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他們在林間的一道溪流邊停下小憩。
紅衣女子從革囊裡拿出紅氈鋪在草地上,又拿出乾肉、鹿脯等乾糧,最後,她在青年驚詫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把精美的酒壺和兩隻酒杯。
紅衣女子將葫蘆裡的酒輕輕地注入杯中,做這事時,她非常專注,她那濃密的睫毛如環湖而生的密密的灌木,使得這一剪秋水更加幽深、神秘……
青年不禁看得呆了。
紅衣女子無意間一擡頭,看見青年直楞楞地盯着自己,她淺淺一笑。
青年驚覺失禮,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紅衣女子將酒遞給他,青年忙道謝着接過,不料慌忙之中,那酒倒大半潑了出來,青年的臉上不由得涌起紅潮。紅衣女子佯裝沒有看見,對他道:“咱們得抓緊時間用餐,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必須趕到前面那座古廟裡。在那裡,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情。”
青年一躍而起,道:“我吃飽了,咱們快些動身吧。”
倆人共乘一騎,在晨風裡奔馳。太陽出來了,空氣裡瀰漫着清新的氣息,紅衣女子的頭髮在風中飛舞,青年覺得她的絲絲秀髮如無數根琴絃,在風中拂響美妙的樂章,而他的整個身心都浸入這美妙的弦律中,在這一刻,他真想永遠都這樣奔馳下去……
紅衣女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青年情感的變化,她的思緒有些紛亂,她的目光也有些迷離起來……
倆人一騎,越過曠野,越過村莊,也越過人們各式各樣的眼光。
駿馬飛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