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行使到依蘭縣縣城的時候,這時候感覺周圍再也沒有出現過鬼打牆的情況,金闓勛此時鬆了一口氣的說道:“哥幾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這樣,咱們找附近找一家小飯店什麼的。先填飽肚子,然後再找個小旅館睡一個晚上什麼的,明兒一早再回哈爾濱怎麼樣?”
此時孟祥龍也點頭的說道:“是呀,要是這麼的一直開下去的話,咱們的戰術射燈也絕對撐不住了。現在在車廂裡就能感覺到上面散發出的熱量了,如果這麼一直開着的話,電量倒是次要的,主要的就是會不會燒掉戰術射燈。”
車子停在依蘭縣的街裡的時候,這時候傅劍才下車看了看戰術射燈,說實話戰術射燈基本上沒有了驅邪的功能了。貼在上面的保鮮膜早就被炙熱的燈光烤化了,傅劍此時只能狠狠地咬牙的說道:“等回到哈爾濱的,老子一定要弄個什麼烤不化的方法弄在上面。”
不過到了依蘭縣了,現在也遠離了鬼打牆了,這會自然也都餓了。早上那會就隨便的對付一口就去睡覺了,睡醒了之後也沒感覺餓的就直奔土龍山了。原本打算到了土龍山之後安營紮寨之後再弄點吃的什麼的,結果誰想到剛到土龍山就遭遇了鬼打牆了。
這一路開車到了依蘭縣的時候,哥幾個都是飢腸轆轆了。只不過金闓勛帶頭忍着,大傢伙也都沒好意思說。現在終於到了依蘭縣的縣城裡了,自然就是該放開了吃一頓了。於是這邊大傢伙的目光都集中在金闓勛的身上的時候,金闓勛只好靦腆的問道:“牛哥,你說這一片有啥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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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強趕緊的笑道:“要是說依蘭方正這一片最好吃的還是要算得上得莫利燉魚了。話說咱們現在該上高速挑頭,本方正的方向開個十分鐘就到了。那可是咱全東北味道最正的魚了,話說尤其是凍豆腐和粉條在亂燉之後,完完全全的沁入了魚香的味道的時候。”
“得莫利燉魚”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得莫利”一詞是俄羅斯語的音譯,是黑龍江省方正縣伊漢通鄉的得莫利村。由於這個村北靠松花江,這裡的村民主要靠打魚來維持生計。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村裡的一對夫婦在路邊開了間小飯店,招待路上歇腳吃飯的過路人,他們把當地的活鯉魚和豆腐、寬粉條燉在一起,味道鮮美,很受過路人喜歡,久而久之吃的人越來越多,生意越做越火。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後開始在全省叫響。“得莫利”已成爲全國馳名商標。
此時哥幾個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聽到牛強這麼一說,馬上傅劍就說道:“老牛你算是老馬識途了,你就開車帶哥幾個去看看,反正離着也不遠,吃飽了喝足了之後咱們就近找個地方睡一宿。明兒一早咱們把車加滿油了之後再說。”
一說車要加油,哥幾個才發現,此時車的儀表板上的油表已經見底了。弄不好一會就沒油了!這會牛強說道:“沒事,上了高速以後先過加油站纔到得莫利漁村呢!到地方咱車先扔那加油,加滿油了之後咱們再去吃飯也成的。”
說着就直接和孟祥龍換了位置了,這邊孟祥龍開了一天的車了,早就腰痠背痛腿抽筋的了。也樂得和牛強換一下位置,正好閒來無事的,孟祥龍就問道:“那牛哥,你知道怎麼做那個得莫利燉魚嗎?正好咱們在家沒事的時候你弄點給我們嚐嚐啥的。”
牛強笑着一邊開車一邊的說道:“這個簡單,原料:活鯉魚、滷水豆腐、粉條、大白菜、五花肉、蘑菇、土豆、青辣椒、小乾紅辣椒、蔥、姜、蒜、鹽、料酒、糖、醬油、花椒、八角、桂皮。特點:色深味濃、魚肉鮮香、蔬菜美味、湯汁鮮醇。”
“等冬天哥幾個都閒下來的時候,沒事的時候哥哥就露一手什麼的。你牛哥不是吹,做菜這方面你牛哥還真不服誰。除了這個得莫利燉魚以外,還有就是咱們可以試試水煮魚什麼的,反正冬天咱們休息的時候有的是時間。”牛強有補充道。
眼前的情景金闓勛突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衝動,自己就是一個獨生子,本來就缺乏這種兄弟間的溫暖和信任。雖然牛強的暴脾氣很不靠譜,但是好歹也有個當哥哥的樣子。而孟祥龍那種無怨無悔的大哥形象也深深的植入了心中,雖然孟祥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身成了蟒老七了。但是孟祥龍的那種關愛還是不會被蟒老七的暴戾所沖毀的,尤其是蟒老七的時候就感覺他反而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弟弟。
至於傅劍這個傢伙,明顯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雖然比較損,但是快人快語的還是不會把一些小心思藏在心裡的禍害兄弟們。於是金闓勛脫口而出的說道:“哥幾個實在是太投緣了,不行的話咱們哥幾個正好吃完飯就拜把子吧!”
金闓勛的提議馬上就被幾個人給接納了,於是幾個人商量了之後,決定按照年齡排行來算,牛強的年齡最大,自然而然的就是大哥了。排行第二的就是孟祥龍了,但是不帶算進去蟒老七的,要不的話,孟祥龍按照輩分都是祖宗輩的了。再然後就是死傅劍了,當然提議的金闓勛是最小的。
在商量完了之後,這邊牛強對孟祥龍說道:“二弟,咱們一會吃飽了是回依蘭縣還是就在方正縣住下來啊?那個得莫利魚村帶住宿的服務的,不過我的意見還是回依蘭,正好找個洗車行刷刷車什麼的。你說呢?”
孟祥龍馬上的就問道:“依蘭縣過去是不是叫五國城?記得那會好像記得宋代的徽欽二帝就是被囚禁在依蘭縣的。要是咱們沒事的話,正好明兒一早去看看當年囚禁兩個皇帝的天井也好。記得資料上顯示的好像是在一個叫做什麼慈雲寺的地方。”
說到這裡,牛強馬上就雙眼放光的說道:“那廟雖然叫寺,但是卻是個姑子廟,裡面都是出家修行的尼姑。話說那地方以前就是囚禁徽欽二帝的天井改建的,那會諷刺兩個皇帝坐在天井裡失去了自由了,只能沒事的時候看着天空解悶。於是乎就有文人閒的蛋疼的附會着編出了個坐井觀天的故事,諷刺宋代的皇帝目光短淺什麼的。”
“然後就是看到網上不少的資料都是在說宋代兩個皇帝在這裡飽受屈辱的非人虐待的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飽受屈辱的話還差不多,畢竟是戰俘的身份。但是非人虐待的話感覺有點扯了,整個尼姑庵讓倆皇帝在裡面,跟後宮也沒啥區別了!”牛強補充道。
然後傅劍馬上的湊趣道:“誰說沒區別的,我那會學藝的時候沒少鑑別瘦金體的字體呢!話說宋代的皇帝都是藝術家類型的,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料,關在廟裡不能搞藝術創作,每天就是對着天空發呆的話,那麼絕對的生不如死。”
“再說姑子廟裡失去了自由了,而且面對着那麼多剃光了頭髮的女人的時候,能不縱慾都怪了,反正宋徽宗沒幾年就掛了。反而宋欽宗還活了好多年,而且據說當時秦檜還在這裡陪着兩個皇帝呆了三年,然後回去輔佐趙構去了!”傅劍補充道。
這時候孟祥龍也不用開車了,自然放鬆着身體的笑着說道:“那你們說,秦檜算是忠臣還算是奸臣?”
思索了一下的金闓勛說道:“感覺有點忠奸難辨的感覺,你想想,那會要殺岳飛的可不是秦檜,而是皇帝,岳飛在外擁兵自重的,換做歷朝歷代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放過他的。而且岳飛的隊伍對外說自己什麼背嵬軍,又名叫岳家軍。話說當年最能打的好像是不是岳飛吧!戰績最彪炳的好像是韓世忠,但是就連韓世忠都不敢叫自己的隊伍韓家軍。”
“再說自古以來中國就是家天下的,你敢自稱爲什麼家軍的話,那就已經不是朝廷的隊伍了,那就是你自己的家臣了。話說這和揭竿起義差不了多少了,而且後人無限神話了岳飛而已,感覺岳飛真要是和韓世忠的戰績比起來的話,還真算不上什麼。”金闓勛補充道。
傅劍此時也笑着說道:“那可不見得,韓世忠是出了名的潑皮戰術,上陣就是身先士卒的一頓猛打。而且韓世忠比較擅長的就是以弱破強,你真要韓世忠帶領窩囊的官兵,而不是他熟悉的手下的話,那麼他也是必敗無疑。”
“再說岳飛的事情,其實感覺岳飛還是有一定的軍事能力的,就是政治風向看不懂,偏偏還深陷在這倒黴催的圈子裡了。如果他有眼力見的話,就不會整天當着高宗趙構的面喊着什麼迎回二帝之類的屁話了!要怪只能怪他太自以爲是了,以爲高宗趙構也會支持他一樣。你接回二帝的話,高宗如何自處?”傅劍補充道。
韓世忠內牛滿面的哭訴道:“千餘年了,終於有人給老夫平反了,終於贏回了宋代戰神的稱號了!你這書老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