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也不嫌冷,光着膀子爬在白潔身上,吭哧吭哧的開始蠕動起來。
看到他還一副享受的表情,我都快吐了,媽的,現在總算清楚了,爲什麼老王頭每次都是晚上上班,居然是趁着晚上沒人,對着這些屍體能‘弄’這些事。
想想白潔也夠可憐的,生前當了別人的小三被潑硫酸也就算了,死了也不安生,估計這事要是讓出租車司機趙虎知道了,非得殺了老王,我真想衝出去一腳踹在老王頭身上。
但我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怕發現老王的醜事挑明瞭之後,他會在這裡對我不利,現在月黑風高可謂正是殺人好時辰,再加上老王頭冷冰冰的‘性’格,在這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我備受煎熬等着老王完事,掃了一眼已經死掉很久的白潔,突然發現一個詭異的場景。
老王頭正爬在白潔身上,埋頭苦幹,白潔的頭突然動了一下。
應該是老王頭勁太大了吧,呵呵。我在心裡乾笑一聲。
我又掃了一眼白潔,我乾笑的表情已經僵硬了,這會要是有鏡子,可能是我這輩子最難看的一次笑容。
因爲白潔的腦袋,就像木偶一樣,正在慢慢的往我這個方向轉,以一個詭異扭曲的方式把臉對着藏在推車下面的我。
該死,別把臉對着我,我嚇的‘腿’有點哆嗦,嘴裡正默默唸叨,但是白潔的眼睛一下睜開了!
白潔披頭散髮,那張恐怖的臉上,一雙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看的我心裡直髮‘毛’,我趕緊把頭低下,用手抱着頭:大姐,別看我,不是我搞你……
我覺的停屍房也越來越冷了,趴在地上牙齒直打冷戰,我本來就膽小,這樣環境簡直對我是種折磨。
還好老王頭歲數大了,身體也不行了,沒兩分鐘就喘着粗氣趴在白潔身上,而他好像全然不知剛纔白潔的腦袋動了。
我提心吊膽再看了一眼白潔,白潔眼睛又閉上了,就像從來沒睜開過一樣。
難道剛纔的都是錯覺嗎?
老王爬在‘女’屍上休息了一會,好像夠味了,站起來邊吧唧嘴,邊提好‘褲’子收拾妥當,還不忘他在白潔下面的污穢擦掉。
最噁心的是,把白潔放進冷藏櫃,他還忍不住在白潔高聳上親了一口。
媽的,真是夠變態了。我後悔自己今天跟蹤老王頭到這,害怕自己以後跟‘女’人啪啪啪的時候留下什麼心裡‘陰’影。
老王頭‘弄’完,‘露’出滿足的神‘色’,點上一根菸一搖三晃的上了電梯。
我躲在推車下面,心驚膽戰,目不轉睛的盯着放着白潔的那個冷藏櫃,生怕那個冷藏櫃會自己打開,白潔用那種眼中盯得我‘毛’孔悚然。
等到電梯走了,我這才戰戰兢兢的跑過去使勁按電梯,等電梯的這一分鐘,卻像十年一樣漫長。
還好,在我等電梯的這一分鐘,停屍房裡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裡想是不是應該聽老槍的話,我真的不該管這件事。
電梯一層一層上樓,但是到五樓的時候突然“叮”的一聲,停下了。
凌晨三點的醫院,有誰會在這裡按電梯?
我不寒而慄,電梯‘門’緩緩打開,外面冷颼颼的風瞬間填滿了整部電梯。
不知道爲什麼,電梯‘門’外的白熾燈,忽明忽暗,電梯外面的世界彷彿置身於地獄之中。
我連忙上前按住電梯關‘門’鍵,但是怎麼按電梯‘門’都不懂分毫!
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什麼東西在電梯外面,死死的按住了開‘門’鍵!
外面的燈光還在閃爍,黑黑白白,我的身體下意識的往電梯角落裡縮,聲音哆哆嗦嗦的大聲給自己壯膽:“誰……誰在外面!”
突然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電梯外面,閃爍的燈光從頭頂上照下來,在這個人麻木的臉上留下了兩個黑‘洞’‘洞’的眼圈剪影。
“江大夫,這麼晚了,還沒睡啊?”老王頭看着我,冷冷的笑了笑。
媽的,沒想到老王頭這麼警覺,看到電梯動了,就站在這等,看是誰還在醫院活動。
只要是人就好,老子這張嘴騙了那麼多‘女’人,騙你一個老頭子也夠用了!
我勉強笑了笑,故作鎮定,好像不知道老王在停屍房做的事一樣,說:“哦,是老王啊,還在工作嗎?真是辛苦啊,我一定告訴院長,好好表揚一下你。”
“你幹嘛去了?”老王揹着手答非所問,盯着我問道。
我突然覺得老王手後面好像拿着什麼東西,只要我一句話說不對,就朝我腦袋上來一下,上演一次電梯殺人?
我笑了笑,儘量把目光轉向別處,假裝按電梯說:“哎,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我就到‘藥’房拿了兩片安定,準備好好睡一覺。”
‘藥’房在二樓,我從十樓坐電梯上來也說的過去。
而且我的口袋裡確實有一瓶安眠‘藥’,是我平時怕晚上睡覺老做惡夢的時候吃的,我從口袋裡掏出瓶子,在老王頭面前晃了晃。
老王一直盯着我的動作,看到我手裡真有瓶安定,表情麻木的說:“晚上醫院不安全,江大夫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恩,那我上去,早點休息了。”媽的,我心裡罵了一句,早點休息,讓你好去屍?但是嘴上不敢說,連忙按上電梯關‘門’鍵。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我覺得好像不苟言笑的老王頭突然詭異的笑了笑。
幸虧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到了十樓,我飛快的跑回病房,一反手先把房‘門’鎖上,按住“咚咚”直跳的心臟。
這一晚上,我提心吊膽的一直沒睡着,等到天快亮了,才進入了夢鄉。
我在夢裡夢到了白潔。
白潔赤身**躺在停屍房被燈光照映成綠‘色’的地上,一直睜的大大的看着我,看的我心裡直髮‘毛’。
我還趴在停屍房推車下面的‘陰’影裡,白潔突然動了,她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身形扭曲朝我走來。
我在夢裡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靠近。
她慢慢和我並排趴下。
緊接着她全身僵硬的骨骼嘎吱作響,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就在我眼前。
上面的硫酸味道,還有腐臭味一股腦的鑽進我鼻子裡,我驚恐的看着白潔,白潔也看着我。
那種眼神有怨恨,也有祈求,好像再求我救她一樣。
白潔伸出鮮紅的舌頭,突然變得很長很長,纏住了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上起來。
“啊!”我掙扎着從夢裡驚醒,坐在病‘牀’上直喘息。
“江大夫,該吃消炎‘藥’了。”護士小麗進來,看到我一身冷汗臉‘色’蒼白,也嚇壞了,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其他的病,要幫我叫其他醫生來。
我自己的情況心裡比誰都清楚,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休息一會就好,小麗就給我忙前忙後端水喂‘藥’,看着她忙碌的聲音,我心裡一暖。
“那個出租車司機回來了,好像‘挺’心灰意冷的樣子。”小麗邊給我喂‘藥’邊說道。
“他沒有被警察抓走吧?”我擔心的問道。
“沒有,但是他一直自言自語,說他對不起白潔什麼的,我們都不敢靠近他。”
“哦,他現在在哪呢?”
“還在白潔走得那間病房,他說他想看看白潔的屍體,但是院長怕出事,就沒讓他看。”
我穿好衣服,找到趙虎,跟小麗說的一樣,趙虎抱着頭坐在凳子上,見我進來也不理不問,目光黯淡就像死了一樣。
哀莫大於心死,我拍了拍趙虎的肩膀:走下去,一起喝兩杯?
趙虎也沒反應,我琢磨他也應該不會傷害我,就拉着趙虎到了老趙的店裡,要了幾個小菜,幾瓶啤酒,我試探着喝趙虎聊了起來,問他最近幹嘛去了。
趙虎目光狠狠的說:“我想去殺了那對‘奸’夫‘淫’‘婦’,就拿着刀在他們家‘門’口等了三天三夜。”
我心臟一跳,忙問道:“然後呢?”
“誰知道他們早就聽到白潔死的消息,嚇的躲起來了,我找不到人就又回來了。”趙虎又恢復了黯淡的模樣。
一筆提不出兩個趙,同姓的老趙聽了趙虎的經歷也很同情,和我坐在一起安慰趙虎。
趙虎失去摯愛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加上幾天沒睡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把昨晚的事情和老趙說了一遍,老趙說屍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爲什麼我看到那具屍體會動,說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白潔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異樣。
我說我敢肯定,昨天晚上在停屍房,既不是做夢,也不是眼‘花’,看到白潔的腦袋動了,而且睜開了眼睛。
老趙問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趙虎?
我思索再三,等到趙虎醒了,還把白潔屍體被老王頭侮辱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出我所料,趙虎立馬抄起了菜刀,要衝到醫院砍了老王頭。
我和老趙廢了老鼻子力氣把看起來瘦弱的趙虎按在桌子上,告訴他殺人不是辦法,要把老王頭通過法律途徑繩之以法纔是正道,否則就算你殺了老王,也要抵命,如果白潔在泉下有知,也不會踏實閉眼的。
聽我們說起白潔,趙虎清醒了一些,半響才說:你們說怎麼辦,我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