還增進了不少。楊二娃拿出了那開鎖專用的細鐵絲,在吳局長家防盜門上面的鎖眼裡搗鼓了十來秒鐘,那門便“咔”的一聲開了。
這開門的聲音有些大,不過還好,屋裡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也就是說,吳局長並沒有被這開鎖的聲音給弄醒。
我們三個,躡手躡腳地進了屋,並輕輕地把剛被打開的防盜門關上了。在進屋之後,立馬就有呼嚕聲傳了過來。
這聲音是從臥室傳來的,看來那吳局長還睡得很死,睡得就像一頭死豬一樣。
我把手指頭豎在了嘴前,示意柳雨婷和楊二娃不要發聲,然後便帶着他們向着臥室去了。
一走進臥室,我便在我的額頭上指了指,示意柳雨婷先給吳局長的額頭上來一針。
柳雨婷跟我向來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那動作剛一做出來,她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馬就很配合地拿出了銀針,給吳局長來了一針。
這一針,柳雨婷不僅扎得很快,而且還很準。conad3;因此,這一針下去,吳局長的意識,算是暫時被封住了。
第一針成功了,後面的那些針,紮起來就會輕鬆多了。畢竟,吳局長在中了第一針之後,就會像頭死豬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柳雨婷把針往他身上紮了。
要想效果達到最好,需要再在吳局長的身上扎十來針。其實也有個扎兩針就解決問題的扎法,不過那難度係數太高,所以我給柳雨婷選了個簡單的。
這十幾針,只要心思稍微細一些,那是很輕鬆就可以完成的。柳雨婷雖然有的時候兇巴巴的,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因此在該細膩的時候,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也就兩三分鐘時間,柳雨婷便成功地把這十幾針給扎完了。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了。”我說。
我用的這招,在咱們鬼醫的學術用語裡面,叫問魂。所謂問魂,就是用銀針,把人的魂魄從他的身體裡暫時逼出來。人的嘴可以撒謊,心也可以撒謊,但是人的魂魄,是不會撒謊的。
人在死後,魂就會變成鬼。因此,魂其實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所以它沒必要在這個世界撒謊的必要。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是這麼個道理。
“吳局長!吳局長!”我是用道士唸經的腔調,唸的這幾個字。跟魂溝通,與跟人溝通,雖然可以用同一種語言,但卻不能用同一種腔調。
“你是誰?”吳局長的聲音傳來了,這聲音很是空鳴。
吳局長雖然說話了,但是他的嘴脣並沒有動,因爲這聲音不是從他的**裡發出來的,這時他的魂魄發出的聲音。不過,吳局長的魂魄,我們是看不到的。
“你爲什麼要殺害嵐菲?”魂又不會撒謊,所以我直接就問了出來。
“她該死!她揹着我偷男人!”吳局長說。雖然說這話的是吳局長的魂魄,但我還是能感受到吳局長那咬牙切齒的恨意。
“你是用屍毒害死她的?”魂離體不能太久,時間拖久了,吳局長立是會掛掉的。我這次來審吳局長,是爲了問出那屍毒的來源,然後去找到真憑實據。畢竟,我現在進行的審訊,是不能當做筆錄用的。
“知道還問我?”吳局長回答得很乾脆。
“那屍毒是從哪裡來的?”我問。
“蔣瘋子給的。”吳局長說。
“巫婆婆是誰害死的?”巫婆婆也是種屍毒死的,因此我覺得吳局長肯定知道原因。
“我毒死的。”吳局長把這個也承認了。
“爲什麼要毒死她?”我問。
“因爲你們查到她那裡去了,我認識蔣瘋子,就是她給我搭的橋。”吳局長說。
“屍體爆炸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吳局長招得這麼痛快,我當然得抓住時機,多問一點算一點。
“蔣瘋子搞的。”吳局長說。
“他爲什麼要作案?”我問。
“我不知道。”吳局長給了一個讓人鬱悶的答案。
“蔣瘋子用的是軍用炸彈,那是從哪裡來的?”我問。
“我拿給他的。”吳局長說。
“你是從哪裡拿的?”
“市局的彈藥儲藏室裡,那裡面有繳獲的軍用彈藥,那地方歸我管。”吳局長說。
“你爲什麼要拿給蔣瘋子?”
“他給我提供屍毒,幫我幹掉了那騷娘們,我作爲回報,給了他一顆已經報廢了的軍用炸彈。”吳局長說。
我看向了柳雨婷,對於那軍用炸彈的事,她比我清楚。
柳雨婷點了點頭,說:“他沒有撒謊,屍體爆炸案那軍用炸彈,確實是用報廢了的炸彈改裝的。”
這時,吳局長的身子開始出冷汗了。我知道,這是時間到了,我必須得讓吳局長的魂回到他的身體裡,不然他立馬就會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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