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連綿不絕的原始森林中,不斷傳出陣陣恐怖的獸吼,這裡處於神武淨土,這片原始森林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管轄,是神武淨土中萬千原始森林中極其普通的一個。
但就是這樣的森林,如果放在成德凡土之中,就一定會成爲一個凶地般的存在,因爲這裡生長着許多的異獸。
神武淨土,是屬於修者的土地,凡人進入這裡,必死無疑,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數千年前有一個帝國的皇帝,不相信這個事實,親自帶領數百萬凡人大軍勇闖淨土,不到三天這數百萬大軍就全軍覆滅了。
凡人對於淨土中的生靈來說,實在太過脆弱了,即便是最爲弱小的一頭一階異獸,也能夠以一敵萬。
在原始森林的一座山頭草地之上,此刻躺着兩道身影,他們緊緊地貼在一起,神情看起來疲憊不堪,居然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其中一個身體沾滿鮮血,到處血肉模糊的人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這個人就是蕭鴻。
蕭鴻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體內的靈力卻所剩無幾,五臟六腑失去了靈力的支持,已經從皮囊空間中退回了體內,使他保持人類的活力。
雖然蕭鴻的肉體恢復能力十分強悍,但是他受的傷實在太重了,一時之間根本難以恢復過來。
當蕭鴻發現躺在自己身上的雪白身影時,腦袋嗡地一響,這一瞬間什麼疼痛他都忘記了。
張月兒此刻就躺在蕭鴻的懷中,臉『色』有些蒼白,嬌柔的身軀緊緊地貼着蕭鴻,極具誘人的彈,加上一股淡淡地清香不斷從她體內傳出,在四周縈繞不休,令蕭鴻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他發現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此刻真緊緊地貼着張月兒挺拔的胸脯,那股難以言喻的柔軟,令蕭鴻感到十分地舒暢。
就在蕭鴻忘記疼痛,急促地看着張月兒的臉龐時,張月兒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明亮的眼眸中此刻少了一分深邃,多了一分疲憊和『迷』茫,跟蕭鴻的眼睛靜靜地相對。
張月兒先是呆了片刻,嘴巴突然微微張開,『露』出了驚訝之『色』,最後彷彿感受到自己的敏感 部位被蕭鴻抓着,她的臉上涌現出了大片紅暈,嬌美如同綻放在九天之上的仙花。
蕭鴻一下子癡了,他還從未看過張月兒害羞過,在他的印象中,張月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顯得很平靜,根本無法跟害羞聯繫在一起。
“蕭鴻!”張月兒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嬌軀快速離開蕭鴻的身體。可下一刻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痛苦之『色』,被青衣女子震到的傷又發作了。
“月兒,你沒事吧!”蕭鴻吃了一驚,忍着痛苦從地上坐了起來,眼神擔憂地看着張月兒。
“月兒?你剛纔叫我什麼?”張月兒壓下疼痛,明亮地大眼睛帶着吃驚之『色』,看向蕭鴻。
“月兒,我叫你月兒,很早以前,我就想這樣叫你了。現在我已經不是張家的人了。”蕭鴻眼神溫柔地看着張月兒。
此刻他的心情無比複雜,劉熙媛就那樣離自己而去,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而且自己對張月兒的愛,似乎令劉熙媛很傷心,他在心中感到無比的愧疚。
其實,自從他愛上劉熙媛的那一天起,他就有想過這個問題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會那麼快就出現了。
“熙媛,請你原諒我,等我實力變強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蕭鴻在心中不捨而憂傷地想道。
張月兒絕美的容顏『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蕭鴻的話,讓她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
張家被滅了,他父親也死了,連自己也差點喪命,從此之後,她就要無家可歸了,這一切,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雖然她生堅強,但是再堅強的人,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寧靜的山頭上,傳出了淒涼的抽泣聲,這一刻,張月兒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痛哭了起來,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在她美麗的眼眸中不斷滾動着,然後瞬間潔白的臉龐,滑落而下。
此時的張月兒,完全沒有了修者的身份,像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凡人,因爲傷心而不斷哭泣。她的樣子無比的楚楚可憐,只要是男人見到了,都會忍不住心軟。
特別是蕭鴻,他的心裡也十分的難受,不捨得張月兒傷心。但他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怎麼辦,只能靜靜地立在一邊陪伴着他。
蕭鴻身上的傷口依舊觸目驚心,但血卻已經被止住了。他突然靈機一動,快速從玉雪戒中取出從五行教修者那裡得到的療傷丹『藥』,還有一塊散發出香氣的絲綢手帕,小心翼翼地遞到了張月兒面前。
張月兒的抽泣聲突然停止了,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轉過身去,不想讓蕭鴻看到。
“月兒,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受傷不輕,這裡又不知道是哪裡,還是先把傷體治好再說。”蕭鴻柔聲說道。
張月兒開始恢復了冷靜,轉過身來,發紅地眼睛凝視着蕭鴻,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她一把接過蕭鴻手中的丹『藥』,吞進了嘴中,至於那塊絲綢手帕,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蕭鴻總算鬆了一口氣,也給自己服用了兩顆丹『藥』。這丹『藥』是五行教的療傷聖『藥』,不僅能夠接骨,續脈,止血,生肉,還能跟恢復體力,妙用無窮。
張月兒受的傷沒有蕭鴻那麼嚴重,稍微調息過後,她的傷勢果然好了不少。
就在這時,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殺機,一把土黃『色』的氣劍被凝聚而出,朝蕭鴻揮了過去。蕭鴻就那麼靜靜地盤腿坐在地上,連動都沒有動,任憑土黃『色』氣劍刺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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