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月荷給小榮佳纏得沒法,只得和她玩起了碰碰球。
這個碰碰球是有一次李月荷想起了前世的乒乓球,叫匠人做了兩個類似球拍的東西出來,只是沒有彈性,乒乓球要怎麼做卻不知道,只得拿了線球和小榮佳隨便玩玩,不想小榮佳對這兩個木拍大感興趣,還追問叫什麼名字,李月荷只得胡亂說叫碰碰拍。
玩了一會碰碰球,小榮佳腳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衆宮女忙要上去扶,李月荷以眼神制止了。小榮佳撒嬌不起來,還大聲說:“我屁股摔痛了!”李月荷也不上前,只說:“摔倒了就自己起來,你輕輕摔在地下,小屁股又多肉,怎麼會痛呢?”小榮佳氣呼呼道:“小屁股就不會痛,難道只有大屁股纔會痛嗎?”
衆人全笑了,蘭蘭看不過,還是上前拉了她起來,一邊安慰說:“小屁股是會痛的,大屁股摔在地上纔不會痛!”
又玩鬧了一會,李月荷忙哄小榮佳喝了半杯水,看她喝了水,這才轉頭把宮女端上來的茶捧起啜了一小口。一口下去,滿頰芬香,不由問:“這是今天送來的新茶嗎?”宮女笑着答:“是新上貢的茶,皇上記着娘娘愛喝茶,把好茶先送了太后,馬上就令人送了這裡來呢!”
蘭蘭也笑着說:“是王公公親自領了人送來的,說這叫處子茶。珍貴着呢!”
李月荷笑道:“難道是處子採摘地茶?”
蘭蘭答道:“聽說這茶是於晨霧初起,令十四、五歲,膚色潔白,貌若玉女,身有體香的少女採摘了最嫩的茶心,然後捂於胸口,到了茶莊各人方把茶葉從胸口掏出來。因此這茶帶有一股少女的異香。是達官貴人求而不得的珍品。”
正說着,忽有太后處的內侍來傳李月荷,李月荷忙去了。
一到太后處,太后指了指角落裡,李月荷順着她的手指一看。地下堆着幾把類似雨傘地東西。李月荷疑惑的說:“不就是幾把超大的雨傘嗎?看樣子似是很多塊布拼起來的。有什麼稀奇嗎?”說完纔想起這好象是傳說中的萬民傘。不由驚喜道:“母后,是不是擁護你地人送地?”
太后哼了一聲說:“我那有那麼大的面子和民望!”良辰和美景正在給太后捶腰,這時說:“這是民衆送給娘娘你的。上回不是也送了,是太后悄悄兒藏了起來。不想這回送的人這麼多,藏也藏不及。”
李月荷有點愕然。奇道:“這陣子什麼事也沒幹,怎麼送我這個?”碧玉在旁扯扯李月荷的衣袖說:“娘娘忘了,《育兒寶典》不是刊行了嗎?民衆定是感激娘娘。這才送了萬民傘來太后淡淡說:“這後宮中地人,本就全得了紅眼病,這下還得了。爲幾把吃不得喝不得的破傘惹麻煩,這本不值得。虛名兒對我們沒什麼用,只會添心煩而已。”
李月荷若有所思,想了一會說:“書才刊了出去。民衆那能這麼快得知這書有沒有用。也沒可能這麼快引起轟動,定是有人藉此來擡高我。好把我引出水面成爲衆矢之。”
太后看李月荷一眼,擡頭示意了一下良辰,良辰知太后是有話要跟李月荷密談,忙帶領着衆宮女退了下去。
待衆人退了下去後,太后這才說:“上回那刺客之事,我雖懷疑是梅儔所做,卻苦於找不到真憑實據,這些時卻叫人暗中看住了,沒見有什麼異常之舉,這進獻萬民傘之事應不是他指使的纔是。若不是他,那只有一人會這樣幹了!”
李月荷點點頭說:“自然是嚴關山指使地。”
太后沉吟半晌說:“你如今未育有皇兒,衆大臣眼中,你還是異國之人,異國之人若民望太高,難免令人疑心。若有人上摺子說你迷惑民心,擾亂國家,有通國之嫌疑,到那時,又是一場風波。”
李月荷苦笑說:“除了母后和皇上,竟是誰都不讓我過好日子,誰都不想讓我省心!”
太后淡淡道:“既進了宮門,自是有人百般打壓,弱的呢,就早早枯萎了,強的呢,卻是百折不撓,終有出頭之日。一件接一件的事自會讓你成長,誰是最終的勝利者,時間會說明一
從太后處回到明月殿,李月荷沉默不語,太后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但要自己也狠下心來對付其她人,卻有違自己地本意。
正苦惱,忽有內侍來傳旨說是“北順國”有信使到,說是王府里老夫人病重,盼見李月荷最後一面。
李月荷一聽,心急如焚,忙跟了內侍到上書房處求見唐子儀。唐子儀聽李月荷說要回“北順國”見老夫人一面,猶豫了一下說:“愛妃,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你若回去,只怕流言四起。”
李月荷不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唐子儀。唐子儀只得說:“如今天已見晚,明早再議。”李月荷聽得這話,頭也不回就走了。
一路走一路回憶起老夫人對自己地慈愛,不由心酸難禁。
至晚正要上牀安歇時,內侍卻報皇上來了。
李月荷只管上牀,也不去迎接。
唐子儀照舊揮退了守夜的衆宮女,躺到李月荷身邊。過半晌,扳過李月荷地身子,卻見她淚流滿面。
唐子儀拿過牀邊的巾帕,溫柔的拭去李月荷的淚水,才放下巾帕,卻見她眼角又滲了淚水出來,不由嘆口氣說:“好了,好了,不就是回去看一下老夫人麼?我明天擬旨就是。”
李月荷顫聲說:“可不許失信。”唐子儀吻去李月荷眼角的眼水,俯在她耳邊說:“我只是怕你一去不回而已。”李月荷心底一悸,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摟住唐子儀,把香脣湊了上去。
唐子儀在香脣上只是淺嘗了一會,就把舌頭滑進了李月荷的嘴裡,似是需索,似是詢問,似是探究。李月荷迴應,纏繞,似是在說,不要研究我,只要愛我。
在脣舌交纏中,李月荷的袍子早已散開,唐子儀顧不得在嘴裡再深究,早吻到脖子上,一邊解了自己的衣袍。
燭光下,唐子儀撐起身子,細細欣賞李月荷,眼中情慾燭熱,喘着粗氣說:“月荷,你真美!”李月荷咬着脣,伸手拉下唐子儀,用力一個翻轉,把唐子儀翻轉在身下,一邊澀聲說:“我要你永遠記得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