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有十多柄伊斯lan風格的刀劍,大部分應該是歐洲各國同奧斯曼土耳其的歷次戰爭中繳獲的戰利品,當然也不排除從其它渠道弄來的好貨色。
看着都是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傳統特色長刀——比如關興權拿出來的這把,就是土耳其傳統長刀中外形最大的“基利刀”。
這種破甲能力出衆的長刀在奧斯曼帝國非常常見,造型很有特色,刀身越往刀尖越寬,刀型在刀身前端三分之一處突然變寬,再前端變爲雙刃,也就是刀的前面出來一個劍尖。
大概有個一米長,彎曲弧度不大,刀身厚度有個八、九毫米,重量大概2公斤多點。張楠拿手裡挽了兩個刀花比劃了一下,感覺這刀身頭部稍重,一刀下去估計都能有點戰斧砍人的效果,估計車廂裡的這些個防護力驚人的騎士鎧也不能完全擋住。
而且刀身弧度不大,刀尖的硬度、韌性、銳利程度都一流,當初作戰時還能直刺攻擊,1.5至5毫米厚度的騎士鎧在它面前也就是比皮甲強點。
不過這刀的重量對張楠而言有點偏重了,缺乏訓練嘛,胳膊的力量稍顯不足。倒是關老大覺得這道很順手:沒說的,不管這刀的刀身後部中間有銀絲鑲嵌的文字,就算它曾經是哪任蘇丹的佩刀,也歸關興權了。
項偉榮也喜歡長刀,今年四十虛歲的人了,這寫長島能讓他回想起十七八歲當民兵時挎着騎兵刀、揹着七九步槍在公社裡巡邏的日子,人都會覺得年輕一段。
他看中了一柄“帕拉長刀”,這種刀也是奧斯曼帝國常見刀型,比基利刀略微短一點,重量也要輕一些。刀身上開血槽、近刀尖處加寬,刀背上有反刃,護手爲十字形,刀柄得柄頭下彎,可以防止在砍劈中脫手。
帕拉刀對付不了身穿重甲的對手,但在冷兵器時代,它是輕甲同未着甲敵人絕對的噩夢!
鋒利異常、攻擊詭異,一刀將人人砍成兩半的事都常有。
姐夫喜歡刀,隨便挑,張臉連山下奉文得佩刀都隨便送,這些奧斯曼貴族佩刀同樣,姐夫喜歡就好。
張楠自個也挑了一把打算先帶出去,相對關興權和項偉榮得選擇,這把刀比較短,這是柄亞特坎刀:這種單刃的刀形非常特別,因爲一般種類彎刀的刀刃朝外,而亞特坎的刀刃朝內,向刀刃方向弧曲,砍劈時重心靠前,斬切力極大。
尼泊爾狗腿也是類似的設計,但從造型上、鋼材種類同裝飾上對比…
不說也罷,說多了對狗腿子不公平,反正張楠是絕對不會去收藏一柄尼泊爾狗腿,那玩意就當劈柴刀的命。
亞特坎刀攜帶很方便,收在刀鞘中橫插在腰間就行了:這種刀的有個特點就是沒有護手,不僅整個刀身可以插進刀鞘,連握柄的一部分也能插到刀鞘裡頭,外面只留下握柄的一部分,攜帶很方便。
張楠還用捲尺量了一下,這把刀在亞特坎刀中算比較長的,全長有78公分、刃長62公分,刃最寬處3.7公分,厚8.5毫米,連鞘大概有一公斤重。
刀柄握在手中感覺順手,非常的順手,很有點砍什麼的慾望——這刀都能微微你影響人的感覺,絕對的好刀!
刀身略微有氧化和極少量的薄鏽斑,自然包漿完美自然,刀身紋理如同絲帶,刀身中部還有錯金工藝用金絲鑲嵌而成的***風格圖案。
刀刃末端與護手處以及刀柄兩側採用薄薄的鮮花圖案的高浮雕裝飾黃金片包裹,手柄看着像是某種動物的角製成,點狀用黃金鑲嵌有花藤圖案。至於刀鞘倒沒有俗氣的鑲嵌寶石,但也用高浮雕工藝在頭尾包裹了黃金片。
至少300年以上的歷史,能保存如此完好很難得。
別看它比較短,砍人的腦袋輕鬆得很!
這節車廂裡的東西金錢價值是比不上一車皮的黃金,但張楠比得到一車黃金還要高興,“哈,我那個城堡總算有了點夠分量的盔甲冷兵器擺設!”
另外幾人笑笑,都知道這一年來張楠可讓人弄了不少頂級的歐洲古董傢俱、擺設,那些都是將來城堡內需要的:大家看過不少歐洲城堡,那些古堡裡要是沒幾件配套的騎士盔甲當陳設,你都不好意思帶朋友參觀!
要的就是這個範。
這和京城的貝勒府一樣道理:府裡邊要是沒幾件清代的紫檀傢俱、景德鎮官窯、宮裡流出的物件撐撐門面,你好意思說自個住在貝勒府裡?
配套了,那纔有種淡淡的那個啥味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貝勒府只能用華夏貨,用上西洋古董傢俱就是扯;西方城堡來上幾套明代黃花梨?
畫風不對嘛!
這裡是幾乎滿滿一車廂的盔甲、冷兵器,就在車廂壁那裡還有幾幅非常大的油畫。抽出一幅長度近3米、高一米有餘的橫向的——在一堆刀劍鎧甲中間的畫,按照車廂裡的安防方式上看,這些畫比國王們的騎士鎧都要重要。
揭開包裝的牛皮紙,看看畫得到底是什麼。
反正這畫框的尺寸太大了,想要運出隧道必須拆開,這會先拆開看看無所謂。
結果這一拆開,車廂裡的幾人都感覺有點熱血上升的感覺!
戰爭!
這是一幅展現了慘烈堡壘攻防戰的油畫,以張楠這個半吊子水準來看,畫家的繪畫技藝極高,因爲一股子慘烈的味道從畫布上撲面而來!
十字架與星月的殊死較量,而且明顯是星月佔據了上風。
張楠看了會,道:“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1453年5月,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攻陷,拜占庭東羅馬千年帝國落幕、新興伊斯lan強權崛起,甚至一度被作爲中世紀結束的標誌之一。
在長達7周的堡壘攻防戰中,雙方不論民族、信仰,均表現出驚人的英雄氣節與堅韌,蕩氣迴腸,令人動容。
戰爭總是殘酷的,而在東羅馬帝國滅亡之後,就輪到神聖羅馬帝國同土耳其人較量了,在格拉茨的博物館裡有這麼一副畫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