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的傷亡有多少?”
康斯很是自然的把西南軍當成自己人了,而康斯這種自己人的態度也讓侍從官下意識的以自己人的態度對待康斯:“大人,我們這邊傷亡二千四百餘人,其中十夫長五十五人、百夫長十三人。”
來相文看到侍從官一臉苦澀模樣,還認爲這傢伙天生哭喪臉,倒也奇怪這樣模樣的人怎麼能成爲侍從官,只是在聽到西南軍的傷亡數量後,在吃驚之餘也明白侍從官怎麼會是一剮哭喪神態了。
剛纔說攻城的草原兵的傷亡是三四千人,現在則說守城的西南軍傷亡是二幹四百餘人,乍聽之下也就覺得大家半斤八兩,從傷亡上看,西南軍還佔了點上風呢。
只是仔細想想就不大妥當,攻城部隊的傷亡居然只比守城部隊多一倍左右,這樣貼近的佔損比例,守城部隊還守個屁啊!
一般的攻城戰都是一比五以上的,也就是守城兵死一個,攻城兵起碼得死五個,而現在就是一個多一點,這仗還怎麼打?
“歷次戰鬥的戰損比例都是如此嗎?”康斯壓住擔心的問道。
侍從官很沉重的點點頭:“是的,一開始的時候,守城戰的戰損比例甚至是二比一,也就是到了現在才達到一比一,一比二的樣子。”
相文忍不住問道:“那野戰呢?”
侍從官瞟了相文一眼,吐出一個有點模糊的字數,相文康斯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同時也是久經考驗主人,只是聽到這個數字後也忍不住驚訝了一會。
野戰戰損是一比五,而這一是誰五又是誰就不用說了,難怪西南軍失去了和草原兵打野戰的信心和勇氣呢。
現在想想城防戰的戰損率,倒也不奇怪這些人像是經歷一場血戰了,因爲草原兵死多少人,自己這邊就少死一兩成,也就是草原兵死得越多,自己這邊也死得越多,如果不是擁有百萬壯丁,還真不夠那些不要命的草原兵對耗呢。
草原兵的戰鬥力有這麼勇猛嗎?想到這,康斯有點癢癢得難受了,一看康斯蠢蠢欲動的神態,相文立刻嚇得大叫:“主上,您可絕對不能親自參與戰鬥,夫人可是特別叮囑過的!”
侍從官也被嚇了一跳,康斯被禁止進入前線的事,四皇子可是專門下達了命令。
一開始大家以爲是預防康斯探聽軍隊情報,但這個禁令只針對康斯。又覺得是爲了保護康斯這個統一聯盟大佬,只是如果是保護的話爲什麼要強行下令?有點嚴格不講情面的味道。
可現在看到康斯雙眼放光的樣子和相文緊張的模樣,侍從官明白,康斯可能是因爲草原兵戰鬥力強的緣故,想要親身體驗了。
想到這侍從官就有點頭疼,如果康斯只是統一聯盟的一位將軍,那麼自己這邊會非常樂意他去嘗試一下草原兵的厲害,免得以爲能夠和草原兵對峙的西南軍浪得虛名。
只是可惜,康斯是創立統一聯盟的首腦,讓他在這裡出現意外,西南就只得面對兩面夾擊的事情了。
侍從官和相文緊張的堵在康斯面前,這個舉動讓康斯只能嘆口氣,他知道從此以後自己是別想親身投入戰場搏殺了,也明白自己不能任性,只好表示統一聯盟願意出兵一萬幫助守城。
對這個要求,侍從官是非常歡迎的,雖然聽到統一聯盟軍的戰鬥力很強悍,但也得親眼見識一下才知道強到什麼地方。
而且侍從官相信這一萬人不會是西南交出的士兵。肯定是康斯帶來的部隊,因爲康斯不會那麼沒品。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只是和康斯接觸了一段時間,但是卻相信康斯不會做出這樣沒有氣概的事情來。
既然約好,那麼康斯的萬名士兵就轟隆隆的開進了城樓。西南軍看看這些沉默寡言的聯盟軍,雖然沒有不屑的神態。但也覺得這些兵丁沒啥了不起的,爲了避免指揮混亂,西南軍很直接的給了一段城牆讓聯盟軍守衛,萬名聯盟軍守護一段幾百米的城牆,從這就可以知道西南軍心底是怎麼看待聯盟軍的了。
臨時擔任指揮官的相文,面對自己不忿的手下,不以爲意的搖搖頭:“你們不用氣惱,等草原兵再次登城的時候,讓他們看看誰更厲害不就行了?”
這話立刻讓軍官們摩拳擦掌熱血沸騰起來,他們憋着要給草原兵一個好看。
不怪他們如此憋氣,萬名統一聯盟部隊中強悍的精兵,居然只守着一段三四百米的城牆,難道自己這些人要二三十個才能守住一米的城牆嗎?實在太看不起人了!
看着城樓上安穩休息的西南兵,再看看城外悄然無聲的草原兵大營,相文不由得嘆口氣。
這草原兵太過古板了,居然不會趁夜攻城,而西南兵也太過膽小,居然不敢趁夜出城去偷營,搞得雙方都只會在白天的時候進行普通攻城戰,這樣的戰鬥實在沒有味道啊。
一夜無事,天矇矇亮了,一陣蒼涼的號角聲響起,轟隆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城樓上被驚醒的士兵們,立刻罵罵咧咧的整理自己的武裝,盾牌兵有點麻木的扛着盾牌衝到前緣,像昨日一樣的盾牌斜梯再次出現了。
城樓上的軍官都若有若無的把目光放在了聯盟軍負責的城段,見那些聯盟軍只派了千來人守護在那城段,而且這些聯盟軍居然慢條斯理的整理裝備,全身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真是讓西南軍官們恨不得揚起鞭子狠狠抽打這些懶惰的賴皮狗一頓。
可是,這些軍官卻是連責罵都不能夠,因爲不是同一個系統的,而且爲了不讓等下草原兵發射不停歇箭雨的時候這些人損失太大,還得捏着鼻子派遣人手準備幫助他們擋住箭雨,不過他們倒是巴不得草原兵登上這段城樓,這樣這些懶貨就能借草原兵的手除去了。
當然,軍官們是有從草原兵手裡收復這段城牆的把握的,不然誰敢這樣詛咒?
而就在他們低聲咒罵帶着手下盾牌兵準備行動的時候,出現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見這千來個懶散的士兵,慢騰騰的掏出一套盔甲,互相幫助的佩戴起來。
雖然這些人的動作都是慢條斯理的,但卻是有條有序,所以不一會兒工夫,就全部穿戴完畢。
這一刻,千名鐵甲從頭罩到腳,手裡提着長槍和戰斧的鋼鐵雄兵出現在城頭。這些兵丁白裝各盔甲後,全部如同雕像一般的站在了城牆上,那氣勢那威風,頓時讓西南軍目露羨慕神態。
不是羨慕這些兵丁的神態,而是羨慕這些兵丁的裝備,那可是全身甲啊,除了擔任突死任務的精銳士兵,就是軍官都沒資格穿戴這種盔甲,而且這種盔甲只有強悍得不得了的壯漢才能穿戴,一般人穿上只能當木偶,根本別想殺敵了。
沒想到統一聯盟實力如此強悍呢,居然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名的重裝甲兵呢,自己這邊也才只有五百人的樣子,而這裝甲兵,只要時不時晃晃腦袋,那麼就能根本不把一般箭矢的攻擊放在眼裡。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讓西南軍妒忌起來了。
一千躲在藏兵洞的聯盟軍,拖着百架弩弓出來擺在裝甲兵之間的空隙中,看那弩弓的結構居然是連弩,而這些弓弩兵擺好弩弓後,立刻拿起鐵錘和幾根鐵棒圍着弩弓敲敲打打,不一會兒就給弩弓和他們自己建了掩體,看那鋼板結構的掩體,普通弓箭根本無奈何了。
媽的,統一聯盟的人居然這麼怕死?!西南軍酸溜溜的低聲叫罵着,但無論怎麼樣都無掩飾他們臉上那深刻的羨慕與妒忌,人家兩千人都安全得很啊,就是草原兵登上城樓了,恐怕也無給這兩千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呢。
就在西南軍懷着這樣心情的時候,一道響亮地號角響起,軍官們立刻大聲喝罵,士兵們忙收回心神準備戰鬥,草原兵非常準時地發起攻擊了。
草原兵的戰鬥和以往一樣,首先就是密密麻麻不會停歇的箭雨,看到那些被叮叮噹噹聲響伴隨着站在箭雨中的聯盟軍,只能扛着盾牌躲避箭雨的西南軍,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夠穿上這麼一套盔甲,那就能夠愜意的沐浴在箭雨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膽戰心驚的把自己縮小到極限,深怕一不小心就被箭矢射死了。
草原騎兵再次發起了土坡衝鋒,對於西南軍居然不趁休戰的那點時間破壞土坡的行爲,聯盟軍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西南軍的理由是在城牆上殺傷的草原兵可比衝土坡時殺傷的多,既然這樣何必去破壞土坡?聯盟軍對此只能無語。
聯盟鐵甲兵的腦袋都轉向城外左側數百米的地方,那裡是土坡,衝鋒的草原兵只會從那裡衝上城樓,而數百米的距離也是讓聯盟軍懶洋洋的原因,因爲精悍的他們居然沒有辦第一時間殺敵,在這種失落感涌現的情況下哪有可能擁有?
照樣是前天的次序。不過這次草原兵只是掛了百來人就有上千人衝上了城樓,城樓上的西南軍顯然預料不到這次的戰果怎麼這麼少,前天怎麼都是讓草原兵死了上千人才衝到城樓上來的,這次居然只幹掉百來人就被敵方登城了?
雖然對這點很是疑惑,但敵人既然已經攻入城樓,西南軍只好專心搏殺了。只是一對戰起來,懂行的西南軍立刻發現這次的草原兵絕對是精銳兵丁,不但戰技高超,而且冷靜無比。
像這些草原精銳面對長槍陣,他們居然立刻策馬躍起,直接撲進長槍陣,開頭的一列自然是被長槍和刀斧手幹掉,但這樣的草原兵接二連三的撲過來,總是有能安然落在長槍陣中的草原兵出現,這些草原兵配合外面的攻擊,沒一會就把長槍陣給摧毀了。
固實的長槍陣被毀,盾牌兵可無承受馬蹄的敲擊,而後面的援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城頭上立刻一片混亂,後續的草原兵趁機蜂擁衝上了城樓,一時間城樓上的草原兵和西南軍幾乎把城樓的空隙都給擠滿了。
因爲已經攻上了城樓,草原兵的箭雨停下了,一批批的草原兵按照順序往土坡衝去。
如果讓城樓的草原兵擴展了空間,讓城下的草原兵更多的攻上城樓,這座城市就等於完了一半,要是讓他們控制了城牆並打開了城門,那就絕對完蛋了。
軍官們顯然預料不到草原兵居然一天之間就變得如此難以對付,一邊親率兵卒。上前廝殺,一邊向其它面牆的駐軍要求支持。
藏兵洞內的士兵也得到了消息,正往外衝,可是衝出藏兵洞後,卻在登上城樓的梯道被堵住了,前面的往後退,後面的往前衝,不堵住纔怪。
就在西南軍因爲誤會草原兵一成不變卻終於中招變得慌亂不堪的時候,注意着這些的相文很是無語的搖搖頭,把手一揮,鐵甲兵立刻挪動腳步,排成一個空隙很大的數組朝那些發威攻殺西南兵的草原兵走去,而弩弓手們,也迅速從掩體出來,戴上頭盔,拖着上弦的弩弓緊隨在後。
鐵甲兵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片廝殺聲慘叫聲呼喊聲叫罵聲轟亂一團的城樓上響起,整齊而轟然的聲音,自然有着一股逼人的氣勢,這也讓正在廝殺的兵丁們忍不住望向聲音傳來之處。
一看鐵甲兵正緩緩而來,西南兵立刻歡喜起來,雖然妒忌這些鐵甲兵的裝備,但對於鐵甲兵來援,西南兵還是非常高興的。
草原兵一看到鐵甲兵,立刻放棄正在砍殺的西南兵,調轉馬頭朝鐵甲兵衝來,敢情他們也是懂得誰纔是最大的威脅呢。
面對猛衝而來的騎兵,鐵甲兵立刻舉起刀斧對準了騎兵。
這些草原騎兵都是悍卒,直接驅使馬匹撞向前排的鐵甲兵,看到這一招,鐵甲兵迅速側身揮動刀斧,有的鐵甲兵作戰失敗。直接被騎兵撞倒在地,並被踏上幾馬腳,只是這樣的攻擊,對鐵甲兵來說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撞得吐血而已。
而成發起攻擊的鐵甲兵,則用一刀一斧,把騎兵加戰馬給削掉了一半,而且不理會這些騎兵慘叫,直接一個突步。攻向了下一隊列的騎兵。
隨着騎兵的衝撞力越來越小,鐵甲兵的威力也就越來越大,到了雙方都無走動的時候,鐵甲兵徹底爆發,舉起刀斧亂砍亂殺。
鐵甲兵一路砍殺的往前移動,那些西南軍雖然知道鐵甲兵是自己的同盟,但也被鐵甲兵的兇悍氣勢逼得步步後退。
等到鐵甲兵停止移動後,西南軍才赫然發現,那段面臨土坡的城牆已經被鐵甲兵堵住了,而鐵甲兵的身後就是一片殘屍,登上城樓的草原兵全都死在那裡。
看看沒個屍體完好的草原兵,再看看屍體堆中正搖搖擺擺爬起來的鐵甲兵,這場戰鬥聯盟的鐵甲兵可沒死幾個人啊,西南軍炙熱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鐵甲兵的盔甲上。
這盔甲實在是太好了,被騎兵衝撞和砍殺後居然安然無恙,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如果自己有這樣的盔甲,恐怕草原兵早就被自己殺光了。
西南軍可不認爲這是聯盟軍自身強悍無故的緣故,那盔甲誰穿上都能擁有這樣的戰績呢。
鐵甲兵直接殺到草原兵登城口,開始把草原兵往城下趕,而那些拖着弩弓緊隨其後的弓弩手,到位後一聲令下,立刻擺在空隙對着登城口的草原騎兵一陣連射。
數百架勁力強悍的弩弓連射,射程內的草原騎兵全都慘叫着跟破布一樣的四分五裂,一瞬間的工夫,弩弓射程內再也沒有一個直立的草原兵了。
鐵甲兵沒有因爲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遲疑,第一時間翻身跳下城牆,然後直接衝到土坡底部,略微整理一下隊形就大踏步的迎向弩弓射程外的騎兵,而弩弓手則連忙散開,迅速把弓弩佈置在城牆上後,撿過一塊盾牌頂在頭上。
聯盟軍弓弩手可是有先見之明的,盾牌剛架起,無數的箭雨就在此落了下來。
前方的鐵甲兵根本不在乎這點攻擊,排着整齊的隊列,轟隆隆的踏步迎向敵兵,衝鋒上來的騎兵面對密集的鐵罐頭,就跟洪水撞到石頭一樣,除了四濺而退外,根本無帶來多大的傷害。
鐵甲兵根本不管四周飛濺的草原兵,只是聚集在一起呈直線的往草原兵大營走去,面對這樣密集的鐵罐頭,騎兵根本拿他們沒辦,無論是戰馬衝撞,還是刀砍槍刺都沒啥效果,更不要說引’麼弓箭了。
這次派出來草原騎兵,沒有繼續攻城了,而是圍着鐵甲兵團團轉,一邊做着無用,一邊跟着鐵甲兵往大營移動。
看到這麼點人對付不了這些鐵甲兵,而且對方的目標還是自己這邊的大營,遇到這情況就是白癡指揮官也不會願意讓他繼續下去的。
於是草原兵大營主官一聲令下,大營傾巢而出,準備用龐大的人數直接把這些鐵甲兵撞死踩死,而且不論鐵甲兵有沒有被滅,也可以直接全軍出動衝上城樓滅掉這個城市。
因爲草原兵全體出動。所以城樓上的箭雨也就不存在了。(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1|6|//.|/)
在城樓上安全的西南兵探頭探腦,看着城外鐵甲被草原兵圍困的時候,城內突然傳來騷亂聲,扭頭一看,鐵甲騎兵一騎接一騎的衝上城樓。
西南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當頭那個叫做相文的美人,把劍一揮,率先策馬躍過城牆,順着土坡衝了下去。
後面的鐵騎一個跟一個的衝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敢和草原兵野戰?”西南軍的軍官和士兵們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六七千鐵騎就這麼從身邊衝過躍下城樓。
衝下城樓的鐵騎並且沒有停下整隊,就這麼的一邊策馬衝鋒的衝向了圍困鐵甲兵的草原兵。
看看不遠處密集的草原兵大部,所有西南兵都倒吸口冷氣。
這也太瘋狂了,爲了救那些鐵甲兵,這六七千的鐵騎就這麼衝了出去,難道他們看不到對面的十數萬草原兵嗎?聯盟軍也太自傲了吧?
雖然勇氣可嘉,但可惜了這些精銳士兵了。
西南軍軍官們搖搖頭命令手下做好防禦,準備迎接在聯盟軍慘敗後草原兵的瘋狂攻城了。
不過一件突然發生的事情讓西南軍驚恐萬分,因爲城門居然轟隆隆的打開了!
天哪!本來城防戰都非常痛苦了,現在居然城門大開,這不是要草原兵直接衝入城內嗎?
在西南軍肝膽欲裂的時候。密集的馬蹄聲伴隨着數萬鐵騎衝出了城門,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領頭的居然是康斯這個聯盟軍統帥。
西南軍一邊慌忙關上城門,一邊連忙向四皇子稟報,而衝着被打昏捆綁起來,專門攔阻康斯進入險地的衛兵呵斥廢物的四皇子,顯然遲了一步,康斯的鐵騎已經全部出了城。
在城樓上眺望着已經和草原兵對戰起來的聯盟軍的四皇子,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城牆,很是晦氣的說低聲咒罵道:“怎麼會有怎麼恣意妄爲的勢力首腦?真奇怪他建立的勢力怎麼不會因爲他的任性而崩潰!”
完四皇子很無奈的一揮手命令道:“立刻調集精銳士兵出城作戰!我們不能讓康斯死在這裡!”
手下凜然領命,只要有點頭腦的人就知道,康斯這個聯盟軍統帥戰死在西南的話,肯定會和統一聯盟交惡的,甚至說不定統一聯盟會悲憤地把西南看作兇手,直接發兵攻打。
既要面對面前瘋狂的草原兵又要面對身後強大的統一聯盟,西南再強也會被這樣的兩面夾擊幹掉的,所以軍官們只好一邊問候康斯一邊調集精銳士兵出城。
看着自己手下精銳衝出城門,四皇子不由嘆口氣。
對這些精銳,四皇子已經有了全部戰死的準備。
只要能把康斯救下來,這些兵丁死了也算是有價值。是的,很有價值,一個任性,沒有什麼陰暗心理熱血沸騰的統帥,是對手們的最愛,讓這樣的統帥存活是包括臣子和對手在內所有人的願望。
因爲只有這樣的統帥存在並且始終掌握大權,他的對手就不擔心會遭到什麼稀奇古怪的遭遇,而他的臣子更是能安心過活,不用怕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砍了腦袋。
面對這樣的統帥,就是背叛,只要口舌詭辯得意,人面廣佈,那也有可能大事化沒事的。
對盟友就更不用說了,不說其它的好處,單單一個不會背叛就讓盟友怦然心動了。
想到這些的四皇子不由得心頭一跳,看看現在康斯居然熱血到爲了他手下的一點兵丁就親領大軍衝向敵人,說明康斯就是這麼一個沒啥陰暗面的統帥,如果康斯就是統一聯盟的統帥,那自己倒也不用擔心康斯會謀害自己,也不用擔心盟內的其它人會對付自己。
據說統一聯盟分贓非常公平,而且勞最大得最多,這樣看來,自己爲了解決後顧之憂的臨時之計倒也是個好計呢。
乾脆自己真心加入統一聯盟好了,專心治理軍隊打仗,自己的實力照樣節節攀升,而且還不用擔心內部事務,呃,好像相反了,加入聯盟後自己應該是不用管軍事而不是不用管內政啊。
四皇子笑着搖搖頭,只要成員沒有唯我獨尊的野心,這樣的統一聯盟倒也是個非常不錯的組織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會前方百計謀奪這個組織,只是經歷草原並苦戰,並被兄弟姐妹漠視的自己,早就沒有了那種唯我獨尊的念頭了,所以自己以後就專心的待在統一聯盟內,把這個統一聯盟做大到足以讓自己那些兄弟姐妹失去抵抗的信心,這樣一來,倒也讓帝國重新一統呢。
“陛下,回宮吧?這裡是交戰區,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個侍從官很是緊張的向四皇子提醒道,康斯的性命要緊,你這個西南皇帝的性命也要緊啊,要是你被一枝流箭射死了,這西南肯定會立刻崩潰,更別說什麼收復西南了。
侍從官看到四皇子有點遲疑的神色,不由得膽生毛的一擺手,扛着盾牌的衛兵立刻半擠半拉的擴着四皇子往後退。
就在四皇子被手下冒犯,強行押解着回宮的時候,城樓上的兵丁突然驚呼聲一片,四皇子想要回頭,卻被盾牌團團蓋住,什麼也看不見。
一名侍從官冒險奔上城樓察看怎麼回事,沒一會,這侍從官就有點失魂落魄的跑下來喊道:“陛下,太不可思議了,草原兵居然被康斯的聯盟軍打得節節後退!”
來神色淡然的四皇子也忍不住興奮起來:“什麼?快!上去看看!”知道。上面沒有危險的侍從官一點頭,衛兵立刻護着四皇子再次登。上城樓。
相文帶着數千騎兵躍下城樓,利用土坡的斜度,戰馬速度極快的衝向了包圍鐵甲兵的那近萬人的草原兵。
這些草原兵雖然發現了敵軍騎兵的出現,但因爲就被鐵甲兵牽制着,只有周邊的一小部分人轉向瞄準相文。
這點人對相文這些精銳鐵騎來說,屁都不是,直接如同熱刀切黃油一樣的一下子了草原兵。
而中間的鐵甲兵也是訓練有索的,看到自家騎兵突進,不但沒有迎面攻擊也沒有順勢攻擊,而是分裂成兩股,讓開中心線的進行左右攻擊。
當相文率領的鐵騎穿透這股草原騎兵後,草原騎兵的陣形自然被劃了個十字線,被瓜分爲四份了。
“大人,敵軍傾巢而出了!”
正在廝殺的相文聽到手下的稟報,站起身一看,立刻命令道:“命令全軍跟我行動!”然後策馬開始殺向左邊。
得到命令的鐵騎立刻緊隨其後,而隨着相文的移動,草原兵的陣形再次被狠狠的劃了一刀,而且隨着相文身後的騎兵越來越多,這刀痕也越來越大。
從天上看去,發現相文的部隊正往地圖的下方前進,可以看出是想避開不遠處草原騎兵大部的正面鋒勢。
而就在相文部隊最尾部的鐵甲兵堪堪被草原兵大部衝了一下,草原兵並沒有追殺相文,而是直接衝向城池的時候,城內突然冒出一大隊的騎兵,目標正是和這草原兵大隊來個正面對撼。
來瞄準土坡準備衝鋒的草原騎兵,看到城內居然派出騎兵來和自己打野戰,嘿,草原人騎兵戰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了?
這個想可是根深蒂固的印在草原人的腦海中,所以大部隊的前鋒第一時間調轉馬頭,朝這票敵軍騎兵衝了過去。
所有草原人都露出了嗜血的瘋狂。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打過野戰了,特別是騎兵對撼更是有多年沒有發生了,現在敵軍派出了數萬騎兵給白己解飢渴,實在是太美妙了。
當頭衝鋒的康斯看到草原騎兵轉向衝向白己,微微一笑,白己也是熱血沸騰呢,摘下強弓,挽弓抽射,遠處當頭的草原兵立刻在弓弦聲響起時落地。
康斯這邊立刻歡呼起來,數十個精銳鐵騎策馬趕上一步擋住了康斯,然後同時抽箭射擊。
對面的草原兵當然不會忘記騎射,紛紛對準康斯這邊拋灑箭雨。
叮噹的聲音落在鐵甲上,數十名擋在康斯前方的鐵騎擋住了所有攻向康斯的箭雨,除了幾個倒黴鐵騎被射下外,其它人完全沒事人一樣。
雙方對陣前的數輪騎射,康斯這邊損失及其微乎,因爲康斯這邊是鐵騎,除了倒黴透頂的,其它人根本不會中箭而亡,而身上只有皮衣的草原兵則被射掉了近千人,損失對比來看,康斯鐵騎佔足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