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擡起頭笑了笑沒有回答老三的話,反而對老二中校說道:“老二,你偷偷派人快馬追上康斯,告訴他不管他是用欺騙、僱傭、招募也好,還是直接購買奴僕也好,反正弄回五千名壯丁就算他完成任務了。”
老頭這話讓衆人一愣,腦袋比較靈活的老大突然吃驚的說道:“長官,您是懷疑我們聯隊部有山匪的探子?”
老二老三聽到這話全都一震,不會出現這麼可怕的事吧?
老頭搖搖頭笑道:“你還真會想,如果我們聯隊部有山匪的探子,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你就沒想想我爲什麼要給康斯下達正規軍令?把康斯的任務弄得滿城人都知道?”
“啊,這麼說城裡有山匪的探子?山匪居然敢這麼猖獗,膽敢潛入我們津城來了!”老三立刻跳了起來說道,不過立刻被他自己否決:“不可能潛伏進來。山匪的模樣特殊,一看就知道,難道是城裡有人投靠了山匪?”說到這,老三自己都滿臉的不相信。
老二反而神色平靜的嘆口氣說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津城有五萬餘人,周邊更是散居了不少獵戶,而且這地方長年毗鄰山越族,身上帶著山越血脈的人不在少數。他們投靠山越族並不奇怪。”
“這幫該死的雜種!”老人惱怒的低吼道。
老三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了,雙眼更是散發出寒光。
老頭眯著眼睛說道:“好了,不要說這麼多,做好準備,等康斯一回來,我們立刻出動!”
“是。”中校們立刻行禮。
接到聯隊部最新命令的康斯顯然是一愣,怎麼突然更改命令了?而且變得如此好說話?威傑則在一旁苦苦思索聯隊部政變命令的意圖,這種只有幾個人決定的命令,密衛現階段還真是沒辦法獲知情報呢。
而相文則不想這麼多,他歡喜的說道:“大人,這樣最好了,不用怎麼費勁就可以完成任務。”
“誰說不用費勁呢?我們怎麼找五千名的壯丁去津城啊。”康斯無奈的說道。
相文笑道:“這很簡單啦,那省府長和師團長不是和我們有交易關係嗎?找他們一定可以輕鬆解決。啊,說不定我們可以跟那師團長套套近乎,給我們的護衛隊換一套裝備呢。”
康斯剛點頭,那威傑就拍掌說道:“大姐這話太對了,他們兩個巨頭出馬,別說是五千人,就是五萬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且師團長和省府長聯名簽署的話,就擁有調動下屬城市城衛隊的權利,所以只要讓師團長和省府長幫我們這津城護衛隊在省城報備,我們津城護衛隊就可以在全省地界晃悠,而不是像現在只能省城津城兩點一線。”
聽到可以在全省地界晃悠,康斯立刻心動,忍不住問道:“有這樣的規定嗎?”
相文也迎合的出聲問道:“對啊,如果有這樣的規定,那爲什麼在海泉省的時候不這樣辦呢?”
威傑不敢說,康斯只好對相文說道:“拜託啊,大姐,在海泉省是軍官領地,民兵不能離開領地的!
“如果不是聯隊部讓大人統管所有治安兵,給了我們城衛隊的編制,我們這個帶有民團性質的護衛隊,根本無法奢求成爲這種可以在全省地界晃悠的部隊呢。要知道民團跟領地民兵一樣不能離開駐地地界的。”
“既然民團等於民兵,那爲什麼你說我們的護衛隊可以全省晃悠呢?”相文眨眨眼問。
康斯顯然也很好奇,說起來他是帝國軍少校,但對這些常識卻真的沒幾樣知道的。
威傑解釋道:“大姐,我們不是民團啊!而且津城護衛隊是我們私下裡的稱呼,官面上我們可不是什麼護衛隊,而是津城的城衛隊!由第五聯隊參謀,康斯少校兼任隊官的津城城衛隊!
“知道城衛隊和民團還有駐軍的區別嗎?最大的區別就是:城衛隊除了肩負著向上級城市解送稅款的任務外,還可以爲所屬城市去上級城市購買官方所需物資!而民團則不管什麼理由都不得離開駐地,至於駐軍那是沒有全省軍事最高長官的命令,不得離開駐地。
“所以啊,城衛隊是地方武裝中,唯一隻要當地首腦蓋個印就能夠前往上級城市的部隊,而駐軍沒有命令、民團膽敢離開駐防範圍,那就立刻是抄家滅族的謀逆大罪!
“不然你想想那些聯隊部的軍官爲什麼要委託我們護送這些商人來省城採購?他們派人來不行嗎?而這些商人爲什麼不去鄰近郡府採購?
“就是因爲我們這支隊伍,只有前往省城的權力,要是敢跑到其他郡城去,肯定會被抓起來下獄!”威傑說得口水四濺。
“原來如此,難怪那奧柯爾得到個西門城衛隊的編制都這麼興奮,而且他的手下就是跟我們一樣使用竹竿鐵槍也不在乎,敢情他算準了可以跑到省城來換裝備。不過這和我們可以在全省亂逛有什麼關係?”相文再次問道。
威傑拍怕額頭:“唉,大姐還想不到嗎?也就是說,只要師團長和省府長聯合簽署一份:『由於省城物資缺乏,特例准許津城城衛隊在全省境內採購津城所需物資』的文書,那這個名爲城衛隊,其實是護衛隊的我們,在全省亂轉都是合法的。
“至於民團?省府長和師團長一旦膽敢准許民團離開地界,那師團長和省府長就要擔負圖謀不軌的罪名。”
“省城物資缺乏?記得省城是全省物資最齊全的地方吧?這個理由不會讓人信服吧?而且其他城衛隊好像就是守城啊。”相文還是有疑慮,真的這麼好使的話,各郡城的城衛隊早就滿街竄了。
“哎呀,這只是藉口,也就是遮羞布,兩個全省最大的老大下達命令了,誰敢追究啊,而且你以爲他們沒做過這樣的事?我敢肯定,全省這麼多個郡城,大部分的城衛隊都可以全省亂逛!
“所以你看到的那些城衛隊,只是掛著城衛隊名字的民團而已,就是專門負責守城的,真正的城衛隊編制,早就被那些駐軍首腦秈城主控制住了!
“要知道掛著城衛隊的商團全省亂跑的掙錢,不但出入方便而且既不用給關稅,又不用交商業稅,簡直爽死了!
“如果不是第五聯隊被師團長打壓,根本沒有外快收入,你以爲他們會這麼輕易交出城衛隊的編制嗎?”威傑撇撇嘴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第五聯隊這麼窮,而且一開始那聯隊部像賣貨物一樣的把城衛隊拆開來賣了。”相文恍然大悟地說,從威傑那掏了不少情報資料的他知道許多內情。
康斯皺皺眉頭,看來帝國下層官僚機構早就烏煙瘴氣了。
不過想到這些事情,根本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少校能夠擔心的,而且這樣更有利於自己尋找仇人的蹤影,也就把對帝國的擔憂扔到一邊,開始思索,自己怎麼才能獲得這個文書和替換自己手下的裝備和完成任務。
不要說康斯沒有忠誠心,或者沒有那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使命感,其實他的性格決定了他只會爲自己需要負責的負責。
如果給他一個省,要求他把這個省建立得繁榮富強,就算康斯沒有那個本事,他也會玩命的想方設法的去完成這個任務。
又或者任命他爲師團長,命令他帶著這個師團消滅敵方一個軍團,那他明知道這任務等於送死,但也會堅決地執行命令。
所以說,康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他的責任他根本不會攬到身上,但是他的責任,那他就會負責到底。
經過十數天,穿過連綿不絕的山脈後,終於來到了平原地帶,看到四周再也看不到茂盛的山林,康斯這一隊人馬全都鬆了口氣。
平時根本不敢出來露面的商人們,也帶著家眷下來鬆鬆筋骨順便和康斯套近乎,誇獎的話無外乎是什麼治軍嚴謹、紀律嚴明之類的,不過最重要的就是感謝康斯這五千人馬的護衛,這一路來連個蟊賊都看不到,更不要說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山匪了。
不過商人們和他們的夥計輕鬆下來了,護衛隊的士兵反而倒楣,由於緊張戒備四周沒空訓練手下的親衛軍官,看到進入安全地帶,立刻揮起馬鞭開始訓練士兵了。
要知道前面的十數天由於路況和環境問題,只能對士兵們進行軍規軍儀的講解練習,搞得親衛軍官們快悶死了。
只是說是訓練,其實在行軍途中也沒什麼訓練招數,就是來個負重長跑,再來個端槍向前突刺這兩招而已。
訓練開始,輔兵可是賣命的訓練,並且絕對的服從命令,看到輔兵玩命的樣子,本來還有些怨言的戰兵,赫然想起下次發薪金前會進行輔兵戰兵考覈!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下去當牛做馬,立刻跟著玩命了。於是一瞬間,整隊人馬都是呼喝聲。
訓練也不是全體人員一起訓練,三個大隊和三個千人隊分成三組輪流訓練,至於親衛騎兵?他們則繼續散佈在四周警戒,他們可是從不鬆懈的。
這些親衛這麼出色不奇怪,因爲都是康斯從數萬人中精挑細選,並且帶在身邊鍛鏈近一年的親信手下,除了對政務方面一竅不通外,軍事各方面的能力絕對突出,所以不管是採購、護衛、還是徵兵、帶兵,或者是練兵,都不用康斯操心。
本來一路輕鬆的戰兵立刻嚐到了苦頭,讓他們在休息的時候都沒有力氣來廢話,而輔兵由於可以放下包裹練突刺,特別是可以看到戰兵負重長跑,心神舒暢,不要說休息了,就是練突刺時,都還笑咪咪的欣賞戰兵伸著舌頭猛喘氣的死狗樣。
精神狀態不同,而且輔兵纔是真正的壯年男子,所以幾天訓練下來,明眼人都可以斷定輔兵的戰鬥力已經超過了戰兵。對這,康斯並不在乎,反正大不了就是把所有戰兵變輔兵,把所有輔兵變戰兵而已,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手下,只要整體戰鬥力變強就行了。
康斯雖然是這樣想,但擔任軍官的親衛和戰兵可不這樣想。
軍官之間雖然同心同德,但爭強好勝是免不了的,誰也不願意自己帶的兵落後於人,而戰兵更是不願意失去豐厚的待遇,特別是那種高高在上,衣服有人洗,吃得有人做,營房有人整,所有後勤服務被人全包了的待遇!所以戰兵軍官更加努力的教導手下,而戰兵也更加努力的訓練學習。
而輔兵這邊,誰都能看出自己比戰兵強,下次考覈絕對是自己成爲戰兵,士氣激昂得很,不過在看到戰兵吃小竈,而且戰兵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輔兵也緊張起來,紛紛要求上司給自己吃小竈。
而康斯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現在纔想起,在雙方進入熱火期突然向全軍宣告:“考覈結束後,由於有人進有人退,所以伍長和小隊長也需要重新挑選。
“同時,爲了維護團隊的合作精神,袍澤之間不得私自挑戰,軍官不得打擊報復,私下傷人者處於鞭刑,殺人者處於死刑!”
康斯後面這道命令,是爲了預防那些伍長小隊長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提前把挑戰者幹掉。至於其他陽奉陰違之類的暗招?帝國軍律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康斯這命令一出,伍長小隊長緊張了,他們感受到手下的虎視眈眈,本來還自覺高人一等的他們立刻不要命了,因爲要是下次考覈後重新競選沒有選上,不但丟臉,更是丟錢!
而在發錢時就悔恨不已的士兵們,看到自己還有前進一步的希望,那可是咬牙揮灑汗水啊。這樣一來,整個部隊的大練兵就更上一層樓了。
隨隊的商人被戰兵和輔兵的明爭暗鬥嚇了一跳,看他們互相對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幹上一架,暗暗吃驚康斯這個主官是怎麼回事?怎麼強行把部隊分成兩個勢力啊?人家可都是巴不得手下團結成一人的,這傢伙倒好,恨不得兩邊成爲殺父仇人!
當然,沒有哪個白癡會去勸告康斯,軍隊的事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干涉的,賺好自己的錢就行了。
由於護衛隊長跑和突刺訓練,再加上道路也比較完善,康斯一行用了不到十天就出現在省城外,比預計提早了一天。看到省城的城牆,所有人都歡呼起來,這一路來根本就不能進城休息,野外宿營可把他們給累壞了。
“整理儀容!”
軍官一聲大吼,士兵們立刻整理衣服端正面容,整個世界就奧特曼帝國軍有這方面的規定,不過和世界各國軍人在國內的地位相比,屬於上等人這一階的帝國軍,會制定這條在外人看來根本沒有什麼用的規定,絕對不奇怪。
誰叫帝國軍人只要不招惹權貴,那街頭可是任他橫著走的呢。
省城的城衛隊也早早看到這支隊伍了,不過沒有因爲這數千人的隊伍出現而警戒,原因的第一個是,打頭的那面津城城衛隊旗幟,第二個是那些載著男女老幼,一看就是商人使用的衆多馬車。上萬人的商團這些省城城衛隊部看過,更別說才幾千人的商團了。
眯著眼睛在城樓上打盹的城門官,被手下搖醒。
“長官,津城的城衛隊來了。”
城門官立刻跳了起來:“什麼?每年都要來試探一下的津城城衛隊終於來了?嘿嘿,早就聽說這個隨便我們欺負的城衛隊了,老子上任快一年了,終於讓我等到了。
“這些傢伙還真是識趣,明天就過年了,乾巴巴的跑來讓我過個快樂新年啊。”說著城門官一臉興奮的跑下了城樓。
守城的那兩個門衛,剛好是上次康斯進城時遇見的,那個年長的衛兵樂呵呵的對那新丁說道:“嘿嘿,等下我們有得樂了。”
“大哥,樂什麼?難道那津城城衛隊會給我們好處?”揮手一不意那些民衆讓路的新丁衛兵,好奇地問道。
年長衛兵賊笑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津城的駐軍得罪了大人物,而那大人物則暗示我們刁難,所以他們津城的商人可以進城,但是城衛隊絕對無法進城。
“可是他們不死心,年年都來試探一番,只要我們不傷人,隨便護罵他們都可以,想想啊,可以指著城衛隊長指桑罵槐的大罵一頓,那感覺,爽啊!”
“他們不會發怒把我們抽一頓吧?”新丁衛兵擔憂的問。
年長衛兵得意地說:“嘿,他們不敢的,就是被我們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因爲他們只要敢動我們一根手指頭,立刻就可以把他們逮到牢房關他十天半月的,不過我們這些小兵對軍官只能罵,不能動手。要想打暗拳,還是等人多了再說。嘿,我們的頂頭上司也下來湊熱鬧了。”
新丁扭頭看去,果然,那城門官正帶著一批手下興沖沖的跑來。
隨著隊伍的靠近,省城城衛隊的人立刻笑了起來,因爲這些津城城衛隊居然一身獵戶打扮,而且唯一的武器就是竹竿鐵頭槍!典型那些貴族領地暴動佃農使用的裝備!
而康斯這邊,護衛隊們全都擡頭挺胸昂首闊步的踏步前進,把城牆上遠遠傳來的笑聲完全無視。這樣的威風可是開頭十幾天的路上,被親衛軍官用馬鞭抽出來的。
走著走著,康斯赫然發現那些商人有意無意的慢上一點,才一會兒工夫,就和護衛隊脫離開來了。
看到康斯注意到這點,烕傑靠前來說道:“據說津城的城衛隊自那老頭擔任駐軍長官後,就從沒進入省城。”
短短一句話,康斯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看看城門口聚集的一批士兵,嘴角笑了笑,輕輕一策馬,跑到了隊伍前頭,相文、威傑和那些沒有帶兵的親衛,立刻涌到康斯身後環衛。
有了這些騎兵打頭,整個隊伍的氣勢立刻一變,立刻顯得彪悍逼人。
那城門官臉色一變,吐口口水罵道:“罵的,顯威風來了?居然這麼不給我面子?看我讓你們怎麼過年!”說著就挽袖子,怒氣騰騰的準備幹架,他的手下當然也是有樣學樣,紛紛罵罵咧咧的。
不過當中有兩個手下立刻攔住城門官,驚慌的說道:“大人,惹不得啊!當頭來的那人就是康斯大人啊!”
這兩個與衆不同的衛兵,就是那兩個和康斯照過面的門衛,他們一看那些騎馬的親衛氣勢這麼熟悉,再一打量當中被人擁簇的軍官面貌,立刻嚇了一跳,慌忙進行勸阻,不然上司倒楣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城門官愣了一愣,接著張開嘴巴驚呼:“康斯!那個省府長、師團長親自找上門祝賀的康斯少校?”
雖然那次歡迎宴會是在旅團部開的,而且沒有請外人,但這畢竟不是什麼機密,參加宴會的軍官根本不用守口如瓶,一轉身隨口就說出去賣弄自己消息靈通了。所以康斯離開沒多久,康斯的大名就在省城的軍政人員中流傳,一些關係網大的平民,也知道康斯這個人物的存在。
看到兩個手下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城門官跟變色龍一樣,非常迅速的整理好衣服,然後一臉嚴肅的在城門口等待。
他帶來的那批手下部是一個貨色,瞬間就成了嚴守崗位盡忠盡職的城衛兵,搞得那新丁衛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發呆,直到被年長衛兵踢了一腳才跳回崗位。
然後事情就非常正規化,康斯下馬行禮遞過通行證明和軍籍證明,城門官回禮接過文件檢查,接著說一番城衛隊入城後駐紮的地方和需要注意的事情後蓋印,敬禮,遞迴檔,擺手放行。康斯接過,回禮,帶隊通過。
這公式化加動作迅速的通關儀式,把等在外邊、忐忑不安想著自己這邊的城衛隊會被刁難到什麼時候的商人,弄得下巴全部掉落下來。
入城後,和商人約定離城時間就各分東西,康斯把部隊拉到城內營地安頓下來後,帶上威傑和相文還有幾名親衛前去拜訪省府長和師團長。
這兩個海濱省的老大對康斯非常熱情,簡直熱情過頭了,好像恨不得把女兒嫁給康斯的樣子。不過知道他們在和康斯簽訂口頭協定後,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從走私中賺了多少,就覺得他們再熱情一點都不過分。
有了巨大利益做靠山,兩巨頭對康斯的要求簡直就是有求必應。
“要五千人的壯丁?沒問題,官府沒賣出的奴僕都劃給你,不夠再從那些富戶手中購買。”
“讓你當主官的津城城衛隊可以全省亂逛?完全沒問題,師團長也在這了,我們立刻簽名幫你報備。”
“你說除了兩千城衛隊外,還招募了三千的輔兵?這算什麼?你城衛隊不是還不滿一個聯隊嗎?至於輔兵?你不是說是招募來給城衛隊打短工的嗎?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問題?帝國軍規又沒有限制不準軍官招募短工。”
“裝備簡陋?哎呀,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寫條子,你直接去師團的軍備庫提,只要不是攻城弩,其他的隨便你拿,沒關係啦,我們什麼關係嘛。”
也許會奇怪死命打壓第五聯隊的師團長怎麼這麼好說話,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爲他非常清楚康斯絕對不可能是那老傢伙的人。既然如此,他還巴不得康斯挫制的城衛隊戰鬥力,超過第五聯隊呢。
這樣一旦康斯立功,他就可以大肆嘲笑那老頭了,甚至還可以在世人面前先是一副含淚不忍但又被迫無奈的神情表演一番,然後大義滅親以昏庸無能、怠怱職守、帶兵不如城衛隊的理由,撇掉那老傢伙的職務!這樣絕對沒有人說閒話的!
連康斯也想不到,自己要忙碌的事居然如此輕易的搞定了,看來巨大的利益可以用來當萬能鑰匙呢,嗯,說不定用這招可以把情報網擴展到山越國那邊去。
由於明天就是新年,熱情萬分的省府長和師團長把本想回去和手下一起過年的康斯,硬攔了下來。對此,無法拒絕的康斯,只好命令親衛帶人去採購一番,讓士兵們過個好年,自己和相文、威傑就留在這裡過年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就出了年關,由於有兩巨頭的招呼,那些商人也沾了光,購買貨物非常順利,除了幾個在省城定居的商人,其他人都打好行囊。
在省城待了近十天,這些商人都清楚意識到,康斯這個以聯隊參謀的身分擔任城衛隊主官的少校,是個有巨大來頭的人物。
不然一個小小的少校,憑什麼讓省府長、師團長這樣的巨頭熱情招待,這近十天幾乎都是在兩巨頭宅府裡輪流留宿的。與之相比,那些旅團長屈尊跑過來邀請一個少校參加酒宴,則不顯得什麼驚奇了。
理所當然,護衛隊的人也聽到了風聲,自己主官威風,自己也覺得威風,看人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當然,他們早在過年期間就來了次考覈,這第一次的考覈比較簡單,就是耐力、佇列和長槍突刺的表現。結果不出意外,絕大部分的輔兵晉升爲戰兵,絕大部分的戰兵變爲輔兵。沒辦法,青年跟壯年相比能耐上相差很大呢。
至於伍長和小隊長以及十夫長的職位,那更是全換人了。誰叫輔兵和戰兵全面對換,基層軍官只能跟著全部重選。
所以當康斯帶著人馬浩浩蕩蕩離開省城的時候,變成了近乎一個聯隊的戰兵。
護衛隊的成員,雖然還是那身獵戶打扮樣的黑衣服,但是鳥槍換炮,全部一色的密藤甲,然後四千餘人裝備了一把閃亮的鋼刀,一面鋼盾,還有一根全鐵長槍。
當然,剩下那八百餘人則裝備了一把獵刀、一張強弓和一箭囊,這些人都是以前沒有用武之地獵戶出身的神箭手。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康斯不但留下了那些竹槍,而且還讓全城的工匠打造了一大批鋒利堅硬的槍頭,特意搞來一輛馬車裝滿帶走。
本來大方的師團長,看到康斯挑選當作廢品扔到倉庫一角的密藤甲,立刻給康斯選了一批優良的皮甲,不過被已經打聽清楚津城附近,或者應該說是山越國天氣的康斯搖頭拒絕了。
山越國包括津城那一片天都是多雨潮溼的天氣,穿皮甲容易發軟發毛,最後變成破爛一件,還是防水的密藤甲最實惠。
這密藤甲雖然怕火,但面對弓箭和刀砍槍刺的破壞,表現非常優秀,而且掉入水中還能增加浮力呢,如此好的東西怎麼能不要?
至於給弓箭手換上弩弓?康斯沒有限定他們使用什麼弓,不過弓箭手們全都挑選了和獵弓相似的強弓,對他們來說,等你射出第二支弩箭,他已經把你射成刺蝦了。
在商人恭敬的目光和護衛隊自豪的神態中,津城城衛隊旗幟一甩,開始啓程回津郡了。
不說康斯這邊的事,來看看飛渡半島清月城東面的海上。
此刻,一艘跟安再抗那艘巨大商船一樣型號的商船,正冒著飄雪行駛在海面上。看它的駛向,正是清月城這邊。
船上,迎著飄雪,三個衣服打扮樸素簡單,但身形婉約美好的女子,正撐著漂亮小傘的站在船頭。
看她們的站位,顯然中間和左邊的比較親近,身形貼得很近,這兩人中是又以中間那個女子爲主,因爲左邊那個女子站得比較後,而且雖然中間那女子自己有傘,但左邊那女子還是會下意識的時不時替她遮擋一下雪花。而右邊那個雖然看起來有點隻身孤影的感覺,但看她站得最前,反而讓人覺得她有點孤傲的味道。
看到三女的面容,你立刻會被震傻,因爲三個都是絕色美人。
雖然三人都非常漂亮,但卻各有特色,當然,就算再完美,一有比較也能立刻分出上下。
三人中最美的就是中間那個,不說容貌,單說氣質,她有著一種文雅或者是淡雅的氣質,看到她的人立刻就能判斷出她是個知識淵博、修養高、有點脫離凡塵與世無爭的樣子。這種女人只能做紅顏知己,做老婆你會自卑,做情人是根本不可能。
三人中容貌排第二的,是那個身形孤傲的女子,這女子身上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看眼神就知道她是個倔強好勝的女子,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一副冷漠傲然的神態,卻是任何人都能體會得到的,一看就知道她有若不達目的不甘休的性格。
不過有點古怪的是,她身上有著一股指揮官的氣勢,一個女人身上具備這種高級軍官纔有的氣勢,實在是少見。
所以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做紅顏知己,岡爲她根本不會理會你的傾訴,只會命令你。做老婆?先是你要有一定的權勢,不然別想,而且就算成功了,以後也就是被指揮的命。至於做情人?恐怕會被她一刀砍死。
至於第三個美女?一看就是個溫柔體貼、沒什麼主見、事事聽話的柔弱小女子,這種女子由於知性方面積累不夠的問題,所以不適合當紅顏知己,不過當老婆和情人卻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樣的女子有時會讓愛戀她的男人痛不欲生,那就是一般她只認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管那男人是好是壞,是不是她喜歡的,觸於喜歡認命的性格。
三人看著雪花飄舞,海天相連的景色,靜靜的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右邊那孤傲女子冷漠的瞟了左邊那個柔弱女子一眼,冷笑的對中間那女子說道:“哼!伊絲娜,你家小琴好大的威風啊,我們面子都沒她大,只有你家小琴出面才能讓他們聽命啓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