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摟在懷裡輕哄着她,周臨淵不時親親她的嘴脣臉頰,連眼皮鼻子也不放過,越看越喜歡得很,明繡睡覺中總是被人騷擾,開始時睡意厲害,不想搭理,不過後來臉孔上頭癢癢的,頓時不耐煩了,他一湊臉過來,就給他推開。
看她軟軟的掌心將自己臉托住,周臨淵越發來了勁兒,開始只是想逗她玩玩,到最後就興致來了就沒準備要放過她,兩人顛龍倒鳳一回,明繡渾身乏得很,卻是沒了睡意,欲哭無淚,睜着一雙眼睛看周臨淵得意滿足的臉頰,忍不住恨恨的咬了他還伸過來再自己脖子上摩挲的手,他練武之人,也不怕疼,倒是又被她一咬勾起了些剛剛還未平息的心情,沒等她反應過來,又將她籠罩在自己的氣息裡頭。
第二日時,明繡是日上三竿才起的,渾身痠疼得厲害,都老夫老妻了,好久沒有這麼瘋狂的時候,周臨淵已經是出去了,不過走時還體貼的給她身上搭了毯子,她一坐起身,毯子就滑了下來,露出光裸的肌膚,上頭點點淤痕,昨夜時估計二人很少有這樣瘋狂的時候,周臨淵收不住,明繡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啥時候睡過去的,二人摟着睡,自然是光裸沒穿衣裳的,連肚兜也沒一個,幸虧這時屋裡沒人。
正感嘆着,要先從櫃子裡拿了衣裳穿着,卻是外頭聽見屋裡有聲響,屏風後頭有人就轉了過來:
“夫人可是起了?”正說話間,明繡一擡頭,正好看到何翠翠站在屏風處,看到她光裸的身子,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明繡倒還好。一開始的驚嚇之後,反倒淡定了起來,反正在太子府時也時常有人侍候她洗沐。光身子不是沒看過,但身上留了這麼痕跡,還被何翠翠看見有些不自在。連忙撈了毯子搭住自己,好奇問:
“翠翠這麼快回來了?”見何翠翠點了點頭。耳根還有些微紅,卻是在櫃子裡頭去找她要穿的衣裳,她忍不住又笑:“你哥的婚事辦妥了?”
“嗯。”何翠翠聲音輕輕細細的,帶着絲不自在的羞澀,連忙找了件湘妃色的繡大朵牡丹襦裙出來,上頭又配了鵝黃色的外裳,先是從外頭端了熱水進來替她擦了身子。這才服侍她穿了衣裳,果然,這鵝黃色的衣裳別人壓不住,不過明繡本身氣質就是好,再加上肌膚吹彈可破,白裡透紅的,又是時常可以穿旁人穿不了的明黃色,壓制這鵝黃色完全沒有絲毫的壓力,反倒襯得她眉目如畫,肌膚更白皙了些。
“奴婢哥哥說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靠夫人您的呢,本來應當感激您的,不過他是什麼身份,哪用得着夫人您出面。”何翠翠笑了笑。扶了她坐到梳妝檯前替她收拾打扮,不經意間看到衣襟領口裡一抹淤紅痕跡,忍不住抿了抿嘴,何翠翠如今也是成了婚的婦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眼皮垂了下來,手一邊利落的替她梳了個漂亮的髮式。
她之前在京裡鎮守店鋪時,常與那些貴婦人們打交道,對於這些東西是很會的,賣化妝品,也不單純得賣這些東西,收得這麼貴偶爾也要給人家一些甜頭,雖然虛榮心再加上東西好確實有可能會令讓貨物供不應求,可明繡自從不用自己的異能來催生原材料了之後,那護膚品的質量自然也是一路下降,也不是沒有效果的,但效果不如以前那麼直接而震憾,長用之後也是皮膚很好的,可惜卻不如之前那般,用完就能看見結果,因此總得要想些其它法子來,讓人家掏銀子掏得爽快。
所以不管是京城鋪子,還是洛陽鋪子,店員都是精通十八般武藝的,要會替人梳妝打扮的,要會替人繡花繡草的,也要會點廚藝,一樣要懂一點的,鋪子裡明繡又用了前世時的會員制,也就是在她鋪子裡買了特製的會員卡,只要會員在鋪子裡買了產品,都可以讓會員免費替她們做臉,按摩等,這項決定,倒是讓那些貴婦人們掏錢更爽快了些,甚至以擁有會員卡爲榮,生意至今也是長盛不衰。
何翠翠在那鋪子裡算是管事的,這些東西自然她要先學會了,至少底下的人,才能更信服她一些,這兩年她改變得多,相人的目光自然也不如前兩年時,還會看走了眼,要不是她不想做了,明繡還捨不得浪費她這個人才呢,這會兒見她動作熟練的就挽了個漂亮的髮髻,美得她撫着頭髮照了鏡子許久。
“翠翠如今倒是越發厲害,梳個頭發又快又好看。”明繡衝鏡子裡的何翠翠笑了笑,見她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忍不住越發笑得厲害。
這會兒早飯時間已經是過了的,不過她是這兒的老大,啥時候吃飯自然是由她說了算,更何況周臨淵哪裡捨得餓了她,連溫飯這樣的小事也都安排得事無鉅細,明繡收拾打扮完,出來時,就看到春華已經招呼着擺飯了,顯然之前就聽到屋裡的動靜,早已經吩咐擺上了。
“夫人今兒穿着這件衣裳,可真真是好看。”春華看到明繡時,眼睛一亮。
“那就是說我平日不好看了?”明繡笑着打趣她,故意做出不滿的樣子,看春華有些着急了,忍不住笑了出來,春華這才知道她開玩笑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嗔道:
“主子,就您還愛捉弄奴婢。”不過心底她卻是高興的,明繡回來之後,整個人開朗了不知道多少,再也沒有在太子府時若有似無的威嚴,成日淡着一張臉,時常還皺眉,現在天天兒都這麼笑着,倒叫人心裡看得十分歡喜。
吃完飯,春華纔在一旁同她說道:“今兒那邊傳了消息過來,說是伯爺去了賀夫人小樓一趟呢。”就是不知道合好了沒,不過葉明俊都愛去了,應該不是壞事兒吧?
明繡點了點頭,反正她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至於其它的,哥哥都不是小孩兒了,哪用得着自己去操心多嘴,說得多了,說不定反倒叫他心裡不好受,倒不如像周臨淵所說的,反正他自己是大人,這些事情他能處理得好的,相處他,比事事幫他要來得好。
雖然以爲這事兒已經是過去了,不過賀氏到底還是感覺得到葉明俊對她神色始終淡淡的,偶爾進她房時也並不做什麼,只是說說話,偶爾是蓋棉被純聊天,沒過幾天,她就着急了,這樣下去,她哪能懷什麼孩子?更別提以後的事情了!
看來那日葉明俊說的話還是真的了,他離自己遠了,賀尹惠無奈得很,十分不知所措,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小心翼翼維護二人之間的關係,卻是感覺得到,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到底是在他心裡生了根,許是小時候的遭遇,葉明俊看起來淡然的一個人,心眼兒卻是針尖似的小,早已經牢牢記住了。
胡嬤嬤看她成日愁眉苦臉的,自己再能出主意,到底是下人,這事兒,還得該由祥陽王妃來同她拿主意,因此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賀尹惠說的話和葉明俊說的話,源源本本的都記在了信上,命人快馬送回了京城去。
祥陽王妃接到信時,險些氣瘋了,要是女兒被送回來,他們還有什麼臉面?雖然說葉家的財產其實早已經給明繡做了陪嫁令祥陽王夫婦有些意外,不過他們看得清大局,自然知道人情關係難求,千金易得的道理,當下就暗罵女兒糊塗,竟然敢直接提這事兒,還當面嫌棄葉明俊,被他給聽見了,這不是一切自找的麼?
雖然氣是氣,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祥陽王夫婦也坐不住了,要知道女兒雖然是做側室的,不過對方身份不同,自然他們家是王爵,也不得不看中。明繡剛清靜沒兩天,又被人告知,祥陽王夫婦來了,自然,她的清閒日子,又是沒有了。
苦笑着接待了這據說是前來道歉的夫婦,明繡又苦惱起開始給他們安排住處的問題,要知道當初建房子時,她可沒想過這麼多,葉家已經是佔地最大的了,可如今還只是將將夠住而已,李家再次搬過來時,再也沒有空的房子了,這祥陽王夫婦要住哪裡?
這二人身份又不一樣,卻是不好再安排了,正苦惱間,葉明俊見明繡糾結,乾脆說要讓出自己的小樓來,賀氏一聽這話,如今就是特別的敏感,擡頭就問:
“夫君讓了小樓,您住哪兒?”那還用說,自然是住在正室那兒。想到這兒,賀氏下意識的轉頭看了周敏一眼,心裡就怒了,那當然不成的,她如今都沒機會接近葉明俊,本來周敏因上次的事被她連累,也沒機會,這麼一來,可不是將人往她那兒推麼?人都有一種心理,認爲是自己敵人的,自己如果倒黴了,那一定要別人也跟自己一樣,那心裡頭才平衡,不然這心裡怎麼都不舒服的,賀氏現在就是這樣,她自己跟葉明俊鬧了彆扭,可是看周敏沒得了好,她心裡頭也舒坦一些,可如今要是葉明俊將小樓讓出來,可不是成心給她添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