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煥這麼一想,越發就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了起來,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了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可是這杯子裡的水不但沒澆熄他心裡的火焰,反倒是讓他更是覺得腦海裡暈沉了幾分,好似有一把熱氣,順着他腰腹下,就涌到了他心間。
於舒豔看着葉世煥的神情好似有些不對勁兒,不過她也沒將這人放在眼內,畢竟葉世煥每次在面對她時,都畢恭畢敬,像在對待女神似的,根本不敢對她有絲毫越軌,最多每次不過捏一下她的手而已,再多他就不敢冒犯了。於舒豔一想到這兒,眼睛裡的得意一閃而過,抿了抿嘴脣,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葉世煥一眼,誰知這一看纔好似發現不對勁兒來,原本對她一直敬若天神的葉世煥此時正睜着一雙充血的眼睛望着她,那種眼神令她有些不寒而粟,可女人心裡本能的卻又覺得虛榮。
明繡看着葉世煥已經漸漸忍耐不住,於舒豔卻還一副面對危險來臨而不自知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彎了彎,看來這兩個暗衛確實有些陰暗手段,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連她親自盯着都不知道這二人是何時中的招,對面那頭廂房過了沒多久的時間,葉世煥再也沒能忍得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褻瀆了心中的女神,一把拉過於舒豔,嘴脣就湊了上去。
於舒豔開始被拉過去時,心裡本能的驚嚇了一下,只是怎麼也不能掙脫開葉世煥的手臂去,他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英俊男子,於舒豔被他這麼一輕薄,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了些許媚藥影響,也跟着開始氣喘吁吁了起來。得到心上人這般反應,葉世煥更像是受到鼓勵一般,手漸漸顫抖着開始往於舒豔胸前的柔軟尖端摸去。
這下子原本已經有些沉醉的於舒豔就像是得到了一個信號般。忍不住渾身一個激漓,她上次在元祿手上吃過暗虧,胸口柔軟嬌嫩處被元祿狠狠掐得烏紫過。後來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回來,可是從此以後一碰胸口就已經有了陰影。因此葉世煥這麼一摸她,她忍不住就開始怕了起來,理智回籠,掙扎了幾下。
如果一開始於舒豔這麼掙扎幾下,葉世煥絕對是沒膽子敢這麼放肆的碰觸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可此時少年正在興頭之上,之前於舒豔又那麼柔順的任他蹂躪了一番。此時心火上升,於舒豔的這點掙扎,就跟火上加油一般,他哪裡還停得下來,乾脆嫌她不停推桑的雙手有些礙事,一把給她反剪到了後背去。
明繡再看了兩眼這現場版的活春宮,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略有些遺憾的收回目光來,那頭葉世煥已經快把於舒豔衣裳都要扒光了,如果再繼續這麼下去。估計二人等下還會做出更多醜事來!
一旁的柳絮等人也是看得滿臉通紅,聽着隔壁於舒豔止不住的呻吟聲,偶爾夾雜着一兩聲痛苦的哼唧,沒多一會兒就被葉世煥吞進了嘴巴里頭。幾人都滿臉不自在,看到明繡自個兒坐直了身子時,柳絮這才趕緊跟着一道將臉轉了開去,心裡暗罵這於家小姐怎麼也是系出官宦名門,怎麼如今這模樣,簡直比起青樓女子還要不如!
“那頭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鬧下去估計這兩位客人可要在酒樓裡把持不住了,萬全你去幫他們一把!”萬全是周臨淵派來護衛的其中一人的名字,明繡說完這話時,嘴角邊的笑意令人不寒而粟,眼睛裡寒光微閃,那萬全下意識的就低下頭去,好似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周臨淵一般,兩人之間的氣勢在這麼一瞬間,好像變得極爲相似,他答應了一聲,這才低頭退了出廂房去。
隔壁廂房的二人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於舒豔剛有的清醒沒多久就被葉世煥略有些青澀粗蠻的舉動又給打碎,漸漸的,她的清醒好似在一種古怪的味道里變得有些模糊,雖然那味道後來漸漸淡去,但是此時葉世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二人正有些激動緊摟在一起間,樓梯口突然傳來了好幾聲腳步聲,只是沉醉在情愛中的兩人誰也沒能聽得見。
明繡側耳側耳細聽了聽,那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她估計着最少有十人以上,而且中間還夾雜着萬全的講話聲:
“咱們夫人之前聽到隔壁有些不對勁兒,一時心軟,怕出了什麼人命關天的事兒,還煩請掌櫃的去瞧瞧纔是,以免酒樓裡出了問題。”
走在他旁邊的掌櫃也是心爭火燎的點了點頭,他這酒樓背後是有人在撐着的,還靠着他平日打聽些消息,要是這酒樓出了什麼事兒,影響了生意以後讓人不敢再來,那他還有什麼用?這麼一想,掌櫃的心裡就越發焦急,想起這些日子來的那對男女所說的話,以及老闆交代的事,掌櫃又走得更快了些,身後一些跑堂的堂倌以及看熱鬧的身份稍微高一些的貴人們都跟在他的身後頭。
一行人漸漸走得近了些,外頭人聲沸騰,將廂房裡的聲音壓下去不少,可是等走到門口時,衆人依舊是清楚的聽到裡頭傳來曖昧之極的喘息聲,讓人一聽就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衆人臉上的神情是一換再換,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到廂房裡竟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那掌櫃的從一開始的擔憂焦急,到後來的滿頭大汗。
想到自個兒開酒樓的正經地方,被人家給當作了辦這檔事兒的去處,心裡就忍不住一把火氣騰的燒了起來,這等骯髒事兒,沒得污了他的地方!這對野鴛鴦就是忍不住了,也沒有道理在他的地盤兒上頭就開始做這檔子事情!掌櫃的越想越晦氣,看到身旁那些看倌們幸災樂禍的模樣,以及幾個堂倌臉上也露出來的心照不宣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片來!
旁邊幾個穿着綾羅年約四十許的中年男子眼睛裡露出一絲愕然,接着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萬全一眼,萬全顯然也有些尷尬。好似沒料到這種局面般,臉孔漲得通紅,一副不擅言辭的模樣。憋了半晌,有些悶悶的道:
“我家夫人原本一片好心,沒料到……”他說完恨恨的看了那明顯有些愣住的掌櫃一眼。罵道:“沒想到你們客似雲來是這等污穢下流的地方,平日還敢妄稱什麼高雅。來這裡簡直是污辱了咱們!”說完萬全忍不住滿臉嫌惡之色,看着掌櫃的一時間被他一罵好似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忍不住嫌棄似的又狠狠朝他‘呸’了一聲,好似氣得忍不住立馬就會撥腿離開這髒污之地似的。
“客官,客官消消氣!”掌櫃的滿頭大汗,看着萬全眼神不善的樣子,以及旁邊幾個身份尊貴的客人跟着也變了臉色。心裡不由暗暗叫苦,將廂房裡那兩個沒能忍得住就開始苟合的男女罵了個狗血噴頭,忍不住安撫似的道:
“說不準那裡頭並沒什麼苟且之事,只是巧合而已。”這話說出來掌櫃的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聲音到後來越有些小,可是不管事情如何,事情也要趕緊解決了纔好,以免得連累了自己客似雲來的生意。
“既然這樣,不如掌櫃的推開廂門,就能見着分曉了!”萬全沉默了半晌。這才擡頭贊同似的點了點頭,附和了掌櫃的話,接着又說出了這一句看似替掌櫃的作證,其實則是要讓他們客似雲來名聲盡毀的事情。掌櫃的暗叫不妙,眼見着幾個客人已經跟着點了頭,而那位提議的客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一把大掌將廂門硬生生的推了開來,不知是他天生蠻力,還是會幾手武功,總之裡頭插着的木鎖應聲而斷,廂門被他一下子推開,裡頭的情形完全的曝露在衆人面前。
於舒豔早就已經被葉世煥將衣裳褪到了腰間,只剩了一個肚兜也是鬆鬆垮垮的吊在雪白的肩膀上,她正坐在葉世煥懷裡,英俊少年的手還在她一隻胸前柔嫩緊緊捏揉着,兩人都是滿臉通紅迷醉之色,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時,二人都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傻傻的轉頭看着廂門處,半晌之後,於舒豔才驚叫了一聲,葉世煥原本堅硬如鐵緊緊抵在於舒豔臀部處的要害,立馬像是泄了氣般,徹底焉了下去,看到門口黑壓壓的人羣,人人臉上都是驚訝以及嫌惡之色時,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不過好在他雖然受到驚嚇卻也知道率先撿了地上的衣裳將懷裡的於舒豔給緊緊遮住!
萬全一看到事情已經辦成,眼睛裡露出一絲滿意之色,接着極快的將這絲情緒給隱了去,憤怒的指着掌櫃,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是他就算一言不發,也足夠讓人明白他這沒說出口的話,大家都以爲這位原本見義勇爲的漢子被這現實打擊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他充滿同情的時候,萬全不負衆望的一下子轉過身,不敢再看廂房裡的情形,當然,這只是他給人的印象而已,事實上他是早就瞧夠了這邊的熱鬧,之前躲在那邊廂房時,瞧見這葉於二人的醜態,比現在衆人看見的可多多了!
萬全一言不發,好像是失望至極了般,轉過身往自己的廂房折了回去,掌櫃的急得嘴巴上差點兒冒出火來,可是此時最爲着急的卻不是先拉住這位轉身而去的漢子,而是要先將這被迫攤開在衆人耳目之下的醜事遮掩住,纔是當務之要。
明繡看着這個護衛回來之後不久,隔壁就傳來一陣尖叫與怒罵聲,接着就一陣陣的嘲笑與指責,不多時,好像整個酒樓的人全部都涌到了二樓來一般,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笑鬧聲越來越大,甚至外頭還好幾次傳來人羣擁擠的吵罵聲,熱鬧異常,也許是瞧夠了隔壁的熱鬧,好幾次他們的廂房也險些被人硬推開了,看了一會兒,明繡這才趁亂起身,帶着兩個護衛一道從人羣裡擠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臨走時她還往已經將之前於舒豔二人坐的廂房圍繞了個水泄不通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才自顧自的下樓去,人羣裡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行人的離開,都只顧着想往那廂房裡鑽,瞧瞧熱鬧。
回到太子府時。那兩個暗衛過來回了一次話,明繡問了知道他們是將藥下到了杯子裡,而且杯子已經被他們順手牽羊帶走了處理掉之後。這才任由這兩個暗衛身影又扭曲進黑暗中,這樣一來就算於家和葉家的人有什麼懷疑,也再找不到什麼把柄。如此一來,於舒豔和南長候府的醜事算是在京裡會流傳開了。經此一事,於舒豔說的話,還會不會被有些人當做是可以打擊周臨淵的秘密,緊緊捏在了手裡呢?
而且客似雲來酒樓出了這麼大的醜事,接下來得迎接南長候的怒火找碴,不管這於葉兩家人都是如何的落魄,可至少已經夠明面上找酒樓麻煩了。今日一行,明繡隱約猜得出來,這酒樓不像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如果只是普通人家開的酒樓,可絕對沒膽子敢收留這於葉二人在那兒鬧事的。她這麼做,也算是替自己小小的出了一口氣,也順便替替自己無形中掃清一些麻煩。
將這酒樓給一鍋端了,於舒豔和葉世煥二人又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往後就算要想再造謠生她的事,也得等到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要不然他們一出現,人家就會立馬想起他們二人在酒樓被人撞破的好事,哪裡有心聽他們胡說別人什麼壞話,只會想起就哈哈大笑。更何況經此一事,二人名聲算是壞透了,再說什麼,大家會不會相信,也是未之之數了。
明繡今日出門一趟,算是徹底解決了這段時間以來,京裡有關於她不好的話題,不但是何翠翠等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也是放心不少,畢竟她雖然有法子,可也架不住於舒豔二人成天的說,有些話就算是假的,可說得多了,聽的人流傳的多,那就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了,更何況這件事,於舒豔也並不是完全說錯!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京裡又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原本兩家毫不起眼的葉於二姓,鬧了個翻天覆地,兩家人像是扯破了臉般鬧了起來,原本這二家人都並不如何出名,可架不住他們生出一對如今已經出了名的兒女,於舒豔和葉世煥自己跳出來說明繡壞話,爲了取信於人,更是將自己二人的真實身份都表明的,結果沒想到反而害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認識他們的人不少,因此那日出了事,連想抵賴的法子都沒有!
那日在客似雲來雖然當場看見這事兒的人並不多,但這事情都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到了後來更有人捕風捉影,說得惟妙惟肖,像是親眼看到葉世煥和於舒豔二人當着衆多百姓面,就畜牲不如的行了那苟且之事般,一件事編得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人不信。
這樣的桃色事件,比起前段時間好像是無中生有的說明繡鬼上身的話來說,無疑要動人眼球許多,一個是南長候府的公子,一個則是四品大員的女兒,照理說兩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家,理應知書達理,不會如此不知羞恥纔對,可偏偏就因爲這樣了,才更聳人聽聞!
更何況這葉於兩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明繡後來已經陸陸續續聽到,南長候當時一聽到這消息時,就差點兒氣得吐了血,堅決不肯承認於家這門親戚,甚至親點兒要將兒子開祠給除了名去,要不是南長候夫人拼命勸阻,怕是葉世煥早就已經從南長候府被剔除出來,可南長候並沒有因此而就忍氣吞聲,反倒是打上了門去,罵於光左不會教養女兒,養出一個丟人現眼,當衆勾着漢子做這無恥之事的淫婦,當場將於光左氣得昏倒,後來一直倒在牀上沒能再起得來。
自古以來,這男女之事不管真相結果如何,最受傷的都是女子居多,於舒豔和葉世煥這事兒又是被人當場撞破,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她前段時間高調出場想害明繡,如今也不會慘到連以兩家人的能力,都沒辦法收手。從這方面來說,也算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了!明繡讓人去於府暗地裡探過一次,知道於光左早就讓自己的女兒如果還有羞恥心,就立馬自絕以保名節,如今還能怪在南長候府身上,說他葉家兒子仗勢欺人,她不過是被逼的,雖然她自己願意同葉世煥一道出去,可至少這樣一來,對於家的傷害會小很多。
因爲如今於家沒一個人敢出門去,連於光左自個兒也是不敢去禮部,以養病的名義成日留在家裡,深怕一去禮部,就被同僚指點嘲笑,讓他一張老臉更是丟盡!如果於光左說這樣的話,換了是以前還是本芯的於舒豔,沒被外來戶佔了身體的話,那麼於舒豔受了這樣的污辱,說不定還真會自盡了事!
可此時來到身體的本來就不是古代土生土長的女人,她不知道古代女人名節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因此自然不肯,反倒是怪於光左太過狠心,對自己女兒也是這樣的無情無義,兩父女之間不歡而散。
明繡聽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彎嘴笑了笑,這於光左看來是對自己的女兒徹底死了心,於舒豔如今好歹出了這樣的醜事,不敢再輕易出門,但是以明繡這幾次簡單同於舒豔的交手來看,此人雖然心思並不深,可卻不是一個會輕易死心的人,因此並沒有因爲她少於出門,就對她放鬆警惕,反倒是更加警覺了一些。
時間漸漸的在這樣火熱的氣氛中過去了,明繡成日帶着兒子,一邊還特意吩咐了人去外頭多盯着一些,尤其是吃了大虧的葉於兩家,這樣每日有了事情做,日子過得反倒不像以前那麼無聊,等到十二月時,京裡原本一直流傳着關於葉世煥與於舒豔二人的豔色緋聞的流言蜚語,終於是漸漸歇了下來。
人人都沉浸在快要過年的歡快氣氛中,雖然葉於二人的事情並不是說就此過去了,但至少風頭不像以前那樣盛,明繡一直命人盯着的南長候府和於府,又漸漸傳出動靜來,於舒豔二人自以爲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一舉一動全在了明繡的眼皮子底下。
太子府裡也是一派快過年的氣氛,葉明俊早在半個月之前就讓人送了不少江浙一帶的特色海產回來,鮑參刺肚等多不勝數,一些新鮮的海產也用了特殊的方法送回來,等到送到京城時,一些海魚和螃蟹蝦等,都還是活生生的,明繡接連吃了半個月的海產,徹底滿足了自己的胃口,上次宮裡送來的幾個廚子手藝確實了得,將這些海產做得鮮美無比,並且還絲毫吃不出腥味兒來。
雖然已經連着吃了半個多月的海味,不過明繡依舊是還沒能膩了胃,一大早的廚房就送來了海鮮粥,裡頭用料十足,裡頭的海蝦去了殼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煮在已經熬得濃稠的粥裡,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聞着一股濃濃的海鮮味兒,明繡淨了手漱了口,這才端起碗自個兒喝了一小勺,眉眼間一下子就放鬆了開來,笑道:
“廚房這粥做得讓人百吃不厭,讓人忍不住想多吃一碗了。”她這麼說着,一邊手上還接連吃了幾勺,旁邊周瑞寧也被周臨淵抱在了懷裡,面前擺着一碗單獨給他熬的海鮮粥正小口的喂着他,聽到明繡說的話,忍不住趁了周瑞寧微微咀嚼的時刻,擡頭溫柔的看了她一眼,一邊還順手拿了替周瑞寧擦嘴的帕子替明繡擦了擦嘴: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等這邊大哥送來的海產吃完,我再讓人多送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