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魚片好吃——”吃完了飯,綰真哄着浚文睡午覺,這小子卻是一直惦記着中午吃的魚片。
魚片好吃難做,綰真一直嫌麻煩,不願意做,這下讓這小吃貨吃着了,以後定是會有的折騰。
“嗯,好吃孃親以後還給你做。”
得到了孃親的保證,浚文乖乖的閉上眼睛睡午覺,那邊兩個閒不住的男人帶着小寶皓真兩個又取了魚竿釣魚,正是正午,他們也不嫌曬,看着倒是其樂融融。
………
此時的北疆天氣已經開始冷了,時不時的大風讓人連路都看不見。北疆城內一座不大的宅子內,兩個作婦人打扮得女子正在屋子裡說着話。
“哎呀,真無聊,好想出去走走哦。”
坐在榻上的女子抱怨,對面的女子頭也沒擡,醫書看的專注。
“唉呀,妹夫的臉都給你誤打誤撞的治得差不多了,你怎麼還看這破醫書啊。”
這次對面的女子賞了一個眼神給說話的人,眸光淡淡,臉色沉靜。
“他臉上還有印子。”淡淡的聲音裡帶着一股執念。
“你也不看看他剛開始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就剩個印子你還不知足?”
榻上的女人一臉的驚奇,清秀的臉上先是挑高了眉,轉而又緊緊地皺眉,“妹夫對你很好。”
“我知道。”拿醫書的女人眉梢微挑,露出一絲奇怪來。
“你不會還想着那個姓吳的吧?”
對面的女子擡起頭皺着眉看着說話的人,“你在說些什麼?”
“我…好嘛,誰讓你天天都拿着這本書看的,不是成心讓人誤會的嗎?”
說話的女子嘟着嘴,“現在咱倆都懷孕了,妹夫對你又體貼,你就別整天對着醫書看了。”
說話的人赫然就是和譚鋌出去遊玩的婷真,臉色紅潤,一看就是生活舒心的幸福樣。
對面拿着醫書的是蘭真,聞言只得將醫書放下,“醫書裡有很多滋養的方子,我們現在懷孕了,大姐說過年紀小的時候懷孕不好,二姐那時不就難產危險,我現在找些方子做了,對咱倆和孩子都好,你在這胡說些什麼。”
看蘭真難得說這麼多話,婷真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懷孕了譚鋌哪裡也不許自己去,蘭真又是個不愛說話的,日子真的是很無聊嘛。
此時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聽着兩人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很是詭異而複雜的笑容。
宗鈞自成親後,帶着蘭真回來,自己也收了心,跟着幾個哥哥很是立了幾次功,元帥自然就給宗鈞升了官。宗鈞本來長的不難看,雖說臉上有道傷疤,但是被蘭真糊里糊塗的也治好了個七七八八,雖說還有一道紅印子,但不仔細看已經不大看得出來了。
現在宗鈞升了官,加之蘭真懷了身孕,宅子裡就添了人,一個丫鬟一箇中年婆子以便於照顧蘭真,而這丫鬟自然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蘭真還是很有些天然呆的,但是那不代表傻,現在和婷真說了這麼多話,也不想再開口了,拿了一旁的筆,細細的把方子抄了下來。
晚上,宗鈞回家,譚鋌也過來接媳婦兒,兩個男人看着自家的媳婦,又是一個躺在榻上,一個靠在那裡沉思,不由相視一笑。
宗鈞看自家媳婦的樣子就知道是困了,也不知道一天做了些什麼,和譚鋌兩人很有默契的各自抱着各自的媳婦,一個回屋去了,一個老媽子似的包好了,抱着出門去了。
“嗯,你回來了。”蘭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宗鈞,又閉上眼睛,囈語似的開口。
宗鈞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把蘭真抱到牀上放下,看蘭真雙手環着自己的脖子,不說話,但是撒嬌的意味濃厚,不由的寵溺的笑。
相信就是綰真也想不到蘭真和宗鈞相處的樣子,蘭真竟是會像一般女子那樣撒嬌,而宗鈞看樣子竟是把蘭真當女兒養了。
把蘭真收拾妥了,宗鈞便出去收拾自己,叫了家裡的那個丫鬟過來了解蘭真的情況,知道蘭真已經吃過飯了,便放心的點點頭,直接讓那丫鬟下去,便又轉過身回屋去了。
只說那丫鬟心裡咬牙切齒的恨,覺得自己還真是不比那蘭真差,但是人家一個村姑自己還得伺候着,想到今天聽到的話,覺得自己一定得好好利用,但是這丫鬟不知道的是,宗鈞對蘭真的事情瞭如指掌,早就知道那些醫書是怎麼回事了,又怎麼會生氣。
“蘭真”蘭真很是奇怪的看着門口,剛聽見劉婆子說有人找,自己出了門,卻一個人都沒見着。聽見有叫自己的聲音,轉頭看卻是吳睿淵!
吳睿淵站在拐角處,臉上不再是之前的雲淡風輕,帶了些沉穩的感覺,但是身上的氣質還是一派儒雅。
蘭真淡淡的看着吳睿淵,不知道他又找自己幹什麼。
“蘭真,你別多想,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蘭真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我已經嫁給宗鈞了,他對我很好。”蘭真心裡記着出嫁前大姐告訴自己的話,對吳睿淵這樣的男人不要客氣,而自己心裡也確實是煩了,自己與宗鈞成親前他來使壞,現在又在這裡出現,蘭真這些日子,夫人外交也聽了許多別家的八卦,覺得那些人家裡的夫人都不和外男接觸的,自己雖說是山村裡出來的,但是也要給宗鈞長臉面纔是。
蘭真也不多理吳睿淵,轉身進了門,吳睿淵看着蘭真的背影苦笑,自己的仇復完了,也娶了大家的女子爲妻,那是個庶女,身上帶着大家女子的劣性,卻沒有該有的風範。
吳睿淵想着那時候爺爺跟自己說過的話,現在仇復完了,心裡覺得空了,自己一直爲之奮鬥的目標完成了,自己爲之拋棄了許多,現在才發現那都是一生中的遺憾。
吳睿淵站了一會,看蘭真的樣子是懷了身孕了,定是過得很好,微微低頭,吳睿淵又笑了一聲,轉身想要離開。
“宗鈞?”吳睿淵轉過身,看見對面站着一個一身戎裝的人,分明就是宗鈞。
“原來是吳大夫。”此時的宗鈞臉上完全沒有那些男孩子的耍寶也沒有對着蘭真時的寵溺無奈的各種情緒,只有一片冷硬的鐵血肅殺。
“是,沒想到宗小將軍竟是這會回來了,果真是鐵漢柔情。宗小將軍,好好待她。”
宗鈞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聽了吳睿淵的話,沉聲開口“我自己的夫人,自是會好好對待,不勞吳大夫操心了。”
吳睿淵心裡自嘲,深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帶着苦澀,對着宗鈞點點頭,“今日打擾了,告辭了。”
宗鈞看着吳睿淵走遠,視線又轉向自家的大門,盯着看了一會,翻身上馬,嘚嘚的跑遠了。
蘭真進了屋子,看到自己放到桌子上的醫書,將書合上,書的封皮和吳睿淵當初給的大不相同,蘭真笑,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宗鈞心裡在意,瞞着自己都做了什麼,這本書早已不是當初吳睿淵送的那本了。
………
“孃親,我們回來了。”
綰真聽見黑子的叫聲就琢磨着該是他們回來了,很高興的迎了出去,看三個人臉上都沒有什麼疲憊之色,心裡鬆了鬆,“回來就好,快回屋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吃飯,浚文可是早就叫嚷着餓了。”
綰真笑着說道,也沒問什麼,只是催着兩個孩子回屋放東西,這邊也帶着韓志澤回了屋。
“累不累?”綰真將手帕放到水裡溼透又擰乾,遞給韓志澤。
“不累,也沒走多遠。我看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精神不錯,你也別多擔心了。”
“嗯”綰真點點頭,倒不是擔心別的,只是怕大擊了兩個孩子的信心。
原來卻是韓志澤帶着小寶和皓真參加童試去了。這一去就是六天,綰真擔心也不奇怪。
“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我可是做了一桌好吃的,浚文早就等不及了。你換件衣服,我去擺飯。”
綰真給韓志澤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出來放到炕上,自己撩開簾子推門出去了。
吃飯的時候,看小寶和皓真吃得香,還有精神逗浚文和他搶好吃的,綰真的心稍稍放下,不管結果如何,只要兩個孩子沒有萎靡不振就好。
也不怪綰真擔心,畢竟小寶皓真現在才九歲,放在現代九歲的孩子還在家裡和父母撒嬌呢,雖說童試不是春闈,但那也不簡單,考上了就是秀才,若是簡單,秀才有哪裡會那麼稀少。
不管綰真心裡怎麼擔心,這頓飯家裡人倒是吃得歡喜,正吃着呢,就聽見外面黑子的吼叫聲傳過來。
“嗯?外面來人了?這個時候什麼人會來啊?”
韓志澤三人回來的時間相當於現代的下午三點,這個時候一般倒是沒有什麼人會過來,這邊說着,外面竟是傳來了高氏的聲音。
高氏這兩年和綰真只是面子上的交情,不好不壞不遠不近,也從不過來串門,今天過來
晚點還有一章……古代種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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