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說完起身,此時已經旁晚,海風吹過,花香更濃郁,也有了些涼意。
賈老太太和老爺子他們就住在教堂附近的別墅,和顧若那邊的風格差不多,顧若跟着賈子桓進去發現賈家人都在,還有姍姍來遲的賈家大伯。顧若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眼,比起賈父,大伯明顯更瘦一些,身體筆直的坐在沙發上,一身軍裝還沒來及換,而且常駐新疆讓大伯的皮膚黑裡透紅,顯然是常年風曬的結果,但這並不影響對方五官的俊美。
不得不承認賈家都是俊男靚女。
“若兒,這是大伯。”賈子桓見顧若好奇,便出聲介紹。
“大伯好。”顧若趕忙叫人,只是看着賈家全體嚴肅的坐着,頗有種要被三堂會審的感覺,不由的神經又緊了緊。
賈邦勝點點頭,多年的軍旅生涯加上長期駐在地廣人稀的戈壁灘,讓這個原本就沉默的漢子,越發寡言。
“大伯,這是若兒,我妻子。”賈子桓又將顧若介紹給賈邦勝。
一直沒開口的賈邦勝這才從軍裝裡掏出一個略厚的紅包,“這是給你們的。”
顧若有些不好意思,沒動。一旁的賈子桓倒是不客氣,伸手接過紅包,笑嘻嘻的說道,“大伯就紅包啊?給我媳婦的見面禮呢?”
賈邦勝嫌棄的看了眼侄子,然後從另一個兜裡取出一個顏色古樸的檀木盒子,“臭小子,給。”
“若兒接住。”賈子桓愉快了,伸手將盒子遞給顧若。
“大伯,這……我不能要……”
“小若,你大伯給你你就收着。”一看盒子顧若就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顧若就要拒絕,卻被奶奶直接打斷了,接着其他人也應和。
而賈雲靜也好奇的湊過來,“讓我瞅瞅,我爸給了你什麼好寶貝。”
顧若好笑,只能收下,在賈雲靜的催促下打開,就看到一塊奶白的羊脂玉,沒有經過雕刻,品相溫潤、細密、白中透粉,一看便知是上等的玉品。
“這……太貴重了吧?”顧若驚歎的看着手裡的玉。
“你大伯給,你就拿着。”周文微也笑着說。
賈父瞄了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新疆遍地都是。”
呵!顧若默默無語,什麼叫新疆遍地都是?這種品相的羊脂玉別說十年就是幾十年也不一定能出一塊。只是大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若自然不好再推辭,忙上前向大伯道謝,賈邦勝擺擺手,“自己喜歡什麼讓子桓找人幫你雕。”
“老爹,你這也太偏心了吧?”一旁的賈雲靜終於反應過來,嚴重表示不服。
賈家大伯瞅了女兒一眼,“你要喜歡,結婚的時候我給你整一大塊。”
“額……還是算了吧。”賈雲靜聽此,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訕訕的說道,本來有爺爺奶奶他們催婚賈雲靜已經很憂桑了,沒想到父親回來後居然也在催。
而且還是這種方式,賈雲靜覺得人生很憂傷,未來很晦暗。
“雲靜你也不小了,上次我看那個蘇家的小子就不錯,這次也參加小若和你二哥的婚禮了,我看差不多就定下來吧。”老太太馬上添油加醋,之前她對蘇南的印象只是小時候,這才見了才知道小夥子那麼俊,溫文爾雅的很適合自家丫頭。
“奶奶……”賈雲靜臉色微囧,大聲喊了句奶奶。
“我們雲靜害羞了。”見此周文微調笑的說,搞得賈雲靜默默的在心裡翻白眼。
“哈哈哈……”這下連老爺子也樂了。
賈雲靜哀怨了,上去攬着老爺子的胳膊撒嬌,看的顧若笑盈盈的,她真是喜歡極了賈家這種和諧的氛圍。
這麼一鬧騰顧若之前的緊張徹底煙消雲散,跟着賈子桓坐在沙發上聽着幾個長輩說話。
主要是圍着賈家大伯,多年不歸,顯然大家有很多話要問,顧若也從中聽到了很多傳奇的事情,知道自己手中的羊脂玉竟然是大伯一次執行任務中偶然採到的。
這讓顧若心中的敬仰更濃了,她小時候也特別崇拜軍人,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軍長成爲一家人,還這麼近距離的聽對方說話,簡直跟做夢一般。
“女人,你老公在這裡。”就顧若犯花癡的時候,賈子桓大手一伸捂住顧若的眼睛,將小女人整個腦袋扳過來對着自己。
顧若正聽到精彩處,哪裡肯,伸手就想拍掉男人的手,“你別擋着我。”
兩人這麼一鬧,大家都看了過來。等顧若掰開賈子桓的手便看見大家曖昧的神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然後發窘的解釋,“咳咳……咳……那個我……我第一次距離首長這麼近,覺得有點神奇……”
“哈哈哈……”顧若一句話成功讓大家再次鬨堂大笑。
“傻瓜。”賈子桓一陣無語,這丫頭要是知道他曾經參加過特種兵的訓練是不是更迷戀自己了?
某男自戀的想。
顧若忍不住瞥了男人一眼,然後朝着大家嘿嘿一笑,越發傻氣了。
這讓賈母不由的想到今天婚禮上的情景,有些擔心的問,“子桓,你查了今天的短訊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恩,信號不是從島上發送的,已經讓人定位了,不過應該可以猜到是誰幹的。”提起這件事賈子桓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他早就知道霍盈盈那種性格他們破壞了她的生日派對,自然不會罷休,只是萬萬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來報復。
只是現在還沒有查到霍盈盈是怎麼知道顧若不孕的消息的。
“嗯,這件事一定要處理。”說到這裡賈母頓了下,又想起沈佳愛,這纔是真正的麻煩,“你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這不肖子,回家都不知道跟長輩打個招呼!”不提賈子炎還好,一提賈父就火大,今天要不是子桓穩住,還不知道婚禮會鬧成什麼樣呢。
“二叔您別生氣,大哥可能有自己的顧慮。”賈雲靜忙上前安撫。
賈邦國嘆了口氣搖頭,那傻小子當年爲了那個女人離家不歸,現在又爲了對付差點壞了弟弟的婚禮,真是鬼迷心竅了。
“不過沈家那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五年前我們可是親眼看着她下葬的啊,現在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子炎又是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的?”賈母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看來五年前的事情也要好好查一下了。”賈父點點頭,認可了妻子的話。
衆人的神色都沉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