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七爺當然欣然的帶着三人向着灌溉渠走去,跨過灌溉渠之後,在灌溉渠後面不遠的一大片苞米地裡,蟒七爺閉起眼睛又確定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沒錯的話,那麼就在這方圓十米之內。不過白天你們怎麼挖?挖不好的話,那麼很容易招來附近的村民的……”
不過還是金闓勛聰明,立刻就說道:“咱晚上天擦黑了就來挖,咱現在需要的就是在這一片做上記號。然後晚上夜深人靜了的時候咱們來,大家說做個什麼記號的好一點?”
沉吟了一下的牛強說道:“昨兒不是說好了在他們家地裡買菜嗎?我昨兒就尋思着今兒咱們怎麼辦。要我說的話,咱們先把這方圓十米的範圍之內的苞米都掰下來,等天擦黑之後咱們就把這些苞米的根都鏟了。再然後方便定位也方便挖。最重要的就是挖完了之後咱們挖出來的土的顏色和上面的土的顏色,還有地壟不一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這些沒有苞米了的秸稈蓋上……”
聽了牛強的話之後,傅劍自然也沒說什麼,雖然自己是盜墓世家的出身,但是自己卻一點手段也沒有學到。甚至洛陽鏟的使用還是在北京潘家園的時候和一羣人廝混的時候,這時候纔在他們的嘴裡打聽到的。然後憑藉着自己的聰明伶俐才學會怎麼使用的。並且自己盜墓倒斗的知識並不比哥幾個高明多少,大家都是看《鬼吹燈》和《盜墓筆記》之類的小說積累的經驗。所以傅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時候,於是就保持緘默。
不過蟒七爺在定位了之後,就笑着說道:“哥幾個,咱們白天的時候還是儘量的呆在這裡,或者是找點什麼事情做什麼的,不要讓別人生疑的好。最好是找個什麼藉口之類的在這裡停留一天什麼的,而且還是要冠冕堂皇的。等入夜了沒啥事的時候咱們再回來幹活……”
最後一商量,還是決定了再次進村,牛強留下看堆,這幾個長得年輕的像是研究生的都進村去劃拉寶貝什麼的。打着寫論文的名義去收點值錢的寶貝什麼的。這也是傅劍昨兒收到的清代道光年間的菸袋鍋子,而且回來後經過了初步的鑑定。就是菸嘴的那塊玉就能值個五位數,雖然這麼拆下來不值錢。
於是牛強就貓在帳篷裡看堆了,蟒七爺帶着金闓勛和傅劍就直奔碾子和三村揚長而去。這邊且不說牛強一個人在帳篷裡到底是在睡覺還是在打灰機什麼的。且說蟒七爺帶着金闓勛和傅劍,蟒七爺雖然七百多歲的年紀,但是這七百多歲基本上是白活。因爲年輕的時候得罪了胡黃兩家,被人家聯手重傷。
本來在五百歲的修煉之下應該就可以化作人形了,但是蟒七爺卻永永遠遠的無法化作人形了。尤其改革開放這三十年以來,各種化肥,各種農藥的摧殘之下,蟒七爺雖然修爲有所提高。但是卻離着幻化成人形的道路越來越遙遠了,心思逐漸放淡了蟒七爺原本都沒指望着自己也可以像是人一樣的行走於世間的。但是誰知道竟然有了這麼個機會,所以蟒七爺完全是看啥都新鮮,蹦蹦跳跳的跟個小孩似的。
也不管蟒七爺的好奇心了,傅劍還是挺高興帶着蟒七爺的,畢竟首先蟒七爺的武力強大,單挑的話牛強都不是蟒七爺的對手。有了蟒七爺的話安全完全有保障不說,更多的還可以欺負欺負別人什麼的。其次就是蟒七爺的歲數大了,七百多歲的見識來說,而且還有一身的仙法,碰到值錢的寶貝的話還可以幫忙看看什麼的。畢竟自己只是學了古玩字畫的皮毛之術。別的古玩什麼的也都是在潘家園整天和那幫爺們起膩的時候偷學了一點半點的而已,連皮毛都稱不上的東西!根本就擺不上臺面的。
所以傅劍很高興帶着蟒七爺,除了安營紮寨和要找東西的時候,平日裡傅劍甚至覺得蟒七爺如果一直在孟祥龍的身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孟祥龍平時裡沒有這麼的招人喜歡,平日裡孟祥龍也只不過是懂得多點而已,沉默寡言的性格跟金闓勛一個德性。
金闓勛此時對這個蟒七爺還是有些害怕的,不說別的,蟒七爺的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若是蟒七爺想要弄死自己和傅劍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金闓勛還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兩次和牛強的對戰,讓金闓勛有着骨子裡的恐懼。牛強那麼強大的傢伙,簡直就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了,結果碰上蟒七爺的時候,如果不實用點計謀什麼的話,也一樣白扯。
金闓勛這一趟前來,其實就是爲了散散心,現在越是離着挖出謝文東的寶藏進一步,就越是焦急。現在的金闓勛都不知道若是自己起出了寶藏之後到底要乾點啥了!尤其是那種從骨子裡的茫然的感覺讓金闓勛很是迷失,作爲一個八零後,自己只是朝廷的試驗品而已,只是一個孤獨的人。從小就茫然的聽父母的話好好學習,長大了以後聽父母的話好好工作。找了個女朋也是努力的儘量的滿足女朋友的一切的合理要求,但是自從樸靚離開了自己之後,金闓勛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這一輩子活的很沒用滋味。那種刻骨的茫然使得自己想拼命的反抗,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壓抑的感覺讓金闓勛有着無與倫比的難受,所以在這種焦急和等待之中,金闓勛突然間萌發出來了逃避的心理。或許是人都有這樣的感覺,臨門一腳的時候總是害怕這害怕那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在中國這個地都是剛剛混到溫飽的狀態下,遠遠沒有像是歐美國家的一個個的都是混到了中產階級的地步了。所以也壓根就沒有每週去看心理醫生調節心理狀態的習慣,而都是平時靠着自己來調節。
內向的金闓勛就這樣的承受着沉重壓力的同時,也和傅劍還有蟒七爺進了村了。碾子和三村還是一如昨日的熙熙攘攘,村口的磨盤附近依舊是老太太扎堆在抽菸嘮家常。而小賣店的門口依舊是一羣人在下象棋,蟒七爺在進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突然間皺了皺眉頭的對身邊的金闓勛和傅劍說道:“好像有點不對勁……”
傅劍沒搭理蟒七爺,笑道:“有啥子不對勁的,昨兒我還來收的寶貝呢!七爺你多慮了,咱們來也不是來搞破壞的,就是來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其餘的寶貝什麼的了。正好咱們寫論文交論文的時候要用。”
正說到這裡,不遠處昨兒收旱菸袋的老太太卻叫道:“小胖子,你們還寫論文啊?”
傅劍心裡這個彆扭啊!平日裡誰說自己胖,自己就有翻臉的衝動。可眼前的老太太卻明目張膽,明火執仗的叫自己“小胖子”,看來看在寶貝的面子上,自己還是要學會淡定纔是。看到傅劍的臉色變了,金闓勛趕緊的按照路上的說辭說道:“老奶奶,我和我的這個同學的論文還沒有着落呢!所以我們決定今兒回來看看,如果要是有合適的寶貝的話,我們一樣可以……”
老太太點點頭,一幅心照不宣的表情說道:“那上俺家去看看啊?你們要是相中啥了就吱聲……”
金闓勛和傅劍一起向蟒老七瞅了過去,蟒老七也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於是金闓勛說道:“那真謝謝你了,老奶奶,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說着就跟着老太太直奔她家。
老太太的家住在村西頭,穿過了整個碾子和三村才能到達。一路上看着碾子和三村的三人也都滿不在意,碾子河三村和一般的東北農村也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一個正常的村落而已,遍地的大瓦房,農家小院的院牆也就一米五左右的高矮。一般人家的院子裡都養着狗,院子裡不是停着四輪子拖拉機就是停着農用的金蛙或者時風敞篷三驢子。
看到這裡的時候,傅劍不自禁的感嘆,你說怎麼這麼多人就是喜歡往城裡擠呢?在城裡誰開得起敞篷跑車啊?在這裡想開着敞篷跑就隨便的跑,而且不用擔心被攝像頭拍下來然後扣分什麼的了。雖然這敞篷跑的噪音和世界頂級敞篷跑有得一拼,但是跑起來的速度可就是差點了……
聽到傅劍這麼一說,金闓勛不自禁的笑道:“還世界頂級跑,世界頂級跑能跑到多少邁?就說法拉利最強的能跑到三百左右,你這個農用車能跑到一百都是頂天了,而且還是要悠起來之後!我家是吉林白山的,在家的時候,這玩意我也不是沒開過!”
正在這裡說說笑笑的呢,老太太卻插嘴說道:“世界頂級跑那要多少錢啊?這玩意也就幾千塊錢的東西,新的也不過兩萬塊打住了,根本比不了你們城裡人的,這點你們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老太太奸笑道:“都進村了,還不把票票給老身留下,你們幾個到底想不想全乎的離開碾子河三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