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手裡有糧,心中不慌
045手裡有糧,心中不慌
旁邊看着這現場版大戲的大丫同學是傻眼了。倒是淑仙小盆友被四個貼身人纏住後,很有些習慣的精神的開了口,小嘴裡吐出威武的話,道:“德靜、言靜、工靜、容靜,我是你們主子嗎?”
啊的愣了一下,德靜四人那是忙是擡頭,同聲回道:“是。”聽了這話後,淑仙小盆友這纔是有些揚起小下巴,然後,哼哼了兩聲,道:“那還不放開主子,想造反嗎?”帶着點陰深深的味道從淑仙小盆友的鼻音裡,透了這話後。淑仙小盆友還是本着學習信德郡王妃範兒的小模樣,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人。
這神情那是秒殺了面前的大丫,那她平生第一次知道原來貴人們生氣真的可怕。至少,面前的德靜四人爲她的想法作了解釋。此時,只見德靜四人聽了淑仙小盆友的話後,那是一剎那間跪在地上成了一排。嘴裡,四人也是很合規矩的回了話,道:“奴婢不敢。”這句萬金油的通用語。
“算了算了,起來吧。”淑仙小盆友這時候發了一把威風,倒也是原諒了德靜四人剛纔的過於主動。只是,有句話都什麼?難聽點,叫奴大了欺主。好聽點,就是忠言逆耳啊。所以,本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德靜、言靜、工靜、容靜四人依然跪着,是沒有一絲一毫起身的意思。
瞧着瞧着,淑仙小盆友是兩小手一拍,說了話,道:“娘讓嬤嬤交待了話,要你們盯着我,是嗎?”
“大姑娘,這是您說的,跟奴婢們無關的。”德靜沒否認,算是默認了的回答了淑仙小盆友的話。淑仙小盆友聽了這話後,本來在不沌、潔環境里長大的小腦袋更是多想了。於是,點了點頭,回道:“德靜、言靜、工靜、容靜,起來吧。我不想摘果子了,我想看你們摘摘。”此時,淑仙小盆友微笑起來的小臉,帶上了狐狸般狡猾的味道。
一聽這話後,本着贏了一大步的理由,德靜四人自然藉着小坡就下了臺階。高高興興的四人那是回了話,然後,很是動作敏捷的起了身。然後,纔是有着王府範兒的優雅彈了幾下身上粘着的土塵。
“那,那,我要那個。”本着很會使人的淑仙小盆友,自然的是不客氣的指揮着德靜四人上樹爲她這個做主子的勞動。不過,作爲心甘情願的德靜四人,卻是在淑仙小盆友的團團刁難下,你讓東絕不往西。淑仙小盆友讓摘小的,絕不會自作主張摘個大的。哪怕那個小的果子,有點有礙觀賞,削了皮也吃不上幾口。
這般跳脫的折騰了好一下,出了一口惡氣的淑仙小盆友也就是心軟的放過了德靜四人的以下犯上。這纔是揮了揮小手,讓大丫在前面開道,一行人打道回村裡了。
遠遠的,剛到了村口。葉玉就是得了消息的領着葉嬤嬤等人候着回返的淑仙。真個看到跟小皮猴一樣的淑仙小盆友時,葉玉就是邊用帕子給小臉紅撲撲的女兒擦了小臉。然後,笑道:“時辰不早了,跟娘回莊子裡。若是你喜歡,下次娘再帶你來玩。可好?”
“可我讓德靜、言靜、工靜、容靜她們摘了很多的果子。”淑仙小盆友擡頭回了話。葉玉聽後,卻是笑着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然後,回道:“既然是你們的勞動成果,娘做主都帶回莊子裡。回去後,洗乾淨了咱們大傢伙都嚐嚐。”
有了葉玉這話後,淑仙小盆友倒是點了點頭。然後,還是邁着小步走到了大丫的身前,笑道:“這裡真好玩,下次我再來,你多帶些同伴咱們一起去摘果子。我還想跟你們去抓魚爬螃蟹呢。咱們就是村頭外的那條河,怎麼樣?”
大丫聽了這話後,倒是看了村頭娘子兩眼。然後,點了下頭,回道:“到時我領着小夥伴一起,人多熱鬧。”一聽這話,淑仙小盆友高興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伸出了小手,道:“拉勾。”
“拉勾。”大丫回了話,然後,兩人的小手就是勾了勾,大拇指還是恩了個章。
有了收藏的淑仙的小盆友,這纔是隨着葉玉上了馬車。咕嚕咕嚕的輪子聲響起,淑仙小盆友還是揪開了馬車的窗簾,然後,揮了揮小手。有些興奮的回了話,道:“我會回來的,等我哦。”這時候,坐在旁邊的葉玉倒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她怎麼感覺都覺得,這女兒淑仙的架式,有點眼熟。可不像那句話說的,我胡漢三,還會回來滴。
時辰過得也不久,必竟這佃戶住的小村也就是靠着別莊不遠。待回了別莊後,葉玉有些乏了。就是叮囑了女兒幾句話,這就是在奶孃葉嬤嬤的伺候下,歇了一小覺。
隨後幾日裡,得了空閒的葉玉倒也是難得有了精神公勁頭。讓別莊的管家,把盤了帳冊庫房鑰匙交給了桂春。她倒是想本着這個月的無聊,找找事做。反正,這揪出幾個蛀蟲也是照顧自己的私人財產。
說起盤帳,在葉玉打了女兒淑仙去玩後,一坐在書房看着帳本時。雖說早有心裡準備,她還是傻了眼。這繁體字版的帳本,葉玉認識歸認識。就算看得懂,可照目前她這種水磨豆腐的功夫,別說一個月,指不定一年了這滿庫房裡的帳本,不見得能消耗掉多少。
想歸想,行動是行動。所以,葉玉是大手一揮,讓桂春鎖了庫房。並且,發了話,道:“桂春,你使人傳個話。這帳,還是年終再盤吧。難得出來一個月,我想還是咱們都歇歇勁兒。”雖然心底葉玉明白這話是故意讓桂春透出去她這個主人的意思,不過,想來時辰不久後陪房管事什麼的,只要跟這帳目有點瓜瓜葛葛的,應該能睡個安生覺了。
“夫人,這帳讓奴才們伺候就成,您啊把個總。”葉嬤笑着回了話,又道:“眼下里,可不能累着了。老奴瞧着,再重要也是您肚裡的小少爺重要。”
聽了葉嬤嬤的話後,葉玉點了一下頭,微笑着回道:“嬤嬤,這嫁妝單子我手上有。可中間有多少貓膩的,這不是心裡無數嘛。再說了,我這些年裡出王府的日子少,這不敲打敲打着怕有人的膽子肥過了頭。”
“這老話說,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可我瞧着,這女人得自己握着體己的銀子,本本帳帳清了。甭管是給淑仙添了嫁妝,還是爲肚子裡的孩子盤算些什麼,總底氣足些。嬤嬤,你老說我這話,對不?”葉玉接着又微笑着問了話。
“夫人這話,這自然在理。”葉嬤嬤笑着回話,然後,倒是又說了自己的顧慮,道:“不過,這帳清了,有什麼手腳不乾不淨的。夫人可是跟老夫人提提,這些陪房的總有關係在夫人孃家,就是老夫人面前得寵的,指不定也是些拐彎的親戚。到底都是家生子,總不能壞了孃家的臉面。”
“嬤嬤這話,倒是給我提個醒。”葉玉點頭應了話。雖說這奴婢奴才什麼的,自然不如母女親骨肉。可架不住這嫁出去的女兒不比那些奴婢常在身邊伺候。老話也說,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葉玉做事,不管爲了孃家臉面還是自己的名聲,總不能太過了。
沉思了好一下後,葉玉纔是又道:“不過倒也無妨,我生辰時跟娘提提。有什麼話問娘拿個主意,我這個女兒有什麼怕的。就是要怕,怕也是那些心裡有鬼的奴才。”